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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刚回到家,阿炳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跑过来告诉他费月生病了,正躺在医院里。萧寒见他神色慌张,欲言又止。还以为费月得了不治之症,忙扔下东西,同他火急火燎赶往医院。在路上,阿炳一再叮嘱他无论费月说他什么,他都要忍,千万别同她呕气。萧寒嘴上“嗯,嗯。”地应着,可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这女人太不可思议,刘明远死了,关自己什么事?可她却偏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到医院见费月是躺在床上挂盐水,可脸色上看,神采奕奕正和站在她床沿上的焦敏谈笑风生,根本看不出来正在生病的样子。费月急盼陪她的人就是他,可是他来了,她心里憋的委屈油然而生,尤见他手插进口袋,一脸与他无关的样子,心里更觉委屈。萧寒真的搞不懂她,他没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是他一进来,仅和阿炳打个招呼后,就侧过身去,说自己累了,想睡一会儿。被她凉在一边的萧寒顿时局促难受。焦、朱两位识趣告辞,萧寒送他们俩出去。在外面,焦敏差不多是把阿炳对他讲的话再叮嘱一遍,他嘴上“嗯,嗯。”应着,可心里老大不服气。
不服气归不服气,可他再进病房的时候,是蹑手蹑脚进来的,生怕惊醒睡着的她。侧睡的她象垛城墙把他隔在外面。萧寒无事可作,关心地伸手去摸她前额,看她是否还有高温。他摸到了,感觉手不但热而且湿。诧异地伸头去看,见她正睁着大眼淌眼泪,一下不知怎么好,唐突地问:“你干什么?”这不问还好,一问本就委屈的她更是来气,他非但不体恤自己,反而怪自己无理取闹,眼泪更是淌着欢。他一见慌了,忙不迭地自我检讨,凡是能想到的都全说出来,本着千错万错就是我的错的原则。女人也只是因为他对自己不重视,而心里有点委屈罢了,并不想真的闹僵,要的就是他服软的态度,虽然他的检讨内容离题万里,可是见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的可怜相,禁不住破涕为笑。
一笑泯恩仇,他们俩这才算和好如初了。她用餐巾纸擦干眼泪,身子侧过来,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说想吃苹果。萧寒忙抓住表现的机会,从一网袋里挑出一个又红又大的,先出去用冷水洗一遍,再回来用热水烫一下,削好送给她。她啃着苹果说:“你去新城,是不是想躲着我?”
“我干吗躲着你。”他诅誓道:“我是真的有事。”
“什么事?”
“还不是我的大学同学同我合作开设计公司的事。”
费月有了兴趣问:“这事进展怎么样?”
“顺利!一切太顺利了!”稍有点成绩的萧寒乐的一下子找不着北,眉飞色舞地把去新城的经过绘声绘色讲了一遍,费月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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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男人的事业不是恋爱的基础!这对冤家刚才还搞别扭,可是现在脸贴脸,心贴心,就是苏格拉底描绘的人之初,幸福的笑容上帝都妒嫉。
前景是美好的,可是现实的操作是艰难的!因为同史城的协议,公司的创办费由他一人出。他这一年是挣了一点钱,公司创办费他这点钱还能凑合,可是钱在费月手中,现在索回,怕她又小心眼,不说吧……世上哪有空手套白狼的事,所以他酝酿着话盯着他的脸赔着小心说:“阿月,公司的创办费不是笔小数目,可能我存在你那儿的钱要全部拿出来,行吗?”
刚才愉悦一点费月听到这话,十分别扭,瞥了他一眼,负气地说:“你的钱,你爱怎么用怎么用?何必同我商量。”
一谈到钱,怎么这样没劲的呢!萧寒觉得她小气。可她却认为他对自己的爱没有自己对他百分之百的负出,而是留了一手,前面一万元钱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又要把钱索回去。看来这男人貌似老实,实则奸诈。对他不自觉地心中有了隔阖,脸稍稍避开。
费月说再不管萧寒的事,可是在公司筹备的阶段,她还是不领工资的忙前忙后,并乐此不疲。扯起大旗,占据了一个山头,萧寒现在总算是山大王了,虽然不正规,偷偷摸摸的,但好歹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虽然这公司自己仅占小股,还属于皮包公司之例,所做的唯一项目也就是史城假公济私的合作项目。可不管怎么说,在外飘泊的他,总算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不再仰人鼻息了。所以自开张那一天起,他一反原来工作的懒散劲,格外勤奋,事事亲为。嘿,这一努力工作,他发现,每天都有那么多做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夜以继日真是比国家总理还忙!
虽然他很忙,可他觉得很充实,并且感觉还很好。自开张那日起,每天都有杂七杂八的人提着花篮来恭贺,他当然出于礼节请他们吃饭,他们也似拗不过他的热情,勉强同意。吃顿饭算不了什么?不就花点钱吗?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多交一个朋友,多留一条路吗?可费月不理解,说他充冤大头。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对她鄙视,觉得女人就是小气!成不了大事!
不管怎么说,自从有了这公司,他的地位在人的眼里还真是变了,至少他是这样以为的。朱氏兄弟在此之前,是给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项目,他拎得轻,知道是看在费月的面子施舍给自己的生活费。可现在不同了,他们兄弟俩今天贺喜,并坐下来同他正儿八经地谈起合作,看来他们还是有求于自己的。公司开张仅三天,他就接到一个项目,当然是喜事,可是他想到与史城鉴订的协议,三七分成,心里就不平衡了。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他亲自去了新城。可是当他把重鉴协议的构想说出来。史城就疾言厉色道:“萧寒,你这是违约行为!我可以拿着合同到法院告你。”
萧寒忍着性子解释说:“当初鉴这协议,是因为项目是你接的,所以你多我少,我没意见。可现在形势发生了变化,项目是我接的,而你还要坚持原来的协议,显然不合时宜。”
史城蛮不讲理道:“那是你的事!总之我跟你的合作,按照合同条约来。”
“你太不讲理了!”萧寒顿足发恨道:“如果这样,我倒不如介绍给其他设计院,拿点介绍费省事。”
史城不妥协道:“萧寒,你不要忘了,你是本公司的人,你的所作所为要为本公司负责,如果你的行为给本公司带来伤害,我照样可以到法院去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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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38)
不懂法的萧寒在他左一个法院右一个法院威胁下,没辙,灰头土脸地回到源州。上班,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干劲,心里窝囊的很,总觉得自己累死累活为他人做嫁妆。不行!他不能任意让史城斩割,他要改变现状,而改变现状的唯一出路一一就是撇开他自己出来单干。所以这两个老同学刚合作不到一星期,就互相猜忌,各怀鬼胎,这公司哪能长的久呢?
真是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萧寒这几天心里正窝塞了。这天朱坤心血来潮,邀请阿炳、费月和他去看他准备收购的一项目。车子直往源东,过了源州大桥,转弯。在一半拉子工地门口停下。围墙上“明月家园,今日安居的天堂!”赫入眼帘,萧寒心里疑惑着:刘明远的工地,他来干什么?再见墙内这工地上,才一个多月时间,野草悄然长起,脚手架己拆除,裸露的红砖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这残破的景象,在萧寒的眼非但没显出颓废,反倒觉得有人的生气,因为那半拉子的房子里冒出袅袅炊烟,并时不时发现草丛里有鸡在觅食。
朱坤带着他们直接进去后,发现没玻璃的窗洞内探出几个脑袋,眼睛疑惑但带着急盼。他们在朱坤的带领下,边对这些房子品头论足,边往前走。萧寒蓦然发现,他们的身边己悄然围上来一群人。领头的朱坤在人群的簇拥下,其派头俨然是个中央领导人到农村视察,就差对人群挥挥手。突然他止步,感叹道:“好地段呀!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萧寒噎住了,想不到才一个多月时间,他对这项目的评价竟会截然相反,心里顿时有种被他愚弄的感觉,窝塞的很。可是他偏要折磨他,考他道:“小萧,你是高材生,谈谈你对这项目的看法?”
萧寒想都没想,说气话道:“我觉得这里风水不好,刘明远就是因为这项目,才倒霉的。”
“刘明远怎么能同我比呢?倒是我接手这项目,还真不是为了挣钱,只是碍于面子,昨天皮市长找我去谈,希望我能为源州的经济作点贡献,希望我在拍卖的时候为这项目托盘。皮市长的话我是当然要听的,只是我也对皮市长提了小小要求,就是希望我接盘这项目完工后,政府购买,作为公务员小区。皮市长最后答应了我这小小要求,所以我才带你们来看,分享我的快乐。”
他妈的!他真是占尽了天下的便宜!萧寒对他嫉妒的有点愤怒。他继续乐滋滋说:“刘明远还有个设计公司,也属这次拍卖之例,我拿下后,准备给你去经营。”
“给我?”萧寒愣了一下,确信后,怦然心动,来不及应允,一旁睹物思人,黯然己久的费月突然喝道:“萧寒,你不能答应!”说完,也觉自己失态,缓声说:“我头痛,你先陪我回去!”
萧寒还有点不舍,朱坤察觉到刚才的失态,尴尬道:“阿月身体不舒服,小萧你就先陪她回去吧。”
萧寒身体上了车,可魂还在朱坤那。费月紧抿着嘴,似顽强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闷声不响开着车,刚上源州桥,她憋不住了,问:“那天你说的话是不是朱坤教你的?”
“那天?说什么?”
费月见他装糊涂,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别装蒜!我最恨敢做不敢为的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费月猛一踩刹车,他惯性地整个身子往前冲,恼怒地望着她。她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道:“就是明远出事的那天,你谈的那些谬论。”
“是谬论吗?我记得当时某些同志还是赞同我观点的。”
“你……”费月理屈词穷,气得发颤道:“不可救药!给我下去。”
下去就下去,萧寒下车后,猛地一摔车门。费月只听“啪”的一声,吓得一哆嗦,见萧寒脸青耳红,自知说话过火,闭口不响。停了一会儿,见他挺胸阔步向前走,毫无示弱的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轰动油箱,车子“飕”地从他身边驰过。
萧寒虽然说的理直气壮,可心里还是发怵,毕竟是上了人家的当,还是上了一个老农民的当!见她车没踪影后,猛地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直觉得眼冒金星,一滴泪滴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是痛的缘故,还是懊悔。倚在栏杆上,望着源河水东流,心里百感交集。突然他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木然地回过头来,见是朱坤正开着车门对他招手,麻木地上了他车。在车上,朱坤见他神情沮丧,脸上还烙着五个指印,诧异地问:“你同她吵架了?”
“嗯。”
“为什么?”
萧寒想不理他,可是心里不平衡,屌屌他说:“她问我那天的话是不是你教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他理想的以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会说谎的。可是他遗憾的很,他的眼睛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