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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寒意不下于外面的温度。
郡君看着这个男人,得意地笑道:“你终于还是出来见我了。”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一次冷过一次的声音,让人想装傻都难。她哀怨地看着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又恨恨看了看那重重纱帐,狠狠一跺脚,摔门而去。
“你也出去。”
……叶子洛觉得有那么点的委屈,他又不是登徒子,这不是事发突然吗……
“出去。”
叶子洛刚想解释什么,听她再次不留情地下了驱逐令,不再言语,也出了门。然而,他面上和眼里的温度,在看到院中的那个女人后,都瞬间冷却。
“叶子……”
一看见她,就勾起了他关于那晚噩梦般的回忆……拳头紧握,甚至连骨节作响声都清晰可闻。
“这是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叶夫人扫视着院中对峙的众人,最后落在那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姑娘身上,“这位姑娘,你带这么多人强闯叶府,所为何故?”所为何故……她心知,定又是为了洛儿而来,只是,这年头的女孩子家怎么都不懂矜持为何物,之前一个暗掳的,这下子又来个明抢的?
“他既不肯出去见我,我便只有进来见他了。”
好狂妄的口气……叶夫人雍容的笑意含了几分明显的嘲弄之意,“洛儿既是不愿见姑娘,姑娘又何苦要强求呢?”
“姑娘此举,未免也太不把叶家放在眼里了。”一向温婉的朝雪也被她这嚣张之举给弄恼了。
“除了叶子,其他人,本小姐本就没放在眼里。”
“哪里蹦出来的人,这么目中无人。”淑君晚来一步,她的性子素来不沉稳,见这不知哪个旮旯蹦出来的女人这么蛮横无理,自是不依,刚想上前,便被朝雪给拦住。
“本小姐有话要与叶子说,你们休要插嘴。”
“‘本小姐’,有话何不与我说呢?”
叶子洛闻声回头,看着打开房门走出来的女人。
避过众人的视线,郝运盯着那个“本小姐”,心里燃烧得是熊熊烈火。闯叶府如入无人之境,撞破她沐浴非但不道歉反而出言讽刺,惹得她连头发都没擦干就随便用一根绊头带子勒着,素面朝天地面对这么多人……
“我与你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本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习惯我行我素,习惯强人所难。我还当‘本小姐’十分想念我给你讲的故事,等不及晚上便跑来听了。”
听到“故事”二字,郡君的脸色白了白,不甘地瞪了她几眼,然后看着她身旁的叶子洛,咬唇道:“我是来告诉你,我就要离开祁州了,想要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不愿。”叶子洛眼里满是不耐和憎恶。
毫无悬疑的答案,她自是知道的,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跑来问他一句,哪怕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其实,在他无论如何都不愿见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答案,却还是想要亲耳听到他的回答。“我说过,我能保你荣华富贵,能保你仕途平坦。这些……”她指着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她能给你吗?”
在她看来,没有男人不爱权势,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妙人,定是身怀抱负,想要平步青云才对。可是,她忘了,世上形形色色的男人数不胜数,她之前所遇到的男人或许是她认为的那样,但是那只是一部分,即便是绝大部分,也绝不是全部。
“不能。”
那为何会……她没有问出口,因为她已经预料到若是问出口,他的答案只会更伤她而已。她落
到那个女人身上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
天下男人那么多,她身边也从来不缺男人。她只喜欢美色,却再也不会动真心。曾经的少女怀春,只需要一次的背叛,很多事情就立马看得通透了。既然男人没有真心可给,那便把美色给她吧。权势与美色,不过是物物交换的交易而已。
关于这点,无绝哥哥和她很像。因此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她只喜欢亲近他而已。当然,不排除他长得好看也是原因之一。说到底,无绝哥哥亦是不幸之人,身为世子,却永远得不到父爱。好不容易动了心,对方却是个有夫之妇。
郝运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平常不是嚣张就是花痴的“本小姐”,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她此刻的神情竟有那么点哀伤……“你……还好吧?”
叶子洛有些讶异,她为何会关心这样一个疯女人。
郡君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本小姐再也不要看见你,晚上不许再去找本小姐,否则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郝运看着又恢复本性张牙舞爪的“本小姐”,面上哪里有半点哀伤之色?方才,定是她看错了。不过,听这话的意思,她若是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投降了?
83、名门
83、名门 。。。
气势汹汹地明闯,又莫名其妙地撤离。让郝运进一步体会到了大千世界的怪鸟何其多。
众人看着这场莫名其妙到只能用“闹剧”二字形容的突发事件,均是摸不着头脑。
“运儿,那是哪家姑娘?”
婆婆的问话,令郝运有些奇怪,怎么,婆婆竟然不认识无绝他妹吗?转念一想,当初上门要人的时候除了她大家并未见过其本人。算来,见过那个“本小姐”的只有她和叶子洛,对了,还有小澈儿。
她偷偷瞥了眼脸色甚是难看的叶子洛,走到婆婆身边,附耳轻声道:“正是婆婆让我处理的那个……”
……叶夫人了然,怪不得呢,她还道一向谦逊有礼的洛儿怎么这副态度。以往纠缠的姑娘也不少,洛儿充其量也只是疏离罢了,何曾见过他露出这么浓的厌恶之情?从这个方面看,那姑娘……也算是有能耐了。“看样子,运儿已经解决了?”
这话,要怎么回答。解决似乎是解决了,但是是不是她解决的,似乎还未可知。
“娘,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明白?大嫂,你明白吗?”
朝雪看了看淑君,摇了摇头。她也一头雾水。
“运儿,过来陪婆婆唠唠嗑吧。”
……郝运这次不头疼了,改为牙疼了。唠唠嗑……她没什么可唠的。她现在愈发觉得,婆婆那雍容气质真的是表象啊表象,内里就是个十足十唯恐日子太过平淡的主。腹诽归腹诽,嘴上却只得应道:“是。我换件衣裳就去。”
叶夫人看着她有些发青的嘴唇,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好冰……想必这丫头冻得不轻。“不急,暖了身子再唠,反正婆婆近来闲着无事,随时都有空。”
……婆婆的话听起来好体贴,可是她为何就觉得重点在后半句呢?
叶夫人带头,众人便三三五五地撤了。郝运不禁感慨,难得这个院子也能热闹成今日这个样子。
“别在这儿站着了,也不怕冻着。”
郝运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道:“也不看看都是谁害的。”说完,转身就走。
叶子洛刚想跟进去,房门便在眼前猛地关上,险些没夹着他。他怔了怔,寻思了下,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要去碰这个钉子。
齐修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满目凄凉。他自然是替他家少爷感到凄凉,但是那时候的叶子洛自己还不觉得凄凉,直到晚上……
世间之人,十个里头绝对有十个是不知足的,即便之前别无所求,有朝一日尝到甜头,不会因为尝到一次就说什么“此生无悔”、“死而无憾”的。何况,当人真的说出这些词的时候,他所表达的意思其实是真的很想多尝几次的。
耳鬓厮磨,软硬兼施……当然,实际上没有这么复杂,即便郝运一开始的确是推搪的,但是叶子洛这张脸毕竟不是白招那么多人痴迷的……后面的事情,基本上是顺水推舟的,然而,生活是需要折磨的,而这个折磨所在,仍旧要归功于那情绪不定不知何时会暴发的鼻血……
一边吃药,一边食补,可是鼻血并非一日之耻……这个,需要的,应该是时间。大夫说,天暖了,不那么干冷了,自然就好了。但是,叶子洛不是猫,不能总让他春天那个啥不是?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叶子洛对医书和养生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无比浓厚的研究兴趣。
与此同时,郝运却忍不住地自问,她嫁入叶家,究竟是给叶子洛作妾,还是给婆婆解闷,或者是给二少奶奶撒撒气?对了,时不时还要替大少奶奶带带孩子……
答案是,以上皆有。
于是,往日的清闲再不见,每日她都有多种打发方式,而且她总是作为被动的那个。不过,总归是有件好事的。
无绝兄妹二人已经离开祁州,走前,无绝找过她一次,说他要回家一段时日,不确定会不会再回来。还说她若是有一天想要摆脱叶子洛的时候可以托人给他送信,他若是兴趣还没有散的话,一定会来接她。
她的回应,是狠狠踹了他一脚。
无绝说她凶悍,执意留下他在都城的住处,然后又强调了一遍他并非说笑就走了。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的身份是世子,他妹是郡君。有些意外,也有些想笑,难怪那么不可一世嚣张至极。想起之前指着他鼻子损他的场景,她都觉得自己胆儿忒大。也想过,若是当初早知道他是如此身份,她是不是还有那个胆量骂得那么酣畅淋漓……不过,往事不可追,好在他没有报复她和叶家。就冲这一点,她对他就稍稍改观一下吧。
至于他妹,虽然掳走叶子洛一事让她耿耿于怀,但到底最后还是没有再执意强求,就此收手。她也就大度地盼她不要被鬼故事给折腾得香消玉殒才好。
她见无绝的事,是背着叶子洛的。并不是她心虚,而是叶子洛似乎真的很讨厌无绝这个人,既然无绝人都已经走了,又何必说出口惹得叶子洛不悦呢?
不管怎样,无绝兄妹走了,总令人心安些,倒勉强算是一件喜事。实在是近日来,除了这件事外,她几乎无喜可言。
是日,二少奶奶又派人来找她“有话说”……
她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不满,叶子洛先一步不悦了。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知道二嫂她闲,但是他也很闲哪……再说,他娶个媳妇容易吗……当然,这些都是把他的心思大白话地解读出来,因为他面上的表情仍旧只是蹙眉。
“若是不想去,直接回绝便是,不必勉强自己。”
听他如此说,郝运倒是打消了向他抱怨一通的想法。“反正无事,去一趟又不会少块肉。”话虽如此,心里却暗自无奈,二少奶奶口口声声说讨厌她讨厌她的,既然看她不顺眼,又何必还非要天天碰面给自己找难受?若是不去,又给二少奶奶找到数落她的话题。做人,好难。做叶家的人,真的好难。
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相约的地点,这次这个园,下次那个榭……折腾来折腾去,还都是四面透风的。抱着手炉赏冬日,就着西风喝热茶……二少奶奶的品味,真是在自虐和享受间不断地徘徊。
“二少奶奶又有什么话要与我说?”莫怪她口气不善,把她喊过来,然后屁个正事没有……接连十数日都过这种日子,搁在谁身上谁都想崩溃。偏偏,她还不想与这二少奶奶争吵,因为这二少奶奶典型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跟她吵架,说不定正合她心意。
“怎么才来?慢吞吞的。走吧。”
……说她慢,她忍。但是,“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怎么,还怕我害你不成?”
……那很难说。
淑君走了两步,又回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