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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情郎的一双手,又要触到刚刚令她浑身发软的地方,拓跋月一阵羞怯中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抬眼瞅见岳震眼睛里戏谑的笑意,不肯服输的少女咬牙挺起了胸膛,红霞尚未褪尽的脸上又是艳光盈动。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说的还是刚刚的那句话,却是明显的带着重重的颤音。
“来呀···谁怕谁···呀。”
岳震一看恫吓无果,颓然收回了张牙舞爪的双手,一把拽过来羊皮褥子把自己和拓跋月一起蒙在了里面。
大大的褥子下面又是一阵激烈的‘战斗’后,拓跋月才从褥子下面探出头来,脸红扑扑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岳震的大脑袋也从她旁边钻出来,温存过后的情侣相视而笑,头挨头一起会心的笑着。
“哎,你刚才说那样只是第一步,下面该···该怎样呢?”少女凑到情郎的耳边轻声细语,话未说完耳根子却又红透了。
大窘的岳震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做贼心虚的四处看着低声道:“我哪知道啊?我只是听说夫妻要想···”两个家伙又把脑袋缩回到褥子下面,说话的声音低不可闻。
外面的天气凉了,老乡们都窝在自家的毡房里,南方的客人也就无缘领略载歌载舞的聚餐场面了。晚饭时分,岳震的毡房就成了营地里最热闹的地方。刚刚起步的马具作坊,虽然还不能让回纥两家的生活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一些细微之处的改善还是有的,今夜的晚餐就是一锅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沐家和纳速家的几位长者与三维工匠师傅围坐一起,沐兰枫、巴雅特也位列其中,巴雅特还承担着翻译的任务。
另一边是拓跋月和沐兰朵,两个女子喁喁低语着细嚼慢咽,拓跋月的目光时不时的就飘到情郎那边。岳震和申屠希侃在毡房最里面的角落里,他们的话题当然离不开商队。
听过岳震一番详尽的解释,申屠希侃明白了商队转道西夏的来龙去脉。他当然更明白,能直接进入西夏国那样巨大的市场,对于商队来讲,那就代表着相当丰厚的利润。或许是去年教训过于惨痛,申屠表现的忧虑多过了欣喜和激动。
“身形外貌异于常人者,大多性格坚忍城府深沉,那位相爷家的任大少值得信赖吗?”
岳震听到申屠的疑问也不觉意外,毕竟商队牵连着那么多人和价值不菲的货物,对于主事人的申屠来讲,安全始终要摆着第一位的。
“信任的程度,要等到慢慢考量以后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西夏方面对于青海道来往的商客,一直以来奉行亲善和怀柔的政策,因为这条商路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对他们国内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我想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那就好···”释然点头的申屠希侃又想起了另一桩事,皱眉道:“咱们商队的人员特殊,所到之处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他们曾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会不会让西夏人以为咱们另有图谋,造成没必要的误会呢?”
“是啊,我倒未曾想的这么深远。”岳震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暗自烦恼。他清楚,任何国家对于别国的间谍都是深恶痛绝的。
“但是进入西夏对商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有困难也要克服!”岳震揉一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沉吟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严律商队兄弟在西夏的行动,除了正常的经商活动以外,严禁私自行动。我想这些人以前都是岳家军的战士,也不会太难管理吧。”
申屠点点头说:“也只好先这样了,可是商队随行的训练新兵怎么办?听说,岳帅对上次回去的新兵大加赞赏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西夏国境!”岳震断然道:“咱们商队里兄弟们的身份是退役军人,就算有什么变数也无大碍,而且这些弟兄从军多年,历经风浪处变不惊。那些新丁就不保险了,要是闹出什么乱子,让人家知道岳家军的现役士兵进入了西夏,岂不是给我老爸和大宋惹下大麻烦。”
“那就让他们随着凤英那一队,从西北回去吧。”
听挚友说起那位淮帮大舵头,岳震不禁微微笑道:“凤英大姐还好吧?呵呵,你们和我不一样,还生活在汉人的圈子里,希侃兄你何时娶人家过门呢?”
想到心中的爱恋,申屠严肃凝重的表情慢慢消失,专属于成熟男人的柔情攀上眼角,不像年轻人们那样浓烈火热,却似春风化雨般暖人心脾。“苦海中两只飘萍有缘分聚在一起,我们珍惜的是相互温暖的时光,懒得去在意那些虚名。倒是拓跋姑娘豆蔻年华,总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震少,别人会说闲话的。呵呵呵···”
说人不成反被诘,岳震却毫不在意的拍手赞道:“说得好,珍惜来之不易缘分,小弟还是不如兄长洒脱。”
闲聊之中两人正在商议那天动身,却听得那边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转眼看去,不知是巴雅特又讲出了什么笑话,让老老少少们笑得前仰后合。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望着那边一片欢声笑语,申屠起身欣然叹道:“昔日‘闽浙居’欢聚一堂的场面,今日终又重现眼前。好了,咱们到曲什的路上有的是时间畅谈,希侃要回去睡觉了。”
岳震和拓跋月稍事休整和申屠扬鞭启程,他们到了曲什正好是吐蕃历的新年。
到达后,任相府留守的人就找上门来告诉他们,任大少也格外看重‘汇丰号’商队首次进入西夏的事情,早在商队还在三界集的时候,远在兴庆府的任大少就得到了消息,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
任相爷府的这种态度,让申屠放下了先前的顾虑,岳震则趁着这段时间,请阿罗把岳家军的新兵们安全的送回了西北。几日后任征和他的铁鹞子卫队如期来接,商队也就按照当初的约定启程,有任大少一路护送,岳震当然是一百个放心。
商队的事情圆满完成,就在岳震和拓跋月辗转在曲什的大小绸布店,为布赤阿妹寻找衣料的时候,匆匆而来的冲索多吉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始料不及的邀请。
我非英雄·猜度
第二百四十二节
“你们汗王请我?!”
岳震一脸惊诧的看着这位老友,飞速思索着锡丹汗王的意图。[]
“没错。呵呵···”冲索多吉含笑道:“吐蕃和你们一样,新年也是一年当中最隆重的一个节日。我们汗王说,震少你远离家乡不能与家人团聚,所以就请你们两口子前往一起过节。不管怎么说,汗王还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这叫尽地主之谊吧。”
“真的就这么简单?”岳震轻轻的摇头说:“咱哥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话还要遮遮掩掩吗?小弟在吐蕃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马贼头子···”
“哎!震少这话可就不对了。”多吉不满的打断道:“你的遭遇,我们汗王和活佛非常清楚,你是怎样的人,哥哥我能不明白?你不但是我多吉的兄弟,现在还是家族最大的生意伙伴,而我们家族又是汗王最为倚重的大家族。所以汗王请你去,只是为了朋友和兄弟的友情,绝没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瞅着老友一脸的真诚,岳震很快明白了一件事。即便锡丹汗王有些隐藏的目地,冲索多吉也未必知情。
想清楚这个关健,岳震笑笑摊手说:“呵呵,多吉大哥你可知道,锡丹汗王最近收编的那群的部下,曾和小弟有一场生死大战,若是在你们汗王的眼皮子底下闹出什么事来,大过年的大家可都不好看啦。”
一直神态安详的拓跋月也不禁竖起了耳朵,情郎和吐蕃牦牛兵的恩怨她也曾听过,现在要他们两个到人家的地盘去,少女又怎能不担心呢?
听出来岳震明显是提醒的意思,冲索多吉正色道:“如果汗王连手下的士兵都管不了,还算什么青宁原的主人?你说的那些人,现在都是锡丹汗部的战士,怎么敢对汗王请来的客人无礼?”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年了,可岳震还是很难认同,某某人是某个地方主人的说法,冲索多吉的话又让他皱了皱眉头。
“看来小弟是不去不行了,那也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岳震苦笑说:“呵呵,就算是哈达也得准备几条呀。”
多吉怪笑摇头道:“啧啧,咱们一向豪气的震少怎么变成铁公鸡了?亏你还是青宁原上出了名的大财主。得了吧,哥哥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保证不让你丢脸就是了。哈哈哈,所需的银钱,我不但要从咱们生意往来里扣除,还要加收辛苦费呢。哈哈哈···”
岳震明知道这是多吉捉弄自己的玩笑之语,可是他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满脑子都是这次与锡丹汗王莫名其妙的会面。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跟着多吉离开曲什,当天日落前就到达了三界集,在这里迎候他们的是岳震的熟人,多吉家的大管事那森。
一行人到了多吉家的商社,这里也是三界集里仅有的几幢用石头盖起的房子。大管事安排岳震两人休息的房间很大却不寒冷,岳震竟然看到了类似壁炉一样的取暖设备。奴仆们忙忙碌碌的跑前跑后,那森在一旁殷勤的照料他们洗去风尘。留下热腾腾香气扑鼻的酥油茶和各式点心,大管事带人离去,宽敞的房间里安静下来。
拓跋月端起茶盅递过去,见岳震摇头就又放了回去。走到他身后,拓跋月给他轻轻的揉捏着肩头说:“一路上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是担心和牦牛兵的宿怨吗?”
“呵呵···”岳震摇头苦笑着把少女拉到身前,将她拥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那有什么好怕的?别看就咱们两个,我也不怕他们!索性就明刀明枪的干一场,锡丹汗王未必就能奈何我们。”
爱怜的抚摩着情郎的脸庞,拓跋月柔声轻笑道:“咯咯,傻子,整天的教育你那些兄弟们多用脑子,怎么到了你自己这里,偏偏就喜欢直来直去好勇斗猛呢?”
“唉···”岳震苦瓜着脸说:“我最烦和他们这些所谓的大人物斗心眼,一不留神就被这些家伙们算计。你也听到了,多吉大哥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咱们,锡丹汗王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虽然我听得很不舒服,但是咱们不能不承认乌兰绿洲人踏上了人家的土地。”
“你是担心···”拓跋月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她这才明白岳震是在忧虑什么。
岳震点点头道:“是的,我是担心锡丹汗王对咱们绿洲人的态度。乡亲们千辛万苦的走出来,立足未稳,经不起折腾的。”
“是啊,我们乌兰人世世代代身处沙漠,已经忘记了在这样开放的环境中,怎样和周围的部族相处。”少女轻柔的伏在岳震的胸膛上。
“你也不用太担心的,乌兰各部背井离乡只是不想困死在沙漠里,只要这里的主人给我们留一条活路,乌兰人还会像以前一样有所妥协的。我不希望因为乌兰人的迁徙,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去跟人家拼死拼活。而且终有一天我要随你回到南方,乌兰乡亲们要自己学会怎么在这片土地上生存。”
爱人的话语很平静,但是岳震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内心深处那种莫名的淡淡的忧伤。
此时此刻怀抱中的女孩,和全天下的女人并无分别。在生存和尊严之间,她们宁肯为了父亲、丈夫、孩子···选择低下头去生活。
有的男人为什么不行呢?
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疑问,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