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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气息,不是天地至尊的紫气,也不是修得万千道法的灵力之气,更不是个人暴怒之时,产生的怒气。而是身怀天下,至大至善,至柔的气机。
随着李长安的一吐一吸之间,滚滚元气,全部涌入李长安之肉身。
这个时候的天梁星君,只感觉眼前的李长安,似乎并不是人类,而是天地的一部分。或者说,李长安便是天地。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明明站在眼前的是人,但是,却感觉这人的身上,散发着天地博爱之力。这种万物之母,特有的气息,却是令天梁星君一颤。
而在这时,那玲珑宝塔,也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退回去吧。”
李长安轻轻念了一句,那宝塔,却是一跃,又回得了天梁星君手中。
“道友境界高深,看来,也没得比试的必要。”
天梁星君抱了抱拳,倒未表现出什么。
“过奖。”
本来破了天梁星君的天梁之意,便可去得天梁星宫旁边的,廉贞星宫。只是却是看得天梁星君,似有心意,便说道,“敢问星君,是否还有话要说。”
“唉……”
天梁叹了一口气,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便对李长安说道,“不知道友,在人间一界之时,有未听得过哪吒的信息。”
天梁星君李靖,有三子,一为金吒,二为木吒,金吒与木吒,早就进入了轮回之中,直到如今,再与前世没有半点干系。
只是第三子哪吒,却在天地大劫之时,被陈希夷劝说,离开了大劫之中。此后,李靖上得周天之上,封得星辰神灵之时,也不知哪吒到底在哪。
如今紫霞道场,开辟出来,那天梁星君,却是想问问李长安,人间一界,是否有哪吒的消息。
“如今人间一界,修真之人都少之人又,以前上古之时的神灵,也都将其当为神话。就算是真人真事,传到现在,也变成神话了。至于哪吒,人间之时,只传闻他大闹东海等等事故,至于,后来哪吒在哪,也就不得而知了。”
“却是如此。”
听得李长安一说,天梁星君,更是摇头。
“星君莫急,我却是有一法,或许,可测得哪吒的下落。”
“哦,道友有何妙法?”
“你与哪吒,本是父子关系,冥冥之中,都会有联系。我在武当一派之时,却是习得了一些测算命格之术。星君若是愿意,我可为你测算下“子女”一宫。”
“多谢道友,却是麻烦道友了。”
李长安听得天梁星君之言,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之测算之术,是为四柱之法,或许对于凡人来说,定能测得个无所遗陋。只是星辰是为十四主星之一,我却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且令我准备一翻。”
“无妨,千年都已过去,也不在这一刻。”
随后,李长安却是对天梁星君说道,“布卦之时,需要沐浴。”
这种沐浴,看起来虽是一种形势。为了并不是洗去身上的尘劳,而是为了在沐浴的过程当中,洗去身心的烦恼。
所谓一洗万般愁全消,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李长安如今是为修真之人,却也遵循古时测算他人命格中强调的,沐浴洗漱。
这时,早有童子,带着李长安,进入浴房。
一翻洗漱完比之后,在起卦之时,便需三日吃斋,或是三日静坐。是以,李长安仍是来到法场,盘坐闭目,静候三日时间。
当然,这三日的时候,为了是令自己心静,忘切诸多杂事。
第三日,李长安睁开双眼,说道,“上香。”
上香,是起卦之时的最后一步。
终于,一切完毕。
清香已经然点燃,散着阵阵轻香。这种香是为天庭珍藏的名香,也不知用何物所作,闻得一下,却是身心体健,杂念全无。
香有凝神,弃劳之妙用。
佛门之中,有很多和尚,其中一些得道高僧,往往对香,有一种特殊的爱好。若是一日不闻得佛香,恐怕睡都睡不着。
一切做完。
李长安便拿出了一扎小木棍,这些木棍,却是用来起卦。
“蒙卦。”
一翻起卦之后,李长安得到了一个蒙卦。
上山下水,是为蒙卦。
蒙者,启蒙也。
山在上,水在下,表示山下面有水,比较危险,不能前进,于是就会陷入蒙境。但因把握时机,行动切合时宜;因此,具有启蒙和通达的意思。
再看卦词之意,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
意思是为,蒙,亨通也,不是我求童子,是童子求于我。初次求我,我会告诉,如果一二再,再二三的问我,我就不告诉了。利于守正道。
此卦被问及是寻人,此所寻之人,仍处于蒙昧之中,不知自己是谁。只有坚守正道,才能在最后,认清自己是为何人。
此卦没有明确的表示,哪吒身在何处。但是,却说明了,哪吒仍在人世。只要坚守正道,最后,便能从山中下来,渡过险滩。但若是不守正道,则山下之水,便是大劫。可能,也会有刀兵这灾。
“多谢相告。”
天梁星君,仍是一叹,从李长安口中,却是没有得到哪吒,具体身在何处。
本来倒可以用天梁星君之精血,断得哪吒之去处。可惜,哪吒至从化为莲花之身,与李靖,只有父子之名,无父子之实。此术,也不可用。
当然,这一点,李长安却是不会说的。要说出来,更加令李靖自责。
“星君却不用如此叹息,若是在下有幸取得紫微半数全书,定为你真正的测算一次。”
天下测算之术,以紫微半数,是为霸道。而四柱之学,却是博大精深,义理太强,不利于测算。再得,人世之中,流传的四柱之法,也不完整。要测得周天十四主星之命运,实属艰难。
“多谢道友。”
天梁星君谢过李长安,却又说道,“道友,除了紫微星宫之外,道友还得经过廉贞星宫,破军星君,七杀星宫,天府星宫。这四大星宫驻守的神君,都是上古之时的大妖,有无上法力。道友,还是小心才是。”
“多谢星君提点,在下多多留意便是。”
李长安谢过天梁星君之后,便离开了天梁星宫。
前方就是廉贞星宫,李长安看得一眼,便要驾云而去。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前方之星宫,却是一直飘在自己前面,用尽办法,也不能到达。
仿佛前面就是海市盛楼,只是看得见,却摸不着。
到了此时,李长安却已停了下来。
这处星宫,是为廉贞星宫,廉贞何意,李长安一点也不知道。仅从天梁星君那里得知,说是,破军,七杀,廉贞,天府,等星君,是为上古大妖,有无上法力。
就是这个海市盛楼之法,便将李长安给迷惑住了,令其分不清真确,便一直驾云而去。
“该当如何破去呢?”
十四主星的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有一翻考验,这次来得廉贞星宫,说不定,就是廉贞星对自己的考验。
仔细看去,只见前方的廉贞星宫,一时忽明忽暗,水火并齐。
水与火本是相克,但在此星宫之中,却是融合在一起。但是,也正是因为,有水火两种属尾,这处星宫,又冲满着无数神秘之感。
李长安只是看得一眼,便觉得这座星宫,好似有无尽的变化,让人看不真确,也永远猜不到,这座星宫,到底是为何面目。
而且,从这里看,李长安还能看到宫内之中,似乎仍有一人,却是独坐其中。虽是品着香茶,但性情非常之高傲。这种高傲,是发自骨子里来的。而且,李长安看得于他之时,他仍是那种表情,似乎带着一种嘲笑。
只是,如今心境的李长安。不说对面星宫之人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哪怕就是直骂着李长安,他也不会动怒。心中不与他计较,倒是在想着,该当如何进入廉贞星宫。
“心念一动,便是万里之遥。”
这时,李长安却是想起了“劫煞星宫”的情形。
当时李长安初到劫煞星君,看得一处天台,在他上得之后,花了许久功夫,也只上得一小半路程。后来,机缘巧至,悟得心比天高之法,一念之间,便是千山万水。
如今看得廉贞星宫,虽然近在直尺,但仿佛远在天边,若以李长安这般驾云之法,恐怕是猴年马月,也到不了廉贞星宫。
“不管前路多远,我自一脚踏空。”
李长安微闭双眼,进入存想之念。
存想廉贞星宫,便在自己天边一处。又存想,自己一脚抬起,轻轻一跃,便进入其中。
而现实的李长安,也是如何。
抬脚一跃,看也不看得远在天边的廉贞星宫,就是一踏,转眼,李长安便来到廉贞星宫。
而坐于星宫之人,却是没想到,李长安一念之间,便已来到星之所。刚想喝下的茶水,却是停在了嘴边。稍后感觉自己失态,才不急不忙的,将这杯茶给喝下。
“在下李长安,特来拜见廉贞星君。”
想必,这人,便是廉贞星了。
“我便是廉贞。”
廉贞星君身穿白衣道服,留着一个八字胡,大概三四十岁的相貌,面容甚有威严。
“你是否很想知道,我为何要拒你入得星宫?”
廉贞星身,双手负背,仍是一脸的高傲,对着李长安说道。
“为何?”
“倒也没什么,纯粹是看你不顺眼。”
这廉贞星也不知什么个性,刚刚说话,却是刁辣无比。V
第二百零八章:河图洛书今再现
第二百零八章:河图洛书今再现
“哈哈,天下之大,有亿万万众人,看我不顺眼者,我亦数不过来。加上星君一人,也没有什么。”
李长安倒未被廉贞星君说话气着,而是大肚之态,一点都没觉的有什么不安。
“你倒是胸怀不错。”
廉贞星君,站于厅中,边说,边渡走了几步。
“不敢,不敢。”
“你可知我是何人?”
“星君不正是廉贞么?”
李长安初觉得怪意,尔后,却是知晓,廉贞之意。
“我姓陈,名观鱼,在洪荒年间,他人又称我为鲲鹏。”
廉贞星君,便是上古大妖,鲲鹏。
“鲲鹏。”
想不到,传说中的大鱼,还真的存在。
在诸多史册之中,特别是庄子一书之中,写道有一条鱼。这条鱼,名为鲲鹏,又说,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不知几千里也。
此后,看着大鹏飞尽万万里高空,又有着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感慨。并且,将鲲鹏这种,不受天地束缚,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的气度,称之为逍遥。
“不知道友,可愿意听得一听,鲲鹏的故事?”
“愿听其详。”
不知何时,鲲鹏一下子变得温和了许多。看得李长安一眼之后,且还吩咐童子,叫来香茶。李长安心中滴沽,“看来,这位星君之性情,想必以变为主。”
往往一念之间,便是另一种姿态,他人很难捉摸。而这样的人物,放在测算命格之上时,也最难测算。因为往往身怀廉贞之意之人,性格捉摸不定,便生出无数的人生。不像其他星君,如光明正大的太阳星君,一生肯定光明磊落。若是廉贞来说,他时而光明磊落,时而便可以扮作无耻小人。这就是廉贞,一颗让人揣摸不定的星曜。
“我本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