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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杰舀好一碗老鸭汤放在她面前。
他自己也舀了碗汤喝。
俩人只顾埋头吃东西,倒没人说话了。
“燕杰,怎么最近很少见你去公司找畅畅啊?”杨辛挑起了话头。
燕杰抬头,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沉吟了下说:“最近比较忙。”
忙?男人惯用的托词。如果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算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的。想到这,杨辛一惊,不过转而又责怪自己,太多心了,燕杰的为人,应该是信得过的。
“忙什么呢?”她笑着问。
燕杰停顿下,“我们院有几个出国留学的名额,我下个月就要去德国了。”
“那畅畅知道吗?”杨辛急问。
“也是这几天才落实,前段时间都是瞎忙乎。我打算明天跟她说。”
“那要去多久?”
“三年。”
“那畅畅怎么办?你们男的怎么就知道事业,家庭婚姻也同样重要的。” 杨辛很不爽。
燕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只要是男人,就一定会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我不会为了何畅放弃出国的机会,但我也不会让她空等,三年的时间,变数太多了。”
“你难道想和她分手?”杨辛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的,“你们可以先结婚,然后她等你就名正言顺了。”
燕杰放下筷子,“杨辛,这事不该你管。我和何畅自己会解决的。”
杨辛的脸胀得通红,“算我多事,我先走了。”
燕杰见她欲起身,低叹一声,“小辛,我和何畅的事,你不明白。我不让你管是为了你好。要走,吃了饭再走,好吗?”
说完,夹了块鱼片放进她的碗里。
杨辛本也不是霸道的人,见他态度和善,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就真的埋头吃饭,只是不再说话了。
燕杰倒是开口了,“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安心在医院里当个小医生。只是身旁的朋友,同学都在往上游,我如果再停止不前,就会远远地落在别人身后。我不想做比赛里的最后一名,你明白吗?”
杨辛当然明白,以前的她何曾不是生活的弱者,众人又何曾不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那种滋味尝了一遍,她就再也不想尝了。
她的确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管他们的事。道理是想明白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燕杰见她食欲不佳,笑着说:“小辛,你不是最喜欢川菜吗?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和你坐在一起吃饭了。”
想到他即将远离,杨辛倒了杯水,举起,“燕杰,我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顺风。”
燕杰也端起水杯,“你也要幸福。当初,是我没福气,可那是我妈,我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杨辛愕然地看着他,原来他早已知道了。也好,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
“我真羡慕梁之郴。”说完,他一口气就喝光了。
杨辛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就起身,“燕杰,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
坐在燕杰的车上,杨辛闭着眼,心思已经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梁之郴照例没有回家。最近,他比较忙,几乎每星期就有三四天的应酬,有时周末都要出去。
杨辛也知道他在外面不容易,一般晚上都会做点宵夜给他。可这人自从知道她不避孕了,在那方面是可劲的需求,她都有些应付不来了。
时间才八点多,他还没有那么快回来。
贝贝这两天被章露接去了,说是给她小女儿做伴,俩人在一个幼儿园,也可以一起上课。
杨辛有点无所事事,想到书房好久没打扫了,她拿起一块抹布拧干,走了进去。家里的卫生平常有钟点工打扫,只是他俩的卧室和书房是杨辛自己打扫的。
她先是推开窗户,一股秋风就轻盈地飘进来了。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几个词语,秋风送爽,微风宜人,没料到,她也会有雅兴对景抒情。
杨辛笑,她步履轻快地走到诺大的书柜边,说它大,是因为整个书柜几乎占据了一面墙,长约六七米,高约三米,杨辛看着估摸有上万册书。其中只有一个小角落是她的,约莫几百本的样子,大多是小说。
书柜里的书大多是经济,政治,民生之类的书,也有一些古今名著,还有一些男性喜欢看的杂志,比如军事天地之类的。
杨辛暗叹,他真的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心里对他的敬佩又增加了一层。
她擦玻璃的时候,很细心,亦很舒心,先是用湿抹布擦一遍,然后再用干抹布擦一遍,不一会,玻璃就亮亮的。
然后,她又将桌子,和电脑仔细地抹干净,最后,用手试了下,真的一点灰尘都没有了,才罢休。
打扫干净后,杨辛先是躺在大靠椅上,她可以想象的到梁之郴坐在上面的样子,一定是很认真地看着书,或者是思考问题。
发了会呆,觉得无聊了,于是她到书柜里寻书。往常她喜欢看点言情的,今天打算换下口味,看点名著,看着一排排名著,她随手拿了本《基督山伯爵》。
兴许是有些年头了,书的外皮有点陈旧。杨辛蹲在地上,随手翻开,发现书本中间有些不平,于是又翻到那页,一张照片就从里面飘落在地上。
杨辛捡起,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公园柳树底下,男的俊眉朗目,女的柔情似水,小鸟般挽着男子胳膊,头则亲昵地靠在他肩上。原处,夕阳的余晖散落在他们身上,构成一幅金色的画面。
她正想将照片夹回原处。
门却被推开了,梁之郴站在那,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正文 吃醋
杨辛很诧异他的态度,不过是一张照片,值得那么紧张吗?她将书本放回原处,起身,一言不发,从他身旁走过。
梁之郴走过去,抽出那本书,翻到了那张照片,抽出,然后放在书桌里那个上锁的小抽屉里。
他躺在靠椅上,有些疲惫,晚上又应酬了一大帮人,一路上急着想回家。刚回家,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推门进来,见她翻着那本书,心里感觉就不妙。其实只是一张许多年前的照片,如果不是她找出来,他都忘了。
梁之郴闭眼假寐了一会,还是起身上楼了。
回到卧室,见露台上身影伫立,看起来有些单薄。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下巴贴着她的额头。杨辛扭动身子,欲挣脱。
他的双手加紧力道,箍得死死的,轻笑,“生气了?”
“有什么好气的,我不该看你的宝贝照片,是我不对。”杨辛赌气地说。
梁之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啊?”
“你鼻子失灵了。”杨辛脸上的红晕与夜色混在一起。
梁之郴用力地深呼吸,“你洗了澡,头发还有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鼻子又凑近颈部,“身子也很香。”
温热的鼻息吹拂着散乱的乌发,桡得她颈部痒痒的,可她并不想推开。
在这样的秋夜,站在自家的阳台上,身后有个自己的男人,紧紧地抱住自己,看着万家灯火,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风有些微凉,可心是火热的。
“辛辛,那照片没什么的,只是大学时的一张合影。”他还是解释了,尽管有悖他一贯的风格。
杨辛食指放置唇边,做个噤声的动作,“不用解释,我明白。”
梁之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根根的轻吻。
每亲一下,她的心就就像是水中的涟漪,泛起一圈又一圈。
她蓦然转身,踮脚,环住他的脖子,送上亲吻,只是贴着他的嘴,就感到温暖了。
梁之郴先是一呆,她竟然也会主动?随之反客为主,手托着她后脑勺,加深了吻。他吻得细致,缠绵,从未有过的耐心,一遍又一遍。
月光偷偷躲在云层后面,看着他们,俩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几天后,杨辛去幼儿园接贝贝,碰见章露。
一见面,章露就拉住她的手,“你最近皮肤越来越白嫩了,在哪做的美容啊?”
“你还不了解我,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最多也就在家里敷点自制的面膜,一个月也没两回。”
章露仔细瞅瞅,笑着说:“看样子是你们家那位把你滋润得太好了。”
杨辛笑着捶她,“你也不错啊,人清瘦了些,可精神比以前好了。可见孙斌也没少下功夫。”
“不谈他。”章露摆手,“我算是想通了,女人不要围着男人转,要不然他以为你离不开他,可不就拽了。”
杨辛觉得她话里有话,正想问清楚,不料铁门打开,小孩子排着整齐的队伍,正走出来。
妞妞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妈妈。”
章露一把抱住她,指着杨辛问:“这是谁啊?”
“阿姨好。”
杨辛冲着她红扑扑的脸狠命地亲,“乖妞妞,我要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
贝贝此时跑来,听到后,不高兴地拉着她的衣袖,“妈,女的哪有男的好。”
杨辛牵着他的手,“都好,以后妈妈再给你生个小妹妹好吗?”
“不要,我要小弟弟。”贝贝故意说。
章露瞪大眼看着她,“你难道有了?”
杨辛嗔笑,“没那么快。”
“杨辛,咱们今天带小孩去玩,等下去外面吃饭,免得天天在家闷死了。”
“你大女儿不管了?”
“她也有九岁了,家里有保姆做饭,偶尔为之,没关系的。”
其实带着两个小毛孩,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最后还是来到了麦当劳,尽管俩大人不喜欢,可孩子喜欢,当然得以他们为优先。
两小孩吃了块面包就去滑梯那玩去了。
杨辛趁着空隙先是给母亲打个电话,接着又拨给梁之郴,“喂,之郴,我和贝贝在麦当劳,晚点回家。”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杨辛眉眼含笑,低声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章露一脸笑笑地看着她,“浓情蜜意的,想羡慕死人呀!”
杨辛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散,“别说我,你和孙斌刚结婚时,打电话约你上个街都说没时间。”
“你还知道是刚结婚时,都八九年前的事了。”章露喝口可乐。
“孙斌人不错,又顾家,你就别挑剔了。”
“人是不错,家用也给得多,就是俩人在家一天也聊不上几句。以前哪会这样。”
“他有什么爱好,你多关心关心,话题不就来了。”
“那我有什么爱好,他为什么就不关心呢?”
杨辛喝口咖啡,“夫妻俩就别计较那么多,感情又不是商品,哪能用秤去称?”
章露端起杯子一口喝光,苦笑,“你说的都对,只是心里不平。老想着以前他对我,说真的,比你家梁之郴也不会差到哪去。怎么时间长了,就变了。”
“别说你,我也想不明白。刘治江以前对我也不差,刚离婚那会,我总觉得是场梦,等梦醒了,他就回家了。可梦醒了,他还是没回来。”杨辛抿口咖啡,觉得还是有点苦。
“那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男人会始终如一,我有时老琢磨这个。每天报纸上就是没完没了的出轨,小三,离婚。要不就是婚内暴力,冷漠,坏消息满天飞,让人看得心灰意冷的。”
“别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人还是简单点好。就算是梁之郴,我也不能保证几十年后,他还会对我这么好,就算几年后,我也不能保证。一切,只有时间才能证明。就算是明天,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呢?”
章露吃了苹果派,馅酸酸甜甜的,“嗯,哲学家,吃吧,东西都凉了。”
杨辛低头咬口三明治,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现在倒真有几分老学究的样子了。
贝贝跑过来,大喊:“我饿了。”
杨辛递给他一个汉堡包,见他额头还冒汗,连忙用纸巾擦去。
妞妞干脆坐在章露的腿上,大喝奶昔。
杨辛,章露相视而笑,再多的感叹,也不如此刻来得真实。
回到家,杨辛先是安置贝贝洗脸睡觉,等他脱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