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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亦妆不理她,扶着她的手出了浴桶,擦干净身子,换上衣服,一手捂着伤口,冷凝着脸就要走出去!
“姑娘!姑娘!求求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夏云见亦妆冷凝着脸走出去,担心她会将此事告知皇帝,到时候自己的小命就休矣!连忙扑通的一声跪倒在亦妆面前,猛地叩头!
“我为什么要救你呢?”亦妆停下了脚步,低下头去,看着跪在面前的夏云,眼里似笑非笑的说道!
第二十七章、威逼利诱
看着跪倒在面前的女子,亦妆淡淡的看下去,眼睛似笑非笑,淡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夏云闻言心里一凛,自是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心思不由得千转,冷汗也暗暗的流!
夏云心里清楚,或许刚才的那一幕,根本就是她陷害自己的,然而即使明知道是这样,自己也绝对难逃一死!如果她在皇帝面前一口咬定是自己服侍不周,必要杀了自己,皇上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但是如果自己出卖了皇上,被皇上知道,后果同样的凄惨!
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了!手心里冷汗直冒!
“我看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理由是什么?”亦妆低下头淡淡的说道:“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这伤口若是不及早处理的话,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到时候,就不知道一个脑袋,能不能消得了我这心头之恨了!”
声音轻柔舒缓,如同花开一般的写意,却带着凛冽的寒气,让人从头凉到脚!
亦妆再也不看低上的夏云一眼,径自缓步走了出去!
她果然是被下了药的!行动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只是提不上劲来!但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如行云流水一般舒缓的女子,什么时候都是缓步徐行,所以外人倒是看不出她身体的真实情况!只见身着青色锦袍的她,如一朵浮云一样缓缓的飘移,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已是极致的美,让那些伺候在一旁的宫女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目光痴迷,不能转移!
亦妆淡淡的扫了那些人一眼,径自往寝室的方向走,正在此时,夏云已经起身,追了出来,莲步轻移的转到亦妆身边,探出纤纤细手,扶着亦妆的左边,微低着头,轻声说道:“姑娘,让奴婢伺候您!”
一句话,已经表达了全部的心意!
一切的厉害关系,她想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向亦妆低头,那么今日就是她的忌日,就算皇上明察秋毫,不杀自己,活罪只怕也难逃,且以后的日子,必定更加难熬,不若此时暂且应下她,争取她的信任,日后行事,也方便一下!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的!只要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绝对不金得放弃!
亦妆闻言也不停下脚步,只是转过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脸去,唇边泛起似有似无的笑容,扰如一阵轻风吹过湖面!
回到寝室,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的镂花菱镜,现出美丽的面容,淡淡的说道:“把纱布拿来!”派*派*小*说*论*坛*ilikemoon手*打*制*作
“姑娘,要不要请段大人来?”夏云看着镜子里的女子,脸带担忧的说道!
“好!”亦妆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可以不惊动皇帝的话!”夏云一听这话,一张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在这个觅莲宫,还不知道有多少皇上派来的暗卫监视着,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也绝对逃不出他们的眼睛,更何况一个大活人?这样不就等于告诉皇上,自己伺候不周吗?只怕这脑袋掉得更快呢!
“那把东西拿来吧!”亦妆淡淡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夏云,将她的表情全部收进眼里,淡淡的说道!
“是,姑娘!”夏云敛容,看着镜子里的亦妆,行了一礼,温厚的说道,转身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找出剪刀和纱布,还有一些药!
这边亦妆已经抬起手来,动作轻柔的开始解开纱布!
她的伤口仅三天的功夫,不知道愈合的状况如何,此时弄湿,实在不是好事情!幸得亦妆本是杀手,虽然行动时极少受伤,但是如何处理伤口,还是懂得的!所以也难不住她!当然,如果能够把段若尘传来,那是最好的了!她就可以借此机会询问鹫天的消息,不过既然皇帝有心将她囚禁在这里,哪么绝不会仅仅安排心腹宫女在身边,外面必定还隐藏了不知数目的暗卫耳目,只怕段若尘还没有走进来,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所以她不得不打消这主意!
“姑娘,东西来了!”夏云拿着东西走了过来,放在一边,走到亦妆身后说道!
亦妆不知可否,就让她帮助自己缓慢的解开纱布!
“这两天天气好像凉了许多了!”亦妆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脸上淡淡的,既不冷也不热情,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却让她看起来悠然闲适!使让人的心房不知不觉间松懈!
“是!姑娘,您是不是凉了,奴婢这就去给你拿件外披过来!”夏云闻言,看着镜子里的女子,竟然觉得她就像天上的游云一样悠闲,说不出的写意,不可触摸,却又一点一点的浸润了心,连忙笑着说道!
亦妆点点头,眼里似笑非笑,手下动作虽缓慢,却不曾停下!
夏云拿过一件鹅黄色的毛大衣走了过来,小心的给亦妆披上!
“谢谢!”亦妆点点头,轻声说。
夏云闻言倒是愣了一愣,她做宫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主子对她说谢谢,她目光有些闪烁的看着亦妆,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心,又被软化了一分!
“今晚的月色很好!”亦妆透过凌镜,看到窗外淡淡的月色,笼罩着高大笼郁的树木,有淡淡的花香流进来,飘进她的鼻端,她低声笑道:“还有淡淡的花香呢!”
“是,外面摆放了各色的菊花,是皇上特意吩咐摆放的!明天奴婢陪姑娘出去看看如何?”夏云渐渐沉入她那令人舒服的美好之中,不自觉的笑道!
亦妆没有回答,只是低下眉,似乎在想着什么,嘴角边浮起浅浅的笑容,喃喃说道:“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菊花?”
“皇上是极喜欢菊花的!姑娘不用担心!”夏云没有细想亦妆话里的他是谁,笑着说道!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亦妆脖子上的伤口,全神贯注,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撕裂伤口!
已经解到最里面了,看得见洁白的纱布被血液染出一大片,紧紧的粘在一起,像干枯的玫瑰,虽干却还带着冶艳,触目惊心!由此可以看出她的伤口,伤得可不是一般的重!
看着伤口,夏云额头和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严重的伤口,就通知御医来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
被皇上知道,只怕还真不是自己一颗脑袋可以完事的!
一个人的生死事小,连累家人,可就不是她的意愿了!
“桀王来过觅莲宫?”亦妆目光清澈,不动声色的看着夏云,将她的表情心思全部看在眼里,嘴角泛起淡淡的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嗯!”夏云全神贯注在伤口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解着那粘得极紧的纱布,听到亦妆的问话,想也不想的应道!
亦妆闻言心立马突突的狂跳起来!
鹫天,鹫天他居然来过这里?
伴着心跳,又是一阵激烈的痛!
鹫天!
眼里一片潮湿,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这才控制得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啊!”脖子上忽地传来一阵痛,亦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轻呼出声,不由得张开了眼睛,看到镜子里的夏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脸色苍白,眼里有着恐惧,呆呆的看着自己!
听到亦妆的痛呼,夏云方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去,却见看到刚刚染血的地方已经拉开,不由得心惊,连忙跪在一边,颤抖着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现在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比的女人,在不动声色之中,松懈了自己的心房,套出了自己的话!
她的心一片冰寒,如果皇上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惩罚自己!
这样想着,她的脸色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叫夏云?”那一点点痛,亦妆又怎么会放在心里?现在的她恨不得能够从她嘴里得到所有关于鹫天的消息,但是她也知道,现在她不能够急,她必须要将眼前这个奴婢的心防彻底打垮!
“是!”夏云强作镇定,用力的控制着心绪说道!
任是朱翼天也想不到吧,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心腹,一个绝对谨慎,极懂得分寸的宫女,就这样轻易的被亦妆打开了缺口!
亦妆看着夏云,知道她现在已经对自己起了戒心,不由得淡然一笑,轻声说道:“饶命?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那话,就像轻风一样的飘然,带起柳枝轻摇,无限的写意!
夏云闻言,心里激烈挣扎,冷汗直冒!
左想右想,无论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
更知道如果背叛了皇帝,死得会更加惨!
决不能再错下去了!
闭上眼睛,一咬牙,死就死!心里瞬间下定了决心!
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亦妆,正要说话,却又听到亦妆的话,一颗心不由得又摇摆了起来!
亦妆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轻的说道:“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今晚的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以后,我也不会为难于你,但是,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一定会成全你的,并且,绝不会让你死得哪么孤单的!你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是聪明人,还是想清楚的好!”
如此直白的威胁,如此诱人的条件让夏云本来要说出来的话,生生的噎了下去!
有活下去的机会,绝不会有人愿意放弃的!
一个宫女,也只是一个卑微的人而已,即使卑微,也渴望着活下去!
夏云内心激烈的挣扎着,赌一把,还是直接求死?
亦妆转过头去,手抚向伤口,还好,没有渗出血来,她伸手拿过放在梳妆台前的剪刀,顺手递到夏云面前,轻道:“是你帮我处理伤口呢,还是请段大人过来?”
夏云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剪刀,一咬牙,接过来,缓缓的站起身来,来到亦妆,看着镜子里依日美好得犹如夜里盛开的花的亦妆,说道:“姑娘,下面应该怎么做?”
人生不过一场赌博,她被眼前的她迷惑,失了神智,以致犯了这样低等的错误,哪么就让她再赌一次吧!
亦妆看着镜子里的夏云,淡淡的说道:“用剪刀先把纱布剪断,再取下来!”
“是,姑娘!”夏云手握剪刀,小心的将纱布剪开,又放下剪刀,再细心的撕下伤口处被粘着的纱布!
“鹫天受伤了?”亦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问道,直接问到要点,一颗心更是跳动得奇快!
夏云微微的一点头!
虽然想到了,但是真正听到,浑身还是一震,而夏云手中的纱布也因此一扯,被拉裂开来,狰狞的伤口便出现在眼前,她惊得掩住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伤口上的痛楚,瞬间传遍了全身,亦妆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快速的转过脸来看着夏云,眼睛逼视着她,问道:“他伤得重吗?”
“姑娘,你的伤口流血了!”夏云犹自看着亦妆的伤口,已经渗出一丝丝的血!
“回答我的问题!”亦妆清眸一冷,问道!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鹫天的伤势更加重要的!
“这些天来,奴婢一直守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不曾出过觅莲宫,所以未曾知道王爷的伤势如何,只是听说不是很厉害,皇上已经让他回府养伤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夏云看着亦妆说道!
她又想起三天前朱鹫天浑身是血的抱着亦妆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