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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动手!我们认栽!”那名刀疤脸老者神色惊恐,知道叶进如果真的这么一旋之下,只怕这几个灵宗高手的元神就会被抹去所有的记忆,化成最纯粹的精神力,连忙大喝道。
旁边一个黑衣人急眼了,问道:“宗主!为什么?”
刀疤脸老者缓缓地道:“在一位武圣面前,认栽不丢人。”
在场所有的人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武圣!他居然是位武圣!”
巫魔宗主缓缓地问道:“阁下是青阳门的高人?”
“高人算不上,我只是青阳门的弟子而已。”叶进负手而立,依旧面无表情,身上却生出了一股凛冽的气势,淡然道。
“青阳门的普通弟子?”刀疤脸老者冷笑道:“哦?你们青阳门,竟然也看上沧溟宫了?”
“青阳门是青阳门,我叶进是我叶进。”叶进摇了摇头道:“为了避免你们误会,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们,你们要真的能够杀得了我,青阳门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叶进!你居然是那个在东部边陲,那个一吼破千军,空手击毙五大蛮将,生擒蛮王的叶进!”巫魔宗主眼神惊疑不定地道:“我原本听说你只是武宗,怎么可能会是武圣!”
“我是武宗还是武圣,关你屁事,你要么离开,要么就死在这里。”叶进冷然嗤笑了一声,浑身忽然暴起了一团火焰光圈。
雄浑的气势顿时压迫的巫魔宗的人踉跄后退了几步,不能置信地看着叶进。
巫魔宗主脸庞上的刀疤不停地抽搐着,神色木然,缓缓地点头道:“一位武道圣者,不是我们这小小巫魔宗能够招惹的起的。”
巫魔宗的人同时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旁边的沧溟宫主脸色煞白。
来时他居然还敢从这位武圣的手中讹诈了一件宝器,这件事情一想起来顿时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而巫魔宗的高手们却是极度难堪的沉默之中。
想走却又不甘心,想留……又打不过人家,心中委实纠结无比。
“我无意跟你们结仇,刚刚下手已经留了分寸,你们都走吧。”叶进淡然道。
抬手一放一拍,三个灵宗高手的元神已经返回自己的身体之中。
巫魔宗的人脸色微变,为首的刀疤脸老者神色复杂地看了叶进一眼,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转眼之间,巫魔宗的人就走的干干净净了。
此时此刻的沧溟宫主已经全无先前那种雍容华贵的气度了,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衣服都已经破碎了,白皙的脸庞上带着几道血痕,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怒声问道:
“你为何不杀他们?”
叶进猛地转过头来,冷笑道:“我为何要杀他们?你们沧溟宫跟他们有仇,我叶进和他们可没关系!”
沧溟宫主脸色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那口剑呢?”叶进伸出手来,问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诛心
沧溟宫主艰难地挪动了一下手中的龙牙剑,忍气吞声地把剑双手奉了上来。
叶进嗤笑了一声,抬手横扫了一圈道:“这次我只是要回我的东西,再有下次,我就算是要你们沧溟宫的镇宫之宝,你也得乖乖地交出来,到时候,咱们看看,到底谁更无耻。”
沧溟宫主脸色憋得紫红,气得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叶氏。
叶氏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她走了过来,轻轻拉住他的手,轻轻地道:“进儿,母亲虽然被囚多年,但毕竟这是娘家,都是亲戚,就算是香火真的断了,情分还在呢,现在咱们已经是团聚了,那你也不要太过于计较了。”
叶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了心头蓬勃的怒意。
沧溟宫主不好说话,连忙对旁边的怜星使了一个眼色,怜星会意之下立刻跑了过来,拉住了叶氏的手,摇了摇道:“姑姑,你就暂时先留下来吧。”
“哎……怜星。”叶氏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叹息了一声。
沧溟宫主又厚颜无耻地打起了亲情牌来了,叶进脸色顿时又黑了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
沧溟宫大殿之中,残月的光辉冷冷地洒在庭院中。
神色惨淡的沧溟宫主开始摆起了酒宴来,苦涩地招待叶进。
现在形势已经颠倒过来了,原本被宫主极度厌憎的叶进,现在摇身一变,已经变成了一块实打实的香饽饽了。
叶进的脸色极其的很不好看。
沧溟宫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么血腥的事件,这一次却是弄得整个宫中手忙脚乱。
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与冷漠,沧溟宫主随即摆起了家宴招待了叶进。
整个宴席上没有其他沧溟宫的长老,除了厚颜无耻的沧溟宫主,他的两个女儿怜星和云澜平日里却是和这个姑姑关系极佳,还有叶氏的嬷嬷,此刻她们两人陪伴在叶氏的身边,看的叶氏心肠也软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的叶进心里百味交杂,却是极其的不痛快。
沧溟宫主开口了,艰涩地道:“沧云,这次你就在这里多住上几日……再走吧?”
这一次巫魔宗的作祟已经让他彻底吓破了胆子,有叶进这么一个武圣坐镇,实在是比什么定心丸都强。
“已经住了几十年了,早就该换换地方了。”叶进冷然地道:“我母亲也很想念我弟弟,早就该回去了,明天就回去。”
叶氏看着众人脸色不愉,不禁心中暗急,连拉扯了叶进几下,道:“进儿,不要再说了!毕竟是你的……舅舅……”
叶进冷笑一声:“是么?我当初来的时候,宫主还不是认为我叶进是厚颜无耻攀亲来了?他既然没认,我又何必厚颜无耻高攀?”
沧溟的脸色顿时难堪到了极点,叶氏顿时无言以对。
叶进已经把原话一样不落地还给了沧溟宫主。
“叶进,舅舅……在此,向你赔罪了。”沧溟宫主缓步走了过来,给他斟了一杯酒,艰难无比地道。
叶进没有接过杯子,只是冷冷地望着他,道:“我只问您一句,当年之事,到底是谁的错?”
沧溟宫主脸庞抽搐了几下,低声叹息道:“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为了振兴沧溟宫,一时糊涂之下,这才让师妹……”
“既然糊涂,为什么不继续糊涂下去,你却生生拆散了我爹和娘十二年!”叶进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暴怒之色,气势逼迫得他后退了几步,垂首不语。
叶氏想起了叶守正,眼圈微微发红了,低声叹息道:“都过去了,别再提了,进儿,酒……冷了。”
“……算了,妈你代我喝了吧。”叶进转过头去,漠然道。
叶氏无语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沧溟的脸色顿时缓和了几分。
“宫主,我不是在小瞧你们和你们沧溟宫。”叶进叹息了一声,道:“你们沧溟宫并没有气运,只能呆在这里,只配呆在这里。”
沧溟脸色一僵,忽地泛起了一丝怒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主,我请问你一个问题,我弟弟叶枫与小宫主年龄倒是相仿,我今天代你挡下了这一灾劫,又展示出了自己的武力,你会不会把最心爱的小宫主嫁给我弟?”
旁边的怜星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沧溟迟疑了一下道:“我……若是两情相悦,我怎会阻止。”
叶进继续追问道:“如果我坚持呢,你还会不会这么做?”
“当然不行了!事关我女儿一生幸福,我怎肯如此草率决定终生!”沧溟怒道。
“这就是了。”叶进轻轻摇了摇头道:“若是换了其他的几位掌教的话,只要我点一点头,甚至一点点的暗示,为了门派长久的利益,他们就不会顾忌自己女儿的感受,就算是捆绑硬押,也会跟我拜堂成亲的,你只能把女儿当成女儿,而他们却能把女儿当成礼物。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所在。”
沧溟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了好几步,顿时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为什么要这样呢?没有这样的心性和力量,你根本承担不了这大气运中隐藏的大福与大祸!”叶进冷笑道:“没错,沧溟宫现在连前十位都已经算不上了,但是,你摆的谱儿比天鹤、云空、重天这些门派都大,甚至连我们青阳门都没你的谱大,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真的斗起法来,你们沧溟宫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是说绝对,不是说你不够聪明,也不是说你的武功不够,而是因为你根本不够狠,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你根本做不出来。”
沧溟脸色倏然铁青,冷汗滚滚而下,一时间却是无话可说了。
“一个门派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有阴有阳,有明有暗,既要有震慑八方的绝世功法,也要有老奸巨猾精于策划的人才,更要有内外压力和危机意识,这样的门派才能够孕育出绝世的人才,而作为一派的掌教更应该是人中之龙,盖世的枭雄,你们沧溟宫已经是沉寂太久了,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根本不熟谙世事,虽有绝世的武学,同样也没有出色的人才,所以你们只能凭着先祖流传下的规矩维持,小隐于野。”叶进乜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您就老老实实地待下去吧,一只呆到这个门派彻底消散为止。”
沧溟连番遭到了叶进无情的诛心之言,心神巨震之下,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喃喃地道:“难道我们沧溟宫,真的要这么永远沉寂下去么?”
叶进转过头来,冷笑道:“宫主,您可以试想一下,历朝历代以来,往往哪里最是出高手?乃是世俗皇朝之中!想当年,我们叶家先祖辅佐太祖先皇,有从龙之功,承受了一国之大气运,但是我们叶氏的先祖却是在位极人臣的时候为了子孙后代,毅然选择激流勇退,移交出所有的权力,并且传下了严苛礼法治家教书育人,是以一代一代的叶氏子孙若不肖则罢,若但凡出师,个个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出则为相,入则为将!我家这一脉太祖爷爷叶洛是武宗业位的绝世高手,而我叶进现在更是突破了武圣业位!这一切看似偶然,实际上却是我们叶家累世积下的家学底蕴和气运造化而成的,你扪心自问,你们沧溟宫一直都这么抱残守缺,已经是江河日下了,能会有这大气运吗?为了振兴门派,你不从自己宫中追根溯源,居然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册秘籍上?”
沧溟宫主额头上冷汗一滴一滴地渗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认错
叶进心中暗暗冷笑,这近百年以来,沧溟宫内基本上没有出过什么杰出的人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绝世的武功。
像青阳门一般,虽然看似门派所在的西荒山地势凶险,西荒一带的各种妖兽层出不穷,蛮魔部落更是时时入侵,但是正是在这种磨砺和压力之下,青阳门之中历代高手辈出,各门各类的武功法术更是层出不穷,代代翻新,使得青阳门逐步积累之下,也就成为修道界中最强大的门派。
青阳门历代中,武宗或灵宗境的高人从来都没有断过代,这在其他门派之中,是难以想象的。
正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小隐于野,养成了历代沧溟宫坐井观天宫主目光太狭隘,也就是俗世中所说的那种小农意识,而当代的沧溟宫主居然把复兴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叶家的《先天神功》上,而且还投入了这么大的代价来,叶进简直不明白,他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