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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宗接代?”看到吃不到当然会想,想自己的女人难道不算正事?
绯红抽了他一脑门:“什么传宗接代?是指你的眼睛啊!叫你顺便去摘苏罗花,连片叶子也没带回来,别以为能看见了就松懈,眼膜下的虫卵还没清理干净呢。”
“手到擒来的事不急,你……”罗刹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对韩老爷子说咱们的关系是什么?拔刀相助的朋友,嗯?想赖账吗?”
“赖账?我欠了你什么需要用赖的?”如果真有债,也是上辈子欠他的。
“你不是说若尊重你,你就会做我的女人?”
什么时候?他是耳朵太出众还是理解力太好?原话根本不是这样。
就算退一百步,当她真的这么说了,那也要做到才算数——“你有尊重我?你哪里尊重了!你看看现在,只是叫你放我下来而已,你都要趁机占一把便宜,你的尊重在哪里啊!”绯红使劲拍床板。
罗刹不语,一双爪子准确无误地罩上她两边圆润、柔软的小肉包胡乱揉了一下,不敢太用劲。
“啊——!!不要脸!”绯红两手左右开弓,给他来了个双板锅贴。
“我只是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何为不尊重,你要知道,老子两年没碰女人,跟你在一起能做到这样已经称得上圣人了。”罗刹捂住脸,这女人的小喵爪子拍的越来越有水平了。
两年没碰女人?也就是说他两年前碰过了……这是当然的吧,怎么可能指望男人守身如玉,但自己想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又是另一种感受。
“不是说了吗?要女人上青楼。”心情一糟糕,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两年没女人所以见谁都发情了吗?幸好是碰到我,不然真碰到头母猪你不是很辛苦?哈,反正女人如猪嘛。”
“我罗刹什么都不好,就是不会随便发情,除了你,我没想过别的女人,当然猪肉是想过,不过那是食欲方面。”虽然有时候会牵扯不清,但这种情况也只出现在她一人身上过,“你口气差,我前面哪句话说的你不开心?”
绯红挑了挑眉头,没想到他也会察言观色?
本来有些不平也只会在心里嚎两声,但跟他在一起,含蓄不是美德是找气受,就算不舒服,也要让他知道自己哪里难受。
“你碰过别的女人,我当然不开心,为什么女人要守身,男人却可以随意?我要我的男人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做不到就别再招惹我,如果你招惹了我又去沾染别的女子,我会再去找一百个男人气死你!”
哈哈哈,好舒爽,终于吐出了这口怨气,好久没这样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都毫无保留的倒出来了,不仅是对罗刹一人,还有死老头子,以及天下所有把不公平当天道正统的男人。
凭什么要女人守身男人就可以不用忠贞?
婚前如是婚后也同样不对等。
她不要那样的生活,也不要那种说着把心给她,却又乐意将身体献给任何女人的夫君。
“你做得到吗?做得到才够格当我男人!”她揪住罗刹的衣领,顶住他的额头,热潮阵阵往脸上涌。
罗刹怔愣了片刻,搂住她昂头大笑,狂傲不羁的双眼中迸出火热的光芒,他轻抚她充血涨红的脸蛋,缓缓低下头,张口含住两瓣微微嘟起的粉唇。
没有更深的探索,也没有霸道的掠夺,只是轻轻的、带着怜惜的呵疼,让她渐渐沉溺于从未有过的温柔之中。
“只有我,才够资格当你的男人。”他贴着她的唇呢喃,口气依旧狂的欠抽。
绯红微喘着伸手撑在他胸口,感到掌下强烈的起伏,心也随之悸动。
不是在挑女人,而是让自己去接纳他。
“要你当我的女人”与“我想做你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她总算意会过来。
虽然这种想法简单直白的让人觉得可笑,但粗糙而笨拙的体贴总是能触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看他目光自信、神情倨傲,仿佛她的选择一定如他所愿,不会再有第二种。
……
好吧,她服了。
!!!
罗刹在扶春院养了几日伤,闲不住脚,打算去山里摘苏罗花,前院热火朝天,绯红便领着他从后门出去。
“你的伤还没好,一个人要不要紧?”虽然他自己说无碍,但兵刃上带毒,伤口愈合的慢,平常走跳还好,在绝壁上攀行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不过根据他以前眼盲还能跳崖的经历来看,应该没什么困难。
“说要紧你就跟我一起去?”罗刹往她身前迈进一步,看她握着拳头满脸警戒,心里堵得慌。
不能摸、不能抱、不能动手动脚。
毕竟她跟油头粉面还有婚约,总不能让韩老头子在一众亲朋好友面前丢脸,在寿宴结束之前要严守清规,不得见色起意。
挠墙!
人情世故他不是不懂,这几个月的耐性足够他用十年了。
“你是要我跟着一起去,然后我们在山上烤小鸟,还是你自己去,然后回来吃九仙全家福?”
绯红叉腰,就算以后真做了夫妻也没有这样时时黏在一起的道理。
“九仙全家福?”就是那道以猪身上九个部位为主材,搭配红白香米和炒粉而做成的江西名菜吗!
“这道菜耗时劳力,我还得向大厨子请教,说不定过了今日,我就没兴趣做了,你非要我陪也可以,没口福吃名菜可别哭鼻子。”
好狠!这女人太懂得掐他的死穴了。
“那……走之前让我亲一下。”
“不行,你亲起来没完没了。”不是不相信他的人格,而是不相信他的自制力,只要给他啃上就别指望一口能了事。
罗刹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那你亲我一下,这两日你有了家人忘男人,把我一个人丢在扶春院里,我可都忍了。”
好浓重的怨气,如果这时不让他如意,今天一整日都别想安宁了。
绯红往四周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拽住他鬓边垂下的两撮乱发,踮起脚,在他左边面颊上轻轻印下一吻,退后两步,见他发愣的呆样,脸上微微发热。
“我先去找大厨子,你自己小心,快去快回。”
也不等他回话,转过身跑开,进门后靠着院墙抚胸口,定下关系后怎么还会有这种心慌的情绪,不是该越来越平稳吗?
或许是那双眼睛,什么情绪都放在里面,以前有蛊膜遮着还好,近来眼神越来越放肆,不是在看……根本是在吞食,都说高手能以眼光杀人于无形之中,他更厉害,眼睛还能当嘴巴来用。
回头又看了看,外面一地落叶,早没了人影,她也收拾好心情,准备去厨房跟猪肉大战三百回合。
没走两步,就见罗月从桂花树后缓缓挪出来。
“姐姐……”她轻唤,脸色泛白。
绯红的眼神冷了下来,客套地颔首:“罗姑娘,你来后院赏花吗?”
“我……我看见了,你跟他……那样……”罗月双手揪着胸前的衣物,说话时声音轻颤不止。
“噢,那又怎样?”绯红轻挑嘴角,看这抖瑟的委屈样,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自己在欺负她。
“你……你是王家未过门的媳妇,怎能与别的男子做……做那种有违妇德的事?”罗月咬着下唇,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怒气,“南生对你情深意重,你……你这么做是对他不忠,是让王家蒙羞!”
绯红轻嗤一声,抬手理理头发:“那不正好?没了我你就稳坐夫人之位了,何必委屈自己唤我姐姐?”
“我从没那样奢望过。”罗月似乎被羞辱了一般,眼里泛出水光:“南生的心在你身上,只要你以后能洁身自好,不再与别的男子这般……今日的事,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绯红惊笑出声,这就是被人们广为传颂的宽大胸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用当没看见,你尽可以对任何人讲,没关系。”
无视罗月惊讶到不能自已的神情,越过她径自往院门走去。
这样的女子,或许真称得上温柔贤良,以夫为天,宁可无视自己真正的感受,在世人眼中看来,这才是好妻子,是贤内助,但在绯红看来就是懦弱虚伪。
可以当没看见?哈,她要是真的能把所见所闻四处宣扬,还算有点硬气,只怕她说不出口,毕竟没有别人看见,仅凭她一面之辞,说不定会被人当作是为了争宠而编造谎言刻意诋毁,难保不砸了胸怀宽大这面金字招牌?
第17章 败徳?
的确,罗月不敢明说,但也并非只字未吐,而是在王南生面前稍稍提点了一下,于是午饭过后,绯红就硬是被人从厨房里“挖”了出来。
“什么事?”她斜倚在竹子上,漫不经心地摆手扇风,希望罗刹不要太早回来,现在连猪肉还没来得及切开。
“听佣人说,这几日你天天下厨房”王南生不太习惯她这样的冷漠,面色有些难堪。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虽然罗刹也不是挑到非要吃她做的菜不可,但难得有闲有食材,增进一下厨艺也没什么不好,免得那家伙总是一副得不到关爱的怨男相,看得她好笑又心疼。
“是为那位罗刹公子做的吗?听说你经常去扶春院,看来他是你很重视的朋友。”
绯红斜睨他僵硬的笑脸,怎会听不出话外玄音:“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你也知道我要为他做菜,有话请快说吧,时候不早了。”
“红妹,我知道你气我,气我瞒着你另有婚约一事,但我也并非有心欺骗,只是身为王家长男,有很多不得已,三年还不能让你消气吗?别为了气我而损坏自己的名誉,我清楚你不是那种随意的女子。”王南生缓下面色,柔声劝解,他不认为绯红会真的与那名诡怪男子有任何不清白的关系。
活丧尸罗刹,就算帮明净教洗刷污名,也不会改变他在江湖上声名狼藉这个事实,且不说名声如何,就看他披头散发像个野人,随手甩出血淋淋的人头,更是粗俗无礼,哪个女子会中意这样的男人?
绯红心有旁骛,没太在意听,随口应道:“嗯……我没在气你……”废话太多了,只讲重点就那么难吗?猪肉切好了还要上酱料腌制,至少要腌半个时辰才能入味,还要把鱼剔骨削片,最好罗刹一回来就能给他吃上口,不能在这里墨迹太久。
但王南生根本没察觉她的不耐,继续掏心掏肺,抒发满腔情怀。
绯红抬头看向天上的浮云,一朵一朵,厚实饱满,好似汤里的蛋花,嗯,大荤腥最好配清淡的宁神汤,鸡子去黄留白,一勺勺漂在沸汤里成形,再以甜瓜提鲜,红果点缀,色香味俱全。
菜汤都决定好了,只欠动手调配,面前的人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完全没有要停止的迹象,至于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还要再忍耐多久?不行,她连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王公子!”挥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以后你想说话就去找罗月姑娘吧,王家的媳妇儿我实在做不来,咱俩的婚约就算了吧。”
“红妹,你别……”
“我不是赌气,对了,以后还是请你叫我的名字,叫这么亲热,罗刹会不高兴,我听了也难受。”早就该说了,真的等到寿宴后再挑明,她会被烦死。
“你难道真的与他……”王南生不敢置信,她不可能放着风光的王家夫人不做,宁可去跟那么一个落魄的江湖混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事吗?那种常年生活在阴暗里,满手血腥的邪魔外道连你一根手指头都碰不起!你有好好想过吗?别因为一时怄气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还怄气?他以为自己多有魅力,能让天下女子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