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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娘您就放心吧。云弟娶了巩家妹子,他们一定能很幸福,云弟也一定会很孝敬巩夫人的。”
揽过女儿的手,岳夫人轻轻的摩挲着。“为娘从来就不担心你和云儿、小雷,你们三个不用为娘**心。只是震儿···”
“谁说不是呢,小弟他人小心大,自从病好以后做的全都是大事情,大的让人揪心喏。”银屏语带埋怨,脸上却满是骄傲与欣慰。
岳夫人一拍女儿的手,笑道:“呵呵···我看是人小鬼大才对,心里想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寻常的娃儿有了帝姬这样的红颜知己,早就缠着大人要娶亲喽,可他倒沉得住气,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你说这孩子···”
聊到这个话题,娘俩个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在他人眼里,千载难逢,攀龙附凤的机会,也许只有身在其中,才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姐姐对岳震的了解胜过任何一个人,银屏对小弟和帝姬这件事情还是充满了忧虑。抛开两家的身世背景,温婉端庄的柔福善解人意,是个相当不错的女孩子,银屏最喜欢的是这个小妹妹也和自己一样,看似恬静如水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刚强的心。可人总是自私的,站在姐姐的角度为弟弟想一想,这样外柔内刚颇有主见的女孩,未必能给小弟真正的幸福。
因此,银屏有意识的和柔福保持着距离,那种心理上的距离。姐姐生怕自己的态度会给小弟带来困扰,使他作出违心的抉择而抱憾终身。
岳夫人没有女儿想的这般复杂,夫人的忧虑是最简单,也是最现实的难题,倘若柔福嫁进岳家,婆媳关系如何相处?从鄂州一路到京师临安,繁琐奢华的皇家排场岳夫人历历在目,自然难免心有余悸。
母女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曾留意,她们心里想着的少女,此刻就静静的站在门外。
柔福制止了要来通报的仆妇来到门外,也正是岳夫人提起她的时候。小妮子怎能抵抗住偷听的**呢?尤其是岳家两个最重要的人对自己的看法。
房间里的静默让她失望了,也很失落。没话说代表什么呢?聪颖的丫头柔肠百转,又怎会不知症结所在。回京的路上,岳家母女都表现的很恰当,恰当的谈吐,恰当的热情。但是聪颖的丫头能够真切的感觉到,看似融洽的背后是深深的隔膜。正是这种看不见**不着的隔膜让她很是心焦。
面对震哥身边最重要的两位女**,少女很无助,不知该怎样才能让她们接纳自己。
就在她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李清照和仆妇对话的声音。柔福不禁一阵慌乱,被恩师看到自己偷听人家说话,该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
少女落荒而逃还是听到了银屏姐姐的惊喜,听到恩师说及妙明寺,让她想起临走时补栽的两棵小柳树。
襄阳城有了新的行政长官,自然就有许多新气象,农桑耕种、买卖商铺、酒肆客栈也都慢慢走上正轨。可见新任父母官的诸般政令还是取得了应有的效果,这期间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让城里的百姓们议论了好一阵子。
烽火堂公然违抗襄阳知事的禁令,拒不解散,惹来了官兵强行驱赶。烽火堂与新近招募组建的府兵对峙了半日后,双方终于大打出手。据目击者说,战况是相当的激烈,不过好像双方都没有什么伤亡。终究胳膊还是拗不过大腿,烽火堂一干人寡不敌众,作鸟兽散啦。
从**数万难民围困守备府算起,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曾经一呼百应的烽火堂就这样没了。百姓们在津津乐道之中不免有些嘘唏和失落。
然而真正了解内幕,或者说**纵这件事情的人们,也可以说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通过这件事情,人们见识了新任父母官的手段,那些不法之徒、地头蛇恶霸之辈立刻收起了小视轻慢之心,老实乖巧了很多。
烽火堂则正式转入地下,由一个光明正大的**演变成为秘密组织。这中间遣散了不少的帮众,能够留下来的都是绝对忠诚、精明强干的精英。一番折腾,把张宪和岳震忙得脚不沾地,日子也显得飞快,转眼就进入腊月,年关将至。
这个时候,岳云的婚假获得兵部批准,少帅准备动身去把新人接到临安。乘此良机,一家人又旧话重提,希望岳震陪着大哥一起回去。
岳震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借口继续拖延了,只好点头答应。看着哥哥一如既往的平静,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东西,就好像去完成一项应该完成的任务,没有丝毫的激动与紧张。岳震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在心里,对大哥的这桩婚事和哥哥这样的做法,却是很不以为然。
那位姓巩的将官,先前岳震也见过几次,也只知道他是大旗营的几位副将之一。在襄阳城外,惨烈的步、骑兵激战中,巩将军一直在岳云的身边,用旗帜从容的指挥着部队,直到最后的那一刻,他想都没有想,就挡在了岳云的身前。没人知道,他若是犹豫一下,事情将会怎样?但他却是襄阳之战,岳家军阵亡将士里军阶最高的军官。
不知道是岳飞的主意,还是岳云自己的主张,襄阳战事尘埃落定后,岳家便托人到巩家提亲,少帅岳云要娶的是巩家长女。
一时间军中议论纷纷,竟然有人说,老巩用命给闺女换来了终身的幸福,值得!。
岳震看在眼里,听在耳边,很是感慨与恻然。但是他不知道,是为捐躯的将军和他的家人难过?还是为从未见过妻子的大哥难过?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他不能理解大哥为什么会这样选择?选择这种看似最合理,却是最自私的法子。
没有人问,哥哥岳云是不是真的喜欢巩家女孩;也没有人去问,巩家的那位姐姐有没有自己中意的男子;更没有人去问问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女孩,是否真的愿意将一生的幸福,再次交给一个军人;
两个不同轨迹的少男少女,因为一场战争,因为一个人的离去,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看惯了身边那些理所当然的表情,岳震自己也有些迷惑了,或许在这个年代人们的眼中,幸福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东西。尽管有这样那样的腹议,岳震却也学会了乖乖的闭嘴,铁板定钉的事情,多说只会徒乱人意。
本打算就这样和哥哥一道回临安,去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种种难题,但是申屠希侃的到来又一次拖住了岳震的行程。
申屠希侃的梦想就是重踏丝路,就是重拾大汉商旅西征的辉煌,他急着组队西行,岳震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可是当岳震到了城外码头,在西去的商队中看到了蒋凤英忙碌的身影,他还真有点小吃一惊呢。
“呵呵···震少!一向可好?”登在码头上的申屠迎面而来,一把擒住岳震的手臂。
其实两个人分别的日子不是太长,但说实话,没有申屠在身边出谋划策,岳震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好,好得很哩,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岳震笑着回答道:“哈哈,看样子,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干嘛这么着急呢?现在正是北方最冷的时候,冰天雪地的,等到春暖花开在启程不是少吃一些苦吗?”
“哎,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嘛。震少你看···”
指引着岳震沿岸边一路走过,申屠指点着由十几艘大船组成的船队,好像将军检阅着自己的部队,昂头挺**,意气风发。
“新年一过,就会有大批的番邦商人陆陆续续入境,我就在边境上等着他们。震少你看,船上都是两淮的特产,最著名的要算薯干酒和麻喽,在吐蕃、辽、夏都是很受欢迎的。我打算拿出一半的货物,在边境上换成马匹和远行的必要辎重,天气稍微好些,我们就跨过边境一路向西,这要比开春后出发节约很多时间呢。”
“这样啊,看来···”岳震不住的点头,忍不住感叹说:“看来想做一个合格的商人,还真不容易呢。”
申屠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是当然,不过能吃苦只是第一步,成功的生意人还要有灵敏的嗅觉。我能预见到,被你和刘光世这么一搞,西北的边贸必将迎来一段空前繁荣的时期,我就在这把火上浇一瓢油,让它红红火火的烧起来!”
一直走到了船队的最前头,岳震慢慢的发现了不妥,皱眉提醒说:“我说申屠,你们就这样跨国远行,怎么看不到武师和保镖啊?”
“不是不想请,可是一听说要越境西去,镖局就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似的。”申屠无奈的摊手道:“不过淮帮的一些老人从前走过‘青海道’,他们说,到达秦州后就能找异族的佣兵和镖师,这些人就是吃这碗饭的。专门护送商旅穿越国境,还兼职做向导。”
通过刘子羽、刘子翼两兄弟的描述,西北给岳震的印象就是乱得一塌糊涂。所以他很不放心,有些后悔的摇着头叹息起来。
“唉,早知道就不遣散烽火堂的弟兄们啦,让他们跟着你,多一个人总能多一份力量吧?唉···悔之晚矣!”
第一百三十七节
申屠拍着岳震的肩头安慰道:“震少放心吧,凤英他们淮帮弟子积年累月的游走于齐、宋两国的边界,论起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比烽火堂强一些。我们一行近百人,八成都是精壮的汉子,没事的。不过准备得有些匆忙,有些货物没有备齐,后边还有船只会陆续赶上来,襄阳又刚刚换了长官,他们路过的时候,还麻烦震少···”
“没问题,小事情。”岳震摆手说:“交给我吧,只是申屠你这一去,山高路远,要多多保重啊。”
急着赶路,申屠婉拒了岳震进城吃饭的邀请,一对好友就这样匆匆相见,匆匆而别。
站在岸上频频挥手的岳震,虽说有些担心,但还是为挚友由衷的高兴。有红颜知己相伴,去追逐一生的理想,夫复何求?。
直到申屠希侃和蒋凤英并肩而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岳震这才轻笑着回身,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嘿嘿··还真是挺般配的一对呢。”
有了不用着急回临安的借口,岳震先后送走岳云和姐夫。当然也不负所托,帮着申屠他们的后续船只靠岸、补充给养等等。闲来无事,听老爸讲讲‘左传’上的战争故事,兴致高的时候爷两个还要辩论一番。而且与父亲每日的晨练,也成了岳震的必修课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实战技巧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岳飞同样很享受这种父子朝夕相处的感觉,也就不再催着他回临安。
就在他悠哉悠哉的泡在襄阳时,京师临安却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事情。
大内禁宫,静真尼姑的小佛庵里。福亲王赵榛和师太相对坐在蒲团之上,此时的师太已经褪去了僧袍,身着便服,头顶也长出了短短的茸毛。
“你能看明白吗?我是趁她睡着了偷拿出来的,待会孩子醒来看不见这个东西,那可不得了。唉···”望着师兄手里的纸片,静真摇头叹息着,决定还俗的她少了几分烟火之气,顾盼之间多了些淡定从容。
福王紧锁眉头,一边上下浏览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叹息。“唉,什么乱七八糟的?诗不是诗,词不像词,读起来真别扭。”
看着师兄一付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模样,静真‘噗哧’一声摇头失笑道:“老皇上的皇子们个个文采**,不逊于半山、东坡。咯咯,怎么就偏偏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对诗词歌赋一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