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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还会有谁?
哎,狁一定非常着急,怎么办呢?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看他平时一副淡然模样,对任何事都不急不躁。但如果是跟她有关,他肯定会失控。
麦麦越想越担心,手心里不觉已经沁出了汗。
“吱嘎!”
门被轻轻推开了。
幽眸快速流转,当她瞥到走进来的人时,大吃一惊。
“召王?!”
万俟召一身墨绿锦衣,神情气明的走到床前,望向她的眼神却异常温柔,一如之前的深情。
半年不见,他似乎变了很多。早前的放浪不羁,已被内敛的成熟取代,可眸底的那股子邪气,却增添了几分阴森。他依旧很健美,可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仿佛是从地狱走回的一样。
“璇筠,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他挑起一侧唇畔,笑得欣慰。
她仍是记忆中耶般恬静,优雅,宛若处子。两潭碧泉,幽深而澈明,牵引着他迷失的灵魂。直令他想再多看几眼,找到自己的心灵归属。
她美吗?
不,他见过太多姿色绝佳的女人。可是,却没有一个能令他魂牵梦萦。
是时候他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惊诧过后,麦麦立即恢复如初,没有故友初见时的寒喧,而是面色沉静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抓我?”
眉梢微挑,笑得有些轻浮,抑或是想要掩饰心底的悸动。
“我说过,你是我万俟召今生今世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需要解释吗?”笑过,不紧不慢的伸出手,点了她身上两处穴道。
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又重新回到体内一样,麦麦活动下手脚,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面前有几分陌生感的男子。
“是吗?只为了爱?”麦麦站起身,与他平视,清冷道,“这份爱,足可以加速启萨与燕北的两国之争。”
她被抓,狁首先会怀疑到万俟擎。任谁也不会想到幕后的主指,竟会是消失半年之久的万俟召。而两国开战在即,万俟擎的嫌疑就更大。不用说,两国相争,自会有人得利!
“呵呵,”邪容满是趣味,盯着麦麦冷静不失睿智的神情,“你总是会给我一抹惊艳,不论何时何地。”
麦麦摆摆手,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万俟召一笑,也坐到旁边,手臂支着头颅,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你不怕?”
回眸,望进他的柔和,麦麦不以为意的挑挑眉,“怕什么?论交情,你与我有恩;论利益,我是你手里最有价值的筹码。你待我,只能是座上宾。”嫣然一笑,反问道,“不是吗?”
“哈哈,”听到麦麦的话,万俟召笑得快慰又开怀,不管心里压着怎样的负累,在她面前全部都会化作过眼云烟。
“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玩笑似的,逼近几分,凝视着她宠辱不惊的面容,轻语,“喜欢到,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染指你!”口气隐含一丝阴冷与狠绝。
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将茶松到嘴边,轻啜一口。
“这句话,该是我的夫君星宿才有资格说的吧?”
肆意上扬的唇边,隐约中带着一丝的恨意,转瞬即逝。脸上露出向往神色,手掌又撑在下巴上,“七弟还好吗?”
麦麦微微征住,看到他笃定的模样时,登时了然。
他知道了一切。
笑笑,目光清凛,“很好,只是没想到你这六哥还会挂念他?”想起清儿一事,麦麦心里仍是难掩怨恨。
了解她的心中所想,万俟召两手一摊,无奈道,“璇筠,当我赶去救清儿时,为时已晚,所以……”
“不要再提了!”麦麦眉头紧拧,打断了他的话,“清儿已经死了,说再多,他也回不到我身边。”
这个话题,绝对不应该在她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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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召痛快的点点头,随即又笑道,“璇筠,我为你准备了接风宴,你休息会,稍后我再过来。”
“召王,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麦麦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眸澄明,“不需要什么接风宴,有事就请直说吧。离开了草原,离开了我的家,你认为我还会有心情坐在这里吃酒吗?抛却之前种种,你们也算是旧识,咱们就不用再虚应了。”
多呆在这里一秒,对狁就多担心一分。她必须要搞清楚万俟召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他接下来要有什么举动。只有这样,她才能掌握好时机。
“呵呵,”俊脸慢慢靠近,两眼放肆的描绘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我会虚应任何人,唯独会对你真诚以待。就算你之前只为报复,并没有真心待过我,我也不在意。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缓缓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弯下腰,靠近她的耳边,暖昧的说,“我要毁掉那两个人!我要看着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要你的身边再也不会出现别的男人!我要称霸天下!我要……得到你”
心头一震,身体有些微僵。
万俟召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本是帝位继承人,却被万俟擎夺了去,他的恨又怎么会少?可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却令麦麦打了个寒颤,除狁以外的任何人,都会让她极度不舒服。感情的事,她处理不来,也分得很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他费怎样的心机,恐怕都是枉然。
不过,正因为如此,她又可以放下心。现在看来,万俟召还不至拿她要挟狁。其它,她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等待狁来救她。
“话不投机,到此为止。”
无意问,抬起头竟看到了西面墙上的那副画像。
那是一名身穿蓝衣的女子,清雅,瑰丽,尤其是那对眼睛,传神而又引人入胜。画中女子笑得出尘脱尘,仿若人间仙子。
不是别人,正是麦麦。
第172章
燕北的大军,不论是粮草还是马匹,全部都以最快的速度整顿好。大家都知道女上子被启萨那帮孙子们掳了去,个个擦拳磨掌,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逐浪堡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声,十五名白衣圣女全部找到了翼,要求参战,誓死也要救回女主子。
万俟狁整晚都没有睡,双眼有些赤红。自麦麦失踪后,除了做出命令之外,他没有说过一句话,静得可怕。
站在屋子里,闭上眼睛,周围还充满了她的气息。就好像一直在自己身边似的,正温柔的叫着他的名字……
慢慢的,他又走到窗前,出神的看着插在瓶中的那株铃兰花。
幕后指使之人,真的是四哥吗?
淡然如水的神情仍旧,倏地,瞳眸睁开,眸底如骇浪掠过,风云际会,变幻莫测。就算是将整个天下都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她!
“主子,启萨那边送过来一封万俟擎的亲笔书信!”娄宿少有的肃穆紧绷,站在翠绡居门外谨随的禀道。
门被打开,万俟狁站在台阶上,偶有清风,衣姿飘动。
娄宿赶紧将手里的信交给他。
他在这时候给自己写信,会有什么用意?面色无波的接过,展开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恭候大驾!
毫不疑问,他得到了自己要率先发动进攻的消息。眉间出现细微褶痕,眼渐半阖,掩住一切情绪。
娄宿瞄到信上的字后,气得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他这不是在向我们下战书嘛!哼,掳走了女主子后,马上写信来挑衅,真是可恶!”
万俟狁一语不发的收起信,抬眸,“告诉翼,出征一事暂缓。”
“为什么?”娄宿发出惊呼,“主子,我们不救女主子了吗?”
俊美的线条像似经过风霜的洗礼,华丽又冷硬,脸庞上平添了一抹肃然的杀气,“她不在启萨。”
依他对四哥的了解,是绝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置气举动。他每做一件事,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他送来这封信,看似挑衅,想要激起他们的怒气。实则不然。
这是他在耻笑自己。
因为,他怀疑错了对象。麦麦根本就不在启萨!
找不到她的恐惧使他完全失控,直觉认为她是被四哥掳了去。可是,静下心来再作分析,他既然连战争都发动了,又何需再用这种手段。
昨天,他们如此大规模的搜查,想要瞒住麦麦失踪的事,基本没可能。也许,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向自己解释,那不是他的作风。索性,送来这样一封信。引申义已经十分明显了,有人会渔翁得利。
眼角溢出一丝妖佞,漫过了他整张清冷淡漠的面颊。
一直以来,他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人。
启萨。
翌日,天边微亮。万俟擎便派人宣来万俟焰,两人在御书房内密谈了近半个时辰。再出来时,焰王神情愤慨,怒气冲冲的便出了宫。看这样子,倒像是跟皇上吵了一架似的。
梅妃寝宫。冬儿正引着景王走进花园,向梅妃施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景王先是爽朗一笑,朝梅妃微微颉首,“梅妃,好久不见。”儒雅的面容,神情气爽,心情好像十分愉悦,“呵呵,也许很快就要尊称梅妃为皇后娘娘了。”
看过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走进八角亭里坐下,景王紧跟其后。
时值三月初,位处南方的启萨入春较快。晌午的时候,阳光充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扫冬日里的阴郁萧瑟。
梅妃惬意舒爽的倚靠在椅背上;“听说皇上要亲自带兵出征。”她问得随意。可清秀的容颜上,却难掩几分落寞。
她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每次去问安,都会被太监拦到外面,连通报都省了。她心里有数,如果不是皇上下过旨意,凭个奴才怎敢拦她!
心惊了,也情醒了。
她付出再多,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文。反而不如为自己的“皇后”头衔塑造好形象来得实际。
“啪,”景王展开折扇,笑着应道,“不错。为了那个女人,就算老五不挂帅,他也不惜亲自领兵。”清明的眼睛望着梅妃,笑容隐含深意。
回眸瞥瞥他,梅妃淡然一笑,将目光又调向池下,看着那些颜色鲜艳,游得欢畅的鱼儿们。
“景王,女人虽然善妒,却也不失头脑。在这个节骨眼上,熟轻熟重,我还分得清。”
“呵呵,”景王展颜,赞许道,“找梅妃台作真是找对了人,我就是欣赏你的睿智与大气。非一般女子所及!”
不错,自己确实是担心她会因为妒恨而坏了大计。尽管还未全盘托出,但梅妃可是个绝顶聪慧的女子,自己有什么心思她会猜不出?未成在事前,大家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梅妃扭回头,若无其事的一问,“景王在皇上出征这段时间,也定是闲不住吧?”
“是会忙一些,届时恐怕还少不了未来皇后娘娘的鼎力相助啊。”景王回得恣意洒脱。
梅妃点了点头,“该是要加快脚步了。”
依目前情况来看,景王定是会要坐好两手准备。一是拉拢所有关系,让大臣们保他登上皇位;二是在皇上战败的情况下,公然谋朝篡位。
对自己而言,面对哪种结果,都不会有半点好处。她只有在万俟擎还在位时,才会妻凭夫贵。不过,她不认为他会达成所愿。
景王是个善于玩弄权术的人,拉拢人心有一套。这正是她要借助的地方。可是,想要当皇帝没有兵权没有军事力量的支持,仅凭发动政变就想成事;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这也正是万俟擎对他这几个兄弟都不放在眼里的原因。
所以,其结果就是,她做上了皇后。而他,什么也不会得到。
“景王,”亭子里不时何时多出一位侍卫。
梅妃有些不悦的别开脸,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寝宫,让别人任意出入,明显是对自己的不敬。
景王歉意一笑;“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他们不会如此唐突。”说罢,抬眸瞥向来人,肃容问道,“何事?”他的贴身侍卫向来有分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