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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舌根嚼得无比欢快,撒起泼来丝毫不逊于她泼妇的状态……若这便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她真的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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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不在,叶子洛照例在书房研究着养生之道。时不时地会从书本中抬起头透过支起的窗子看看外面。
她这一去,去得似乎比往常久了些。
……
当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外面的时候,恰好看到从窗前经过的女人。“回来了?”
“……嗯。”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她却只应了这个字后,径直走向卧房。这种情况,他应该算是受冷落了吧?
郝运放下那只猫,匆匆进了卧房,欲找些药膏药油什么的先抹一下再说……
她看着镜中的五指山,试着咧了咧嘴,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种天气真是讨厌,随便挨了一巴掌就肿成这样……
叩门声响起,她慌乱地把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扫到抽屉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熊扑到床上……
一声闷响,她吃痛地揉了揉撞得实在的头顶,真是霉运连连……
卧房门外的叶子洛习惯性地叩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还有段时间才会暗下去的天色,有些疑惑。“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
郝运侧躺着,用枕头抵着红肿的右边脸,疼得她只想叫。“……没什么,外面太冷了。”
叶子洛了然,二嫂又不知道约她到那个地方挨冻去了。如是想着,他在床边坐下,把手伸进被窝寻到了她的手,那冰凉的感觉引得他不禁蹙眉,“不是说让你穿厚点了吗?”
她的确是穿得很厚的,但是不是被强制换下了吗?但是她此刻只想着让他赶紧出去,她的右边脸,被枕头挤压得,好疼。“我的手一向如此。我累了,想先睡会儿。你先出去看书吧。”
……她又撵他。“不想看了,都看一天了。”
“活到老学到老,你才看一天怎么够呢?”
……他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怨她不解风情。他都被晾在家里一天了,她回来竟然只想睡觉一味地撵他去看书。“我陪你睡?”
这种口气……好想应下来,但是,不行。“大白天的睡什么睡?赶紧用功读书去。”
“……我想起一句话。”
“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夫君,我真累了,你让我一个人睡会儿,嗯?”
这近乎撒娇的声调……叶子洛把她的手重新塞进被窝,站起身道:“好。你睡吧,晚饭我叫你。”
“晚饭,我若是没醒,不必等我,你先吃就行了,我醒来自己吃就成。”
叶子洛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
确定叶子洛走出房门,又等了片刻后,郝运坐起身,痛得龇牙咧嘴。那个死女人,下手真够狠的。不知道她现在养得细皮嫩肉不经打了吗?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再次翻着抽屉。她记得,上次叶子洛用的药油是放在抽屉里的……
找到了!她拿出来,倒在手心,照着铜镜在脸上涂抹着。一边暗骂那个“本姑娘”,一边寻思着如何瞒过叶子洛。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好主意。这么明显的五指山,怎么搪塞过去?再说,磕磕碰碰什么的也不会笨到撞到脸上吧?
算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若是能拖到晚上,再撒个娇什么的让他把蜡烛给熄了,混过今晚明天应该就会消肿了。
唉,她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话说这二少奶奶,见郝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她一个人在那,也没什么心情再和那个穆熙妍继续争吵,撂了几句话,也忙着赶回叶府了。她自知这件事做得有些欠妥,虽然她的本意的确不是想要为难她。说到底,害她挨了一巴掌,是自己的不是。一面想去看看她现在如何,一面又不想被她数落一通,就这么犹豫着也没去。直到晚饭没见她来和大伙一起用饭,心里愈加忐忑,觉得很是过意不去。用过晚饭后,便去了三弟的院落。
“三弟,用过晚膳否?”
“正打算用。二嫂有事?”不会大晚上的也要来“有话说”吧?
“姨娘她……”
“她今日受寒了,现在正睡着。”
受寒?要不要这么娇气?淑君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她……还好吗?”
听二嫂出此一问,叶子洛略感奇怪,“二嫂何出此言?”
“她——”
“二少奶奶来了。夫君,你怎么也不叫我?”
叶子洛回头,看着不知何时从房里走出来的女人,略为不解,还有点不悦。她何时变得这么欢迎二嫂了?还有,她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还是很冷吗?”
郝运扯了扯披风的帽子将脸遮得很是严实,虽然天已黑,院子有灯笼映着倒也不亮,但是还是防着点好。“嗯,有点。”
叶子洛闻言,有些埋怨地看了二嫂一眼。“日后,二嫂若是有话要与她说,不若直接来这儿寻她即可。天寒地冻的,何必非要找罪受?”
淑君颇为尴尬,“三弟有自己的规矩,我怎么总好来这儿叨扰?不过,三弟的意思,我明白,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冻着她的。”不过,她看向郝运的眼神便有些不满了,要不要这么娇气?该不会是故意做给三弟看的吧?
“二少奶奶,屋里请。”
叶子洛看着这二人的背影,面上闪过一丝困惑还有不悦。这个女人,又有事瞒他。
******
进了屋后,郝运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道:“二少奶奶,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看看你……”淑君脸微红,“你的脸,没事吧?”
郝运缓缓褪下了披风的帽子,露出了她一直遮挡的脸。
淑君看着那肿得有些发青的五指山,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
郝运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你小声点。”她悄悄把门开了一条缝,见门外无人,方又重新关上。
“那个死女人,下手也忒重了,看我下次见到她定让她好看。”淑君忿忿道,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有这身着装,讶异道,“你打算瞒着三弟?”
郝运点了点头,“叫你进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这件事不许再提,更不许和他说起。”
“为何?”淑君不解,“你应该让他知道才是。”
“这又怎么说?”
“你傻啊,让他知道你是因为他才受了这份委屈,他心里觉得对你有愧,才会更疼你。男人,都是这样的。”她经常对丈夫诉苦的。
“……你是你,我是我。反正,这件事说来,和二少奶奶你也脱不了干系。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但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其实我……本来真的是一番好意。我带你去见她们,本意是为了让你在人前立威……但是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也未……”淑君素来有口无心惯了,心里从不藏话,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把心里话倒出来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郝运一脸吃惊。
淑君见此,多了几分气恼,“你若不信便罢了,随你怎么想吧。”
郝运失笑,“信信信,我信。我不信谁都行也不能不信二少奶奶不是?”虽然二少奶奶的初衷和事实根本不搭边,就冲二少奶奶这句话,这巴掌,她也只好平白认了。
淑君的脸泛了几分不自在,她微微撇过脸,道:“你放心,你挨的这巴掌,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
“二少奶奶,你的好意呢,我心领就行了。不过,我还是麻烦你下次‘帮我’之前先和我说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和二少奶奶这个人说话,得顺着她说,要不然一会儿又要惹恼她了。二少奶奶若是执意再这么“帮”她几次,她怕是生命都有危险了。
淑君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省得你像今日一般没眼色坏事。”
……她坏事?咬牙,忍。“是是是,二少奶奶说的都是。那么这件事,咱俩就说定了?”
“哪件事?帮你讨巴掌的事?”
再咬牙。“讨巴掌的事,先放着。我是说我挨了巴掌这件事,谁都不要告诉,尤其是我夫君他。”
淑君不解地看着她,“不懂你在想什么……罢了,不说便不说,说了说不定三弟还要怪我头上。”
郝运连连点头,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拦截得及时,没让二少奶奶这张快嘴说出来……
******
郝运趁着在厨房吃饭的时候,偷偷煮了个蛋。一边用鸡蛋滚着脸颊,一边在那悲冬伤怀。
她还真是没出息,每次躲叶子洛都要躲到厨房。期间也想过,瞒的这么辛苦,很有可能最后还是要被他知道,又何苦呢?
二少奶奶的话,她自然是懂的。若是她真的是磕磕碰碰受了伤,说不定也会可怜兮兮地跑到他面前,撒几滴眼泪,诉几句苦,让他心疼一下。但是,这次不一样。她是想让他疼她宠她,但却不希望他伤心,更不希望他因此自责。
……
85、技术
85、技术 。。。
直把那个鸡蛋滚得没有热度可言,郝运才磨磨蹭蹭地回房。叶子洛最近上床似乎越来越早了……
叶子洛倚靠在床头,看着吃饭吃了半个多时辰的女人,心里愈发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是她丈夫,她却总是有事瞒着他。
忽然,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你今天很奇怪。”黑暗里,他的声音流露出一丝不悦。
郝运摸索着上了床,打着哈哈,“有什么奇怪的,睡觉把蜡烛灭了很正常。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蜡烛也很贵的,不要浪费好不好。”
……她真是越来越喜欢把他当笨蛋了。以为他会相信这个根本站不住脚的解释?“下午刚睡过,现在又要睡了?”
郝运一边解着衣裳一边解释道:“嗯,今天也不知怎地,就是特别困。”
“白天二嫂带你去了哪里?”
“夫君……我真的很累,明日再说好吗?”
以往她只要说她累,他都不会再问。这次,他仍旧没有再问。
他背过身去,再不言语。
同样背过身去的郝运却稍稍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脸似乎没那么痛了,但愿明早能彻底消肿吧。
次日清晨,当曙光划破寒夜透过窗棂投在房内时,床上的女人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不情愿地睁开眼,却正对上了一双清眸,心跳停滞了半拍。
“早。”
她打着招呼,神志还不是特别清醒。
直到脸颊上有什么轻轻划过,引起丝丝的痒痛感……她猛然惊醒,后悔莫及地侧过身。
真是该死……
她原本认为不管怎样这一晚算是糊弄过去了,但是却疏漏了这么重要的一点。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存在。即便她确定她睡前的确是侧着右身睡的,右半脸也的确是挨着枕头睡得,但是一旦进入深眠状态,她自己就……难以自控了。
没有埋怨自己太久,脑里飞快地转着各种思绪,想着该怎么编。
她虽然别过了脸,但是脸上的那片红印,于叶子洛而言,只一眼便烙在了心上。“这是……巴掌印吗?”
她该如何回答?回答不是,这只是不小心撞上柱子撞伤的?还是要说这是她脑袋太沉睡觉压红的?这种三岁孩子可能会信的话,用来骗他,未免也太……
“谁做的……二嫂?”
即便背着身,她都觉得寒意笼罩。“不是二少奶奶,你甭瞎猜。”
“那是谁?”
郝运坐起身,抬眼看着同样坐起身的叶子洛,他盯着她的右脸,眼里闪烁的不明情绪让她觉得有些危险……她伸出双手抱住他依在他怀里,“夫君,你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
没有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