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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滞,她看到那个鼓鼓囊囊的古代热水袋,乖乖地卧在她身旁。
那天从将军府逃的匆忙,她并没有带在身上,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热水袋,把它搂到胸口,贴进怀里,她只觉得整颗心都暖暖的。
脑子里忽然回想那晚喂他喝雨水的情景,想着想着,脸红了。
天哪,瞧她都在想些什么,她怎么可以想那个讨厌的家伙,虽然他救过她很多次,但并不代表她一定要以身相许。
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见她醒来,喜道:“夫人,你可醒了。”
她茫然道:“我在哪里?”
婢女道:“夫人在县府衙门,您受了些风寒,幸好洗了个热水浴,出了一身透汗,大夫说没事了。”
怪不得头有些疼,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会不会有事。
婢女似乎猜到她的心事,很快道:“夫人放心,大王休息了一晚,已经好多了。”
她忍不住站起身:“他在哪?”
婢女忙道:“奴婢带夫人过去。”
出了门,到了一扇门前,婢女躬身道:“大王就在里面,奴婢去通传。”
“别……。”她慌忙止住,心下一时乱得很。
婢女讶道:“夫人不进去么?”
她勉强笑了一下:“算了,他受伤不轻,应该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他吧。”
就在这时,门开了,李靖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她,李靖脚步一滞,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双儿,你醒了,头还疼吗。”
她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只觉得心里突然乱得很,好一会说不出话。
李靖的笑容透着一丝暖意:“输给他,我勉强能接受。”
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急急开口:“你误会了,我和大王……。”
“不必解释。”李靖微笑着抬手止住她:“我会祝福你们。”
“不,我不需要祝福,李公子。”她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是有妇之夫,只要宇文成都还在世,我不会接受任何人。”
李靖定睛看着她,眸色复杂难辩:“双儿,你这是何苦,倘若宇文成都永远都不出现,你打算永远为他守下去吗?”
她咬了咬下唇,坚决道:“反正,我不会和李世民在一起。”见李靖要开口,急急打断他:“你不必劝我,他已经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李靖见状,一把拉住她:“双儿,这个时候,你不能走。”
“为什么?”她回过头看着他。
李靖缓和语气道:“双儿,我知道你为人重情义,大王是为你才受此重伤,你怎么能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他,就算真得要走,也应该等他伤好以后,再作打算。”
唉,他不会明白,她不肯留下,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心。
深吸一口气,她坚决道:“李公子,对不起,如果他醒了,你代我转告他,我们的缘份到此为止,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走了。”
李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她已经擦过他身旁,毅然决然地回到她暂住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那个古代热水袋就躺在床上,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她轻轻伸出手,把它搂到怀里,犹豫了好一会,一狠心放了下来,这样东西是他的,她不想带着任何有关他的东西离开,即然要走,就应该彻底割断才痛快。
第二十二章 情丝难断
背起小小的包袱,推门而出,两个婢女守在门外,伸手拦住她。
“让开。”她皱起眉头道。
婢女屈膝行礼:“大王说过,夫人随时可以走,不过在夫人走之前,请一定记得带上那个暖身的宝贝。”
她不禁一愣。
婢女进去拿着那个古代热水袋出来,双手递给她。
鼻子一酸,眼泪叭嗒叭嗒掉了下来。
她伸手把热水袋一推。
婢女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狠狠一跺脚,把包袱扔给婢女,她径直奔到那个家伙的房门前,伸手一推,门呀的一声开了。
李靖还守在里面,见她进来,惊讶地抬起头。
她几步走到床前,轻声道:“他怎么样?”
李靖叹了口气:“失血过多,不过还好大王身体强壮,调养数日,便可康复。”
“好吧,我就等他康复以后再走。”她下决心道。如果就这样走开,她会于心不安的。
好吧,就算还他的恩情,她不想欠债。
李靖欣慰地一笑:“我知道你不是绝情之人。”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那个被李靖称为身体强壮的人,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
在这两天里,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给他喂水喂药。
第三天头上,她终于困得趴在他身边睡着。
一只凉凉的大手落到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她惊得一下睁开眼,只见李世民靠在枕上,正在冲着她微笑。
“你醒了,我去叫李靖。”她起身要走,他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等等。”
“什么事?”她回过头。
他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柔声道:“我还以为,你已经丢下我走了。”
这个家伙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心,在他面前,她几乎有种透明人的感觉。
勉强笑了笑道:“你胡说什么,我象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他笑着点头:“哦,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想到他浑身是伤,而她却毫发无损,愧疚感突然泛滥而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为了救我,你被他们扎了几十个洞,血都差点流干了。”
他脸一板,正色道:“我是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她好想反驳:我不是你的女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低下头抚弄着自己的衣带。
“夫人,药好了。”恰在此时,婢女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她急忙接过去:“好,让我来。”
婢女悄悄看了床上的他一眼,转身走了。
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吹了吹,试试温度,喂到他唇边,李世民喝了一口,立刻一脸苦相:“好苦。”
她眼一瞪:“苦也要喝,谁让你有伤在身。”
“反正我不喝。”李世民用手挡住嘴,说什么也不肯喝。
她无奈道:“要不这样,我叫婢女拿点糖来,你喝一口药,再吃一口糖。”
他还是摇头不肯。
她急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喝药?”
李世民眼里掠过一抹笑意:“我要你喂我。”
她一愣,脸顿时红了,赌气道:“不喝就不喝,我才懒得管你。”甩袖就走。
李世民忙道:“别走,我喝就是。”
她转怒为笑,柔声哄道:“这就乖嘛,来,把嘴张开。”一付哄小孩的表情。
李世民哭笑不得,只好乖乖地张开嘴,她把一大碗药喂完了,抿唇一笑:“要不要给你拿点糖?”
话音刚落,腰上一紧,被他猛地拉到怀里,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
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袭来,他苦涩的舌尖灵巧地探入她的双唇之间,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甜蜜芬芳,她想伸手推开他,又顾忌他身上的伤口,来不及多想,他的舌疯狂地追逐上她的舌,在口中尽情纠缠。
终于松开她,他舔了舔唇,心满意足地一笑:“真甜。”
她怒:“你……。”
“双儿,真想永远这样。”他深深地看着她,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满足。
眼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瞬间蔓延开来,模糊了视线。
“你怎么哭了?”他因为常年挽弓握剑而粗糙无比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把他的手猛地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院子里风凉凉的,很快把她的泪吹干了。
为什么会这样,心内有一根弦时刻紧绷着,她绝不可以背叛宇文成都,可是身体和灵魂偏偏这么不配合,她明明想拒绝他,却总是情不自禁沉入他的温柔,是她太柔弱,太需要男人的慰藉,还是宇文成都走后留下的空缺,空旷得让人心里发冷,她太需要有人把那个空缺填满,这样才不至于在黑夜里孤单害怕。
“李靖,告诉我,宇文成都到底是生是死?”找到正在前院守卫的李靖,她立刻扑上去抓住他,此刻,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李靖叹了口气:“双儿,我已经说过,我在战场上找了几天,始终没有找到他。他是生是死,人在何处,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
“老天爷?”她苦笑起来:“老天爷一定是在惩罚我。”狠狠地咬牙,抬起头,语气无比坚定:“李公子,我不能再呆下去,现在就走。”
“可是大王的伤……。”李靖忙道。
“有你们照顾他就行了,欠他的债,下辈子再还吧,我和大王不是一路人,勉强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
身体还没有背叛,可是心呢?
如果连心都失去了,她又该如何?
匆匆整好行装,看了看枕畔那个圆鼓鼓的热水袋,她犹豫了好一会,伸手把它搂到怀里,就算留作纪念吧。
拉开房门,她一眼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不禁轻呼一声。
李世民一步上前,把她逼到房里,随手掩上门,盯着她怀里抱着的热水袋,略嫌苍白的唇角溢出一丝轻笑,声音沉沉得象从水底发出来的:“勉强在一起,只会彼此痛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想不到和李靖的对话,都被他听到耳朵里。
她很快恢复镇定,坦然道:“不错,大王是英雄豪杰,身边美女如云,而我只是一个有夫之妇,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大王,请大王让开路,让民妇走吧。”
“哦?”他轻轻挑眉,眸子里的笑意更深:“我还以为你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有夫之妇?身份卑微?”语气一顿,他缓缓向她逼近,眸子里的光芒亮得刺眼:“你明知道我根本不介意什么身份,不错,我府里有很多美女,但是,我只把你一人放在心上,我说过要好好疼爱你,你为何不给我这个机会,也给彼此一个机会。”
见他一语挑破,她索性直言道:“大王,对不起,你我的恩怨已经结清,我不想再和大王有什么瓜葛,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
话还没说完,他猛然低头狠狠吻住她。
被他吻得脸红气喘,心跳不止。
结束一个深吻,她靠在他胸口上,脑子里空茫茫一片。
第二十三章 姹紫嫣红
“傻丫头,外面风大雨大,豺狼横行,你叫我怎么放心。”他轻柔关切的语调,瞬间乱了她的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驳他:“那是我的事,与大王何干?”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他脸一板:“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说了,明天天一亮跟我回家,纳彩下聘拜天地成亲入洞房。”
被他的一气呵成炸得脑子里晕乎乎的,她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他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不逼你,并不代表放过你,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谁也别想改变。”
她立刻开口驳斥:“你痴心妄想,我是有夫之妇,不会做你的……。”
他迅速吻住她开启的双唇,没说完的话全部被他堵在喉咙里。
狂野激烈的吻,渐渐化作酣畅甜美的吮吸,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象是飘离了身体,象一片被柔和的风吹起的柳絮,飘飘荡荡升上青天,在空中尽情飞舞。
他终于松开她,双目对视,她的脸早已红得象天边的晚霞,说不出的妩媚。
每次看到她娇羞妩媚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泛起强占她的念头,什么都顾不上了,让她知道他比宇文成都更强,更值得她托付终生。
然而,他不能这样做,她是他唯一珍爱的女子,他不想伤害她。
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长发,用手指轻轻缠住,卷了几圈,感受着指间的清凉润滑,一笑松开,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半是笑谑半是威吓道:“不许再想逃跑,不然,我把你捆在腰上。”
她骇了一跳,抬起头,他已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