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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梁之郴掏出钱包。
“共计一千八百八十八,很吉利的数字。”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
梁之郴很爽快地付了钱,放在车子的后椅上。
车子又驶向北京道,停在大世界商场门口。他直奔一楼的珠宝专柜,那里有个世界名品的专卖店。
他刚站在柜台边,柜员小姐就热情地询问,“先生,你想买那种类型的戒指?有普通的,有订婚的,有结婚的。”
“结婚的。”
“那您想买多大的,从十分到三克拉的重量都有。”
梁之郴眼前浮现出杨辛那双略显粗大的手指,骨节分明,不像别的女人那般纤细,却更让他心疼。
“给我挑个一克拉,式样简单的。”
柜员小姐眼带异光,内心窃喜,来了个大主顾,她从柜台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梁之郴打开盒子,式样很简洁,白色环形,中间镶着一颗粉色的钻粒。他眼前已经见到了杨辛带着戒指的模样,很衬她。
他对戒指几乎是一见钟情,当即就说:“那麻烦你帮我开单。”
“先生,戒子原价是二十万,正好现在配合商场搞活动,给您打个九折,那就是十八万整。”柜员边开票边解释。
梁之郴颌首。
他在pos机上刷了卡,然后小心地将戒指揣在夹克口袋里,坐上车的那刻,嘴角不由地露出笑容。
等到约定的地方,见一个婀娜的身影伫立在柳树底下,微风吹拂她长长的黑发,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落在她米色的风衣上,此情此境,如此美好,他竟然停住了脚步,唯恐惊醒画中人。
杨辛转头见到他,朝他微笑。
梁之郴缓缓地朝她走去,终于还是走到了面前。
俩人并肩漫步在江边,杨辛心里有很多话,可不知从何说起。她的心就像是墙头草,摇摆不定。
“上次你说要考虑,现在考虑好了吗?”梁之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单刀直入就问了。
“你很好,我觉得你很好。”杨辛突然就冒出一句话。
梁之郴未等她说完,就从口袋掏出戒指,打开,然后直接就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杨辛下面的话其实是,可是她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可惜,没等她说完,戒指就已经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了。
梁之郴不紧不慢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上次求婚太匆忙了,今天把戒指补上,也算是完善了程序。”
杨辛看着钻戒,当然明白它价值不菲。想必他挑选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钻戒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她的心突然就软了。她到哪里还能找着一个这么对待她的人呢?她也不是小姑娘了,那些情啊爱啊,不是她该去奢望的。爱情只是婚姻的添加剂,可绝不是主料。可想到俩人要被一纸婚约束缚,她又感到莫名的害怕,恐惧。
“之郴,要不我们试婚?”一句话突然就蹦出来了。
正文 破案
梁之郴眼眸墨黑流淌,只是转瞬就消失了。
“试婚好啊,我不反对。”他嘴角挂着微笑。
杨辛很意外他的反应,“那我们总该准备准备。”
梁之郴手还握着她的手,“其实,我那什么都有,也不需要准备,你们三个搬进来就行了。”
杨辛点头,心里也放松不少,可想到母亲,又害怕了。依李秀芬的思想,是绝对接受不了试婚的,在她眼里那就是不知廉耻的行为。梁之郴这关好过,可母亲那里是绝对通不过的。
她不由长长叹口气。
“怎么了?”梁之郴握紧她的手。
“我怕我妈不答应,老人家思想传统,怕是一时接受不了。”杨辛老实地回答。
梁之郴点头,“你妈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那怎么办呢?”杨辛心烦意乱地问,“要不我们晚些再说?”
梁之郴拉住她的手,坐在江边的长椅上。
心里火得很,偏偏面上笑容可掬,“辛辛,这不是早晚的问题,而是你妈根本就不会接受。其实,你妈要的就是一个结婚证,在她眼里那才是合法的,有保护的。”
难道还是得打结婚证吗?杨辛目光迷惘。
“辛辛,其实你仔细想想,打结婚证对你并没有坏处。试婚传出去毕竟还是不好听。再说,我们可以先不办酒席,等你适应了,再补办,其实跟试婚也差不多。”梁之郴的手搭在长椅是后背上,侧脸对着她说。
杨辛原本就摇摆不定,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在理。
梁之郴见她有松动的意思,赶紧加一句,“那明天你就戴好户口本,身份证,咱们去民政局登记。”
杨辛不知为什么就点头了。
梁之郴送她回家的路上,接到秘书小王的电话,大意上晚上有饭局,招待省里财政厅的官员。梁之郴最近还真是到处化缘,本市今明两年大搞基础建设,资金早就很紧张,今晚有财神爷要来,他当然不会缺席。
车子在她家楼下停下,杨辛打开车门,正欲上楼。
“辛辛。”梁之郴从身后叫住她。
杨辛转身见一束巨大的紫郁金香几乎要将他半个身子挡住,震撼地呆住了。
梁之郴将花递给她,什么也没说,就开车走了。
只是转身的时候,杨辛注意到他脸上有道可疑的红。
她抱着花束上了楼,心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李秀芬打开门,满心的惊喜,“是之郴送的?”
杨辛找出一个老式的大圆口花瓶,将花插好,花瓣上还有水珠,愈发显得鲜润娇艳。
“你们打算哪天把手续办了?”李秀芬单刀直入。
杨辛想,果然母亲是这态度,幸好,答应了梁之郴,否则在家的日子可不好过。
“明天就去。”她回答得干净利落。
李秀芬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戒指,走上前,细细摩挲,“这可得要不少钱。”
杨辛当然知道价值不菲,可具体多少她也不清楚,就随口应道,“可能吧!”
以前章露曾告诫她,看男人对你好不好,不是看他会说多少的甜言蜜语,而是看他对你舍不舍得,爱不爱护。男人肯花本钱,肯花时间去追求一个女人,则说明他是有心的。
求婚时,杨辛之所以默认了,也是多少受此番话的影响。
李秀芬坐在沙发上,满脸笑容,“先领证,酒席晚点办也成。就是酒席是在北京办,还是在临江办,可得好好商量一下。两边都有亲戚,到哪办都不省心。”
杨辛急了,办酒席,她可不想闹的大家都知道。对这婚姻,她也没抱多大期望,只是各方面机缘巧合,促使她不得不结。
“妈,我这是二婚,还带着孩子,酒席的事就以后再说。”杨辛坐到母亲身边,小心地说。
李秀芬脸色不好看了,“二婚怎么了,二婚也是婚。”
“不是那意思,结婚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搞那些排场没意思。再说我以前结婚,亲戚朋友都送了礼,总不能要别人又掏腰包,那不显得我们多爱钱似的。”
李秀芬听到她说的送礼,觉得也有道理,“那不大办,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餐饭总是要的。”
杨辛头痛,梁家的态度到底要不要和母亲说,说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她都不敢想象了。这婚结了麻烦,不结也麻烦。
“那我和之郴商量下。”杨辛看看时间,“快五点了,我去接贝贝。”
第二天一大早,杨辛刚吃完早点,就接到梁之郴的电话,说是在她家楼底下等。
要是他不来接,杨辛也许今天真的会放他的鸽子。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宿,不明白白天怎么就答应他了。内心里还是怕得不行。早上的时候,也想过,是不是今天就不去了。
杨辛坐上车,意外地发现他今天穿了套暗红色西服,以往都是黑灰青三色,不过说实话,倒很衬他,还很喜庆。
梁之郴打量了下杨辛,还是昨天那套行头,休闲毛衣外加牛仔裤,脚上则是旅游鞋,当下鼻子哼了两声,开着车就飞快地行驶在马路上。
路程不远,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杨辛下了车,正走向大厅,见梁之郴还没有过来,就站在门口等。
看见他手里拎着两大袋喜糖,才想到一般来登记是要给工作人员发喜糖的,她第一次结婚时就发过。
当下有些歉意,接过他手里的一包糖,俩人并肩走进去。
登记员是两位女同志,年龄和杨辛差不多,也就三十左右。其中一位看上去年轻点的,不停地打量梁之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梁之郴注意到她的举动,对她报以微笑。
那女子终于壮着胆,问了句,“您是梁市长吗?我昨天在电视里看到了您。”
梁之郴有点愕然,不过没有像上次贝贝问他时,加以否认,而是微笑点头。
女子很激动,从包里掏出一本小电话本,“能给我签名吗?”
梁之郴刷刷刷写下了他的大名。
另一位女子也坐不住了,也掏出本本子递过去,索要签名。
旁边有几位登记的小年轻也凑上前,“梁市长,真的是您,您也来结婚了?”
“梁市长长得可真帅啊!”一位年轻的女孩赞叹道。
杨辛心里发笑,市长难道是神仙,就不用结婚过日子了?
她把带来的喜糖散递给两位工作人员,那俩人赶紧推辞,“难能要梁市长的糖。”
“这糖一定得要,是喜糖,要了就是祝福我们。”梁之郴笑着说。
那两人不好意思地接过,齐声说:“祝两位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很快,俩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本结婚证,就出了大厅。
坐在车里,杨辛抚摸那本红本子,出神,从此不是一个人,从此要和他并肩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
车子停在店门口,梁之郴笑着说:“明天星期六,我接你去家里看看,你看该买什么,我们就去添置。”
“嗯。”杨辛低头应答。
她随手将证放进上衣的大口袋里,就去了店里。刚进店,何畅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姐,是梁大哥送你来的?”
杨辛手指着她额头,“小妮子,一天到晚就关心这个。”
“谁让你是我姐,你的感情我当然得关心啊。”何畅笑嘻嘻地说。
杨辛心想,结婚了,瞒着她们也不好,当下说:“星期天,我和梁大哥请你们在家吃饭。你和燕杰一起来,小美,你也来。”
小美呆了,她当然知道梁大哥是谁,辛姐和市长竟然要请她吃饭,“辛姐,那店怎么办?”
“早点关门,反正是吃晚饭。”
杨辛刚坐下歇会,就接到了公安局小鲁的电话。大意是上次绑架贝贝的匪徒已经抓到,让她放心,不要再担心了。
她当即问是谁。
小鲁说主谋是姓万,然后请了几个人做帮手。杨辛听着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决定跑一趟公安局,问问清楚。
她打车急冲冲地就往市公安局去,一下车就直奔刑侦大队。
接待她的是上次办案的王队,他很客气地请杨辛坐下。
“王队,那人我认识吗?”
王队从抽屉里翻出几张照片递给他。
“原来是他。”杨辛倒抽口气。
“你们认识?”
“他也是开店的,算是同行。”
“我们正在审问他,等下就知道缘由了。”
“可我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杨辛陷入沉思,“难道是因为都是同行,怪我们抢了他的生意,才做这样的坏事。”
“你反应的情况很有可能,现在很多人利欲熏心,什么事都干得出。”王队倒杯水递给他。
“那像他这种情况,会判多少年?”
王队沉思下,“要看情节的严重,从五年到无期,甚至可以是死刑。”
歹徒落网前,杨辛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剥了他的皮,以解心头之恨。可真的抓到了,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又心有嘘嘘。不过,她也不会滥用同情心,毕竟他是犯了罪,就得接受法律的惩罚。
“那王队,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在通知我。”
王队送她出了办公室,一直送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