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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笑道。
“主公此言甚是,然须得留许攸于寨,勿使其出。”贾诩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嗯,文和所言甚是。子远之处,还须文和好生照看。”曹操看看贾诩,点了点头。
“主公万金之躯,岂能轻涉险地。不过小小乌巢,褚愿领五千精兵,擒杀淳于琼。”许褚昂然道。
“事关重大,吾当亲往。仲康当为吾前部,还须借重仲康武勇。”曹操向着许褚点头。
“主公,若袁绍趁虚前来袭营,则当如何?”问话者乃是于禁。
“文则勿忧,吾早有计议。”曹操脸色一肃,令道:“荀攸,郭嘉,贾诩,曹仁,你等同许攸共守大寨。于禁,吕虔领一军伏于左路,乐进,李典领一军伏于右路。若是袁绍来袭,可大张旗鼓,乘势破之。”众人应诺。
曹操又道:“许褚,徐晃为吾先部,夏侯惇,夏侯渊为吾后卫,吾自领诸将与中,点军五千,直发乌巢。”
“诺。”除了典韦,大将谋士齐齐应诺。
南皮府衙书房。袁谭很烦恼。郭图在信里地意思说地很明白。叫他厚待沮授田丰。以为以后之需。只是。无论自己如何笑脸相迎。待之亲厚。这两个人就好像自己欠他们很多钱一样。整天唉声叹气。哭丧着脸。且终日呆在他们带来地那一万军中。基本上不来见自己。不过南皮地防卫以及黄河渡口地守备倒是增强了许多。这也是二人地功绩吧。只是。这样下去。如何能得到二人地忠心啊。
袁谭正在烦恼。就见内侍来报:“禀公子。沮授先生与田丰先生求见。”
“快快有请。在大厅相见。”袁谭地眼睛立马亮起来了。除了刚到那一次。这两位可是第一次主动来见自己啊。当下整理了下衣裳。又把铜镜取过。整理了下仪容。随即便向大厅赶去。
“大公子。”沮授田丰二人一齐见礼。
“两位先生。不必如此。”袁谭急忙还礼。又问:“不知两位先生联袂前来。有何要事?”
“大公子。吾夜观天象。见太白逆行于柳、鬼之间。流光射入牛、斗之分。恐有贼兵劫掠之害。吾恐主公处屯粮之所。会遭曹军袭击。故特来相告。还请大公子速派人通知主公。”沮授一脸恳切。拜倒于地。
“这,”袁谭一脸愕然,随即苦笑道:“二位先生,南皮距官渡,便是快马,亦要数日之程。如何来得及?”
“既然通告不及,还请大公子速速起军,赶往官渡,以求能助主公一臂之力。”田丰那耿直的声音响起。
“元皓先生,南皮之军,止有万余人,即便加上二位先生所统之军,亦不过两万余人。官渡战场,河北之军七十万。若七十万不济,则吾之两万又能如何?且吕布派刘辟于乐安驻军五千,吾大军一动,其岂能不知?若是吕布趁势举兵来袭,南皮不保矣。南皮一失,则渤海、信都、清河俱在其兵锋之下。如此,吾军则两面受敌,先生以为此行适否?”袁谭望着眼前一脸正色的田丰,缓缓言道。
田丰面色如常,正色道:“公子。吕布一勇之夫,眷恋权位,焉敢渡河北进。其今有三万精锐,亦不敢渡河。吾军只需封锁交通,于渡口多设旗鼓,虚张声势,其必不敢来犯。”
“吾奉父命守南皮,焉敢轻动?二位先生既来助我,还是紧守渡口,防备吕布即可。至于父亲处,吾遣一校尉星夜急报即可。
且沮授先生所述之天象,甚是飘渺,谭不敢信矣。”袁谭皱起了眉头,淡淡说道。自己若是不奉军令,私自统军至官渡,即使真的如田丰沮授所说,能助父亲一臂之力,恐怕私下里亦会有居心叵测的谣言传出吧。更何况自己丢了青州,三弟正等着自己再犯错误,好把自己打到不能翻身呢。此时若要进军,岂不是刚好给了三弟借口。
“大公子。”沮授见袁谭如此说,不由得大惊失色,当下起身,方要进言,袁谭当下摆摆手道:“夜已深,两位先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嗯,令张郃将军往渡口军营坐镇,两位先生便在城中即可。”当下便有军士去往张郃处传令了。
田丰沮授二人对视一眼,微微摇头,当下,步履蹒跚而出。袁谭望着他们的背影,亦是长叹一声,暗自道,父亲啊父亲,你那里究竟如何了?
“不知先生前来,有何指教?”刘备一脸诚恳地问道。
“奉刘荆州之命,前来拜访皇叔。”伊籍微笑着答道,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徐庶还有黄忠。徐庶也就罢了,虽说名声很大,但毕竟还没有什么说得出的功劳。而黄忠,则是荆州武将心中永远的痛,能箭压温侯的大将,就这么白白地送于刘备,即使刘景升身为八俊之一,也不得不长叹失一大将。据说,刘磐因为此事还被刘表大骂了一通。至于号称荆襄第一武将的文聘,亦是不再自夸。
刘备很快就发现了伊籍的眼光,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甚是得意。“机伯先生,刘荆州处可安好?”徐庶见二人俱是有些失态,于是发问道。
“蒙元直先生挂念,荆州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自是安好。不过,自先生离荆州,使君亦是常常挂念。”伊籍笑答。徐庶微微一笑,却不再答。、
刘备却道:“荆襄之地,民丰粮足,实乃刘荆州之功。”
伊籍笑道:“徐州之百姓,亦感念皇叔之仁德。”言罢,众人皆是含笑。
伊籍又道:“禀皇叔,刘荆州有书信一封,要面呈皇叔。”说罢,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陈到见状,上前接过,呈与刘备。
刘备展信一看,见其信概曰:玄德弟,今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肆意征伐,犹今日董卓。更有前番衣带诏之事,竟斩国舅一家,更勒杀董贵妃,使皇子胎死腹中。其所作为,犹前朝王莽,昨日董卓。今你我皆为皇亲,何不连接共征曹操,解救陛下于危难,以匡扶汉室,复我大汉雄风。弟若有意,可遣心腹之人共商。兄刘表。
刘备览信毕,不由泣道:“备枉称皇叔阿。”文臣武将,俱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杨雷在一旁直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以前没见过刘备哭,今儿个见识过了,一个大老爷们,哭起来,真恕R良榭霾欢裕泵Ω嫱恕A醣肛W园耍词切焓椭撩趴凇W乩词保切湃词窃谥谌耸种辛鞔Q罾卓戳艘槐椋嗍且簧鞠ⅲ膊还至醣妇谷皇链恕I砦蠛夯适澹当嗤蛉粗荒芸粗髯颖槐鹑诵肿牛挂肴ǔ剂耍氡卣庑睦锏淖锒窀幸嗍遣簧侔 2还嬲盟诵牡幕故悄蔷浠首犹ニ栏怪邪伞4蠛撼奶熳樱裁词焙蚵淦堑饺绱说夭搅恕
天黑漆漆的,乌巢的河北军寨,亦是一片黑暗,人影俱无。瞭望塔之上,亦是不见人影,靠近方能看见,那值守的军士,大梦正酣。
曹操见寨中漆黑,正自惊疑,莫非中了袁绍之计?前部许褚徐晃已然拉开拒马,冲进大寨之中,喊杀之声四起,不一会儿,火光大起,却是几个粮库已然被点起来了。曹操见状大喜,倚天宝剑一挥,众将齐齐督促军马上前,直冲入寨中,四处杀人放火。
且说淳于琼当日与鞠义翻脸,来至乌巢亦是警醒了一段时日,奈何曹军久不至,那防备早是松懈了一半。加之乌巢粮草重地,亦是多有美酒,淳于琼平日便是酒不离口之人,一两日倒也耐得,只是时间一久,如何忍得了。于是,便由时不时的浅酌变成了狂饮,真是不醉不休,而今夜便是如此。
正自酣睡,忽然闻得帐外喊杀之声已至,便是酒醉,亦是醒了六七分。急急翻身起来,欲要披挂并取军刃,不意腿脚发软,踉踉跄跄,方要站直,又磕到一个酒坛子,绊了个狗抢食。再欲起身,忽然奔进几个军士,刚要令其扶起自己,却见几人取了绳索,就地绑了自己。
晆元进,吕威,韩子,赵睿俱是惊醒,各自上马整军,欲要前来厮杀。此时,许褚徐晃已然杀到,可怜四将俱是多饮了美酒,更兼心中惊惶,武艺本就差之远矣。一合之间,晆元进,韩子便被许褚斩杀。吕威,赵睿合攻徐晃,战不三合,即被斩杀。
河北军士,失了将领指挥,更兼曹操此来俱是猛将精兵,径是一触即溃,各自奔逃。曹操亦不追赶,只令诸人快快纵火,烧其粮草辎重。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竟是映红了半边天,竟如白昼一般。
乌巢既破,曹操松了口气,便见几个军士捆着一上身**的人走来,近前一看,却是淳于琼。看着淳于琼那醉眼朦胧,脚下踉跄的样子,曹操不由笑道:“君酒醒否?”淳于琼努力地抬抬头,嘴里不知咕哝了什么,却也听不清。
曹操哼了一声,下令道:“将其割去耳鼻,刺面酒桶儿子,放之回去,羞辱袁绍一番。”言罢,哈哈大将。诸将亦是哈哈大笑。就在此时,忽有斥候来报:“报,乌巢以北来了一支军马,打着‘鞠’字大旗,想是袁绍大将鞠义。”
“哦,诸将上马,随我击破鞠义,再回官渡。”曹操想也不想,令道。诸将齐齐应诺,各自上马,催军便迎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八十一章 官渡之战(九)
义很郁闷,要是早来一天或者晚来一天,绝对不会出+|况。看看和自己交战的人吧,一个是许褚,一个是徐晃。自己押运粮草的两千兵马连同民夫都被夏侯惇带兵杀散了。再看看那簇拥在一起的人,为首的赫然是曹操,身边还有大将典韦,夏侯渊等。这叫什么事儿啊?肯定是逃不出去了,怎么办?想不到我鞠义纵横一世,竟然命丧此处。淳于琼,这下子你可算得意了,老子居然要为你陪葬。
胡思乱想着,手上却丝毫不停,躲过了许褚的一刀,顺便磕飞徐晃的一斧。战了约有五**,曹操已然不耐,挥挥手,典韦冲了上去。鞠义本就不敌许褚徐晃二人,典韦再杀上阵来,可想而知。两三合一过,鞠义已是大汗淋漓,遮拦不住。
斧劈,刀砍,戟刺,三般兵器如影随形般黏了上来。鞠义直觉的眼前俱是光影翩翩,暗道一声罢罢罢,也不去招架,当下闭目等死。只听得喀喇一声响,紧接着鞠义就觉得背后一痛,不由自主跌下马来,早有军士一拥而上,捆了个结实。却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典韦右手铁戟崩开了许褚的大刀,又借势架住了许褚的大斧,顺便一铁戟拍在鞠义背后,登时将其拍下马来。看着许褚徐晃不解的目光,典韦瓮声瓮气道:“是条汉子,且等主公发落。”二人虽然心有不满,亦只好收了兵器,回到军中。
曹操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鞠义,当下笑道:“鞠义将军,愿降否?”
鞠义侧过头,却不说话。曹操见状,又笑道:“若无将军,本初岂能轻得冀州,又岂能大破公孙瓒?然将军之位,尚在颜良文丑之下,岂不令人心寒?今乌巢已破,将军救援不力,又失粮草,本初岂能轻饶将军?”
鞠义听了这番话,登时心里便是一痛,袁绍得冀州,破白马义从,败公孙瓒,哪一战不是自己领着先登死士冲杀于前?若说战功,自己当之无愧乃是河北第一,然而这地位却一直不尴不尬,袁绍宠信文臣就不说了,便是武将之中,尚有颜良文丑在前,便是张郃高览韩猛,亦是与自己同列,甚或还高自己一点。袁绍啊袁绍,你究竟是什么想法?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