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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有包间的锁头全没有了钥匙,用个卡片在外面一捅就开了。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便捅开了门。看到小屁股趴在宽大的泰式松骨床上正呼呼大睡,白白的手臂像藕节似的露在外面,香肩白白的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还挺撩人,怪不得飚子被迷了魂,看来她还真有点内容。
我凑在她的耳边,闷闷地喊了一声:“捉奸啊,快来人啊!”
把个小屁股给吓的一骨碌便坐了起来,上身竟然没戴文胸。看到是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慌乱中急忙红着脸用被子将身子遮了起来。眼里露出惊诧的神情,看来对我眼光的宠幸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低着头,眼神里满是责怪,“你真坏!”她只是蹦出这么三个毫无反抗力的字,与其说是责怪,还不如怂恿来的贴切一点。看来飚子肯定也是这么就着了她的道。
我说:“盖什么盖,哥哥我什么没有见过,下次别这样了啊!”我呵呵的笑着转身,随手关了门,隐约听到她在笑骂,“滚吧你!”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小屁股从一个平常的小妹升级成了“蓝月亮”的管理人员,当然是飚子的因素。其实纵然飚子现在表现的非常痴情,我仍然不相信他真的爱上她,按照我的思路,把她作为暂时的性伴侣还尚可,长久的厮守打死也不干!飚子既然和我是朋友,当然也差别不会太大的吧,我是从心里祈祷他能娶个貌若天仙的老婆的。我们在中学时就商定结婚后“有妻同享,有难同挡”,我可不愿意跟他对换像小屁股这种货色的女人,当然了前提是我的女人比她好很多,此假设才成立。
说来也奇怪,我竟然从心里泛出一点同情她的念头来,多情女子薄情男,我又何尝不是薄情男呢。长这么大,我究竟伤了多少女孩的心,连我自己都无从计算,也没记录。在中学的时候就有许多女孩子或明或暗地暗示对我有好感,明的还好说,暗恋咱的,没有办法知道的。这事慕华最清楚,我们两个可是学校的绝代风流双骄,桃色传闻不断,取经者更是络绎不绝。
时过境迁啊,当年的那些妹妹嫁人的嫁人有主的有主,基本上都没有了联系。我还保留着我的优良传统“宁吃鲜桃一口,不啃烂杏三筐”,慕华也还是好坏通吃。
我曾经分析过慕华的这种审美观的由来,可能从内心、或者说骨子里就对自己没有信心,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帅,但自我感觉远没有我的好。他这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老爹的人,也许从来就没有过完整的自信心,但是他特有的书生气,我想是和他母亲有很大的关系,据说他母亲还算是书香门第出身。
慕华的外公解放前曾是家乡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的好色也是平常人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他外公姓李,单名一个龙字。家有良田千顷,李家大院少说也有五六十间房子。李龙的女人就更多了,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不下二十来个。李龙对女人倒是挺能看的开的,反正所有的老婆或姨太只是睡过第一夜后便很少宠幸,更夸张的是竟然会怂恿小一点点的姨太找看得上眼的长工长期私通,只要不太夸张不出事就成。反正女人多了,李龙他也照顾不过来,经济上倒没有问题,性生活上却力不能及了。盯也盯不住,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乡里乡亲的还分什么你我,在死后也能留个好名声。
大把的美妙少妇在李家大院这么一住,惹的方圆几十公里的年轻后生们争着到他那里打工。长的有点型的后生想着看能不能吊个李大老爷的漂亮姨太,反正人家也是默许的,顺便也圆一圆自己的男人梦;长的又丑又土的呢,看看热闹也好,至少能给自己的手淫工作增加一些想象的空间和幻想的实体吧。
李龙的思想挺开放,如果放在现在他没准也是个农民企业家呢。除去良田收租,他还养猪羊、养牛,还经营一个屠宰场,猪肉羊肉分门别类的批发给周围镇上的个体卖肉户,猪肠羊肠便灌香肠;又将周围村子里没有什么事情的女人们集中起来手工织布。其实李龙对我们家乡最大的贡献还不是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这么简单,而是把那些上等的羊肠用竹板刮去肉质,只留下薄薄的筋皮,做成“避孕套”,私下里供应县里的各路名流,品质稍稍次一点的供应周围的穷苦百姓使用,直到现在人们谈到李龙啧啧之余还要竖起大拇指称赞呢。
如果他老人家活到这会儿,没准还能成为计划生育工作的全国先进,得到领导人的接见也说不准。可惜那个时候常年战乱,正是缺人的时候,计划生育政策没有实施的必要。
不知道是李龙家的安全套太安全了,还是这老爷子真的不行,这么多的老婆还真没有个能下崽的。只是后来他的思想解放了,便有几个女人断断续续的产下几个孩子,估计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后来全国都解放后他也遣散了所有的女人,只留下一个最喜爱的叫陈舒的姨太太。这下好了,借着全国解放这股春风,老爷子还真的来了第二春,后来这个陈舒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女的便是慕华他妈妈。
慕华老妈的外号叫白脸,听老年人说慕华的姥姥的脸比他妈的还白,还是在北京哪所女子师范大学毕业的,长的那个俊啊,连讲故事的老爷爷也有些“后悔当时没下手”的遗憾哩。我想家乡人也许不明白“一白遮百丑”的道理,方正一个白就算是俊的不行了。在那个年代里,女人的白和黑也许能成为贫和富的鉴别色,穷人家的女人没有不风吹日晒容颜早衰的,只有些富家小姐衣食无忧的深闺长住,才有一直白的基础吧。
也许是因为慕华的姥姥的关系,慕华的妈妈也不光是才高八斗还美不胜收,慕华在继承了他没有谋面的父亲的部分特征后只沾了他妈一点点的光,便已经是高大飘逸、才华压身了。
慕华在中学时曾详细给我透露过他和他妈的生活情况,我也经常去他家里,有时也带些家里的苹果、李子什么的,因为他家没有果树。他妈对我视如己出,留有好吃的也是让慕华分给我一半。
她每次见到我们时,总是笑容满面,和我们谈笑风生。其实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特别的难受,我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太多的困苦和吃力,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其实不能算个家,好在慕华生的高大,这个家现在算有了一点希望。“家里无钱事不官,床上无人心不宽”,别人的日子是过的,她的日子是熬的!
她私下里跟我说过这后半生是为了慕华而活着的,每天都在盼着等着慕华能长大成人,她也算熬出头了,这一辈子也就不白活了。
慕华家的那个村子里,有个叫刘根的老光棍一直守着他老妈,虽然他起了个名字叫“留根”,可直到如今还没有将根留住。慕华小的时候,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这个大爷帮忙干的,和他妈的关系自然不一般。邻居们也都知道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便睁只眼闭只眼,很少唠叨“白脸”的私事。但他们的事情还是在当地流传很广,大概只是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在兴风作浪吧,反正大婶子的这个“白脸”外号叫得很响。
慕华我们曾经经历过一个友谊的蜜月阶段,简直就是无话不谈。他甚至跟我说过这个刘根和妈妈的超级的秘密。其实大家都想得出来到底是什么秘密,无非是男女间的那事。具体的细节我出于对长辈的尊敬起见,就不谈了。大体就是慕华在一次周六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家的大门从外面上了锁,便翻墙而过,谁知道就碰上了那尴尬透顶的事。
第二章
高利贷
慕华对我说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来对待这件事情,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一边是他最亲最爱的母亲,一个又是从他出生就像父亲一样疼爱他的大爷,他知道如果不能正确的处理这件事情,他将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可又从心底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真想一死百了,便除去万千烦恼。
我只有劝他,从他妈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说起,直到他和我抱头痛哭为止。
是啊,白脸婶子曾跟我提过,她是如何给这个没有支撑的家制造快乐的。慕华小时很听话,她每次下地干活,便将慕华锁在院子里,干活回来时纵然累的提不起筋骨,在入大门前都会稍稍停留片刻整理一下心情,按她的话就是“将所有的伤心用一条手帕包住、扎起来”,然后进门抱起慕华亲亲他的小脸蛋,小乖乖,妈妈回来了,咱们来一起做饭吧,看妈妈给你做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慕华少就更事,好像知道妈妈是为他受的苦,便眼里含着泪水紧紧的抱住妈妈的头,一声不吱。
纵有万丈愁绪都锁于寸寸芳心,她用特有细柔语音将往事道来,直听得我泪流满面。伟大的母亲无私的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肃然起敬的呢?我便对她说:您放心吧,慕华不会辜负您的,我和慕华这么好,即使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有我喝粥的,就有您的饭吃!
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我还真的想回家看看,正好现在慕华有了女朋友,暂且不提长的如何,好歹也能给他妈点安慰吧。我呢,就无所谓了,有个嫣然做情人也满足了,现在还没有到领回家的程度,发展发展关系再说吧。
这样想过,便打定主意今年一定要回老家过年,顺便看望一下白脸婶子。
打算和毛大利开厂子的事,我还是忍不住和飚子说了,看看人家公务员能不能有点办法搞些资金。飚子的活动能力挺强的,从平时的谈话中经常听到有什么老板级的人物请他吃饭,是骡子是马,这回我倒要遛遛他才知道。
飚子答应帮我注意着点,并问我不是太高的高利贷敢不敢借,我表明底线:只要不是高的太离谱和没有杀身之祸,我都敢借!
反正豁出去了,人生能有几会搏,算这一次又如何!成了我英雄,败了我大不了回家种地,喂猪养羊。
我正在和票贩子商量订票的事,飚子打来电话说借钱的事可能有戏,要我马上赶到华强北找个地方坐坐,对方有些资金找出路。
如果飚子这回真的能成事,我就不回家了,反正还没有给老爸打电话呢,再说连慕华都好歹牵了一个回家,我比他差哪了我,还是等有了票子再回家,即使没有女人带着也能装装脸。
按照飚子的指示,我来到“红磨房”咖啡屋,好在我以前来这里喝过咖啡,路挺熟的。
屋里有些暗,但是我刚进门就看到身着便衣的飚子单臂狂舞、很夸张的向我招手。他对面已经坐了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有些胖,头顶荒漠化严重,从一身的名牌穿着上看得出来应该是个有钱人。
飚子赶紧给他介绍,“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任鑫,这位是黄老板!”
我急忙伸过手去,那胖子也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着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满口粤语的余味,是个广东佬。
我一听他这么一开口,便肯定这人是个老江湖,我任鑫何时有什么大名了,除去认识的不多的几个人,我在深圳简直是个无名小辈,不过这些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让他听到的。我也客气的“您坐”个不停。
这个黄老板还真爽快,我刚刚要过一杯炭烧咖啡,他便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任老弟有个好项目,说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