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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虽然在她的提醒下及时去冲洗了身体,但是也不该这样没有丝毫的不适呀。
要知道那“药障”的最后一道,可是“高枕无忧”,意思就是只要有那药的守护就能安然入睡,高枕无忧。
这味药,即使是大象闻了,也会酣然入睡的。刘岩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就没事?
除非……
“刘岩,跟我来一下。”照影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向刘岩招了招手。
刘岩望着照影清澈的眼睛,有些忐忑。那双剔透晶莹的眼眸似乎能照映出他内心的一切隐秘。
照影摸了摸刘岩的脉,心下确定:果然这小子没有半点的不适。
“把这个吃下去。”照影递给刘岩一颗蓝色的药丸。
刘岩望了照影一眼,一仰脖将药丸吞下去了。如果照影是怕他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么会给他下毒好控制他吧。
025 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
“有没有什么不适?”照影问。
刘岩摇头。这药丸似乎还满好吃的,淡淡的甜。
“哦,那你去跑一跑,跳一跳,或者上下运动运动,总之,出一身汗,再回来找我。”照影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刘岩不解的望着照影。
“去啊。让药性快点发挥。”照影摆手,眼底漆黑湛亮。
刘岩转头活动身体去了,心底里有些惊疑:难道赵英是想让他快点死?那干嘛不下见血封喉的药。不对,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一定不是赵英想干的。
出了一身汗回来找照影的时候,照影又让刘岩吃了好几颗同样的药丸,然后,让他继续去折腾,到最后,刘岩终于光荣倒地的时候,照影计算了一下,刘岩前后吞了十二颗“酥骨”。要知道常人用半颗“酥骨”,就能全身麻醉,动弹不得了。
果然是天生的抗药体质啊!
这样的人身体健康,不容易生病,但一旦生病,基本药石无医。
怪不得这小子能顺利的闯过她布设的“药障”呢。
一定要研制出一种能克制这家伙的药。不然,这小子总冒冒失失地闯她的地盘也太可恶了。
眼睛晶亮,眉间灼灼,照影平凡的面容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看在刘岩眼里,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美。
从颈后的衣领上抽出一根金针,照影在刘岩的身体上扎了几下。刘岩觉得力气慢慢地恢复,却不由望着照影纤细修长、白皙柔嫩的颈项出了神。
照影心里盘算着怎么研制新药,根本没注意刘岩的神情。
“赵英,你……是女的吗?”刘岩低声询问。
照影回过神来,望了刘岩的眼睛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刘岩有些激动的抓住照影的手臂问:“那晚,我不是在做梦……”
“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照影淡淡的说。
刘岩慌忙点头。
照影转身离去,刘岩似乎还能感觉到手掌摸过那雪玉肌肤留下的滑腻感觉。
知道了照影是女人之后,对照影不喜欢人近身,对男人敬而远之,却和花姐亲近就了然明白了。大家觉得照影只是有些书生的文气,其实那是女子特有的一种柔韧吧。
从前把照影当作男孩子的时候,没有注意。知道照影是女儿身的时候,刘岩不断的留心照影的举动,却慢慢地对照影钦佩起来。
只要是照影的工作,照影就会很认真的完成。
有时候药草比较多,或者药材比较重,照影宁愿熬夜整理,或者将整箱的药材拆开一点点自己搬也不去麻烦别人。
那样的有些倔强的认真,让刘岩心下唏嘘不已。
不喊苦,不喊累,只是沉默的做着自己的本分。有时候要跑很远的路去给人家送药,脚走的磨破了泡,照影也只在回到自己的小屋之后,才掉几滴泪,然后,自己配药疗伤,不会向别人抱怨哭诉。
怪不得大家从不怀疑她是女儿身。
哪里有这样倔强坚毅的女人?
女人不都应该是娇弱的吗?
即使独立抚养刘岩长大的母亲,表面上刚强,背地里不也哭天呛地的抹泪?
026 知晓了赵英是女儿身
知晓了赵英是女儿身,刘岩下意识地就对她多了几分呵护的心思。
药箱什么的比较重的,刘岩总是抢着替赵英搬了。
轮到赵英外送药材,刘岩总是想法子替她去,若赵英坚持自己的任务自己完成,刘岩也总是先套个牛车,在赵英必经的路段等着,然后,用各种的名目陪她去。
上山采药的时候,刘岩常常会采些与药用完全无关但很漂亮的野花,用保鲜药草的特制匣子保存好了,回来偷偷放在赵英的房门口。
家里做了时令的点心糕饼什么的,刘岩也总是会有意省下一些送给赵英。
刘岩摸不清赵英的心思。她对他的殷勤表现的太坦然太磊落,坦荡荡接受,然后,在别的方面补偿给他。
——他若替她搬了药箱送了药材什么的,她就会让记工分的主管把原属于她的工分记到他头上,月终,他就会多领些工钱。
——他送了她采摘的花儿,她处理了,有的制成花茶,有的弄成花糕,也有的居然种到花盆里养活了,说是叫什么扦插。花茶、花糕、盆花自然都要分送别人一些的,但是,份量最足最重的必然是他的。
赵英坦坦荡荡的接受他送的礼物,她回送他些什么的时候也是坦坦荡荡。
那双剔透明澈的如同镜子一般的眸子无邪无辜的,每一次,刘岩都面红耳赤的落荒而逃,赵英却总是浑然不在意的云淡风轻。
周围的人看刘岩的眼光越来越怪了,毕竟,除了刘岩,在旁人的眼中,赵英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呢。
刘岩不知道如何跟别人解释,就算他有时候气急败坏地告诉别人赵英是女人,别人也是用一副他疯魔了的眼神怜悯而同情地望着他。
赵英却还是那样老神在在的——她呆在她的屋子里,跟那些药草打交道的不亦乐乎呢……
刘岩几乎要发狂了。
可怜的,耗子他们深怕他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似的避他跟避瘟疫一样也就罢了,他的阿娘,好容易被他打消不再给他说亲的阿娘,也开始忧心忡忡的焦躁了。
“儿啊,刘二虎家的秀娘,李木匠家的珍姐儿,孟夫子家的淑芳……告诉娘,你喜欢哪一个?相中了,娘叫人去提亲……”
还不到轮休的日子就被给叫回家的刘岩,一进门就被刘大娘笑眯眯地拉住了手唠家常。
“我的儿长大了,你爹在地下看了也开心咧……”
刘大娘的眼角冒出几滴泪花花。
027 阿娘,儿有喜欢的人了!
“你的爹去的早哇,你娘十八岁上就守了寡啊,我的儿呐,那时候才是三岁的一根豆苗苗呀……”
刘大娘盯着房间里她男人的牌位开始絮絮叨叨养儿育儿的辛酸史……
耳朵都生茧子的刘岩在忍受了一个多时辰的魔炼之后,终于见他娘停下来灌了一大壶凉白开。
“阿娘,水凉了……慢点喝……歇会儿、歇会儿……我兑点热水娘再喝……”
刘岩忙活着,听他娘老怀欣慰地感慨:
“我的儿长大了,娘总算对的起你死去的爹,也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啦……”
刘岩垂了头,本来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秀娘虽然长的一般,可是老实能干,上山砍柴,下地种粮,养鸡喂牛,炒菜做饭,样样是个能手;珍姐儿做的一手好绣活儿,性子谦恭柔顺,算命的又说她有旺夫旺子相,也是个不错的姐儿;孟夫子家的淑芳,人长的水灵,嘴皮子也甜,识文断字算是十里八乡的小才女,儿要是喜欢可的快些把人定下来……”
刘大娘笑眯眯的,她自然觉得自个儿的娃那是十里八乡的那个女娃儿都配的上的。
“……这些是娘中意的媳妇儿,儿觉得怎样?”
刘大娘温温和和的,可是刘岩却知道这个一大打定主意就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娘,大概是容不得他反驳了。
可是……
脑海里掠过那惊鸿一瞥的靓影,想着那个女子特立独行的坚强温润和聪颖,刘岩终究还是梗着脖子说了句:“阿娘,儿有喜欢的人了!”
“莫不是乔铁匠家的巧姐儿?那娃身强体壮的,骨盆子又宽又实,肯定是个好生养的,能为我们老刘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啊,嗯,也不错,就是巧姐儿他娘是个势利的,听说要攀沈财主的儿子……”
刘大娘的态度那是个开明又睿智。
“阿娘!”一咬牙,刘岩扑通一声跪在刘大娘面前,“阿娘,儿喜欢的是赵英!”
刘大娘一拍桌子就站起来:“混账东西!你要把阿娘气死呀!阿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可不是让你跟个男伢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刘岩膝行几步抓住他娘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小声嘟囔说:“拍桌子痛痛,拍脸蛋肉肉。阿娘手不疼,呼呼……”
刘大娘哭笑不得,火气倒是发不出来了。
看自家阿娘的脸色缓和了,刘岩打蛇棍赶快跟上。
028 可不能让个小妖精把你给毁了啊
“阿娘,儿没有喜欢男人,儿喜欢的是女人!”
刘岩一本正经,可是,刘大娘看他的眼神却像看个拼死抵赖不认账的混蛋!
“阿娘!儿没有撒谎,儿更没有失心疯!赵英她真的是个女子!”
刘岩急了,就把怎么撞破赵英女儿身的那事儿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了。
刘大娘听儿子说完了,叹口气,漫不经心地问:“她好看吗?”
“当然!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似的……”
刘岩只是想了想那白皙的颈项滑腻的手腕就忍不住臊的面红耳赤了。
看儿子一副不争气的样子,刘大娘心底暗啐了一声。
呸,什么仙子,肯定是个白毛狐狸变的浪蹄子!
说是女人,可是抛头露面地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像个什么话儿!
心里这般想着,可是面上,刘大娘依然一副慈母样儿。
“傻儿子诶,你说她是女人,可是,连钱掌柜那样精明的人都没发觉她是女儿身,你以为她是个好相与的?来历不明,身世成迷,遮遮掩掩的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儿,这样的女子长的越好看,越要不得啊!儿啊,娘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娘还指望着你为老刘家承接香火,可不能让个小妖精把你给毁了啊……”
刘大娘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养儿的辛酸史,刘岩有再多的话也不敢说了。
当刘大娘念叨完了,把面孔一板,喝令刘岩去他爹灵前的时候,刘岩更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
且不说刘岩在家里跟刘大娘非暴~力不合作,但说照影,直到她一个人外出送药走到常“打的”的那路口没见到眼熟的牛车,她才恍然发觉——刘岩都好几天没在铺子里了。
没了那个老实的只要稍微靠她近一点儿就脸红的大男孩儿陪伴,照影心底稍稍起了一点波澜。
习惯是个可怕的词。
习惯了有人陪伴之后,再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就会空落落的烦躁呢。
“呜~呜。”耳边传来琥珀轻轻的叫声,照影微微笑了。
是了,她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呢。
她有琥珀,不离不弃的贴心的琥珀。
把药箱放到琥珀的背上,照影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
走了十几里路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照影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处茅草屋。
草屋的当家男人上山砍柴不慎摔断了腿,家里的女人大着肚子,只一个**岁的孩子忙里忙外地一边养家糊口一边照顾爹娘——他家的药都是每隔一段时间由铺子里派人送来的。
029 我们都是不祥的人
“吃完了这副药,阿叔的腿就该能下地了。小虎,有空了就扶你阿爹慢慢走走。”
熟练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