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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被说的一愣,急忙掩饰,“梁先生过奖了,我也读过几年书,只是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才做起了生意。 您别说,经商也是一门大学问,书读的好,官做的好,生意未必就经营的好哇!”
“嗯!掌柜的这才像是生意人,说真的,我也怕呢!生怕掌柜的是专门骗我们这些外地人的钱财,好,咱们先看货吧!”公冶良跟着虚虚实实的聊着。
张路朝江边一招手,过来了一条小船,招呼公冶良上船后,俩人面对面坐下,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拿过来一个箱子。 张路把箱子打开,“先生。 这是最值钱地货了,您看看。 ”
公冶良把箱子里的一层包裹打开,立即闻倒了一股异样的香味,他心头巨震,用手捏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正宗的大烟!不知掌柜的在哪弄的?”公冶良没想到吴王敢“贩毒”,这可比走私还罪加一等啊!看来这次吴王是肯定要栽了。
“先生果然是识货的人。 这是印度正宗地大烟啊!吸上那么一口,保管让人飘飘欲仙。 比干了一个娘们还痛快。 ”张路看着大烟,一脸笑意。
公冶良却面无表情,“正宗是正宗,可这只是样品,掌柜的可不能在其中掺假啊!如果我发现其中有假,那可别怪我梁某翻脸不认人,这些货不管有多少。 我都要了,掌柜地开个价吧!”
看见张路伸出一巴掌,公冶良摇摇头,“掌柜的,这年头挣钱容易,但是有没有命花才是关键啊!这东西可不好出售,掌柜的一下抛出这么多货,我的销售也是大问题。 一个不好,我的小命都得赔进去呀!掌柜的,你看这个数怎么样?”说着,公冶良伸出两个手指头。
“不行,万万不可,先生也太狠了。 一开口就杀掉了一多半的价钱,如果先生有诚意,我们各退一半,如何?”张路心说,最要紧地就是这批大烟,能以两千五百万卖出去,那就成了,王爷也知道这玩意万一要是响了,他都得跟着倒霉,所以这完全是保本的价钱。 其他的货物再找找平衡。 还是有赚头。
公冶良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掌柜的不愧是生意人啊!照这个价钱我也赚不了什么。 ”公冶良稍微迟疑片刻。 “掌柜的,能不能再稍微让一点。 ”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先生可别得寸进尺,如今的行情我是知道地,这些货先生一年二年卖出去都可以,有几倍的利润啊!”张路知道大烟这个东西没人敢碰,以前也都是他们做的“总经销”,只要货一断,保证价格飞涨,别人,恐怕还没胆量鼓捣这个买卖。
公冶良做了一个深思的表情,“好吧!就依掌柜的这个价,咱们今天就一言为定了,我做生意也不在乎一次两次的赔挣,这次就算是和掌柜地交个朋友,你看我是一次付清钱款呢?还是分批付款?”
“当然是一次付清,我做生意得保证稳妥,尤其是这个买卖,少赚一点也不好赊帐的。 ”张路心说你可别赊着,不然我都不敢找你要钱去。
公冶良点点头,“掌柜的担心也是对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提货?我可说过,你得负责我出船的安全。 ”
张路一笑,“那是当然,安全方面先生就放心吧!先生什么时候提货都可以,但是我要强调一点,必须是现钱交易,最好是中央银行的票据。 ”
“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也得从银行提,还是给你票据吧!那么多现钱,掌柜的也不方便不是。 ”公冶良心下判断,这算是基本成功了。
张路一想,“银行的支票也行,要是这样,我可以派人用船把货给先生运走,这上海浙江地面海面上,我担保先生的安全。 ”
公冶良很高兴,“好,太谢谢掌柜了,我正愁着海上的关卡呢!有掌柜帮忙,我倒是省心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五天之后,我来取货,不知在什么地方交易。 ”
张路神神秘秘地一笑,“先生就在客栈里拿好支票等着吧!我到时候会去找先生地。 ”张路回去后,把和公冶良会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庄廷秀讲了一遍。
庄廷秀仔细的想了想细节,“王爷几天前让福建的人去查这个梁姓生意人的底细,今天传来的消息说确实有一个梁大老板来上海,但是年纪却没这么大,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可疑,我们再等等。 ”
张路听罢,吃惊不小,“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老头干掉?”张路可担心出事,这要是出了事,他爹张煌言都得跟着倒霉。 走私的事他爹知道,贩毒的事可都瞒着呢!
“先不要急,这个买主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等摸清了他的底细再处理也不晚,再说楚王那边也有咱们地人,如果这个真是楚王设的套,一定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庄廷秀可不想再拖下去了,只要这个梁野公可靠,就立即对他出货。
就在两个人说着的时候,外面有人禀报。 说一个家里人求见,庄廷秀一听是自己的亲信庄图。 庄图进来就说。 “爷,楚王那边有消息了,说是楚王已经知道咱们手里有私货,而且准备最近出手,楚王已经知会了港务协理施世伦,让施世伦和海军的人严查海上的船只,看意思是要截住这批货。 ”
庄廷秀和张路一听。 都感到事态紧急,“还有什么消息吗?有没有关于这个梁野公地事情?”
庄图摇摇头,“这倒是没听说,不过福州确实有姓梁的大商人,在福建地界也算吃得开,听说这个姓梁地也在楚王的严查范围内。 ”
“这个姓梁的是不是挺大岁数的老头?”张路在旁听着,赶紧问。
庄图一愣,“不对吧!记得那个梁姓的商人年纪才三十多岁。 不过根据咱们王爷所知,这笔生意姓梁的很谨慎,没有直接露面,而是让他叔叔出面。 ”
众人正在为公冶良的身份犯疑地时候,派去盯着公冶良的人回来向张路汇报,说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刚才去客栈找了梁老头。 谈了很久才出来,至于谈什么,并没有听见。
庄廷秀眼睛一亮,“这么说就是福建的姓梁的,也不好再犹豫,马上联系老梁头,赶紧出货。 ”
张路沉吟一声,“那施世伦那边怎么办?看情况指望施世伦犯糊涂是不行了。 ”施世伦的根底太厚,老爹是靖国公施琅,老妈是崇祯的长公主。 年纪虽然还不到二十。 但已经掌握了上海港和附近水域的实权,这个施世伦可不好对付。
庄廷秀嘿嘿一笑。 “放心,施世伦地副手是我们的人,要是施世伦出点意外,一切不就好办了嘛!实在不行就干掉施世伦,反正在这边绝对不能出事。 ”
张路也知道上海港里有吴王的人,否则这些私货毒品也进不来,“说的也是,只要咱们能保证别在这里犯事就好,等姓梁的出了浙江,就是被楚王的人拿住,咱们也不怕,死不认帐楚王也没办法。 ”
公冶良在客栈住了几天也不见张路来找他,不由有些着急,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他的计划,没有可能出纰漏啊!正想着呢,客栈的伙计进来给了公冶良一封信,信是张路写的,说提货的地点在上海的老港,让公冶良准备好钱款当面交易。
公冶良心说成了,他一面吩咐手下人准备船只,一面写了封信,给藏在暗中的楚王亲信。 天色暗下来后,公冶良领着几个伙计来到了上海的老港,老港是最初开发港口的时候建的,随着商业港务重心地转移,此地也越发地失去了昔日的繁华,显得非常冷清,阴森。
张路看见对方准时来了,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先生真准时,货就在后面,咱们一手钱一手货。 ”
公冶良一笑,“不急,先让我们验验货啊!”说着冲身边地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 张路也觉得对方这么做也合理,因此就放两个伙计过去了。
两个伙计去了能有二十分钟,回来后小声跟公冶良汇报,“大烟都是真的,仓库里还有很多私货,有盐,还有火器什么的。 ”
公冶良一看行了,看来吴王私货的仓库就在这里,“张掌柜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由于我出来的匆忙,把银行的票据忘在客栈了,半路才想起来,想回去取又怕失约,所有我就先来了,如果掌柜的不介意的话,我先提货,随后给你送钱,怎么样?”
张路一听,气的看见一片金星星,“梁先生,你这是跟我耍花招?想骗我的货不成?告诉你,没有钱,谁也不能先提货。 ”
公冶良也不跟张路置气,“掌柜的,实话跟你说吧,我只管看货,至于付钱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想要钱,你的跟我们老板商量了,来人。 把张掌柜地请过去吧!”
公冶良的话音一落,夜色中显现出两艘大船,靠岸后冲下来二百多人把张路和仓库的伙计都给绑起来了。
张路一看这架势,心中一阵胆寒,知道坏了,这是上当了,但是张路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 心中有一定主意,也没怎么太慌张。 他看看公冶良,“怎么?想吃黑的,想吃毒食?就怕你有这个胆子没这个命。 ”张路心下也有些后悔,他应该多带点人过来。
“张路,什么时候干起这个买卖了?看来你不怕把你爹给气死呀!”朱慈炫说着从大船上下来。
张路见过朱慈炫,一看是他,知道这次是中了楚王的圈套。 这下全完了,因此把脑袋一耷拉,也不说话了。
朱慈炫命人把私货都装船先运到海上,免得庄廷秀狗急跳墙干出什么蠢事来,回头看看公冶良,心说这个堪比老狐狸的智囊真是了不起,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先生。 现在货虽然到手了,但是还差他们的帐册,庄廷秀手里肯定有一本账,那才是关键啊!”
公冶良点点头,“王爷说地是,人赃俱获还不行。 一定要把帐册都弄出来,进一步审理后才能呈报给皇上,经过这次的打击,吴王算是彻底失去了继承皇位地可能。 ”
朱慈炫也深以为然,他也不知道四哥竟然还涉嫌贩毒,这比走私还严重百倍,看来四哥这次实在是太背了,只要好好造势,不但能让四哥名誉扫地,父皇那也够他喝一壶的。 这一下就能把他打压下去。
朱慈炫这次带的人是吴三桂的家兵。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都是狠角色。 大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很容易的杀了一个回马枪控制住了庄廷秀,从庄廷秀嘴里得知他已经让人去暗算施世伦了,等前去救施世伦的时候,施世伦已经被打地半死,脸也破相了,腿也被打折了。
朱慈炫心说这下好,这要是被施琅知道,还不得恨死四哥啊!长公主也不能答应,一切就瞧好吧!对于拉拢施琅的机会,朱慈炫自然不能错过,他亲自照顾施世伦,总算是把施世伦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施世伦对此也分外感激。 而审理案件的重任则交给了公冶良,对此朱慈炫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因为时间差,等朱慈炫和公冶良已经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