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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徐悲鸿先生的画风深受西方油画的影响,相比较起来,油画更讲究油彩的均衡以及各种颜色的油彩在画布上堆砌出来的立体感觉。而国画则看重墨汁落在宣纸上之后洇开的形状和线条,这是一个优秀的国画大师在落笔之前就必须考虑到的。徐先生是将这两点结合起来的集大成者,他的国画,之所以说深受西方画风的影响,更多的并非是手法和风格等等,而是在于他吸纳了油画层叠堆砌的特点,使得他笔下的国画更有立体感,收笔方面,徐先生是相当有技巧的。而这幅画,最大的问题也就在这里。左院长也接受过多年的西方画作的教育,哦,刚才那个鼠牛虎兔说他是油画大师,是以他也理解了徐先生在东西方化作风格上结合的特点,这幅八骏图,无论是画风、技巧还是精气神方面,都和徐先生很接近了。但是最大的败笔就在于他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徐先生收笔技巧的真正意图,于是技巧足够了,局部空间内的堆砌却并没有完成。是以在不同的光线和角度之下,这幅八骏图的所展现的风格会有较大的差异。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幅画有不错的精气神,我甚至连‘还行’这个评价都不会给。匠气大于理解,我要是这幅画的作者,就绝不会在这样的一幅习作之上,留下自己的印章。”
0010 火红的女孩
更新时间20121224 12:05:11 字数:3085
在汤焱说出这番话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汤焱将会因为他随口说出的那句话而付出代价。在他们看来,汤焱肯定没有想到那幅画竟然会是左世宁院长的作品,哪怕只是一幅临摹的习作,可毕竟是盖上了左院长印章的习作,水平可想而知。
可是当汤焱说出这番话之后,不仅围观者愣住了,一直挑衅汤焱希望他出丑的潘仲年也愣住了。
由于家族从事的行业的缘故,潘仲年对于艺术品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决不可能达到汤焱所说的这番话的程度。所以,潘仲年并没太听懂汤焱的话,不过却觉得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看了看身边的周同星,潘仲年小声问到:“你觉得他说的怎么样?”
周同星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没太听懂他说的这些话,可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大多数人应该都是这样的感觉,汤焱的话其实并不高深,并没有太多的专业词汇,但是牵涉到画作的技巧,这也不是寻常人能明白的东西。
围观的人不明白,不妨碍美术社团的那几个人还是听懂了的,他们都能听得出来,汤焱的这段话或许不会被每个人认同,但是却绝对是一种站得住脚的观点,当然,想要知道左世宁的这幅画究竟是否如同汤焱所说的那样,就需要更高明的眼光了。至少这些艺术爱好者是做不到的。
所有人里,唯独宋研之受到的震撼最大,她身后这幅《八骏图》是她在左世宁家里软磨硬泡才讨来的,印章也是她逼着自己的爷爷找左世宁硬讨的,并且保证了绝对只是利用这幅画以及印章作为美术社团的招牌,绝不会让其流到市面上去,左世宁才无可奈何的盖上了自己的私章。
宋研之问过左世宁,为什么不肯给这幅画盖章,左世宁当时所说的,远比汤焱更专业更丰富,但是主要意思基本相同,那就是这幅画匠气大过实质,意境上比徐悲鸿差的太远。而这幅画被宋研之研究了无数遍之后,她也发现一个问题,有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这幅画其实很一般。
而汤焱的这番话,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宋研之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某扇门,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有些时候会觉得这幅画很平庸,而有的时候依旧会觉得这幅画精气神饱满。
汤焱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也只是鄙夷的看了潘仲年一眼。围观者见潘仲年和宋研之都没有阻拦他,自然不会多事。潘仲年倒是想拦,可是周同星拉了他一把,不但不让他去阻拦汤焱,反倒拖着他悄然离开。宋研之却是沉浸在自己的领悟当中,久久都没有开口。
在热闹的大学校园里,这一小块大约十个平方左右的地方,就仿佛跟周围的环境割裂开来,所有参与到汤焱那段话里的人都沉默着,甚至是机械的动也不动。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宋研之的恍然初醒。
“他走了?”宋研之抬起头,发现汤焱竟然不见了。不等有人回答,宋研之又叹气道:“唉,可惜了,遇高人岂可交臂失之,他对艺术的理解真的很好,很好……”
听到身后宋研之的喃喃自语,潘仲年才明白,周同星为何会拖着他离开,再不离开,接下去自己就会沦为笑柄了。
可即便如此,潘仲年心里对于汤焱的忿恨反倒愈发的加深了。
汤焱依旧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闲逛,走到图书馆附近的时候,汤焱眼前突然一道红光闪过,惊得汤焱蹬蹬朝后退了两步,耳边却传来“哎呀”一声,随即看到那道红光在自己左侧大约三米的地方摔倒在地。
这时候汤焱才看清,那道红光原来是一个浑身上下一片火红的女孩子,骑着一辆同样火红的自行车,此刻却已经人车分离摔倒在地。
女孩子没大碍,身手依旧很灵活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导致她摔倒的原因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背着一个跟她身高不成比例的大画夹,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女孩子飞车差点儿撞到那个小姑娘。
车子倒是没撞到那个小姑娘,可是女孩子摔倒的时候,手臂挥舞,却把小姑娘手中的那张纸一分为二。女孩见小姑娘没事,便扶起自己的自行车,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跨上车就准备离开。可是没想到,她刚跨上车,小姑娘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伤心欲绝,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是那个女孩把小姑娘怎么着了呢。
小姑娘一哭,女孩子也愣住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汤焱也觉得有些奇怪,干脆双手插兜看起热闹来了。不过,他倒不是多关心那个小姑娘为什么突然嚎啕大哭,眼神主要落在那个红衣女孩子身上。
差不多有一米七的身高,上身是一件红色T恤,宽大的领口让女孩子露出半个肩膀,肤色雪白。T恤下摆打了个结,使得原本宽松的T恤此刻却紧绷在女孩子的身上,显出傲人的胸围来。
下半身是一条红色的热裤,露出两条大长腿,匀称笔直。汤焱站立的位置在女孩子的侧面,可以很清楚看到女孩子饱满的臀部弧线,性感的让人喷血。虽然看不到女孩子的正面,不过从侧脸看,就足以说明一切,挺拔的鼻尖和微微撅起的粉唇,佐以一头短发,整个儿一个让男人一看了就觉得口干舌燥的小辣椒。
女孩子哄着眼前的小姑娘,根本搞不清状况。可是小姑娘根本就不听劝,只是不住的飚着眼泪,绝不是假哭,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泪水哗哗的往下流,光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疼。
哄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女孩子倒是注意到汤焱的目光。虽然这儿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用如此直瞪瞪的目光在女孩子身上扫射的,其他的男生都是假装关注小姑娘痛哭事件,偷偷的瞟两眼女孩子曼妙的身材和绝美的容颜。唯独汤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完全都是落在女孩子身上的,而且所落之处,不是胸口就是后臀,等于用他的目光把女孩子抚摸了一遍。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女孩子回头瞪了汤焱一眼,可是汤焱浑然未觉,反倒觉得女孩子瞪眼的样子让这颗小辣椒更生动了,女孩子忍无可忍,出言喝斥。
“美女倒是见过不少,可是把一个小姑娘弄哭了的美女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汤焱撇撇嘴,很无良的吐槽。
周围已经有人因为汤焱这句话开始议论了,相互询问着,想知道这位美女是怎么把一个小姑娘弄哭的。
虽然并没有人指责红衣女孩子什么,可是这也足够让女孩子脸上挂不住了。她指着汤焱说道:“你刚才都看见的,我没有碰到她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汤焱向前走了两步,眼神越发不客气的落在红衣女孩的胸前:“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啊?你的确没有撞到这个小姑娘不错,可是你刚才差点儿撞到我你知不知道?虽然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没什么用,可是你总该表示一下你的歉意吧?这样吧,你要是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就告诉你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哭。”
这话倒是不错,只是汤焱的调调太可恨了,尤其是他那放肆的目光,仿佛恨不能把女孩子当场扒光的样子。红衣女孩其实也知道自己理亏,的确是擦着汤焱过去的,所以才会差点儿撞到这个小姑娘,可是汤焱的表现却让她不愿意说出道歉的三个字。
“你说不说?”女孩子压低了声音威胁。
汤焱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已经从女孩子的胸部下滑到她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大长腿上了——那一双大白腿哦!
一是想要弄清楚小姑娘为什么哭,也好对症下药,二是红衣女孩真的不愿意被汤焱这么赤|裸裸的观赏下去了,终于,她咬了咬下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汤焱笑了,很得意,露出和他肤色呈鲜明对比的雪白牙齿。可是他却并没有告诉红衣女孩那个小姑娘大哭的原因,而是几乎贴着红衣女孩的身体走到了小姑娘的身边,半蹲下来,抓住那个小姑娘的手,说:“让哥哥看看这个行不行?”汤焱指的是小姑娘手里那分成两半的纸片。
“喂!你……”红衣女孩一跺脚,汤焱扭头瞪了她一眼,手里接过那个小姑娘递来的纸片,看了一眼,反手伸向红衣女孩,差点儿碰到女孩雪白的大腿。
红衣女孩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刚才汤焱蹲到小姑娘身边的时候就几乎贴着她的身体过去,这让她有了足够的警惕,又怎么会被汤焱碰到自己的大腿。
刚想发作,却听到汤焱说了一句:“纸巾,给小姑娘擦擦眼泪。”
红衣女孩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也蹲到小姑娘身边,帮她擦着眼泪,顺便看着已经到了汤焱手里的那张纸片。
纸片上是一幅画。
0011 牛刀小试
更新时间20121224 18:03:51 字数:3110
虽然只是比笔记本电脑大不了多少的纸片,上边也只有简单的寥寥数笔,可是就是这简单的寥寥数笔却构成了一幅虾戏图。
仅仅只看了一眼,汤焱就找到了这幅画的原型,那是齐白石在八十三岁的时候画过的一幅群虾图,一共只有三只虾,一幅临摹之作而已,而且笔法相当粗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作品。不过,如果这幅画是这个小姑娘画的,那就又另当别论,这么点点大的年纪,能画出这样的水平,那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这幅画是你画的?”汤焱将小姑娘轻轻揽了过来,指着已经分成两半的画问到。
小姑娘依旧在抽泣,眼角晶莹,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是我老师画的,让我回去照着练习,可是现在……”小姑娘抬起小脸,一双泪眼很是埋怨的看着红衣女孩,让红衣女孩涨红了脸。
“老师肯定会骂我的,老师可凶了……”小姑娘嘟着嘴,脸上全是哀怨,似乎这已经是她所能遇到的最大的大事了。
“小妹妹,你老师是谁?你带我去见他,我来跟他解释好不好?是姐姐不好,姐姐会跟你老师说的,这都是姐姐弄坏了他的画。”红衣女孩虽然有些窘迫,不过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始终不过是一幅供孩子学画的习作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