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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在逼她!
杨辛深吸口气,“好啊,你是市长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梁之郴听完此言,手滑进她的长裙,顺势摸在她的臀/部上,重重的揉捏。头抬起,嘴角挂着笑容,“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疯了,他真的疯了。
杨辛霎时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只化为一句,“之郴,别逼我,让我考虑一下。”
她的眼波湿润,像是在无声的恳求,最后化作一滴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
就在底下的人即将来到拐角处的那一刻,他放开了她,然后快速下楼,没有多做停留。
杨辛本该顺势上楼,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
梁之郴下了楼,一直往前走,杨辛则一直跟在身后。
走在路灯底下,梁之郴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望着她,“你再跟着我,不怕我再逼你吗?”
他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我会考虑的,我是说真的。”
同样一句话,此时她说的倒有几分真心。
梁之郴淡笑,“真假对我并不重要,我要的只是结果。”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身形挺拔,步伐有力,极有生气。
一个人的情绪,背影很容易泄露。高兴的时候,背影是阳光的;忧伤的时候,背影是阴沉的;生气的时候,背影是愤怒的。
以杨辛的揣测,梁之郴此时是极为生气的,可他的背影一点也看不出来,难道她猜错了吗?
其实,她的直觉是对的。
梁之郴岂止是生气,他是极度生气,可一贯的良好教育促使他掩藏了自己的情绪。
从北京回来后,他就想将俩人的关系定下来。可仔细思量后,他还是决定先冷冷杨辛。
这场感情,他始终是被动的,主动权完全在杨辛手里。难怪人们说,爱情中,谁爱得深,谁就注定是输家。可他不光是付出多少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看透杨辛的心思。
说她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倒也不像,说她爱上了他,更是不像。
他想试试,如果他一个星期没找她,她会有什么表示。可事实证明,她就是个冷血动物,别说是一星期,就算是一个月,她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最后,还是他忍不住到她家,看她是其一,关键还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造成俩人在一起的事实。
李秀芬的逼问,正好成全了他。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结婚的打算,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
他并不指望杨辛马上就能答应,可她拒绝地那么快,还是让他有些受伤。
难不成这女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可就算是石头也会有被捂热的一天啊!
刚才在楼道口,他并不想放开她,让邻居看到了也好,大家都知道她是有主之人,成为他的女人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那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手背,就好像是滴落在他心头,霎那就软得不可思议,本能地就放手了。
原来,他还是不舍得她伤心。
杨辛回到家,倒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思绪万千。在她心中,梁之郴一直是遥不可及的,不管他对她如何亲切,也不管他对她有多少好感,更不管俩人间发生了多少情人间才发生的事。
论出生,他是高干家庭,而她只是工人家庭;论职业,他是一市之长,而她只是私营业主;论外表,他可以赛过明星,而她不过是清秀之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杨辛不知自己那点配得上他。
如果非要找个原因,也许只能用缘分这两字来解释。可就算是勉强找到了借口,杨辛还是不安心。
该如何答复他,该如何答复母亲,直到睡着了,她也没理清头绪。
第二天,杨辛照常来到店里。
上午生意挺忙,小美和另一个店员忙的脚都没停歇,何畅本来是收钱的,也上去帮忙了。杨辛当然就坐镇收银台,数着哗啦啦的钞票。
自从开第一家店起,她就爱死了数钞票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比什么音乐都好听,每数一下,她的心就跟着在唱歌,那种感觉美妙极了。
下午的时候,客人渐渐稀少,杨辛招呼大家坐下来,休息休息。
何畅坐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的,总是往门口看。
小美坐在一旁打趣,“畅姐,燕大哥来了。”
何畅见门口,哪有半个人影,手轻捏小美的脸蛋,“死丫头。”
俩人打闹的同时,倒真有个人从门口进来了,他走进来,看到三个女人并排而坐,先是从杨辛脸上扫过,然后看着何畅。
“燕杰,你来了。”何畅起身,飞到他身边。
杨辛莞尔一笑,还真像个孩子。
见店里也没什么事,杨辛打算去银行进账去。刚把钱数好,放进挎包,手机就响了。
“喂,妈,什么事?”杨辛语调轻快。
“什么,你别急,慢慢说,贝贝不见了?”杨辛的手在颤抖,“好,我马上去幼儿园。”
她急冲冲地走出店门,站在路口拦车,燕杰和何畅都跟着出了门。
坐在出租车的前座,杨辛心急如焚,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过去。
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下,李秀芬正神情焦急地四处张望。
“妈,到底怎么回事?”杨辛冲上前,一把抓住母亲的手。
李秀芬神情恍惚,自言自语道:“贝贝说肚子饿,我看见前面有卖玉米的,就说带他去买。可他偏要在幼儿园门口的小店里看玩具。我看也没几步路,就让他在店里等,等我买来玉米,人就不见了。前后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杨辛冲到那家店,“请问有没有看见个四岁大的小男孩?”
“放学时店里人最多了,我们哪里留意到了,刚才跟那位老人家就说了。”女店主颇为同情地看着杨辛。
杨辛一家家店问去,得出的答案出奇地一致,都说没有看到。她像是抽了丝的蚕,扶住路旁的柳树干,心里蔓延出无尽的惶恐。
“杨辛,你得挺住。伯母现在已经精神涣散了,你可千万别趴下。”燕杰扶住她的肩头。
杨辛紧咬牙关,挺直腰背,走到母亲身边,“妈,我们先回家。现在盲目的找,也没有用。”
李秀芬抓住她的手,“小辛,可贝贝怎么办?”
“等过了二十四小时没有消息,就报警。”杨辛装出很镇定的样子。
燕杰眼里流露出心疼。
何畅的心猛然一抽,连心跳都放慢了。
杨辛扶着母亲准备坐车回家,燕杰正欲跟上。
“燕杰,你晚上不是要值班吗?我去陪姐姐就好了。”何畅抢先坐进车内。
“那有消息记得通知我。”燕杰叮嘱她。
的士载着三人来到了幸福家园。
回到家,李秀芬不安地走来走去,杨辛则瘫坐在沙发上,何畅则进厨房倒了两杯热水,放在茶几上。
“别急啊,说不定等下就有好心人送他回来。”
就在此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杨辛弹簧似的跳起来,一把抓住话筒。
“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许久,杨辛才回答,“好的,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不伤害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正文 解救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杨辛手里还握着话筒。
“怎么了,小辛,是不是贝贝有什么事?”李秀芬眼睛盯着她。
何畅则坐在她身旁,同样看着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杨辛脸色苍白,语音有些颤抖,“贝贝被绑架了。”
李秀芬脸色涨得通红,手指向杨辛,“不会的,你搞错了。”
杨辛赶紧递杯水给她,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妈,您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李秀芬喝下口水,情绪稍稳,“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知道是谁就好了。他们只是说要五十万,就把贝贝放回来。”
“五十万?”何畅张大嘴,“可你的钱都拿去开新店了,到哪里去凑那么多钱?”
“我去借。”杨辛打定了主意。她马上拨通章露的电话,“露露,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章露的声音有些疲倦。
“我急需用钱,你有五十万吗?”
“五十万?前几个月倒是有,可上个月,我哥做生意借走了三十万,现在手边还有二十万。你要就明天过来拿。”
虽然不够,可总比没有强,“好,明天我去拿。”
“还差三十万,到哪里去凑?”李秀芬犯愁。
“姐,我手边就几千块,你要就拿去。”
杨辛摇头,“你那是生活费,留着自己用吧!我再想办法。”
她咬牙拨通了刘治江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下,接通了。
“喂,刘治江吗?”
“你是谁呀?”竟然是汪霞的声音。
杨辛深吸口气,心里堵得难受,“麻烦你叫刘治江接电话。”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汪霞轻蔑地笑。
“请你叫他接电话。”杨辛几乎是吼的。
“对不住啊,他在洗澡,暂时没空接电话。”汪霞在洗澡两字上加重声调。
“那你叫他等下打过来。”说完,杨辛立刻就挂掉电话,多一秒钟也不愿和她说。
“那个贱女人接的?”李秀芬问。
杨辛点头,不愿再说。
“姐,要不要报警啊?绑架可是非法的。”
杨辛两眼茫然,“他们说报了警就撕票。”
“那可怎么办?”李秀芬坐不住了,在客厅走来走去。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小辛,打个电话给梁之郴。”
杨辛摇头,什么事都要他出面,什么事都要倚靠他,她不想养成这样的习惯。
“杨辛,你给我打电话,你还想不想贝贝回来?”李秀芬声色俱厉地说。
一句话惊醒了杨辛,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她还顾及自己的感受,为了贝贝不要说是给他打个电话,哪怕他借此逼婚,她也会答应。
此刻,她没有思想,没有尊严,有的只是作为一个母亲那份炽热的爱。
“喂,之郴吗?”她小声地说。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像是在酒店之类的地方,他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不是很清晰。
梁之郴大概是走到了僻静之处,“什么事?”
杨辛停顿了半天,不知怎么就特委屈,特伤心,冲口就是一句,“贝贝被人绑架了。”
“你在哪儿?”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有种安定人心的效果。
“我在家。”
“你别慌,我马上来。”梁之郴挂掉电话,招来秘书让他独自陪酒。
“梁市长,今天招待的可是省纪委的,你走掉合适吗?”王秘书小心的提醒。
“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得走。”梁之郴皱眉,“要不,我过去给他们陪个礼。”
梁之郴走到包间,陪着笑脸,“张书记,家里出点事,我必须得赶回去。这次招待的不周到,下次我再做东,陪你们玩得尽心。”
“小梁,你结婚了?”王书记笑着问。
“是未婚妻。”梁之郴露出惧内的神色,“今天不回去,婚都不会和我结了。”
“那赶紧走,咱们可不能坏了你的大好姻缘。”王书记挥挥手。
酒桌的人都附和,“是啊,宁可拆十座庙也不能毁一场姻缘。”
梁之郴也知道张书记的重要性,纪委的人,哪个当官的不得巴结,何况是书记大人。,不过,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让司机小丁回家,自己开着车飞速地驶往杨辛的家,平常都是一百时速,今天愣是开到了一百三十码。
下了车,他几乎是跑上楼,只是在按门铃的时候,平稳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
杨辛打开门,见是他,几个小时的惶恐,担忧,恐惧像是找到了出口,眼睛就那么瞅着他,里面湿漉漉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就是掉不下来。
那泪珠仿佛在梁之郴的心里打转,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拇指擦拭眼角那颗晶莹的泪花,只是泪花结了伴似的,越来越多,串成一串珠子,沿着面积滑落,吧哒吧哒落在杨辛的衣领上,晕成小小的花。
梁之郴伸手就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哄着,“好了,乖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