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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这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不理会两边的警卫员好奇的目光。
她抬头看看灰色的天空,绝望地叹气。冷家这就算完了,从此以后政界就再也不会有冷启山这一号。小宸的前途,她的工作……这些,无法想像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就在她坐进自己车里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妈,爸的事我已经解决了,您快回家等爸。”冷宸焦急地说道。他才接到楚御风助理打来的电话,说爸的事已经解决了,过再一会儿就会回家。为了让妈安心,他赶紧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喜讯。他知道妈有多担心爸,爸被抓比她自己被抓还要来得难过。
“你为什么不早说?”吕淑萍突然想大哭,“我打你一晚上手机,你干嘛不接?”
“我在等一个电话。”冷宸并不想说明自己怎么救得爸,冷漠地解释。一想到为了救爸,他把未妶出卖给楚御风,他的胸口就闷得喘不上气来。他用未妶换回爸的平安,换来冷家的荣华富贵,可是他并不快乐。他一直在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可是一想到爸被纪检委带走,他又不能狠心不管。
虽然听出儿子语气里的一丝忧伤,吕淑萍却没有深问,只要启山回来,她就放心了。
她发动汽车,迅速掉头往家驶去。
……
吕淑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不断看着门口。冷宸只是默默地待着阳台,等待。时间每一秒对她们母子来说都像一天那么长,难熬得吕淑萍站起来,不断绕着屋子转悠。
“你爸怎么还不回来?”吕淑萍担忧地说道。她也不是要问冷宸,只像在自言自语。
冷宸动了动身子,淡然地浅笑,眼里的忧伤无法掩饰,他差点想要跑去找楚御风,告诉他自己反悔了,他不要放弃未妶。可是他看到妈焦急的表情时,向木头一样待在原地没有动。
他咬紧下唇,把视线投入窗外。
他是个懦夫,一个连妻子都保不住的懦夫!
打落牙齿和血吞,再多的委屈他也只能独自忍受。他不想让爸妈心理有任何负担。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门外响起汽车轮胎的摩擦声,吕淑萍立刻兴奋地跑向门口:“你爸回来了。”
门外,只见冷启山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精打采地走出自己的轿车,他的背影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几岁。
“启山,你回来了?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逼供?”吕淑萍跑到冷启山面前,关心地上下大量。见到他完好无损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不用担心。”冷启山感受到来自吕淑萍最真切的关心,不由得有些感触。
“没事就好。”吕淑萍拿手绢擦了擦眼泪,然后挽着冷启山往回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自责:“瞧我这马虎劲!我竟然忘了给你弄火盆驱邪。”
“那种迷信的东西你还信?”冷启山无所谓地走进别墅。
吕淑萍尴尬地张了张嘴,无趣地跟在冷启山身后进屋。
“爸。”冷宸看到爸无恙,就安心地起身,恭敬地打着招呼。
“让你们担心了。”冷启山抱歉的看着儿子,“只是虚惊一场,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冷宸点点头,就淡漠地越过冷启山上楼。看到爸平安归来,他的一切付出就都值了。楚御风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他威胁要毁掉冷家,那冷家就别想保全,他知道楚御风有那个能力,就像相信楚御风能救出爸爸一样。只要冷家不倒,他的事业就还有转机。只是对不起未妶。她是他心里永远的亏欠。
“启山,累了吧?我给你放洗澡水。”吕淑萍擦擦眼角的潮湿,笑着走向冷启山。
“嗯。”冷启山面对突然变得温柔的吕淑萍,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现在的她让他感觉似乎回到二十六年前的新婚的时候,那时,她并不像现在这么刁蛮,虽然高傲,却也是个温柔体贴的妻子。
他迷惑地看着吕淑萍,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吕淑萍摸摸自己的脸,纳闷儿地问道。
“没。”冷启山摇摇头,“上楼吧。”
楚御风摇曳着杯中的红酒,心疼地欣赏着未妶那张笑得灿烂却显得苍白的脸。她把所有的悲伤都隐藏在笑容背后,就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傻瓜!
为了她,他包下整座“夜巴黎”。台上的钢琴师弹奏着悦耳的音乐,整个大厅就只有他跟未妶两个人,所有的服务生都只为她们俩人服务。这份殊荣只有未妶一个女人享受过,他从来没在乎过任何女人,只除了他面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竟然对他的痴情视若无睹。
“未妶,我醉了,不能再喝。”楚御风摇晃着脑袋,眯起眼睛笑道。他清朗的眸底没有一点醉意,他只是找借口阻止未妶继续喝酒,他不想她喝醉,被酒精折磨。
“你骗人!真醉的人才不会说自己醉了。”未妶往楚御风的酒杯里倒满酒,强迫他跟自己举杯,“来,为今天干杯!为所有的事情干杯!”
“如果我没醉就是你醉了。”楚御风叹了口气,他强行夺走未妶手里的酒杯,不许她再碰一滴酒。虽然她只喝了两杯红酒,可是她的脸颊两旁已经浮起两朵红云,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可是她却倔强地硬撑着。这倔强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不在他面前伪装坚强?
“还我酒!”未妶扑向楚御风,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体就扑倒在他怀里。她眯起迷离的黑眸,慵懒地在他怀里笑道:“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真喝醉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这话好像是你说的。”楚御风享受着未妶人投怀送抱,脸上透着疼惜。他的大手在她背后一下下轻抚,声音优雅得中音提亲,极富磁性。
“我说什么了?”未妶从楚御风身上爬起来,努力用清醒的声调问道。她已经记不起前一刻到底过什么,只知道她要喝酒。她甩甩不太清醒的头,迷惑地看着面前那张英俊的脸。
“真醉了?我还能再喝十杯。”未妶不服气地夺过酒瓶,对着瓶口就往嘴里灌。
“我们唱歌。”楚御风赶紧夺过酒瓶,把它藏到身后,并转移她的注意力,提议唱歌。
“你唱!”未妶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笑着命令。
“我?”楚御风清清喉咙。好久没唱歌,不知道他的嗓音进步没有“你想听什么?”
“随便。”未妶拨开眼前的短发,无所谓地笑道。
“那我就唱首《随便》难你听。”楚御风调好麦克,就开始清唱了一首情歌,钢琴师在听到他的开场后,音乐立刻跟上。楚御风的声音并不算好,有几分沙哑,却充满热情,奔放的音乐与他脸上不羁的笑脸相得益彰:“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我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陶醉在沙漠里的小爱河……”
听到这首《热情的沙滩》,未妶用力的睁大眼睛,娇憨地说道:“老掉牙的歌了,大叔。”
“歌老情不老。”楚御风握住未妶的手,痴狂地弯成笑眼,“未妶,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热情的沙漠?”
“不愿意!”未妶推开楚御风,她连思考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就果断地拒绝,她有些心烦地扒扒头发,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坐在她对方的楚御风明显感受到她的烦躁,不由得皱起一对如剑般的浓眉。
“楚御风,我是找你来喝酒,不是玩求爱游戏。”未妶收起内心的苦涩,勉强地扯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迷离地望着楚御风。她才刚结果一段婚姻,并不想立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更何况对方还是楚御风这个让她抓不住的男人。因为冷宸,她已经失去自信。她连冷宸都掌握不了,要怎么掌握楚御风。她伤过一次,已经像被凌迟一样疼痛,她不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剧痛。因为冷宸,她对爱已绝望。
“我很认真,这不是游戏。”楚御风低俯下身子,贴到未妶面前,灼灼地望着她漆黑的瞳眸。她眼底的伤痛那么浓,他真怕自己修补不了她那颗受伤的心。
楚御风的诚挚让未妶有些尴尬,她装作不懂地拿起酒杯,拼命喝了一大口:“喝酒!我今天非要把你灌醉。”
“你认为你可以?”楚御风蛊惑地笑道。就凭未妶两杯就倒的酒量还想灌醉他?不过他并没有明说,他不想伤害未妶那脆弱的骄傲。今天的她受到太多伤害却强装欢笑,这样的未妶让他心疼地想抱进怀里。
“你不是才半杯酒量?我不信灌不醉你。酒杯拿来!”未妶慵懒的声音透着霸道,还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害楚御风乖乖交出酒杯。
“未小姐手下留情,别让我出丑。”楚御风拱拱手,楚楚可怜地央求。如果他装醉能让她好过,那就让他装疯卖傻好了。他只想治愈她的悲痛。
“你这样说我倒更想见识你喝醉酒的样子。干杯!”未妶用力跟楚御风撞杯。看到他皱起的俊脸,她笑得更开怀。
未妶要喝酒,楚御风就好不拒绝地陪着她喝,但是为了让她少喝几杯,他提出猜拳的游戏,谁输了谁喝酒,很不巧的是,几乎十次有八次是他输,所有每次未妶都兴奋地敦促他快喝。不过虽然楚御风总是刻意划拳输给未妶,没让她喝多少酒,她还是醉了。
“男人,我漂亮吗?”未妶眯起清眸,慵懒地问道。
“漂亮。”楚御风毫不犹豫得回答。他并非说谎,在他眼里,任何女人都没有未妶漂亮。他就喜欢她的纯净与慵懒的性感,他真希望有一天,她的眼泪是为他流。他嫉妒冷宸。
“你说谎!再罚一杯!”未妶摇晃着空空的酒瓶,不满地咕哝,“怎么没酒了?”
“我没说谎。”楚御风心疼地把酒瓶拿过来,放到茶几下面,然后抱住未妶轻声哄道,“未妶,不许轻视自己。冷宸的眼光不代表所有男人。”
说完,他在她耳边轻轻哼着:“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你的坏,你的好,你发脾气时翘起的嘴……”
他的歌声低哑,包含着深情,轻轻柔柔送进未妶耳中,就像一首最动人的催眠曲,让不安与悲伤的未妶渐渐平静下来,沉入触不到边的梦里。梦里的她没有落泪。
楚御风听到未妶沉稳的呼吸声后,松了一口气。他拿起一边的羽绒服,轻轻地帮睡着的她穿上。他的手甚至不敢碰到她的身体,唯恐会把她吵醒。
“楚总,要我帮忙吗?”夜巴黎的经理见状,立刻恭敬地上前询问。
楚御风摇摇头,示意对方禁声,不要吵到未妶。他用一只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又将围巾围到她脖子上。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楚御风,动作略显笨拙。
未妶突然像个需要温暖的孩子一样蜷缩进楚御风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冰凉的脸不断在他胸前磨蹭,似乎在乞求他的呵护。
楚御风幸福地咧开薄唇,露出闪亮的白牙。这种感觉真美,被依赖的感觉。
他收拢双臂,把未妶抱进臂弯里,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夜巴黎”。身后的繁华与喧嚣被他抛下,此刻他只想跟她独处。
坐进凯迪拉克,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直惹得司机不断从后视镜里回头看他。就算签了上亿合同,也没见楚御风这么开心得笑过。
“司机不敢打扰楚御风,在他们上车后立刻发动引擎,把车子驶向楚御风独居的别墅。
当未妶在楚御风怀里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正用一双痴狂的黑眸看着她,眼里满是对她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