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做的鸡好好吃啊。”南南还是三句离不了吃的。
沙白笑,“我做的其他东西也很好吃。”
“真的?”南南弹起来。
“你最喜欢去段府吃的东西,其实是我做的呢。”
沙白跟段千凉有关系?我疑惑地想到。
可惜粗神经的南南注意力只停留在食物身上。
他小掌一拍,“大哥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我看着他那一脸稚气的样子就想发笑。你还没人家肩膀高呢。
可是没想到沙白一口就应了下来。
“好啊。”他柔和地笑着说。
我吃惊地看着他。
“主人不愿意么?”沙白无辜地搂着南南笑着问我。
“也不是啦,只是,只是……”只是沙白你今天给我的感觉怎么这么怪呢。
“那主人是想在露宿郊野的时候,仍然用桂花糕充饥了?”
“好,你就跟着我们吧。”我义正言辞地应了一声。
南南早就抛下我,被他刚认识的那个便宜大哥搂着往回走了。
*******
看见回去的人多了一个的时候,段千凉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他只是优雅地,轻柔地,鄙视地,瞪了我一眼。“你也就这点出息。”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沙白抱着南南直接就坐到里面去,“你也就这点风度。连自己兄长都容不下。”
谁能告诉我,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
兄长?我惊讶地看向段千凉。
段千凉不自然地别过眼光,“你没听错,按道理我的确应该把他叫大哥。”
“大哥?”我惊呼一声。这个段千凉到底有多少弟兄姊妹啊。
“诶。”沙白和蔼地应道。
占我便宜……,“你不是叫我主人吗?”我板起脸。
沙白很有趣地笑了,“小若你真的觉得你的能力真能够驾驭我吗?”
“那你在我身边装模作样这么多年……”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嘛,那时候千绝门都被步晴烟控制着,她可就靠着杀你来赚钱啊。”
“少给我装蒜,”段千凉在一旁火大地开口,“还不是就为了麻痹我的耳目,不让我找到若若。”
“我还不是没办法,身为大哥,我总不能直接举双手赞成你嘛。”沙白笑得一脸无辜。
“身为二弟,我是不是也应该给兄长你制造些考验?”段千凉瞥了一眼沙白怀里吃得正欢的南小猪,阴测测地说。
“你都让我离开青鼎国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算!”沙白立刻就炸毛了。
“离开?”某南终于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沙白,“大哥你要离开吗?”
“这个……,我说不准。”沙白换上一个忧郁的表情。
南南激动地将头转向段千凉,“段哥哥我们还会风餐露宿吗?”
段千凉故作正经,“只要马车赶快一点,应该不会吧。”
“那就好。”南南低下头去,再次专心对付手里的鸡爪。
段千凉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沙白无奈地抚了一下南南的额头,“我们家怎么一下子出两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啊。”
段千凉的眼睛嗖地瞟了我一眼,“不是祖先风水的问题就是我们俩人品出了问题。”
他们的话真心听不懂……
沙白突然感叹了一句,“不知道三妹现在怎么样了。”
“顶着那样的外貌,现在应该不可能还活着吧。”段千凉淡淡地说。
“我们五兄妹是再也凑不齐了。”
“那又怎样。”段千凉一脸的无所谓,“我在乎的,只有你们而已。”
沙白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渐渐地笑出声来。
“我也是啊,只有你们而已。”沙白的脸渐渐俯下去,头发和南南的纠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罪吧,什么都不说了……今天学校停水停电一整天,没法码字没法更文没法玩手机啊,被逼着出去玩啊。真滴不是故意滴,还是那一句,幸亏是篇小冷文……
、第十八章 记忆中的美少年
黄昏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很小很小的镇子上停了下来。
奉幽国的初夏,永远在将黑不黑的时候最美。远远的太阳挂在天上,像染了色的元宵团子似的,喜庆得一塌糊涂。
南南下了马车,鼻子马上就被食物的香味勾走了。
看着他皱着个小鼻子随着香味左拐右拐的样子,我觉得心里巨汗。离将军,你到底把儿子当什么在养啊。
我们跟着来到一家不算高档的客栈。
这店规模一般,客人却是不少,这么多桌椅板凳,没有一处是空的。
南南没有丝毫犹豫就坐到几个中年大叔桌上去,眨巴着大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
大叔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水灵的娃娃,也不动气,还颇为和蔼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南南却仿佛听不懂似的,仍旧可劲儿地看着他们。
大叔们也就没再自讨没趣,只管默默地继续用饭了。
可是谁能在一个长相出尘却一直吞着口水,而且半句话都不说的可爱少年直勾勾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做事情啊。
几位大叔最后看了他一眼,抛下还未动多少的饭菜,一个个神色怪异地走了。
南南这才回过头,兴奋地向我们招呼,“有位子了,快过来!”
四周的食客纷纷对我们施以鄙视的目光。
段千凉和沙白仿佛看不到似的,昂首阔步姿态万千地就走了进去。
想来是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做得多了。
南南召来小二收拾好了桌子,又噼里啪啦点了一大桌菜。
“你都不用问段公子他们要什么吗。”离川嫌南南失礼,在一旁沉沉地说。
“段哥哥他们点菜,当然要他们自己说啊,爹爹你真没礼貌!”南南皱皱小眉毛。
一旁的小二都忍不住插话了,“刚才那么多菜,都是小少爷你点给自己吃的吗?”
南南咬着筷子点点头,“暂时就这些吧,还有什么好吃的,也尽管给小爷端上来。”
小二崇敬地看着离川。这样的孩子,您都养得起啊。
当然没人能想得到,面前这些普通商贾打扮的人,其实个个是奉幽子民恨之入骨的大仇敌。
出于礼貌,小二还是问了我们中意什么样的菜色。
“我们不用了。”沙白含笑望了南南一眼,“其实你们店所有的菜都被南南点完了吧。”
“其实,小店还有不少类型的咸菜的。”小二不自然地笑着说。
没想到这家店菜种这么少。
……谁吃你家的咸菜。
这才发现,店里的客人说话声音已经停顿好久了,大家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我们的方向。
有看着段千凉发痴的,有对着沙白和钟时抛媚眼的,有对着小南南流口水的,甚至连望着离川失魂的都有。
为什么就没有看我的!
沙白一个眼神递过去,杀手的威力便显现出来了,神游四国的众人立刻回了神,低下头继续刨饭。
“大哥,你干嘛这么凶啊。”南南拉着他的袖子,声音软软地问。
“因为……”沙白摸摸他的头,终究还是没把大多数人看的其实都是他这个事实说出来,只是很温和地笑了,“因为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南南还叫我大哥,让我觉得很是生分呀。”
从南南第一次看见你到现在,其实才短短半天吧,大哥。
“那我叫你什么?沙白?”
沙白十分“友好”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南南时,又是一脸阳光,“哥哥才没有那么没水平的名字呢,记住了哦,我叫段,白,羲。”
“啪”的一声,离川手中的杯子掉了。
段千凉也望向沙白(好吧该换名字了),眼神之中带着点儿吃惊。
南南首先欢呼起来,“你的名字很熟悉诶,族谱上我亲生大哥也叫这个名儿。”
“可是,我不姓离哦。”话虽是对着南南说的,段白羲的目光却一直放在离川身上。
“也是啊,我大哥都死了好多年了。”南南抓着他袖子的手渐渐松下去。
离川的脸简直都像刚从棺材里钻出来的了。
“离将军这是怎么了?看着我的哥哥与令郎如此有缘,我可是倍感荣幸呢。”段千凉在一旁说着,脸上带着关切又干净的笑意。
然而最后四个字他加重了口音,怎么听怎么感觉揪心。
离川看着正道貌岸然抱着南南的白羲,苍白的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羲仿佛对这边的不对劲丝毫未察,他把玩着南南的小胖手,面带暖笑地诱惑道,“你若若姐姐对凉哥哥的称呼都已经变成一个字了哦,南南如果不跟着学学的话,会不会太落后了呢?”
“那我该叫你什么,”全无心机的某小孩全然没有察觉到白羲的举动在正常人眼里看来其实就是吃豆腐,“叫‘段’怎样?”
“……叫‘断子绝孙’岂不更好……”
这场景……,怎么有种那么熟悉的感觉呢。
******
酒过三巡以后,吃客们也纷纷闲不住,天南地北地唠起磕来。
三教九流的地方,一直都是消息流传的最佳场所。
邻桌的大汉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故作神秘地召唤几个同桌凑到了他的周围,面红耳赤地开口道,“听说了吗,咱们奉幽国国母的位子,就要落到外族人头上了。”
一个小个子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未来皇后不是早定了阮殿下吗?”
“这是多久以前的消息。”大汉不屑地撇了撇嘴,“她都被废了好几天了。”
“啊?”同座的人发出惊呼。
“这你们就不清楚了吧。”那个汉子已经喝出了几分醉意,“听说万岁对亚竺的那个第一帝姬用情深得很呢,阮殿□后没人,又不讨他喜欢,怎么会有顺利得到后位的道理。”
南南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来看我。
我惊奇地望着他,“你是终于良心开窍,想来安慰我吗宝贝?”
南南晃晃可爱的小脑袋,“我是在想,殷雪随那个人虽好,可是眼光却是不怎么样。”
谁说这孩子是纨绔公子哥儿,一点不懂事啊。
然后他看着我,又瞟了段千凉一眼,“可是段哥哥你的眼光居然连殷雪随都比不上……”
段千凉一掌向他后脑拍去,他的脸便栽进了盘子里。
“咱们沫合公主的样貌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不会比那个什么帝姬差,圣上又怎么会……”
发声音的是一个还算清醒还算理智还算有品位的酒徒。
那个大汉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说话也越来越口无遮拦,“长得好看有个屁用,迷得住人才是真本事,听说亚竺民风开放,每户女子都擅长房中之术,夜音帝姬身为皇女,那个级别……”他说着已经猥琐地笑了起来。
同桌的人大笑,“美人乡,英雄冢啊。”
“你们还没听说过那件事吧。”大汉见吸引了大家注意,又得意地问道。
“哪件?”众人都伸长了脖子问。
大汉感慨地咂咂嘴,“帝姬的魅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就连我们这个平日看来清冷禁、欲的陛下,也心甘情愿将隐桑城拱手送上了。”
这句话像是霹雳一般,将客栈里的灰尘都震得抖了几下。
我浑身一颤,回头却只见到段千凉脸上毫不意外的表情。
“怎么可能,隐桑城可是我们东南的要塞,圣上怎么会随便送人?”众人惶然地质疑。
那个醉汉听到别人这样说,当即就急了,“你们还不信?我有个亲戚就是隐桑城的守兵,他告诉我前几日亚竺国的臣子就已经大摇大摆地在那边走马上任了。”
“还有这等事?驻守隐桑城的四殿下岂是好说话的?”
“圣旨都下了,还能容得了殿下反抗吗?”醉汉醉醺醺地站起来,东晃西倒,“倾尽江山换美人一笑,真想看看,那名满天下的夜音帝姬到底是怎样的销魂滋——”
他的“味”字没有说出口。
因为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已经横上了他的脖子。
醉汉一个激灵,酒一下子全都醒了。
剑的主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清俊少年,面目间有几分殷雪随的影子,却多了几分干净和不羁。
听众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