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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钱。”
世间如果真有人称得上卑鄙无耻四个字,那绝对非她莫属了。杨辛气得心砰砰砰狂跳,手死死抱紧挎包,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要动手了。
可动手是最幼稚的,只能解一时之气,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语言上的胜利比动手强,而如果能背后捅人,那就更高明了,既消灭了敌人,又让她找不着目标,当然最高境界是借刀杀人,不过自问,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水平。
杨辛深吸气,露出很完美的笑容,“你哪只眼看见我问他要钱了,那是他自己主动给的,给儿子的。”
在儿子两字上,她还加重了音调。
汪霞的脸霎时就气得变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样?你以为给了钱,治江心里就有你了?那是他可怜你,他喜欢的人是我。”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算他想回头,我可没地方收容他。”
“你理解力有问题啊。我说他喜欢的人是我。”
“你很有自信,不过过度的自信就是无知了。男人的心思从来就是难猜的,他能抛下和他二十多年感情的我,难道就会对你从一而终吗?”杨辛漫不经心地说。
汪霞楞了几秒,“你别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
“那祝你好运,我要走了。”说完,杨辛飘然而去,姿态极其潇洒。
汪霞还在发呆,明明是她要找杨辛算账,要给她羞辱的,怎么反倒被她开刷了,这女人越来越厉害了。
“霞霞,走吧!”不知何时,刘治江站在她身旁。
“都怪你,你个死人,拿我们装修新房的钱给她,你说,你心里到底爱谁?”汪霞扑进他怀里,手握成拳头捶打他的胸。
“霞霞,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刘治江轻声哄着她,“再说,钱是为了救贝贝用的,我的儿子有危险,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人早就救出来了。”汪霞嘟嘴。
“钱当时是杨辛借的,现在我得补上。”说到这,刘治江的眼色暗沉下来,他当然也明白那天汪霞故意不告诉杨辛找他的事。
汪霞可能也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敢再作声了,只是不甘心地说:‘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
刘治江看着杨辛远去的背影,目光复杂。
杨辛当然不知道身后所发生的一切。进完帐,她就去看望章露了,上次多亏她借了二十万,真正的朋友是不计较金钱的,可金钱往往能测出朋友的情谊有多少。
她买了婴儿用的一大包纸尿片,还有两罐高级奶粉,听章露说,她奶水很少,现在妞妞基本上靠吃奶粉。
走到章露家楼底下,意外地碰到孙斌下楼,想到上次见他和金娜娜举止亲密,心里挺别扭的,只是点头示意,正准备上楼。
“杨辛,耽误你几分钟,我想和你聊聊。”
杨辛止住脚步,“什么事啊,孙斌。”
孙斌站在楼道口旁边的花圃边,一向朝气的面容露出一丝疲惫,“杨辛,你有空劝劝露露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怎么了?”杨辛心嗵嗵跳。
“怎么说呢?就是精神极度不安,睡觉也不安稳,整日情绪很不好。还有就是老怀疑自己生病了,说有人会害她。我想让她去医院检查,可她就是不听,说自己没病。”孙斌的语气低落。
虽说夫妻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可杨辛还是忍不住多嘴了,语气倒是极委婉的,“孙斌,露露的心思我也略知一二。你们家想要男孩,她生了个女孩,心里压力是很大的。生下之后,你父母可能不大欢喜,她可能就会胡思乱想,当然会影响情绪。
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你的态度。这种情况下,你要对她比平常更加细心关怀,她才会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心情也会渐渐开朗。
我知道,我算是多事了。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和章露从恋爱到结婚,我一直是了解的,你们能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我希望你能珍惜啊!
我家的刘治江出事后,我一直在想,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忠贞的感情,还有没有能安心呆在围城里的男人。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孙斌,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杨辛目光殷殷地看着他。
孙斌思索良久,点头。
正文 求婚
章露在杨辛的劝说下答应去医院检查。
那天,杨辛陪着她去了人民医院的做的检查。医生诊断是产后忧郁症,并叮嘱她注意休息,放松心情,凡事往好处想,不要钻牛角尖。
章露拎着一袋药出的医院。心里还是满心怀疑,“我怎么会得产后忧郁症,别是诊断错了。”
杨辛挽住她的胳膊,“刚才给你看病的可是主任医生,经验很丰富,误诊是不肯能的。”
章露满心烦躁地说:“这下孙斌都要嫌弃我了。““为什么这么想?”
“本来生的就是女孩,天天呆在家,还生着病。还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们好久没过夫妻生活了。”
杨辛拉着她坐在医院院子里的长椅上,“章露,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想到,孙斌当初和你是五年奋战好不容易才结的婚,他一直都很珍惜你的。还有,女人的生活不能完全寄托在男人的身上,要有自己的天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章露转头看着杨辛,“小辛,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整天呆在家,感到越来越没意思。从老大出生后,我就没去上班。整天就是围着小孩,家庭转,当然吃穿是不愁的,可就觉得自己像条寄生虫,活得毫无意义。”
“章露,你看,你才三十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龄。美貌,你不缺,生活经验,你也有,幸福的家庭,在你手中。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现在,才能有将来。”
章露手摸着脸颊,“美貌?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朵日渐枯萎的花?”
“其实,每个人对美的理解不同。十几岁的小女孩,拥有最完美的肌肤,细腻光洁,可我觉得那只是花骨朵时期。二十几岁的姑娘,拥有娇艳的面容,那是花刚刚盛开的时候。三十几岁的女人,拥有的却是最成熟的身体,最成熟的智慧,那是花开的最艳的时候。章露,你就要进入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自怨自艾呢?”杨辛说得热情奔放,激情澎湃。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投影在她的脸颊,那么神圣,那么高洁,风也停止了吹拂,凝结在空气里,仔细地聆听她的诉说。
此刻的杨辛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真实。
章露眼中的迷雾渐渐退散,重复着她的话,“最美好的时候。”
等章露打了车,杨辛直接去幼儿园接贝贝,回到家,刚走到楼道口,见母亲正和邻居步阿姨在聊天,见她回来了,步阿姨热情地打招呼,“小辛。”
杨辛朝她笑笑,赶紧上楼,心里还别扭,生怕她说步铮的事。
等进了家,心里才踏实了。
她洗了个苹果给贝贝,贝贝吃完了,就进去自己的房间。杨辛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现在的贝贝已经不像从前喜欢粘着她,更多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呆在房里看画报,玩拼图,画画,杨辛接着洗好苹果递给母亲。
李秀芬靠在沙发上,接住了,并不吃。眼睛盯着杨辛,也不说话。
杨辛小心地开口,“妈,您有什么话就说,别生闷气。”
“我说了你会听吗?白费我一番口舌。”
“妈,您说,我听着呢。”杨辛哄着母亲。
李秀芬将苹果放在茶几上,“你看上次之郴说了结婚的事,你怎么半天也没反应?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总得说出来。依我看,他人不错,就是条件太好了。我心里本来怕你配不上他,可转念一想,这婚姻好比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关键要俩人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
“他人是不错。”
“那不就结了,赶紧的,明天就去登记了,省的我看着你心烦。”
杨辛哑然。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和步铮处处,听他阿姨说,他对你印象不错,不过他现在出差去了,得有段世间才会回来。”李秀芬步步紧逼。
杨辛皱眉,和步铮,那还不如和梁之郴,俩人毕竟认识这么久,梁之郴其实不错的,就是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你今天赶紧拿个主意。”李秀芬盯着她。
“妈,你放心,我会和之郴好好商量的。”
李秀芬暗想,女儿现在变聪明了,也不给个准话。不过,倒是表明了她的选择。梁之郴,人的确不错,有担当,有魄力,有头有脸的。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他太优秀了。相比,杨辛就差了那么一些。
不过,自家的小孩再不好,在父母的眼中也是好的。像李秀芬就在想,小辛虽说结过婚,有过小孩,可模样身材都还是上乘的。人品更不用说,百里挑一。至于事业,现在也起步了,还有模有样的。想到此,她又觉得女儿也配得上梁之郴了。
“小辛,妈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李秀芬就进厨房了。
这边,杨辛抱着抱枕,倒沉思了。
想起和梁之郴结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越想越心惊,原来在自己的生活里,竟然留下了他如此多的印记。
她办执照,他放绿灯,还帮她送到店里。她摆地摊,遇到麻烦,是他一个电话解决的。她开店,找不到店面,是他给她穿针引线的。她住院,他每天那么忙,可还是天天来看她。就算她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依然将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撑面子。
甚至为了她,不惜和家庭闹翻,这样的情深意重,这样的铁骨柔情,叫她如何承受,又如何回报?
如果一纸婚书,真的是他所想要的,她不会舍不得给。可她怕。怕万一婚后,他发现她并不如他想象中美好,后悔了这么办?怕他也会如刘治江那般,喜新厌旧,那又怎么办?怕在油盐柴米,家庭琐事中,他的爱消磨殆尽,变成怨偶,那又该怎么办?
进也难,退也难,不进不退更难。
翌日,杨辛拨通了梁之郴的电话。
“之郴。”
“嗯。”对方似是无意地应答一声,可还是泄露了一丝惊喜。
“今天下午有时间吗?要是没有就改天。”
对方沉吟下,“有的。”
“那我们去江边走走,下午三点,临江边见。”说完,杨辛就挂了电话。只是心里怪怪的,怎么像是在约会一样。
梁之郴坐在办公室的靠椅上,手里还握着手机,她主动约他,还是第一次,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接着就会有第二次,乃至无数次。
他在座机上按了几个数字,“王秘书,今天下午我有事。有什么工作都给我往明天挪,要是完不成,就给我明天晚上的时间也安上。”
吃完中饭,他早早地就安排司机小王回家休息,自己开着车去市区兜了一圈,先是进了家花店。
店主是位二十岁的小姑娘,见他进门,忙迎上前,“帅哥,你想买什么花?”
梁之郴对买花并不在行,看了许久,没有作声。
“那你送花的对象是要交往的,还是已经交往的,还是准备求婚呢?”女孩很聪明地看出他的犹豫。
“第一次送花,可是认识许久,也打算求婚。”
“一般送花都是玫瑰花,不过我建议您送紫色的郁金香,它的花语是无尽的爱,最爱,如果是求婚,就要买108朵,您看怎么样?”
梁之郴立即点头,“那你帮我包一束。”
女孩很细心地将花包扎好,花里还搭配了满天星,紫色和白色相间,分外的高雅绚烂。
“多少钱?”梁之郴掏出钱包。
“共计一千八百八十八,很吉利的数字。”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
梁之郴很爽快地付了钱,放在车子的后椅上。
车子又驶向北京道,停在大世界商场门口。他直奔一楼的珠宝专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