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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的结果了几个士兵的生命之后,我才把目光转向不远处,却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的牢房里堆满了舌头,一个个舌头鲜红的堆积在一起,有小的有大的,一片舌头堆积在一起,在阴暗的牢房里,有的看起来是被割下来的,有的则缺口破碎,明显是生生拽下来的,鲜红的舌头堆积在一起,血淋淋的,在阴暗有些偏冷的地窖里,看上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震慑,一阵风吹过,却也使得整个地方阴森森的。
“起义军失败了。”
夏鲁略显得有些低沉的说道,然后才自嘲的继续讲了下去,“听说本来是还有神使相助的,可惜后来神使失踪了,法老的援军到了,那群人就被打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杀完了。”
“虽然早知道埃及有这样的爱好,只是没想到……”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下来,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堆血淋淋的舌头,我稍微叹了口气,心里越发有些复杂起来。
“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早该知道呢。”夏鲁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反正奴隶是连牲口都比不上的东西。”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妈妈吧。”截断了他的话之后,夏鲁才猛然间倒抽一口气,他看了眼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浅沫小姐,看到这些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可真是让我赞叹。”
我冷下脸来,看到了夏普略微有点讽刺的笑容,他挑了挑长眉,古铜**显得极为阳光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点厌恶和鄙视,“他们都是被谁害死的,我想你也知道,黑色的长发,肌肤是透明的雪白,身上还穿着奇特的黑色衣服。”
“呵,你可真是够冷血的,那群人是被谁害死的,我想你也知道。”猛然间,我感觉到他直接一只手攥住我的衣领,懒得理睬他的举动,他顺势直接把我砸到木质的栏杆上,一时间,一声巨响之后,我微微低下头,顺势看到了他手上暴起的青筋。
感受到背后的被撞伤的疼痛,我才漠然的抬起头来,慢慢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瞬间,我看到他扬起手来,下一秒,我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牢牢地攥在手里,属于男子的手腕与我的手,是如此的迥异,纤细而白皙的手明明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力量,却可以阻断一个男子的手腕,连我都忍不住眼眸微沉。
我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毫无任何的退缩,夏鲁忍不住往后稍微退了退,我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轻巧的捏开了他攥紧我衣服的手,慢慢的把那双燥热的手掌往上移动,直接让他卡住我的喉咙,滚烫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停留在我的喉管处,我抬起头来,依旧带着大大的笑容,“知道吗,下次发火,记得掐住这里,而不是,衣服。”
他愣了一下,表情越发的难看起来。
下一秒毫不客气的直接一瞬间拉开他的手,穿过他的下肩,反手便把他以同样的力道撞到了木栏上,在瞬间,男子痛呼出声,被撞的摇摇晃晃的木栏下,男子的脸色铁青一片,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似乎却明白了什么,看向我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惊异和恐惧。
我把手卡在他的喉管处,笑着歪了歪头,“连这样的力量都受不了,真是没用。”
这样直白的不屑让他彻底白了脸,眨了眨眼,我才看着他,夏鲁似乎扯了扯嘴角,“你真可怜。”
我看到他张开嘴来,嘴里全是血沫,估计是咬破了哪里的样子,古铜色肌肤的阳光男子,冷笑着说道,“你真可怜,到底经历过什么,你才会变成这样子?”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凭什么你来的时候是神使,我就是个奴隶。”他看着我,吐了口血沫,才继续压低声音,“不过……”他转动了下深色的眼眸,“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么痛的力量,你却连喊都不喊,你说……”
他神色一转,到显示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眉头一挑。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看到他眼神里蔓延开来的恐惧,羡慕以及厌恶等复杂交织的情绪,我才松开了按住他的手,“他们的确是因为我死的,不过,没有我,他们也会死。”
我想我的声音的确很明快,很不带任何的个人色彩,或者说是冷血无情外加没心没肺。
扫了眼那边堆积如山的舌头。
“他们和我非亲非故的,如果你喜欢美国式英雄的话,就自己去当,我无所谓。”
懒得理睬夏鲁,我直接向更深处走去,看到不远处的木门,提脚就踹,巨大的响声之后,我看到里面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子。
身后的夏鲁倒抽一口气,直接冲了上去,他跪在女子的身边,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复杂,他手有些颤抖的拉起女子来,浑身都是鞭痕的女子脸都被打肿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摸样,我曾经见过她的脸,很普通甚至很难看,粗糙的皮肤,粗大的毛孔,然而,此刻,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了夏鲁的时候,伸出手。
只说了一句,“快逃。”
一时间,我有些复杂的看着夏鲁站在远处不止的哭泣,深吸了一口气,滚落的泪珠而下,晶莹的让我觉得有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夏鲁眼底的挣扎和自责,也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深深地烦闷。
如果……不是主神的血统……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
或者更惨?
出去之后,我找到了那个神官,他似乎脸上挂着一种甜腻腻的笑容,我随手拉过旁边的一个亚麻布,直接披在了身上,他伸出手来,“美人,你来了。”
“呵呵。”下一瞬间,看到他倒在地上的样子,我才懒散的扫了眼旁边的士兵,他们面色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拿着手里的长矛,却浑身都是冷汗,健壮的身躯上,还带着很多的鞭痕,甚是明显。
我当着他们的面,一刀割下了对方的头颅,直接一屁股坐在有些冰凉的地板上,埃及白天温度很高,也就这个不见天日的神庙里凉快一点,我拿着沾满鲜血的手扇了扇风,“你们死是一定的了。”
毫不客气的话让周围的士兵脸色发黑。
“他被我杀了,你们即使杀了我,也是一死,说不定,还要遭受刑罚。”
我扬起头来,抱着手里还在滴血的头颅,继续和他们开始谈条件,“横竖都是一死。”我仰起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要不要和我一起,征服这个国家!?”
他们越发惶恐的看着我,我从手里瞬间拿出一个银色的长棍,精致雕刻镂空的索多玛长棍,发出清脆铃声,周围的士兵脸色又变化了一下。
我扬起头来,用魔咒顺便变幻出一点水来,周围的水沾染上鲜血,直接环绕在我的四周,我拿着沾满鲜血的手,撑起下巴,才猛然间敛下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乃神使,是为了拯救整个埃及而来,汝等从现在起,从者活命。”
“反抗者……”瞬间压低了声音,我笑着继续说道,“杀无赦。”
这三个字里面的杀意,让周围的人瞬间苍白了脸色,这群埃及士兵头子们,似乎深深地看了我半天,才猛然间一个个的跪了下来。
抱着怀里的头颅,我眨了眨眼,笑嘻嘻的看了眼不远处,有些失魂落魄的夏鲁,他复杂的看着我,用一种刻骨而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扭过头来,无辜的看着他,然后才点了点嘴唇,笑眯眯的问道,“呐,想不想改变这个世界?”
“想不想……毁灭这个王朝!?”
回应我的则是夏鲁沉着的点头,我笑了笑,才举起手里的这个头颅,可怜的孩子,未来的道路还需要你来帮下忙呢。
很多年后,当无数的史学家争辩到底是神使改变了夏鲁法老,还是法老说动了神使帮助自己,的确引起了很大的争论,但是大家都承认的是,没有神使割下最高神官的脑袋,引领那些被压迫的奴隶的话,也许埃及十八王朝还会再延续一段时间。
是哪个神秘的神使改变了一切,一手缔造了后期,令法老的王军闻风丧胆的鹰之叛军,席卷了整个埃及王朝的风暴,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真正的开始在一个人的手里崛起。
很多埃及历史学家对那个神使的血腥手段,有褒又贬,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承认,没有神使,就没有夏鲁王朝辉煌的开始。
于是,谁能想到,光辉之下的神使其实是个流氓?
72。王子到来
一年后
漫天的黄沙
周围的士兵满怀敬意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一身暗色系的衣服,却显示出一种利落和果断来,对于犯错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惩罚,对于战功赫赫的军官,公正的升官,如果说半年前,还没有人知道这 个人的名字,那么现在,估计整个埃及都在为这 个名字而震动。
聪慧而可怕的神之使者,即使是夏鲁大人犯错误,她也毫不留情的惩罚,哪怕是大人自己身犯军法,也毫不留情的自伤一刀,言出必信,一路上这 位大人简直是敌军的克星,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也都不敢对这 位大人的命令说一个不字。
明眸坚贞,看上去便像是一团热烈的火焰,几乎灼烧了整个世界,看到她便让人觉得,几乎看到了世界的希望。
席卷了整个下埃及的战斗里,他们不禁被训练的更为强大,也同样感受到了家人的巨变,茶大人同时笼络了很多书记官,来为她管理城市,一旦出现了违法乱纪的现象,也绝不姑息,尤其对于奴隶而言,采取了更大的宽限,甚至给予他们变为平民的可能。
一想到这 里,顿时这 些士兵热血沸腾,虽然那些平民士兵看不起他们,但是能够亲手保护住自己的东西,让昔日是奴隶的他们,想都无法想到。
眼底散发出狂热的士兵们,越发追逐向那个骑着马,飞奔在前的身影,虽然听说法老是神的转世,但是比起神使而言,这 些士兵更信任神使,毕竟,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法老正在给她的尼罗河女儿开宴会。
哦,一想起那个在下埃及被妖魔化的女人,这 群士兵就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真正神使的到来,还不知道他们要被蒙蔽多久呢!
欺骗了整个下埃及的女人!
夏鲁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的士兵,听到那些军人的窃窃私语之后,才忍不住骑着马来到了少女的身侧。
比起当年显得有些高挑的少女,似乎随意的转过脸来,秀美而瓷白的面容上带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姣好的面容让人心底生暖,漆黑的眼眸也温暖的让人舒适,只可惜,跟她这 么久的夏鲁却深知,这 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尤其是,她越笑反而表示越想要杀人,那天她要是笑开花了,估计他会吓得连滚带爬的有多远跑多远。
“什么事?”
夏鲁抿了抿嘴,“对于尼罗河女儿,需要这 么绝情吗?”
少女依旧骑在马上,“哦,她啊。”
“毕竟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如果被抓到的话,上埃及还好说,下埃及这 边,在你的煽动下,可是视她如毒药,万一被抓住……”夏鲁抿了抿嘴,并没有说下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 么圣母了?”少女唇边的笑意渐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夏鲁在烈日下,忽然间冷得冒汗。
“我只是没想到,不会这 样做而已,毕竟已经几乎占据了整个下埃及的你,应该完全没必要在这 么一个小女孩身上下功夫。”是的,夏鲁是清楚的知道,这 个女人在打仗的时候,到底有多少阳谋,一个个的下套,让那群埃及军官往里钻。
一想起那些计谋,夏鲁只想说,哦,狡猾的东方人。
“呵。”对方的笑声让夏鲁混身都有些不适,少女随意的扫了眼他,“尼罗河女儿,当它成为尼罗河女儿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种信仰。”
“我要毁灭这 个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