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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与他争锋?”
黎小叶撅起小嘴,不屑地道:“他的确是够皮厚心黑的,那个叫杜晓妍的,看得出来爱他爱到了极处,他却忍心那样骗她,也不怕遭天谴。一个本来凉薄无幸的人,却偏偏装得那般至情至性。哼,这样的男人……本来就够坏了,你和乔老头两个老魔头还把他往坏里教……当心跟着他一起遗臭万年!”
黎叔闻言正色道:“小叶,话不可乱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可是至理名言。三少爷做坏人做出了水平,做出了成绩,那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坏人。你老爹我本来就是魔头,说起来这名声早就臭了,也不怕遗臭万年什么的。至于三少,他生下来就是祸害苍生的人物,遗臭万年什么的,我想他早就不在乎了。而且,如果三少有机会书写史书的话,你说他会让写史的人把不利于他的言论写上去吗?”
黎小叶心中一惊,道:“义父,你说什么?难道你和乔老头商量的,让三少爷造反的事情不是玩笑?”
黎叔阴沉地一笑,“当然不可能是玩笑话了。修罗魔瞳的传说是前朝大祭祠太公望传下来的,太公望神人下凡,算无遗漏,通天彻地。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年,他说的话又怎会是玩笑?小叶,为父已将你献给三少了,你自己得知机一点。具有霸王之资的人,天性凉薄,没心没肺,对情义二字看得甚淡,否则也不配称其为王霸之材。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附属品一般,甚至还不如一个将才来得重要。三少的为人经这几次接触,你也是知道了的。如果不好好把握时机,趁你现在还没被三少得到,施展手段牢牢抓住他的心的话,到时候你可就别怪义父没给你创造时机了!”
黎小叶愤愤道:“义父,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跟着三少?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甚至非常非常讨厌他!你也说了,王霸之人天性凉薄,没心没肺,跟‘王八’简直不相上下,三少根本就不会对任何女人上心。要是跟了他,我将来怎么会有幸福?”
黎叔长叹一声,摇头道:“何谓幸福?你追求的幸福是什么样的?你觉得怎样才算是幸福人生?跟着老爹我跟江湖,明明有着傲世之姿也不敢在人前展露,天天在江湖上打杀,今日不知明日事,这就是幸福?
“就算将来让你找到了一户好人家,嫁给一个你喜欢的人,可是天下大乱将至,等战火一起,十室九空,你又怎能保证你喜欢的人不会被兵祸戕害?乱世之中,有一口饱饭,一间好屋就已是幸福。
“义父老了,义父不像老乔一样,能够抵挡岁月的魔力。若有一日,义父撒手西去,谁来管你?义父空有偌大家业,银钱无数,可是当义父死后,你能守得住那份家业,能用它保你一生衣食无忧吗?
“兵匪者,兵即匪也。当战乱一起,恐怕义父那些钱,迟早也要给抢了去吧。就算不被抢走,也该给当权的征了去做兵费。义父能反抗吗?义父武功再高,几万个兵把义父一围,义父自己是能跑掉,可是你呢?
“义父和老乔都相信,凭三少的能耐,凭他的家底,将来在逐鹿天下的大计中,三少绝对能占有一席之地。如果你能跟了三少,就算不能得他真爱,但至少也可保你平安,一生无忧。这难道就不是幸福吗?小叶,义父一片苦心,你要好好想想。”
黎小叶咬着嘴唇,闷声道:“可是三少爷根本就没那个志气,他那样懒散无节的人,怎么可能有雄心逐鹿天下?再说了,天下真的会如您所说,起一番改朝换代的大乱吗?”
黎叔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的微笑:“三少是没有那个志气,没那个雄心。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三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到时候大势使然,三少即使想退避也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人不逼他,天也要逼他,这天下的形势也要逼他!
“至于你说天下会不会大乱……嘿嘿,这一点我和老乔已经达成了共识,那是非乱不可的!当今圣上废长立幼,公子苏并无大过,反有大功,却给圣上发配到边疆去筑城墙防胡虏。
“公子海年幼无德,就因为其母是皇后,便给扶成了储君。
“公子羽野心勃勃,暗中培植党羽,勾结在野官员,收买江湖高手。
“岭南连逢天灾人祸,朝廷不但不思赈济,反而横征暴敛,若不是岭南宋家在那边镇着,岭南早就乱了。天下大势如此,你说会不会乱?当年灭六国,平天下的赢圣君已经老糊涂了,空有威名盖世,老来却无德修。这天下,必乱无疑!”
第二章 至情至圣 第四节
“怎么样,伟哥,后面有人跟着吗?”
“呃,没有。那三个女的都不见了,也没什么可疑的人跟上来。”
“好了,转过那个街角,对,就那个街角,进小巷子里边儿去。嗯,快点,少爷我疼得厉害……妈的,少爷身上是穿了‘不坏金丝甲’,秦霓儿的掌是没法伤到少爷,可是怜舟罗儿那一剑,可是实打实地刺穿了少爷我的肩膀!妈的,那不坏金丝甲跟个小背心似的,又遮不到肩膀……嘶,轻点儿,疼啊!”
乔伟将三少架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里外都没有什么人来往,只有在垃圾堆中翻拣食物的三两只野猫。
三少靠在墙上,呲牙咧嘴地直吸冷气。乔伟取出一方丝巾垫到地上,扶着三少慢慢坐下,等三少坐好了之后,拿出个剪刀开始给三少剪那被剑刺穿处的衣服。
一边剪,乔伟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三少爷,您刚刚演的那出戏,嘿,还真是好得没法儿说!那表情,那动作,还有那喷出来的血,我拷,比真的还真三分!”
“那还用说?”三少洋洋自得地道:“怎么说本少爷也是看过无数电影电视剧的,上大学那会儿还参加过校戏剧社。大学生戏剧节我参加了三届,每届都是演反派,每次都能拿最佳配角奖,嘿嘿……”
得意了一阵子,三少又有些郁闷地说:“不过,我那口血是真喷出来的……秦霓儿的掌劲没把少爷我打得喷血,可是怜舟罗儿的剑气侵入了我的肺腑,本来只打算喷番茄汁的,谁想得到真把血给喷出来了?嘶——我说你轻点儿,没见着少爷我肩膀开那么大个洞啊?要不我捅你一剑试试?”
“嘿嘿,不必了,三少爷,小的在江湖中跑了几十年,什么伤没受过?”乔伟笑呵呵地说着,手脚麻利地剪开了三少肩膀上伤口外的衣服,露出一个肌肉倒翻,血肉模糊的伤口。“三少,您说的什么电影、大学的是什么玩意儿?”
“呃,电影就是一种戏剧,就那戏台子上,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人演的。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大学嘛,是一个民间组织,专门负责收钱和演戏的。嗯,你有没有兴趣加入?交五十万两银子的入会费就可以了,我是终生会员,可以为你介绍哦~~”
“呵呵,免了,小的穷得要死,哪来五十万两银子?三少,你这伤有点麻烦啊!小九天神剑的剑尖处有倒钩,把你伤口给钩烂了,伤口变成了十字形……血槽做得太好了,放血的功能简直无敌啊!您快看看,这会儿血都流个不停呢,喷泉似的!”
“伟哥,你够了没有?不是要你来研究人家武器的!快想办法给少爷我疗伤!要是等你研究完了,少爷我都失血过多死掉了!上好的金疮药尽管撒,三少我多的是!”
三少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褡裢,递给了乔伟,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有增加内力的,有疗伤的,有进补的,也有迷药春药催眠药催情药等等等等……
乔伟翻拣着褡裢中的药包药瓶,感慨道:“三少,您这是开药铺啊?随手都带了这么多种类的药,小人佩服。可是这药是有了,我手头上没工具啊!怎么给你缝合伤口?我又不会点穴……”
“……伟哥,你身为四大魔头之一,居然不会点穴?”三少有些难以置信。
乔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讪笑道:“这不是因为小时候没好好练功吗?点穴是一门精深的学问,练起来又费时间又费精力的,还得同时修炼一手厉害的指法才有大用。天底下能把点穴练到最高境界的,估计除了指法外,一辈子都练不成别的武功了……”
三少一想,此言有理,他虽然会三两下点穴功夫,可那实在粗浅得很,上不得台面。连自己的穴道都点不准,更别说点别人的穴道了。
“那怎么办?先得止血呀!别管那么多了,把金疗止血药洒上去,快洒。”
“可要是没缝合伤口就随便撒了药,止了血,等你伤口自己长好了,这伤口会长得异常畸形的……”
乔伟迟疑着,想洒又不敢洒。他倒是不怎么心疼三少的伤口长成畸形了,他怕的是,将来三少伤口长畸形了,反倒来怪他,这口黑锅背了实在不怎么划算。
三少不耐烦地催促了两句,乔伟只是唯唯诺诺地迟疑,正在这时,忽听一个清冷中带着点温柔的声音说:“我来给他缝伤口吧。”
听到这个声音,三少的心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循声望了去。
巷子口,白衣胜雪的女子静静地站着,微风扬起她雪白的长衫,及腰的长发,便似那不染片尘的谪仙。
她轻移莲步,温柔的眸子看着三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乔伟看了看三少,又看了看那白衣女子,深沉地一笑,让到了一旁。
他其实早就发现这个白衣女子在背后追踪了,只不过不知道她的来历,也就不说破罢了。如果那白衣女子想对三少不利,乔伟自信可以在三招内将她毙于掌下。
“梅……梅姐,你怎么来了?”三少看着走近的白衣女子,声音竟有些激动。
这白衣女子自然是秋若梅了。
当日她在吹雪堂总部附近的酒楼上听说了江湖谣言,得知三少如今已经给弄得身败名裂,无数白道人士正在追缉他,还要开武林大会对他进行公审,心急之下便由江南一路寻了过来,寻了许久,才在定州城看到三少。
不过当她看到三少时,三少已经给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打伤了。她本准备杀了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替三少出气的,但她毕竟不是莽撞女子,三少那一句唇语她也看到了。
虽然不知道三少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可是三少眼下的伤势却不是装出来的,心疼之下,她轻轻半蹲到三少面前,取出一团棉布,一边仔细地替三少清理着伤口的血迹,一边轻轻吹着气。
三少嗅着秋若梅身上那淡淡的清香,闻着她如兰的吐息,不由一阵心旌荡漾。
“梅姐,你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小弟给忘了呢!”三少笑嘻嘻地说着,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红晕。
“不许说话。”秋若梅故作严厉地道:“伤成这样,怎么还这么爱闹?”
三少嘿嘿一笑,道:“哪有了?伤势轻得很,就这么一条口子而已。告诉你哦,我刚才那是在演戏,故意受伤的。否则凭小弟的遮天手,那两个丫头再练一百年也伤不了小弟……咳咳……”却是说得太快,一口气岔了,咳出了几缕血丝。
“还说没有?都咳血了!”秋若梅再也严厉不起来了,很有些心疼地替三少擦掉了嘴角的血丝,又给三少把了一下脉,“肺经给伤了,那女子下手怎么恁地狠毒?”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颗晶莹如珍珠的药丸,“吞下去!”
三少依言将秋若梅喂给他的药丸吞了下去,顿时一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