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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指腹下的热度愈加明显,叶子洛收回了手,道:“你抱了这么久,累了,我来抱吧。”
“不……也好。”郝运有些辞不达意,感觉到了自己慌乱的心跳,不禁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想必已经红透了的脸。
小澈儿不由分说地被三叔给抱过去,却不像其他刻意的“路人”那般有着恨不得将他代替的荣幸之感,他哀怨地看着小姨娘,却没有胆量开口说不让三叔抱……
郝运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因为叶子洛根本看不出一丝局促,她一个人在这边局促个什么劲,脸红个啥意思?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自作多情,否则后果,很严重……看着这些射出各种眼刀的人,她可不想变得像她们一样,那样,太恐怖了。
“抱孩子不是这么抱的,你这么抱,他会不舒服,而且时间长了,腿形会不直的……”郝运边说着,边动手调整叶子洛抱孩子的姿势,老实说,她也不是很有经验,但最起码给叶子洛当回师傅还是够资格的。
“差不多,就这样吧……”郝运勉为其难地作出了评价,因为叶子洛抱个孩子怎么看怎么怪异,那种怪异不是她能调整过来的。她看着同样看着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选择直接无视那位小人儿的眼神,别对她装可怜了,难得叶子洛想要抱抱他,她怎么都得给个面子不是?再说,她的胳膊真的有些僵了。至于那个大人的眼神……郝运突然想起齐修的话,收回了自己的手,“抱歉,我忘了齐修说过你不喜欢女人碰触……”带着不太诚意的歉意说出这句话,郝运心里却在腹诽,什么男人,不喜欢女人碰触,她还不习惯男人碰触呢!这下挺好,扯平了。
……齐修,真是个“好”小厮……素来不习惯也不擅长解释的叶子洛,再次选择了缄默。他对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应付不来了……比如,昨晚那杯酒,亦比如,她方才的那句话……明明不是她理解的那样,却无法开口解释。
“姨娘,我也要吃……”澈儿看着那些哥哥姐姐手里拿着那红彤彤的怪葫芦,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突破了对三叔的忌惮,开了口。
小孩子,喜欢新鲜事物,却也喜欢模仿别人。
“也不知干净不干净,还是不要给他吃,免得闹肚子。”
郝运闻言,诧异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很爱干净,她知道,但是要不要这么过……“一根糖葫芦而已,别人都吃得,澈儿怎么吃不得?”
叶子洛不再言语。或者他自己没觉得,现在的他,对着这个女人,几乎就没说过一句反驳的话。
“给你买也可以,但是呢,你要答应姨娘,不能再嚷着吃别的。”郝运照例捏了一下澈儿的小脸蛋,心里想的却是郝琪,她也经常捏他的脸蛋,但是她却没有像宠澈儿这般宠过他。
“嗯嗯。”澈儿答应得很爽快,因为两岁半的小孩子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什么叫信守诺言。
郝运将手里的糖葫芦塞到了澈儿的小手里,嘱咐他这葫芦有籽,小心吃,要记得吐出来,见澈儿点头应是,她顿了顿,问道:“夫君……郝琪,书院考核的日子,定好了吗?”
“等明天见面问问郝琪准备得如何,再定吧。”要进四季书院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没有年龄和家世的界限,他也看得出郝琪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但是年龄和家世必然是能带来优势的。苦读十年和一年的差别,思想上成熟与否的差别,以及家世带来的所接受教育的差别……本就无可避免。
这些,郝运也想到了。“夫君对郝琪,应该说对我们郝家,真的很好。”心里的感激之情越积越厚,却也越来越不安,担心还不了。这份亲事,不管怎么说,她到底从中获利了,可是叶子洛呢,他在这样一份无所谓的亲事中又得到了什么……郝运停止了这种想法,暗自嘲笑自己,自怜尚且来不及,哪还有那份心去同情他,何况,同情叶家三少,真是痴人说梦,笑话一场。
“我不想听你的感激之辞。”
郝运颔首轻笑,“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说出口,虽然很想说。”
叶子洛看着这个女人,她究竟何时才能知道,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感激之情。
“澈儿,下地吃好不好?”郝运看着叶子洛蹙起的眉头,念起他可是个很爱干净之人,小孩子吃东西,还是糖葫芦这种吃完必须善后的东西,殃及到了叶子洛,怕是他这眉头得一直蹙下去。
澈儿小脑袋点得很快,他早就想下来了……
“我去那里买点绣线。”郝运指着对面的一个小摊,在叶府的日子真的太无聊了,还是绣些东西打发时间。
“嗯。”
郝运挑选着那些绣线,一边下意识问道:“便宜点?”
卖绣线的妇人的视线恋恋不舍地从对面叶家三少身上收了回来,待落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就恨得牙痒。“这都是小本生意,就这么点小钱,也要讨价还价?”还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郝运终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重点是她以前就够出名了,现在更是人人都能认出她……习惯真是种可怕的存在。好在叶子洛不在她身边,要不然一定会唾弃她的。
“姨娘……”
郝运转过身,看着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边喊着边要奔过来的小人儿,颇为无奈。叶子洛没有这么可怕吧?弄得小澈儿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慢——”郝运迎了上去,刚说了一个字,就听见突如其来的骚动声,她侧头,见路人纷纷闪避,枣红色的大马头跃入眼帘,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片刻间就要到达面前……
55、纵马
55、纵马 。。。
“闪开!闪开……”高头大马上的人挥着手里的鞭子,喊声很是兴奋。见路人惊慌地到处闪避逃窜,他更得意了。他回头看着落了几个马身的白马,神采飞扬,这场比赛,他赢定了!然而,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路中央站着一个小孩和女人……
“闪开!”他叫嚷着,却未去扯缰绳勒令马儿停下来,不过片刻间,便到了那一大一小二人面前!
郝运来不及多想,一把扯过澈儿,将他护在怀里,蹲□去……
那一刻,嘈杂的闹市仿若都迅速隐退,万籁俱寂,脑袋一下子懵了,只有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等着被马蹄踩踏的痛楚……
那一幕,叶子洛亲眼所见,却再也不愿回想第二次。那瞬间,心都忘了跳动,素日冷静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然而,命运终究是不太吝啬地眷恋了她一次,抑或是眷恋他。
没有想象中被踩踏的痛楚,只觉得脑袋生风,眼前一片黑影掠过,然后马蹄声再次响起,似乎还夹杂着放肆得很是刺耳的笑声。
“姨娘,姨娘……”
感觉怀里有什么在挣扎着,郝运终是回了神,看着不满地从怀里抬起小脑袋的小家伙,方意识到自己大难不死躲过一劫。
“闷……”澈儿一直被小姨娘护在怀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对小姨娘使劲按住他的脑袋表示不满。
郝运想牵扯出一丝笑容,脸上的肌肉却不听使唤。
“姨娘,你怎么哭了?”小澈儿看着那些还未来得及坠落的眼泪,掂着脚伸着小手就要替她擦去,“是不是有人欺负姨娘了?澈儿教训他!”
郝运摇了摇头,“腿软了……”
郝运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不免有些自嘲自己的胆量,好在小家伙没有事,好不容易找回了行动的能力,手刚刚抬起,还未摸到小家伙的脑袋,便被一种力量给擒住……
“小姐,你慢点!”
“闭嘴!”已经落后了这么远,本来心情就不爽,这个丫头还咋咋呼呼的!
惊魂未定的百姓尚未来得及发表意见,便又见两匹马狂奔而来……
“让开!”
白马上一身劲装的女子手里的马鞭挥舞着,眼看前面的人躲闪已是来不及,不甘心地猛扯缰绳勒令马儿停下。
“小姐!”后面的那匹马也停了下来,马上的姑娘见前面的小姐下了马,也跟着跳了下来。
“喂!”那被称为小姐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走到那几个挡路者旁边,抬起下巴,斥道,“本小姐让你们闪开没听见,耳朵聋了?”
然而,对于她的趾高气扬,却无人有那个闲心去买账。
“你疯了!”
第一次听见叶子洛用这么大的声音跟她说话,郝运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擒得她的手腕好痛……“放手,疼……”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汹涌的愤怒,让他根本就不去顾及路人的目光。手下的力度不减反增,也不曾顾及她是不是会痛。“你做事前能不能用一下脑子!”
澈儿本来就很忌惮这个三叔,听见三叔用这么大的声音咆哮着,而且面部表情好恐怖,终是“哇”的一声被吓哭了……
郝运另一只没有受钳制的手拍着澈儿的背,心里也是怒火腾升。“你对我吼什么?我没脑子……是谁没有看好澈儿,让他跑过来的?”凭什么都要怪她……
叶子洛闻言,眼里升腾的怒火不断闪烁,钳制她手腕的手力度不定最后还是松开了。
“澈儿乖,不哭了……”郝运甩了甩获得自由的手腕,抹去了小家伙脸上的泪水,自己眼里的泪水却簌簌流下。
“娘……澈儿要回家,要找娘……”
小家伙的抽噎声,弄得郝运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抱起小家伙,站起身,又替他抹了抹眼泪,“好,姨娘带你回家,甭哭了。”
澈儿哭着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葫芦……葫芦掉地上了……”
郝运顺着他的指向看到地上那串静静躺着的糖葫芦,依然红得刺眼,只是沾上了灰……“脏了,不要了,下次姨娘再给你买新的。”
心里从未这般堵过,郝运抱着澈儿就要往回走。
“站住!”
这又是谁!不知道她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吗?
“惊了本小姐的马,搅了本小姐的兴致,害得本小姐输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郝运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子,怒极反笑。“在闹市纵马,竟然还怪我惊了你的马?你的兴致,你的兴致比人命更重要吗?”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命?人命在哪?谁死了吗?”
呸!这个女人好生不要脸!郝运心里积郁的那口气正愁找不到出口,刚刚那个男疯子此刻已经跑得不见人影,既然这个颠倒黑白的女人自己找碴,她就奉陪到底。
“先抱着他。”郝运没好气地说道,要把澈儿递过去,却不见他接,方不情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了他眼里略有湿润,呆住了……
“不要,不要三叔抱!”澈儿巴着小姨娘的脖子,就是不肯下来。
叶子洛别过脸去,嘴唇抿得极紧。
“喂!怎么,被本小姐说的哑口无言了?”
那自称小姐的女人嚣张至极的口气,却拉不回郝运震惊的心情。她方才,该不会看错了吧?叶子洛怎么可能会哭,虽然只是湿了双眼并未流泪……看着叶子洛别过身去,心里方才对他的怒气也散了不少。
“喂!喂!你竟敢藐视本小姐!”她正在跟这个女人说话,这个女人竟然在发呆?
郝运瞪了她一眼,这个自称小姐的人,绝对脑子有问题。“我实在是懒得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说话。”她现在,心乱着呢。
“你!你说谁脑子不正常!”
“她说小姐您呢。”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我,要你多嘴!”她狠狠瞪了自家丫环一眼。
郝运手仍旧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怀里小家伙的背,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