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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辛狠瞪他,“有你这样的人,落井下石的。”
“不过你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些。”梁之郴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你。”杨辛气得接不上话。
她也奇怪,怎么每次遇见他,自己就像吃了炸药似的,一肚子火没出撒。
这还是外人眼中斯文,温柔,善良的杨辛吗?
她干脆撇过头,再不看他。
梁之郴从柜子上拿出一份当天的临江市的晚报,“今天在我市x街x道,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当众打架。旁边的路人实在看不下去,就对男子说,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动手打女人。男子说,关你鸟事。俩人于是开架。路人身强力壮,没几个回合,就将男子打趴在地。此时,那女人竟然上前啪地煽了路人一耳光,嘴里还振振有词,谁要他多管闲事。路人有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哪会跟女人动手,只好无奈地离开。
记者点评,难怪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后大家看见两口子闹意见,千万别上前,说不定,哪天就会和那路人一个下场。”
“这女人有病,活该被欺负。”杨辛忍不住抛出一句。
梁之郴放下报纸,鼓掌。
“干吗呀?你也有病。”
梁之郴脸色丝毫没有怒气,只是笑着看着她。
杨辛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太粗鲁了,脸色微红。
此时,梁的手机铃声响起,“喂,你好,我是梁之郴。张叔叔,您有什么指示?”
梁之郴起身走出病房,“刘秘书明天回来临江,好的,我会去找他。我的事劳您费心了。”
他合上手机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得可真是时候。
今天忙了一天。都说□的官好当,吃穿不愁,旱涝保收。可其中的艰辛也是不足为人道的。
人在官场上,人情世故,上上下下,只要哪一个环节没有处理好,就会出纰漏。
除非甘于平淡,混吃等死,那也许可以保一辈子的平安。
今晚要安排的事还有很多,刘秘书来了,明天在哪和他碰面,得选个安全的地方,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得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据说此人喜欢打打麻将,明天得找两个牌搭子,既要给他送钱,又得输的漂漂亮亮,这可是一门技术活。
事情很多,他应该尽早去安排。
只是再度回到了病房,见到那个小女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闭着眼,就这么睡着了。就像有块吸铁石吸住他,脚步竟然就定在她床头,再不愿移开半分。
她的脸色很苍白,是种不健康的白,小嘴微微翘着,似乎在埋怨什么。
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心态了,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杨辛不管是笑的,怒的,甚至是对他使脸色,他都乐在其中。
活了三十一年,这种感觉还从未出现过。
直到何畅走进来,他才从思绪中醒来,“你好好照顾她,我明天再来。”
几天后,杨辛打电话给李秀芬时,恰逢护士进房给她打针,大喊了一声52床,量体温,打针,她住院的事才算是暴露了。
这天,李秀芬拎着一罐熬好的骨头汤,正走进住院部的大门。
“伯母,你怎么来这?”
“燕大夫,这不是小辛住院了。我给她送点汤。”
“什么病?”燕杰脱口而出。
“背部骨折了。”
“哦,我有点事,先走了。”
“你忙你的。”
李秀芬来到病房,嘴里还嘀咕,“人情淡薄啊!”
“怎么了?”杨辛躺在床上问。
“刚才我在楼底下碰见燕大夫,告诉他你住院的事。他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好歹你俩人也好过一场,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能看看不是。”
“妈,你别乱怪别人。他不来是对的。既然分开了,就得断得一干二净。再见面,我也觉得挺尴尬的。”
李秀芬想想也在理,看看旁边那张空床,“你说这医院也奇怪,你只付了一张床的钱,倒享受到了两张床。”
“是啊,不都说医院病床紧张吗?怎么这间病房的床倒空了?正好便宜了我。”何畅笑着说。
“赶紧跟医生说出院,在这也是整天躺,不如回家躺着。”李秀芬又开始每天必备的唠叨了。
何畅这几天耳朵都听出了茧,忙说:“阿姨,我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
“别急,你多逛逛,天天呆在这,怕是闷坏了。”
何畅刚走出病房,将门关上。见一名年轻的男医生正杵在门边,也不进去。
“医生,你找谁呀?”她好奇地问。
燕杰闪身到走廊,“你是何畅吧?”
“你怎么知道我?”何畅笑眯眯地问。
“我以前听杨辛说过,说她有位结拜的妹妹,长得很可爱。我猜就是你。”
“没想到你带着眼镜,视力还不错。”
燕杰原本忧郁的脸露出笑容,“小姑娘嘴巴还挺皮的。”
“谁小姑娘了,我都二十三岁了。”何畅最烦别人说她小。
“行了,那是大姑娘。”
“这还差不多。”
“陪我走走。”
何畅真的就跟在他身后,一点反驳的意思也没有。
下了楼,走到医院最边角的大槐树底下,燕杰停住了脚步。
“她这几天吃喝还好吧?”
杨辛楞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姐这人不挑食,什么都吃,胃口挺好的。”
“她没有喊痛?”
“没听她说过,脸上的红肿基本上消了,应该不会痛。背部的骨折得有段时间才会好。”
燕杰哦了一声,拉长了尾音。
静默了片刻,才说:“她男朋友经常会来看她吗?”
男朋友?何畅思索半天,可能是说梁之郴,可俩人相处的模式和互动,看着也不像呀!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就好。”燕杰的眼睛透过她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阳光透过镜片折射出点点碎光,耀得她眼睛发花。
何畅的眼睛很难受,她应该闭上眼,或者是干脆就离开。
可惜她两样都不愿意。
她开始明了这个叫燕杰的男人的心情,她想陪着他站一会,一会就好了。
正文 情愫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总算医生恩准可以出院了。杨辛心里很愉悦。
这些天,天天看着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她的心中似乎也下起雪,白花花的一片。
不过出院又是个麻烦事。她不能走,不能坐,只能是躺在担架上。
可这都是重体力活,得男同志才行。第一次,她羡慕别人家有哥哥弟弟,这独生子女还真是孤独啊!
“畅畅,要不你去给我请两个民工,让他们帮抬担架。”
“别急,万一有人来自愿帮忙,你不是白花那个钱了。”
帮忙,谁呢?燕杰早已成为路人,进院一星期,连一个照面也没见到。她不怪他,是自己主动离开他,还是用着变心的借口,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留恋。
没来,也好。
梁之郴,她不认为他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像他这种人,自小出身富贵之家,打小决不会少了女孩在身边环绕,什么样的没见过?怎么会对她这种小家碧玉感兴趣?
之所以现在对她比较热心,一是看在同学一场的情分,二是可以表现他扶危济贫的高尚品德。就算有一点小小的好感,也无非是见她对他不热心,不像大多女人那样赶着上前。觉得她这人好歹有点自知之明,不会纠缠他罢了。
她要是连这也没想明白,就白活这么大了。
何畅说话时,正在收检东西。
她昨天就知道杨辛今天要出院,当时心里第一个念头是通知燕杰。毕竟他是医生,自己能上前当然好,不能上前叫两个护工帮忙也是很容易的。
只是手刚按在手机键上,就停止了,最后还是改成通知梁之郴了。
不出意外,他今天应该会来的。
何畅蹲在地上,将床底下的脸盆收捡好。刚起身,门就被推开。
梁之郴今天穿了件休闲的青色体恤,裤子是同色系的休闲牛仔裤,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你这么来了?”杨辛很是惊讶。
梁之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只是笑着看着她。
“梁大哥,你总算来了,要不然我们这病房都出不了。”何畅的语气是欢快的“知道你盼着我来,不像某些人。”梁之郴说笑的语气,很以往严肃的模样迥然不同。
杨辛听到他的话,心里就不痛快,当下闭上眼,也不理他。
此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打开,按下按钮,病房里传出一阵悠扬的音乐。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缠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中,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杨辛的眼睛还闭着,只是注意力全在那首歌曲上,陈淑桦是她喜欢的歌手。流光飞舞是她很喜欢的歌。这几天呆在病房,既没有电视,也不能看书,她都快闷死了。
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刚才的烦躁一扫而光,真正如歌词所形容,像柳丝像春风,拂得她人也醉了。
“不生气了,大小姐?”梁之郴走到她床前,弯腰就这么看着她。
大小姐,她哪当得起?杨辛不敢再闭上眼了,要不真落人口实了。
“不敢当。”她还是板着脸。
“这是mp5,你闲着时可以看看。”
“我不要。”
“何畅,你拿着。”梁之郴将盒子转身递给何畅。
“姐,我帮你收着。”何畅反应也很快。
杨辛纳闷,这俩人何时如此默契了?
就在此时,房门再度打开。
“梁局,担架我拿来了。”只见两个男子抬着担架进来,房间瞬时很拥挤。
梁之郴点头,他弯腰一手从她脖子后面环住,一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腰椎处,避开了上面的受伤处。
杨辛有些窘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他的眉毛不粗可是很黑,眼深如海,可是风平浪静,五官单一看并不特别出色,可搭在一起,看着特别养眼。和荧幕上的偶像明星比毫不逊色,可又多了份贵气。
就算是英俊如刘志江在他面前,也得甘拜下风,少的也就是那种味道,对,就是男人的味道。
梁之郴抱着她,极其小心,似乎手里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名贵非凡。
直到放她到担架,绷紧的脸才稍微放松。
他对着一人说:“你抬那边。”
另一人惶恐地问:“梁局,你要亲自抬?”
梁之郴卷起衣袖,“你先下去,到车边等我。”
那人嘴巴动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梁之郴指挥另一人同时抬起担架,这样平稳,不颠簸。
俩人抬着担架走到过道,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组合也太奇异了。
走在前面的的男人一看就是体力工作者,而后面的男人那外表,那气势根本就不像做这事的人。
他坐在办公室很正常,他指挥别人做事很正常,他就算是在电视里被别人采访,那也很正常。独独,现在这样就不正常了。
护士小姑娘露出艳羡的目光,到底什么女人才能让他屈尊迂贵,不少人甚至就把自己幻想成躺在担架上的人,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杨辛身体温度蹭蹭就上升了好几度,奇怪了,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刚出来还有点微凉,怎么现在就热起来了?
原来妒忌的目光还真的可以使温度上升,杨辛撇嘴笑笑。
来到医院的停车场,正中间停着一辆大型商务车,起先下来的男人已将后盖门打开,担架被小心地移到车内,后面还留有两个个位置,梁之郴上来后就坐在那,何畅也坐在那。
另俩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前面。
梁之郴虽是坐着,一只手却牢牢抓住担架的边缘。
车子开得很平稳,不过他丝毫没有松手,直到车子彻底停下了,手还扶在那。
上楼的时候,因电梯狭小,根本就放不下担架。梁之郴就和另一人走楼梯抬上去的。
何畅按响了门铃。
李秀芬见一大帮人抬着担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