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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坚持说那几个鬼神一样面无表情的人是在我门前保护,而不是禁锢。
你有没有看到过人家如厕都要跟在外面贴身“保护”的啊。
段千凉那厮听了我的抱怨后,很满意地笑了,“我又为若若创造出了一个新的记录啊。”
你的确是又为我创造出来了无数便秘的记录啊啊啊啊啊。
段千凉见我实在为难,便为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如果你实在不想让侍卫跟着,就来寻求我的保护吧,我不怕吃亏的。”
我果然不怕吃亏地跟他呆了几天,谁知他竟然又走了!
谁也不知道段千凉的走意味着什么,只有我知道,那代表着,我又要回到十几双眼睛的监视下了!
其实这些侍卫身材很好,气质一流,身手也非常不错,但是一身的冰冷简直叫人望而生畏,最重要的是,他们实在太丑了!
我严重怀疑段千凉是个容不得人的小心眼儿!
被囚禁加上被恶心,我一连几天食欲不振,瘦了一大圈。
想来段千凉那个小气鬼已经到了奉幽边境了吧。奉幽的安乐日子是不是快到头了?
我的南南还在那里啊。
在我千呼万唤下终于有人来刺杀我了。
刺客个个都是高手,不过当然比不上千绝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仅仅几个回合,便纷纷摔在地上,没了气息。
真叫我失望呐。
那几个护卫搜了下刺客的身,发现有亚竺国的武士图纹。
夜音美人,我们好像把这个关系搞反了吧。
不过你也别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找个能拖得住这些鬼畜的人来啊。
不过……,全天下的顶级杀手基本都集中在了千绝门,要找些能对付千绝门人的绝顶高手,的确是不容易呢。
除非……
又过了两天,我朝思暮想的人终于现身了。
她穿着黑裙,戴着一个大斗笠,看起来十足地像个大侠。她全身的每一处都被遮挡着,仿佛完全见不得人。
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殷雪随身边的心腹侍女,矢薇。
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夭凝曾经多次说过矢薇的身材一百倍地强过我,我能不认真仔细地观察观察她嘛。
千绝门的威名,不是普通人就能轻易挑战的,好歹也要有个殷雪随这样的劲敌啊。
监视我的侍卫一连十几个全上了,一点不顾忌自己江湖地位。
矢薇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一边同时对付十几个人,一边还能向我这边嗖嗖发着银针。
我见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便一手刀打昏红阴,换上她的丫鬟衣服,轻轻松松地混了出去。
*******
我骑着马无知无觉地跑了一整天。
黄昏时勒马下来,才发现自己腿都已经酸麻了,没有半分力气。
也许是因为腿的缘故,我没有太大胃口,看着桌子上的颜色鲜亮的小菜,却只想到要去哪里吐。
天色尚早,客栈里用饭的人并不是很多,小二的模样也有些困顿,一双小眼睛半闭半睁,神志不清得像在梦游一般。
让所有人清醒过来的,是黑衣人手中的一柄剑。
黑衣女子从衣服里抽出一张画像,展开在小二面前,用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问,“见过这个人吗?”
矢薇,我多么想告诉你,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我早就认出你来了呀。
食客们纷纷站起来想要逃命,矢薇却一夫当关地站在门那边,于是他们又一窝蜂地推搡着,挤到了墙角去。
我跟着混在里面,做出惊慌的样子。
小二哪见过这等架势,当下便有些口齿不清,“小的,小的……没看见啊。”
矢薇将剑拿得离小二的脖子近了些,“你确定?”
小二的脸已经发白了,“小的哪敢骗您啊。”
“那她去哪了?”矢薇自言自语地说着,一把推开小二,向门外走去。
小二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胸口,再向门外望了一眼,脸上第二次变成一片死灰。
矢薇这厮再一次踱步走进客栈来。
柔嫩细长的手,狠狠掐住小二的脖子,“你们这家店里,应该基本都是本地人吧。”
小二不明所以地点头。
她的语气在一瞬间内变得阴冷,“那么外面的那匹马是谁的?”
“这……”小二被她一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矢薇冰冷地放声笑着,“阮沫合,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希望一个人死了,还是这里所有人为你陪葬?”
殷雪随,你妹的就这么想对我赶尽杀绝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周围的食客们便纷纷议论起来,我把自己尽量向后缩了一点,假装眼睛疼,伸手死死捂住半张脸。
矢薇大步进了店,一把抓过一个中年汉子,“我知道你只喜欢美丽的事物,那么这个丑陋的人死了,你也没有关系咯?”
那个中年人额上直冒冷汗。
连这么丑的人都要欺负,我看你才是丑到人神共愤!
正当我衡量着究竟该不该出去时,旁边的一个陌生人已经注意到我,趁我不备的时候扯开我的手,大声叫起来,“阮沫合!”
我被重重推了出去。
矢薇放开大汉,冷笑着向我走过来,“你倒是跑得挺快啊。”
其实要不是段千凉那厮怕我逃跑,专门将马厩里的马都换成劣等的了,你哪会有机会抓到我?
我心中抱怨着,可是面上还是笑颜如花,“矢薇姐姐,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想我,大老远地跑到青鼎国来看我啊。”
矢薇有着一瞬间的沉默,“你认出我了?”
“你刚才都说了我喜欢美丽事物了,您这么特别,不给我留下印象也难呐。”
我敢发誓其实我是在赞美她的,可是听在她耳朵里完全就变了调。她的半边脸长期地被头发遮着,想必早就很敏感,现在听这么一说,便以为我在讽刺她。
其实我想说你只露半边脸也很好看啊,不要这么提着剑就刺过来啊。
算命先生说过我的命数就是红颜祸水,平生什么也不会做,就专门当祸水。
难道我一次祸水都没当过就要死了么?
我精神奕奕地张着眼。虽然没看到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但至少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
可是利刃破空而来的速度明显地减慢了。
我很纳闷,原来我这个祸水是针对女人而言的?
矢薇的剑在离我仅剩半寸的时候掉落下去。
噼噼啪啪,四周的男女老少横七竖八地倒下。
我闻到熟悉的睡露兰的香味,由远及近,最后缭绕在我的四周。
矢薇还算是比较机警的,马上就屏住呼吸,地上打坐。
我向她吹了一口气,她鼻子一痒,一个把持不住,便将睡露兰吸了进去。
当然是毫无疑义地倒下。
我弯了弯唇角,向着晚风灌进的门口喊了一声,“师父!”
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老者步履闲适地从外面走进来。
我忙迎了上去,“师父,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某个不辞而别的徒儿啊。”老人慈爱地笑笑。
明明是你连地址什么的都不告诉我,现在反而倒打我一耙。
师父你这不要脸的劲儿,还真是和某人有点像。
师父看了一眼地上的矢薇,玩味地笑着说,“徒弟,你怎么不管到哪都有人追杀啊。”
“吸引力太大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我搀住师父的手,撒娇地笑着,“现在有师父在身边了,我什么也不用怕啦。”
“真的吗?”师父转过头看我,眼神忽然变得诡异无比。
“师父你——”
在他得意的视线中,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
八月的太阳高悬在空气之中,就连路边陈褐色的树木枝干,仿佛都在无声地冒着苍白的热气。
树林很静。
只有车的齿轮辗转在明晃晃的土地上,发出吱吱咯咯的声响。
我浑身无力地躺在马车上,全身都被震得剧烈颤抖。
车突然停了,一只苍老的手掀开车帘,递了一块饼过来。
我一言不发地将头别到了一边。
“又不吃?”老人慈祥地笑着,“我的好徒儿,你这样让为师很是心疼啊。”
我干裂的嘴唇艰难地上下张合,“当年叫你师父是本小姐年少无知,现在身份都已经明了了,你就别再来恶心我成不成。”
“真是有骨气啊。”他笑容满面地叹息着,“可是难道你家祖训就是有骨气,没良心?我悉心教导你们两兄妹这么多年,结果哥哥要来杀我,妹妹要跟我闹绝交,你们这个样子,很伤老人家的心呐。”
我笑了,“杜千秋,你好歹有个武林前辈的样子行不行。”
杜千秋,也就是传说中死去已久的千秋老人,笑得比我还要纯粹,“你也好歹差点成为一国之母,你也学人家一国之母大方一点行不行。”
对的,一国之母。就是这个闻名全江湖的人甘愿屈身来我这里保护我这么多年的原因。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会有人毫无理由对另一个人好啊。
其实他本来不必暴露出真实面目的,他原来的目的,是靠着殷雪随向凉复仇。
可是近几个月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多。殷雪随的没落,我与殷雪随的分道扬镳,迫使他转变了策略。
其实……,何必呢。
我笑着摇头,“你不必在我身上下这么大功夫的,凉连你这个师父都可以抛弃,更别说我这个才认识两个月的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妹妹。你要挟不到他的。”
“对你来说你们当然才认识两个月,”杜千秋笑着将手抚到胸口,“可是对他来说,你已经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啊。”
我吃惊地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枫楼是给谁准备的,这么多年没人住,又为何没有一丝灰尘?”他撇开眼,看着外面惊起的滚滚沙尘,“他也许没告诉你,他等了你十年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摇着头,凉是最有野心的人,他不会……
“你还不相信是吗?”杜千秋看着我痛苦的神色,满意地笑了,“那么再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大病期间,夏青午曾经派人找过殷雪随,把宛唐作为谢礼,求殷雪随救你。”
我面无人色地看着他看好戏的神情。
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
凉见我迟迟没有好转,而自己又对我诡异的病情束手无策,想到殷雪随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应该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于是放下帝王的尊严,主动求助于他最看不惯的殷雪随。
凉对我的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多很多。
宛唐是青鼎的附属国,国土虽小却富庶安宁,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各个大国梦寐以求的一块肥肉。
浪费三两天时间就能得到一个国家,殷雪随,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明许多啊。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饼再次凑过来,我看都没有看,便张嘴咬了一大口。
在牙齿的相互摩擦下,硬邦邦的干粮渐渐被切碎,切碎,最后细小无比,像泥土一样充斥在口中。
胃部在不停抽搐着,我的嘴角抖动了几下,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弯□子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了,不过……,总点击总评论真叫人凉飕飕啊,看文留评是个好习惯啊,大家不用戒掉啊,推荐推广也都是好东西,大家尽管向我砸吧,我不怕的……最近春困啊,睡午觉去,午安~~~
、二十六 隐桑城
马车还是在缓慢地行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自从那次吐完以后,千秋老人收拾了车里的秽物,便将厚厚的车帘放了下来,说是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怕被人发现,前功尽弃。
于是,即使我长久地睁着双眼,面前也只是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暗。
而外面的人给我食物的时间也很不确定,又时候很频繁,有时候又很久都不肯停下马车。
多像两个月前和夭凝被关在千绝门的样子。
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有时寂静而空旷,有时候又嘈杂如兽林。
不知道已经行走了多久。
在一个喧闹无比的地方,杜千秋将马车停了下来。
他钻进马车,卷起布帘,温淡的阳光洒在了我的脸上。手、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