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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我在雨中大喊着,可是他却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向前走着。
“单黎……”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七年里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你,所以,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这么笨,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喜欢上我,是不是还厌恶我,是不是还在懊恼与我的婚姻。”
“单黎!!!”
“不要离开我,好吗?”
曾经看到一句话,男人伪装坚强,只是害怕被女人发现他软弱。女人伪装幸福,只是害怕被男人发现她伤心。
单黎,没有你,我似乎伪装不了幸福。
(八)单黎
(八)
——真爱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信。
小时候,父母也是人人称道恩爱的一对,可是在我印象中冷漠的房间,冷漠的家,彼此早出晚归,各干各的,炒股失败的父亲,打扮艳丽的母亲,争吵不断的小事。以及一周后,瞒着我的情况下,父母离婚,母亲跟着别人跑了。
所以,在我看来爱情是可笑,我一生追逐的是成就。
站在金字塔的最高端,俯瞰。
——我的词典里没有意外,而聂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意外。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时常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少女,我有些戏谑地看着她因为我的目光所及而羞红着脸,眼神躲闪。
有时还看见她和另一名女生在嘀嘀咕咕交谈着什么。
下课时,也经常擦肩而过,也不知故意还是有意的。她似乎就这么突然介入了我两点一线的生活。
有一天,那个像花一样柔的少女对我告白了。
“单黎,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她支支吾吾了很久,似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接下去该说什么,她满脸懊恼,看样子为了告白准备了不少时日。
我心中冷笑不已,一个从来没有与自己讲过话的女生突然对自己说喜欢,可是喜欢算什么,我必须也得付出相应感情吗?
我望着她愣愣恶毒地说:“你是开玩笑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了?”
“我……”她焦急地一脸哭腔,“单黎,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的答案是拒绝。”
那时的我不知,我的一次拒绝,把自己推到另一个深渊。
面试的人看着我简历有些为难地问道:“A大的单黎?”
“恩。”我极自信地点了点头,可那人犹豫了半响后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录用你。”
一连几家都是这个答案,我气愤地把自荐信一扔,朝着学校走去。
“聂茹……”我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在树下散步的女子,压抑着怒火喊着她的名字,“你玩够了没有?不管说多少次,不管多久,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无脑的花瓶!”
她看见我的瞬间微微一笑,却随即被我的话吓得惨白,“什么意思?”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讽刺,声音冰冷:“去问你自己的好爸爸。”
我最终还是娶了聂茹,为了自己的自私,以及野心。
结婚前一天晚上,她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我以前常看到的欢笑,有种淡淡的哀愁。4年的时间,她已经从柔美的的少女变为了娇美的女人。
“爸爸已得了脑癌,最多三年就会离开人世,到时候我们便离婚吧……”她递过来一张纸,工整的字迹,“这是结婚契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都已经签好名了,你不用怕我赖掉。”
婚礼上,在司仪和众人的起哄下,我慢慢靠近聂茹,然后吻了上去,嘴唇贴着嘴唇,没有深入,眼眸中倒映着是聂茹受伤的神情。
聂茹的父亲当众宣布由我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讽刺的轻笑。
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爱情的,或许我本身就不信爱情,我尽可能地表现冷淡,甚至各种冷嘲热讽。我想不用三年,我们俩都会彼此厌倦的。
结婚以来,我从来不和她同饮一杯水,同用一双筷子,也不准她触碰我的东西。除了轻微洁癖,更多的是希望彼此分开,做个陌生人,这样离婚后,能走的更潇洒点。
我喜欢的是有事业心,坚强,独立的女人,在我看来,软弱无能,不学无术的花瓶提不起我半点兴趣。
我很少回家,在公司里忍着轻视与鄙夷,忍着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若不证明自己的实力,洗刷自己的名声,有这么能向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聂茹却不懂我,却得我没必要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对此嗤笑不已,鄙夷地说道:“你这没出息的女人!”她不会懂,懂我内心真正渴求什么。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压抑不住的悸动,压抑不住想早早回家的感觉。看见厨房被烧满脸焦急担心她是否受伤。她在闲暇时间绣了一副鸳鸯看起来像是一对鸡,但收到她的刺绣作品,我装作很鄙夷嫌弃的摸样,心中担忧着她的双手。
她偶尔因为无聊,向我提出在外找个工作做做,或者到公司帮帮忙,被我以笨手笨脚拒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聂茹的爸爸会一直宠着她了,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不忍让她受伤。社会那么乱,企业里的勾心斗角又岂是她能应付的。
我竟然想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抵挡任何风雨,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常常讽刺她一无是处,冷言冷语,似乎十分厌恶,可埋在心地深处的感情却告诉我不是。
有一次我进门就看见聂茹正在捡掉在地上的文件,我的脸瞬时黑了起来,迅速冲上前,劈头盖脸的把她骂了一顿。她默默委屈得忍受着。我却抱着文件心跳不已。
她有次问我,刺绣戴在身边吗?我冷冷的答,掉了。
怎么能让她知道她那绣得一塌糊涂的东西被我当宝贝一样藏着。
——什么时候起,我的心里不再是业绩是第一,公司是第一。
原本爱就是爱了,我不该找借口,没有任何借口。
可是我却不断地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不断否认着我爱上聂茹这个事实。
与她的结婚是意外,与她的离婚是注定的,可我偏偏抑制不住喜欢她。
遇见她,碰见她,哪还有那个冷静,理智的我?
我能远远地就找到她的身影,看到她刻意特地低着头,头发披散着遮挡面容,衣着单薄,心中微微生气。
我会因为她多看别人两眼而懊恼。
我会因为她的到来,推掉早已安排的会,甚至特意拿了一根发带,为她扎发。
我几度猜测她这么匆忙赶过来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又或者……别的什么……
我站起了身,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她,神色莫名地说:“你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
“想买点衣服,化妆品也用完了……”她撤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有些懊恼,想到最近有笔大生意似乎冷落了她。
我套出一张卡,装作冷硬地说道:“给自己买点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没了可以继续问我要……”
她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
眼神也没有多年前那么痴迷与爱恋。
我竟然微微有些苦涩,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
乔霜她喜欢我,她几次三番地示意着,我却装傻不知,有意接近,除了几笔生意,更多的是想看看聂茹的表情。
聂茹的父亲生命迹象越来越弱,我却让医生瞒着聂茹,对她来说,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怕她会受不了昏死过去。
——我一直很后悔,后悔那天,自己没有陪着聂茹度过她最痛苦的一天。
意大利的生意还没谈妥,之后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休息时刻,正好接到聂茹的电话,她的声音沙哑地让人不放心,我不由自主的询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恩……”
我怔了怔,不知道该答什么。
“小病不能拖,让百里琴带你去看一下。”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去开会了。”
乔霜看到我久久不到场,出来询问道:“单黎,谁的电话啊?”
我担忧地望了一眼电话,幸好已经挂了。
“什么人竟然让一直准时的单总裁失约还魂不守舍呢?”乔霜调笑着。
在会上,我越来越不安。不由的出门打电话给聂茹。
关机!
该死的!我骂道。
心中涌现的不安越来越加大。我连忙打给百里琴。希望聂茹听他所言乖乖去医院看病。
“聂茹的爸爸下午去世了,你不知道?”
握着手机的手越发用力,我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担心聂茹的状况。
“……帮忙照顾好聂茹,我现在就回来。”
“单黎,你出来够久了,快点进来吧。”乔霜催促道。
“不行,我现在要回国。”我坚定的说。
“开什么玩笑?!”乔霜惊叫。
“一笔生意而已,我不是特别在乎。”
“那可是几百万的生意啊!”她十分不满。
我懒得理会,我现在心中所想所思所念全是聂茹。
生意什么见鬼去吧。
我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一下飞机就接到了百里琴的电话。
聂茹发烧了,发了很严重,已经40°了。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我不禁咒骂一声,该死的,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
——我很难想象,我不在,像她这般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该怎么办。我更不敢想象,没有聂茹的自己,又会过着什么生活。
我把她带回了家,叫来了医生,亲自给她喂药,擦身,换上她喜欢的卡通睡衣。
她皱着眉头,昏睡时也不安稳,嘴里呢喃着什么,我凑近去听,断断续续地听出几个单词,“单黎,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有多爱她,她却一直不明白……
“单黎……”一整夜,我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眼,听着她的低声呢喃,轻柔地对她说:“傻瓜。”
我想我比她更傻,傻到否定自己的感情,造成彼此都痛苦的现状。
聂茹,你已经招惹了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你若退出,就换我来死缠烂打,绝不放手。
(九)结局
(九)
聂茹从来没有赢过,她从爱上单黎起就注定输掉一生。
“单黎!!!”
聂茹奔到单黎的身前,喘着粗气,雨水顺着发丝滑过嘴唇,滑过她娇美的身躯。
秋天的衣裳本就单薄,更何况淋了那么久的聂茹。
“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柔弱无比,还伴随着几声咳嗽,前几天高烧刚退下,这次免不了又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她抬起头,看着被她挡住路的英俊男人。他的眼睛深邃如一潭泓水,只见他抿了抿嘴,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眼里却泛着笑意。
他伸出手轻易的把聂茹抱进了怀里,禁锢在怀里。因为湿透衣服而微微冰冷的聂茹一颤,随后温顺地吸取着怀抱的温暖。
“单黎,我不是做梦吧……”聂茹窝在单黎的怀里,话有些闷闷和小心。
“不是。”单黎吻吻了聂茹的额头,“怎么,梦里一直梦到我?”
聂茹羞红了脸,不语。
单黎微微挑了挑眉,随后捡起地上的雨伞,“回家吧。”
他是完美的,不能容许有任何缺陷。
不能容忍自己爱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更不想变得不像自己才假意冷落他。
可是,感情这种事是自己能控制的吗?
聂茹对于他,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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