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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准我们在原来的教军场开出几十亩田地,耕作生活。您是要看老宅子,去吧,那边我老哥几个都会定期打扫,干净的很,您想住几天都成。”
“哦···”岳震好生感动,又有些心酸的问道:“诸位日子还过得去吗?”
“好着哩,那些伤残兄弟们不是搞了个商队吗,他们也没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时常派人来送些吃穿用度。所以我们这些孤老头子常常念叨,这还得感谢二少您啊。”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家您留步,我过去看看。”岳震含笑点头,暗暗汗颜,这得感谢申屠办事严谨周密才对。
告别守门的老军士,他与妻子二人牵着马进入营区,走在寂静已杂草丛生的路上,遥想当年数万人军营的雄伟情景,岳震不由有些恍惚。父亲带领岳家军从这里起步,一天天发展壮大,一步步走向辉煌,如今也会像这座兵营一样,慢慢的被人遗忘,慢慢的被湮没在沧海桑田的历史变迁中。
‘吱扭’推开院门,永远无法忘怀的场景与那些往事扑面而来,他怔怔的站在院门外,沉湎在回忆里不能自拔。身后的妻子推推他,他才恍然醒觉拉着妻子的手迈步进院。
拓跋月自然对丈夫从小生活的环境充满了好奇,夫妻俩一问一答之间,昔日那些温馨的日子,就在两人的娓娓低语中,如小溪泉水涓涓流淌。小院,老树,树下的石桌石凳,每一处都有点点滴滴道不尽的动人故事。
说到有些累了,岳震和妻子并肩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上,一如当年他与大姐银屏,坐在这里遥望大营。
又是夕阳晚照,渐渐朦胧模糊的视线让他一下子回到从前。角鼓声声,操演阵阵,曾经的无数个日子里,他和姐姐就是这样,瞪大着眼睛在黄昏里眺望,眺望着一个个由远而近的身影,能看到熟悉的身影,能听到亲切而爽朗的笑声,也曾经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和满足。
不经意间,一滴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轻轻滑过脸颊落在拓跋月的手背上。
“夫君,你哭了。”
“没有,我在笑。”如他所言,眺望沉静军营的他笑了,笑得很坦然很坚定。“想到亲人们为我做过的一切,我怎么会哭呢?记得有一天,我跪在和尚爷爷面前说过一句誓言,无论何人,如欲对我父不利,欲对岳家不利,神来杀神,魔来弑魔,哪怕是天王老子也要取他项上人头!是时候了···”
告别故居,告别执着看守大营的老人,岳震夫妻踏着夜色纵马驰骋,依旧是上山再下山,只是在一个转弯处一个身影飞离了马背,拓跋月却好像浑然不知,两匹马毫不减速的疾冲而去。
不大一会蹄声再次响起,伏在暗影中的岳震笑了,一直跟踪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四匹马,两前两后跑到面前,身披斗篷的岳震如大鸟拔地而起,跑在前面的两个骑手眼前一花,来不及呼叫就已经摔落地上,巨大的黑影在空中完成转身,扑向后面的两匹马。
“震少手下留情!我是···哎呦!”
身在半空的岳震微微一愣,收起拳头双飞脚踢在两匹马头上,战马痛嘶扭曲着蹬蹬蹬倒退了好远,最终还是双双摔倒在地,马上的骑士也被砸了个够呛,喊出的后半句话也就变成了吃痛闷哼。
抱臂站在哪,岳震看着喊话的那人满身尘土的爬起来,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慢慢走近,觉得很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走到面前,一脸尴尬的抱拳拱手,岳震隐约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苦苦思索他的姓名同时又暗暗诧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右护军韩世忠的部下将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跟踪?
“呵呵,震少别来无恙···呵呵···”灰头土脸的那人,一个劲的抱拳讪笑。
岳震冷冷的打量着他,皱眉道:“阁下是那位?为何跟踪我们夫妻!”
“嘿嘿···震少贵人多忘事,末将解元,曾是韩帅麾下的副将。现如今···嘿嘿,如今在太尉府听差。
噢···岳震这才想起来,没错就是这个解元,他们还曾打过交道。那是与右护军合伙走私之处,狡猾的韩世忠掉走韩正彦,就把这位解元推了出来。
“太尉府,本少一介草民并不受韩太尉管辖吧?”岳震的眼神愈加冷厉,冷笑道:“再说本少寻访故居也不犯什么王法吧?解将军一路跟踪是什么意思?哼哼,山野僻静之处,死几个人挖坑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裸的威胁让解元脸上一阵青白,岳震的手段他早有耳闻,想给三个手下使眼色,却与不敢做的太明显,左顾右盼的当真尴尬之极。
“解将军也不必害怕,本少爷知道你们替人家跑腿不容易。”威压过后,岳震面色一缓道:“将军实情相告,毕竟共事一场,本少又怎会为难你们呢?”
解元暗暗叫苦却又无计可施,明白要想从这个小煞星手里脱身,可没有那么容易,思量间刚好看到摔得七荤八素的三个手下,忍不住恼怒道:“看什么看,牵马去前面等着,给我滚远点!”
看着三人消失在夜色中,解元这才收回目光冲岳震干笑道:“呵呵,末将听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震少大人有大量···”
“废话就不要说了!本少有没有肚量,那就要看解将军是否识相!”岳震毫不客气的打断他说:“说吧,平白无故的,太尉府为何要派人跟踪我?”
“末将怎知上面发什么神经?唉···”解元苦着脸,一脸冤枉。“末将本来是受命查探淮帮的动向,暗中跟着蒋大舵头,谁知刚到襄阳上面又派人来,让我盯着震少您,还要每日向临安传送震少的具体位置,一路上都接触过什么人。”
见他眼珠乱转,言辞闪烁,岳震心知他肯定有所保留,也就冷笑着握紧双拳,手指上的关节嘎嘎爆响。
“震少息怒,息怒。”脸色一阵灰白,解元连忙摆手说:“末将句句属实不敢隐瞒,至于要为何要跟踪你,末将推断···”在他说话间,山路上又有蹄声渐近,他以为是那几个手下过来,立刻张口骂道:“想死啊!还不···”看到原是拓跋月催马过来,这才赶忙闭嘴。
岳震脸色稍稍缓和,松开了拳头。“既然如此,就请解将军说说你的推断吧,将军放心,本少有言在先不会为难你。”
狰狞初显·唱双簧
第三百九十八节
“是是,多谢震少宽宏。”解元忙不迭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岳震脸色。“震少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看到侥幸的试探让岳震勃然变色,解元慌忙摆手后退着说:“震少不要动怒,末将这就以实相告。张将军被朝廷拘捕后,太尉府和兵部先后接到枢密院指令,令我等尽快收集张将军的罪证,上面还指明,震少这边是重中之重。”
“张将军?”岳震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身后的拓跋月惊呼下马,快步走来。“他!他说是姐夫被抓了!”
“什么!混账!我姐夫犯了什么罪!”愤怒的岳震一步上前,一把就住了解元的衣领,把他拽到面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岳震通红的眼睛,解元一阵骨软筋麻口干舌燥,哆哆嗦嗦的说:“听人说是,说是有人揭发张将军通敌叛国,暗地里接触不明人士,企图拥兵反叛。末将还听说,告密的是你们岳家军的人。”
“混蛋!一派胡言!”岳震恶狠狠的把他摔到地上,抬脚要踹被拓跋月上前拉住。“夫君不可,打死他有什么用呢?咱们还是赶紧上船,快快赶路。”
“说!除了你们太尉府,还有什么人跟着我们?”
“震少脚下留情,我说,我说。除了太尉府,枢密院,好像还有禁军步兵司的人,其他的末将就不认识了···”
岳震跺脚转身,夫妻俩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解元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站起身来。
一直回到船上,船开动,满脸阴沉的岳震勉强从震惊中冷静下来。只知结果不知过程的弊端终于显露,他怎么也没想到,把岳家推向深渊的导火索竟然是姐夫张宪。告密诬陷的是岳家军的人!这怎么能让他接受?
越想越是烦躁,越是心悸。姐夫被捕,接下来矛头指向谁呢?昭然若揭!
看着丈夫在船舱里,热锅蚂蚁一样走来走去,拓跋月上前拉着并肩坐下。“夫君,大难当头不可自乱阵脚,家里人还指望着你呢,静下来好好想想。”
岳震懊恼的抱头哀叹道:“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能想出什么办法!可恨咱们被绊在辽东一无所知,现在人已经被抓,接下来便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那可不一定,我相信姐夫是个硬汉子。”拓跋月伸展臂膀把丈夫拥在怀里,思索说:“公爹不同于一般官员,朝廷拿不出真凭实据怎能交代过去?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回去,找到办理案子的官员,逼迫他们不敢来硬的,万不得已就算杀几个人也在所不惜!”
“对!没有真凭实据就还有翻案的机会!再找到那个诬陷的人,就能真相大白。”岳震振作起来道:“身后这些尾巴太讨厌,得想个办法甩开他们。”
拓跋月轻轻点头,想的却是另一主意。“夫君,跟你商量件事,我想回趟乌兰···”
夫妻俩心意相通,妻子这边一说,岳震那还能不明白马上连连摇头。“不可,你先不要急,听我说。第一,部族的乡亲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日子,不能因为咱们的家事,让他们大老远的跑老冒险。第二,就算集合所有部众,能有多少人?咱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帝国,万把人还不够给大军塞牙缝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你想,皇帝给咱家定的什么罪?如果真的有大批异族参与此事,咱们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让兄弟们都换上汉人衣服,小心一点也不行吗?”拓跋月明知丈夫说得对,可是还有些不死心。
“傻媳妇,咱们那些兄弟个个人高马大,相貌与汉人也大不相同,又岂是一件衣服能掩盖的?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此去临安不能大明大方了,要想办法隐藏起来才好办事。”
岳震一句话说到重点,两口子安静下来皱眉沉思。他们对临安的状况一无所知,朝廷诸方对他们的行踪却是了如指掌,太被动。
想了片刻,拓跋月说道:“夫君,还记得晏彪他们在辽东用的法子吗?要想隐藏起来脱身,也只有大家分散开了。”
点点头,岳震托着腮沉吟说:“不错,可是现在不行,眼下离临安太远,要等到快进京的时候突然分成几路,才能让那些人措手不及,没有反应的时间。还有就是咱们必须和马儿分开,它们的目标太大,太显眼。”
“嗯,这件事交给我吧,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我去找两个靠实的兄弟,让他们先跟马儿混熟了。”
就在岳震夫妻距离临安越来越近的时候,一直隐藏在朝野民间的暗流突然明朗,震惊整个大宋国的消息,终于浮出水面,朝廷的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