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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一本?”宋研之没明白,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时候,她已经开始觉得汤焱挺有意思了,至少,比起以前对汤焱的印象来,现在的汤焱是要有趣的多了。
“小天使!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到我这里来,这位就是你的小情人么?我来看看,嗯,还不错,很健康,也很男人,不像现在巴黎的小伙子,一个个都很娘炮的样子。”老亨利的声音从侍者身后传来,汤焱转脸望去,看到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头儿,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正在打量着自己。
宋研之听到这话顿时脸就红了,幸好汤焱不懂法语,否则就丢了大人。
“亨利爷爷,您胡说什么呢,他只是我在江城的校友,我爷爷很喜欢他,说他是绘画上百年不遇的天才。我也很意外在巴黎遇到他,所以才请他到这里来吃饭的。”
老亨利不去反驳宋研之的话,在他看来,宋研之面红耳赤的表现就是含羞,他跟宋逸轩认识这么多年,一起求学共事,早就对共和国文化有所了解,他知道东方人比较含蓄,是不像他们法国人这么开放的。
“能让你爷爷这么夸奖的,看来真的是个天才,我一会儿要考考他。”老亨利笑着说,然后看着站在一旁的侍者,问到:“他们还没有点好菜么?”
“那位女士已经点过了,这位先生还没有。”
老亨利点点头,用极其生硬的汉语问汤焱:“小伙子,你为什么还不点菜?”
“原来你会汉语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不礼貌,居然在我面前用法语跟她交谈。我不会法文,所以没法儿点菜!”
老亨利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开始觉得汤焱很有趣了,法国人就是如此,往往一句话就会对一个人产生好或坏的印象。
“那不如我来帮你做主?”老亨利继续用生硬的汉语说着。
汤焱点点头:“这里是你的餐厅,你肯定是最清楚什么好吃的。我可告诉你,老头儿,要是端上来的东西不好吃,我可惟你是问。”
见汤焱说的很不客气,宋研之皱皱眉有些着急的埋怨道:“汤焱,你别这样,亨利爷爷是我爷爷很好的朋友。”
老亨利却是哈哈大笑:“没关系没关系,我喜欢这个小子,他说话跟你们东方人不一样,很直接,我喜欢这样的交流。”
随即老亨利对侍者低语了几句,侍者点点头离开,显然是已经帮汤焱点好菜了。
“小天使来了,我送你一瓶很好的红酒,是我自己的酒庄里出的,我亲手酿造。”说罢,老亨利离开,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招呼一个侍者过来打开倒进醒酒器里,又道:“时间应该刚刚好,等到菜上来的时候这酒也该醒好了。”
“亨利爷爷,你跟我们一起坐一会儿吧!”宋研之发出邀请。
可是老亨利却并没有坐下,而是看着汤焱说道:“听说你对绘画很有天才?”
汤焱看了一眼老亨利,道:“天才是什么?”
老亨利微愣,汤焱又继续道:“美术学院里每年都会有很多天才,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成为真正的大师呢?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才,所以,仅仅只是有点儿天分而已。不过,就是这点儿天分,打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足够了!”
宋研之见汤焱说的越来越不像话,急忙道:“汤焱,你别胡说了,亨利是很有名的画家,你不要班门弄斧。”
或许是因为汤焱和宋研之的语速都很快,老亨利的汉语水平并不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大致是听明白了一点儿,知道汤焱很骄傲,但是却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究竟说了些什么。
“小天使,他刚才说什么?”宋研之说完之后,汤焱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老亨利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他知道问汤焱也白搭,汤焱也不会法语,于是又去问宋研之。
宋研之无奈,又不想骗老亨利,便原原本本的翻译了一下,老亨利听罢笑道:“他很有锐气,天才都是这样的。你刚才是不是告诉他我是个画家?”
宋研之点了点头,老亨利便直接用法语说道:“小天使你帮我翻译给他听。”宋研之再度点点头,老亨利继续:“我说的天才可不是那种少年成名的家伙,我也相信我的老友,宋逸轩也和我一样,既然是他说你天才,我相信你一定会有让他相当惊艳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话,吃完饭之后,我想请你到我的画室去坐一坐,我也想见识一下来自你们东方的天才,究竟是什么能让宋这么推崇你!”
听完宋研之的翻译,汤焱不假思索的说:“不用去画室,我在这里就可以让你见识一下!”
。
。
0347 颤抖吧,凡人!
。。
(第三章,不出意外应该还会有!)
别说是宋研之了,就算是老亨利,也被汤焱这句极不负责任的话给气着了,哪怕西方人尤其是西方老头儿,其实对于很多事情都远比东方人要宽容。
在老亨利看来,作画无疑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绝不是说拿起画笔就能画得出来的,那需要在心境,环境以及很多条件都契合的情况下,才能画出很好的作品。哪怕是一般的习作,最起码也要有一个严肃的对待,在餐厅里作画,无论如何都已经是对作画这件事的一种亵渎。
“小伙子,我开始讨厌你了!”老亨利的话也很直接,汤焱则是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道:“你那瓶酒醒酒正常在三十五分钟到四十分钟左右,也就是说我们的菜也得这个时间才能上。这时间差不多够了,喂,老头儿,你不会告诉我你这里没有画笔吧?”
老亨利绝对是被汤焱气着了,霍地站起,二话不说就走了。也就是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老亨利就带着一个扛着画板的人走了回来,画板上已经钉好了画布,他自己手里则是拿着一个装着画笔的小桶,另外还有一个人手里抱着整套的笔墨纸砚。
“你们的国画,或者是我们的油画,你挑一个!”老亨利也并没有因为汤焱的无礼而故意为难他,一幅油画的产生,往往需要不止一天的时间,几乎没有可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完成。倒是国画。单凭水墨的这种,却还是有可能在短短二十分钟里一蹴而就的。当然。那样的画作品质往往不会太好,因为一个真正的画家,往往在画前的酝酿和脑中构图的时间,就要长达数日至少也是数小时之久。
谁知道汤焱很是嚣张的看了看手表之后,说道:“还有这么长时间啊,那就各来一幅吧!”
这句话,口气大的差点儿没让老亨利直接气的脑溢血发作,宋研之也是直后悔。明知道汤焱是这么个性格,怎么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呢?其实之前汤焱说就半个小时画一幅画,她也还是相信的,因为她见识过汤焱在她家里的本事,心说只要他画出那天的水准,其实也就足够震撼了。谁曾想汤焱竟然夸下海口要国画和油画各来一幅。
汤焱倒是说干就干,将画板打开之后。那边扭头吩咐宋研之道:“你先给我磨墨,我来个油画先!”说罢,他拿起一块炭,开始在洁白的画布上勾勒起来。
这边的动静早就吸引了整个餐厅的注意,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刀叉和杯具,一起望着这边。当看到汤焱开始用炭笔勾勒线条的时候,有些人甚至站起身来探着头望向这边。
三下五除二,画板上就已经出现了简单的勾勒,然后汤焱抓起画笔,似乎不假思索的倒上油彩。就开始在画布上描绘了起来。有些地方,更是干脆直接用手抓住油彩往上涂。行为豪放至极,虽然在场的多数人其实都对绘画没什么研究,对绘画的过程更是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汤焱这种大刀阔斧的描绘方式,还是让他们觉得极具美感。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汤焱的身材本就极好,又拥有一身相当出色的功夫,举手投足之间本就带着功夫的痕迹。哪怕是在画画,那身段也是很养眼的。
老亨利看着汤焱在画布上的描绘,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变成了不屑,在他看来,汤焱那几笔简单的线条,根本不足以承载任何大气的画作,除非是打算涂鸦,或者来个超现代主义的那种纯抽象作品,否则,这是一种对于绘画极不负责任的态度。
“吹风机!或者烘干机!”汤焱大刀阔斧的很快完成了一半,油画这种艺术,很多时候都需要使用到油彩叠加出来的立体感作为手段,而等到油墨自然风干肯定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汤焱现在显然是没有那份时间去等的。
好在老亨利的餐厅里本就准备着吹风机,迅速拿过来之后,汤焱也正好放下画笔。
看着汤焱用吹风机吹着画布上的油彩,整幅画也基本上出现了雏形,老亨利脸上的不屑慢慢敛去,剩下的是惊讶。不管汤焱最终完成的如何,至少到现在为止,汤焱所表现出来的水准是相当之高。而且,老亨利似乎看了出来,汤焱现在在画的这幅画,是他挂在餐厅大门口的那幅他自己的作品,一般人不要说画出来,就算对着那幅画临摹也没什么可能。老亨利简直要怀疑汤焱是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作品,看过很多遍,今天是故意在这里展现他的水平了。
可是老亨利自己是很清楚那不可能的,因为即便真是如此,汤焱也没什么理由看过这幅画。这幅画是老亨利完成了不到半个月的作品,不到一周之前才挂在餐厅之中,汤焱就算是他的崇拜者,也只可能见过他其他的作品。
吹干了油彩之后,汤焱又开始信笔挥毫了,二十分钟过去之后,整幅画已经基本完成。
汤焱拿过一支钢笔,在画的左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直接把那支钢笔扔到笔筒里,又稳又准。
“宋研之,你的墨磨好了没?”汤焱高声问道。
宋研之点了点头,“好了”,她虽然没看到汤焱画的画,因为画板一直是背面对着她,可是从老亨利的表情上,宋研之就知道,汤焱再度给出了一个令人叫绝的成绩,这幅画即便不是天人合一,也绝对是少有的精品,否则以老亨利的鉴赏能力,不可能如此的目瞪口呆。
汤焱二话不说,一手拎起醒酒器,另一手直接将自己坐的那张桌子上的桌布四角兜了起来,桌上的东西自然都被卷了进去。汤焱将桌布以及里边的东西随手扔到一旁,将画纸在桌上铺开,拿起一支毛笔,舔饱了之后,直接将那个醒酒器的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倒出一溜儿红酒……
“凡人们,颤抖吧!”
听到这句话,宋研之差点儿没一个趔趄栽倒。
原本汤焱刚才真的算是做足了架势,搞得真的跟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一样,可是一开口,尼玛,网络语言就出来了,这小子到底是要整哪样?
眼看着汤焱开始挥毫泼墨,宋研之有心继续看下去,却又很想知道为什么老亨利看到汤焱的那幅油画会震惊成这样,她倒是有些举棋不定了。
这时候,几个已经围聚过来的客人其中有一个突然开口惊呼:“这不是挂在门口的那幅画么?这也太像了,相似度怎么能高成这个样子?”
他这话一说,很快人群就骚动了起来,能花得起这个钱到这种餐厅吃饭的客人,哪怕是附庸风雅,对于绘画这种艺术也多多少少有很少的一些了解,至少欣赏水平都还不错。之前很多人就觉得这幅画很眼熟,经人一提醒,他们顿时醒悟,这可不就是门口墙上的那幅画作么?
顿时大家就彻底放下了自己的美食,团团围聚了过来。
而宋研之,则是快步走了过来,仔细的端详那幅画,脸上也露出强烈的震惊之意。
老亨利还没回过神来呢,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他是被汤焱给吓着了,他那幅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