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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柔同情地看着他:“尧钢,你昨天可没请假啊。老板都发火了,你有点心理准备啊。”
尧钢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他呆坐在自己座位上,想等会儿跟老板把事情说清楚,态度主动一点。
等了一上午,老板周小虎也没露面。尧钢突然感觉十分难受,恶心地想吐,精神极度萎靡,耳朵嗡嗡直响,满头虚汗,心想恐怕是昨天的药物发挥作用了。
周围的同事都奇怪地看着他。
尧钢真是难受到了极点,脸色极度惨白,眼皮子睁不开。这时,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叫他,他勉强回过神,李冰柔推推他的肩:“你没事吧?老板来了,让你进去。”
尧钢支着身子,步履蹒跚往办公室走,每走一步都极度痛苦,胃里翻江倒海,就想吐。
勉强进了办公室,周小虎正坐在办公桌后收拾东西。
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特别胖,满脸横肉,在业内以小气诡诈不守信用著称。这时看见摇摇晃晃进来一脸病容的尧钢,十分厌恶。
周小虎有洁癖,最恶心的就是看见属下感冒得病,他在公司里立下规定,谁感冒谁请假,如果有病不说立即开除。
他本来就对尧钢有意见,现在经济危机,自己的财政也左右腾挪十分困难,必须要开除几个员工缓解压力,尧钢啊,尧钢,你真是撞到我枪口上了。
周小虎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老板不好意思,我昨晚没怎么睡好?”
“你昨天没来,为什么不请假?”
尧钢低头说:“有点急事,就忘了。”
周小虎咳嗽一声:“尧钢啊,你是个好员工。你来公司有两年了吧,算是一个老员工了。怎么说呢,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但是呢”尧钢也不是傻子,锣鼓听音,知道周小虎要开除自己,心里一激动,突然大嘴一张,“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黏液。
这滩黏液极为粘稠,呈深紫色,很像结核病病人的呕吐物,黏黏糊糊一堆正喷在意大利地毯上。
周小虎就跟让高压电打着了一般,从老板椅上弹起,眼珠子都瞪圆了,张嘴就骂:“尧钢,你***干什么你给我滚,公司给你开除了。”
尧钢浑身几近虚脱,有气无力地说:“周老板,我,我,还有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还没给我。”
“你给我滚”周小虎骂道:“我这意大利的地毯,好几千美金,我没让你赔钱不错了,快滚。**,你怎么跟垃圾一样,走哪恶心到哪。”
尧钢摇摇晃晃站起来,抬起双手,发现手心不知什么时候渗出大量黏液,就好像出了汗。他随手抹在沙发上,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大手印。
周小虎抄起电话:“保安赶紧来”
尧钢摆摆手:“周老板,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工资结算清楚。”
这时候,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保安。周小虎指着说:“这个员工闹事,把他东西收拾收拾,给我一起扔出来,我不想看见他。”
两个保安每个都一米八大个,脸膛通红,力气极大,一左一右夹起尧钢:“哥们,老老实实走吧,别让我们难做。”
尧钢这时如瘫痪了一样,任由他们给架出去。他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直接被带出办公大楼,李冰柔和其他同事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尧钢真的被他们扔在办公楼后面的胡同里,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中一个保安说:“哥哥,不会把他弄死了吧?”
那保安摆摆手:“赶紧走,别让人赖上。”
这条胡同鲜有人经过,尧钢就这样一直躺着,身上渗出大量的黏液。刚刚入夜,天上乌云翻滚,下起了磅礴大雨,他整个人落在雨中,一动不动。
尧钢是被疼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半截身子都泡在雨水积满的水湾里。天空不时打着闪电,狂风怒号,雨越下越大。
他扶着墙刚要站起,突然惨叫一声“啊~~”
身上就好像被撕裂一般,火烧火燎,疼到极点。
他疼得几乎没了知觉,七手八脚把身上衣服都给脱下来,希望以此减轻一点痛苦。脱到后来,疼痛难忍,他的所有力气都开始撕扯内衣,直到浑身赤luo裸。
他看到自己浑身的皮肤全部破裂,每一道纹理都被扯开,全身上下布满了诡异条纹,十分惨烈,犹如上古武士身上的纹身。
张开双手,可以看到两条手臂,血管暴起,皮肤正在缓缓膨胀,像是要撕裂了一样。
他整个人都傻了,剧烈的疼痛让脑子瞬间极度清醒,我会不会全身爆裂而亡?
尧钢感觉人慢慢变高了,眼前所有的一切清晰无比,甚至能观察到单个雨点下落的全过程缓慢得好像慢镜头一样。
他目测了一下此时的身高,至少能有两米。头发都湿湿的粘在肩上,他陡然醒悟,我是个小*平头啊,怎么头发变长了。
用手抚到眼前,原本黑黑的头发此时已经变成深红色。
他全身像是被充了电,感觉精力、体力、智力似乎都达到了峰值。肚子里有一股邪火,急需发泄出去。
像是受到召唤,或是蛊惑,尧钢慢慢张开双手,抬头望天,不知不觉中双脚慢慢离地,整个身子居然飞了起来。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全身上下极为疼痛,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强烈冲动。此时此刻,他的头脑异常清醒,可又好像磕了药一样,处于极度迷幻的状态。
周围的高墙、雨点、空无一人的街道、路灯似乎都在飘渺变形。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离地三米左右,处于空中悬浮状态
如果此时有人偷窥,一定会大吃一惊,一个比姚明还高,披散一头红发的男人,双手摊开,表情痛苦的悬浮在空中。谁遇见都能喊老婆一起出来看上帝。
慢慢地,尧钢感觉疼痛减轻,皮肤似乎正在回收,有一种紧绷绷的感觉,同时他在空中也缓缓落下,直到脚踏实地。
再一摸头,依旧是黑黑的小*平头。自己又恢复了原状。
这时,才感到极度的寒冷。
他才发现还光着身子站在大雨里呢,赶紧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在身上,跟落汤鸡一样跑到车站。
不多时,来了一辆公交车,他上车的时候,全车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人干什么了?在雨里洗澡了?一身的水,衣服都湿透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尧钢把衣服都脱下,赶紧用毛巾擦净身子。租的房子很简陋,不能在室内洗热水澡,他只能哆哆嗦嗦盖着厚被躺在床上。
这才开始细细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我能空中悬浮这种能力,一定和那个神秘组织注射的药物有关。尧钢翻来覆去地想,是不是这种药物能改变人体结构呢?记得高中生物时候学过鸟类的飞翔,里面有句话记得很清楚“骨中空内充气体”。当时生物老师解释,鸟类之所以能够飞翔,和它自身的生理结构有很大关系。比如无牙齿,无膀胱,直肠短,不储存粪便,高效的双重呼吸,完全的双循环,外形流线型,体被羽毛等,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特殊的骨头,它们全身都是中空的气质骨,充满了气体,所以能翔浮在空中,难道我也是这样?
尧钢再也睡不着了,他打开笔记本上网,在百度里以“人体悬浮”为关键字查询。
关于人体悬浮,目前没有什么很明确的说法。大多都是来自魔术。人体悬浮是魔术中的至尊奥秘,有许多世界级的魔术师都会表演这个魔术。
在网上找到一些视频揭秘,舞台上表演的悬浮比较好解释,以大卫科波菲尔的悬浮表演为例,他是利用了背后的钢丝绳和钢圈的巧妙配合,以机械的精巧来欺骗观众眼睛蒙混过关。可有一些魔术视频,就没人能解释了,这些魔术师都是在街头或者广场表演,周围人山人海,根本不具备吊绳的条件,可他们也可以做到人体悬浮。甚至能催眠其他人也做到空中悬浮。
这些魔术虽然精妙,但并不是尧钢所关心的。魔术再精妙,它也是魔术。这和自身出现的生理异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又查了查其他资料,其中有个网友转载了来自海外的一篇科学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来自美国的自然科学家声称在中国青海境内,某个深山大林里遇到个修炼的苦行僧,这位苦行僧亲自给他表演了人体悬浮。
这位科学家极为惊叹,本想用照相机拍摄,但被苦行僧严厉制止。科学家心有余悸的在文章里表示,这位僧人的眼神尖锐如刀,能杀人啊,自己当时根本不敢做什么非分之事。
在僧人表演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
僧人浑身涨裂,在他周围刮起了一阵旋风,周围树叶瑟瑟作响。科学家说,他这是在吸收能量,这种行为很像是类似昆虫的拟态。
昆虫?这个词蹦入尧钢的脑子里。他可是个极为狂热的昆虫爱好者,了解很多来自昆虫王国的秘密。
自己只想到了鸟类,怎么没想到昆虫也会飞呢。
他什么也顾不得,光着屁股从床上下来,翻到一本昆虫的书。
在几亿年前的石炭纪,当时大气中氧气浓度升高到一个峰值,昆虫开始由爬行方式往空中发展。由于飞翔所消耗的热量是爬行的几十倍,因此需要更多的能源——糖分和氧气。
石炭纪的高氧气浓度也是诱发物种向天空拓展的重要原因。
看到这里,尧钢有点恍然,他想起自己在空中悬浮的状态。当时全身皮肤皲裂,身高暴涨,一定是为了吸收空气中更多的氧气和糖分
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无法想象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它所形成的潜在设定是不会改变,那就是能量守恒
自己的全身构造已经变化,虽然不太清楚其变化的程度和方式,但初步来看,这种构造可以使自身的皮肤配合呼吸系统,提高吸收周围氧气的纯度和浓度系数,从而达到使自己飞天的目的。
尧钢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赤身**的自己。我真的可以飞起来吗?
他决定试试自己这个能力。
强烈的呕吐感又一次袭来,尧钢跑到厕所大口吐着,喷出许多深紫色的黏液。难道这就是身体改造的副作用吗?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恢复正常。想起自己悬浮时,身体受到的剧烈痛苦,有点打退堂鼓了。
算了,不想这个了,头晕晕的,赶紧睡一觉吧。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他睁开眼,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清爽。肚子也咕咕直叫。打电话叫了外卖,好好大吃了一顿。
看着外面的天,他暗暗下定决心,这是一个契机,让我改变一生的契机。自己从小就是好学生,被教育听老师话听家长话,老老实实不惹事不招事。养成的性格就是这么窝囊,总希望息事宁人,得过且过,这才会被周小虎这样的社会渣子踩在头顶拉屎。
吃完饭,漫无目的地上了会儿网,等到夜色朦胧时,穿好衣服,来到户外。
他所住的小区背靠大山,其中开凿出一条通往郊区水泥厂的山路。这条路平时也就能偶尔看见大型货车经过,路广人稀,尤其是在晚上,借着月光,冷冷清清,十分阴森。
……
朱耀是个疯狂的电影迷,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导演,角逐奥斯卡。家里甚是有钱,老爸是房地产商,在儿子毕业后给他买了全套的拍摄器材。
他和几个朋友策划拍摄一个恐怖系列短剧,恐怖片最是吃功夫,气氛、故事都要求极为苛刻,拿捏得当。还要考虑音响、灯光、拍摄现场等等要素。这天晚上,他们几个就到了山上,打算拍摄鬼亲的桥段。
朱耀扛着摄像机,以人的视角在山里的林间小路巡视。别说这里够阴森的,树木丛立,怪枝横生,映着月光,真如鬼怪一般。
一个女孩按照剧本的要求,穿着一身红色嫁妆,在远处若隐若现。朱耀和演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