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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西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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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卡列琳又头疼起来。她放下手里的墙刷,撑着膝盖站起身打算稍作休息,不料刚要坐下来,就听得屋子的大门被打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溜烟跑进了房间,冲上来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满脸欣喜就差没搂她起来转圈。

“卡列琳!”抑制着喜悦的心情唤了她一声,才刚松开她的科扎特忍不住又再抱了抱她,拿出手中攥着的一封信件晃了晃,示意她看看:“我刚刚收到了乔托的来信,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接下那封信,褐发姑娘狐疑地瞧瞧他,由信封里抽出信纸来。

“卡塔尼亚那边要修路了,”红发青年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读信的动作,迫不及待地先捡着要点告诉她,一双酒红色的眼眸里尽是兴奋,禁不住咧嘴笑起来的模样就像小孩子从圣诞老人那儿得到了糖果那般高兴,“从大城镇到乡下的小镇——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路都会被翻修一遍。不只是卡塔尼亚,还有托尔托里奇、锡拉库萨、墨西拿……都要修路。”

“也就是说……那些见鬼的路,都会变得……平平整整?”听到他的话,卡列琳一挑眉梢,抬首不大确定地反问:“马车也能通过?”

眼底盈满了笑意,他肯定地点点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像是在保证:“下雨天不会再满裤子的泥水,不管是走到哪儿,都不会那么困难了。”“这真是个好消息……”意料之外的是,她听得他的保证,竟破天荒地眉开眼笑,唇边扬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来,暖褐色的眼中都溢满了欣悦的色彩——“在西西里待了那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政府决定要修路!”

或许是这个发自肺腑的笑容来得太突然,科扎特一愣,旋即笑了笑,替她把耳际不听话的头发捋到耳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也不介意她身上沾着的油漆,轻轻搂住了她。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笑着说。

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举动,被他搂着的褐发姑娘丝毫不在意,难得话多地跟他抱怨起了卡塔尼亚那些泥泞的、长满野草的小道,寻常女孩儿似的又是叹息又是感慨。科扎特专注地听着,唇角一直带着浅淡的笑靥。

他在两个月前写给乔托信中提起过西西里许多地区城镇交通不便的问题,也是暗示乔托要想办法就这个问题与政府交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本来只是觉得这个消息会让数月以来皱着的眉头几乎没松过的卡列琳放松一些,科扎特却没料到它的效果比意料的更好。

这一好消息令整个西蒙家族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年。

可是对立的事物总是形影不离,还没等他们从新年的愉悦中抽离,一八七八年一月初的一个早晨,朱里面色铁青地带来了噩耗。

“你最好赶紧告诉Mizuno这个消息,科扎特——”敲开工厂二楼办公室的门,朱里踏进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就冲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科扎特咬牙道:“他那党派里的好友——我们可爱的大卫先生……四个小时前被捕了!你要知道,待会儿曼达报社的报纸开始在街边叫卖,全市的人都会看到头版新闻——福罗伦萨大学教育处处长大卫?凡达强/暴女学生!”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的红发青年略略一惊,不过一瞬的时间,又抿唇微拧起眉头冷静下来,两秒的思考过后问他:“那个女学生已经向法院上诉了?”

“当然!”朱里摘下帽子,神情凝重把它揉变了形,接着泄气地拍掉了帽子上的水珠,外衣肩头被雨水淋出了大片深色,看上去颇为狼狈,“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录完了口供,要是阿诺德还在的说不定还能想办
法拖个两天,偏偏那家伙被调去了西西里,现在警察署还有几个不是布兰多党派的人!”

“先不要急,朱里。”站起身来,科扎特神色平静地来到衣架前,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一颗颗系好扣子,低垂着眼睑,眸中看不出半点慌张:“Mizuno那里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你帮我通知维妮,要她去里歇尔校长那里拿那个女学生的资料,他会很乐意帮忙的。另外,卡列琳现在应该还在家里,你告诉她我让她去贫民区找巴顿,她知道该怎么做。”

深受他镇定态度的影响,朱里舒了口气,重新戴上帽子:“好吧——不过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嫚蒙,她能掩护我见到那位女士。”红发青年也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帽子,扣上脑袋戴好。
“好的好的……等等,不对!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现在去找那个学生已经来不及了,她肯定早就去了法院,没人会拦着她——”

话音未落,“咚咚”的敲门声就打断了朱里的话,随之响起的是办公室门外强尼沉稳有力的声线:“科扎特先生,布鲁斯警长有要事要见您。”

朱里刚想要咒骂,听见这句话后猛然一怔。

科扎特倒是不见丝毫的紧张感,拉了拉帽檐将帽子戴正,“请他进来吧。”

应声而入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他扶了扶警帽,对站在门边满脸讶异的朱里点了点头以示道好,便看向了衣架旁的科扎特。“我只是来报个信,”男人嗓音低沉地出声道,五官粗犷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请放心,西蒙先生。莱诺小姐已经回到了她的家,我们告诉她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上诉。”

“好的,麻烦您了。”科扎特从容地转首冲他一笑。

男人点头,脱下警帽礼帽地弯腰道别,离开了办公室。

“他——他不就是那个坐上了阿诺德之前在警署的位置的新警长吗?”直到确认他已经远离了工厂,朱里才惊讶不已地转过头与科扎特对视:“你认识他?”“1872年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想到他后来做了警长,我知道的时候也很吃惊。”不慌不忙地解释,科扎特随意理了理外套的领口,转身同他擦肩而过,停步在门前,抬手握住门把,偏首朝他看过去:“好了,朱里,我们可以出发了。还记得我刚刚交代你的事吗?”

朱里回过神来,垂了垂脑袋。

被强/暴的女学生名叫莎莉?莱诺,是福罗伦萨大学的精英。科扎特出门时买了一份曼达报社的早报,果然瞅见了这一醒目的头条。不得不承认曼达报社的记者不仅消息灵通,还十分擅长于在短时间内搜集到最详尽的事件经过——可怜的莉莎?莱诺小姐夜里偶遇教育处处长大卫,两人一同喝了些酒,不想大卫醉酒后失去了理智,向莉莎坦露爱慕之情,并且不顾她的抗拒强/暴了她。

“还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因为大卫先生自己都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但他也对警察承认,他的确喜欢那个莉莎?莱诺。”维妮找到科扎特的时候这么说着,一甩手将莉莎?莱诺的资料丢给他,兀自掏出香烟来点燃,眯眼深深吸了一口,“校长说,如果这事闹上了法庭,那么大卫先生肯定完蛋。你知道亚当?理查吗?他是卡奇?布兰多一手提拔的布兰多党派第二把手,尽管最近才混得风生水起。听说现在法院里大多是亚当的人。”

等在一旁的嫚蒙冷笑一声,对此并不惊异。

科扎特稳稳接下公文袋,颔首表示他明白。“回去照顾安吉拉和安迪吧。这里我们能解决。”

扁了扁嘴,维妮叼着烟含糊地答应,恰好也不想插手什么,便掉头回了家。他们在一个偏僻街区的窄巷里碰头,即便是在白天也鲜少听到街头有行人活动的声响。科扎特拆开公文袋,大略翻了翻资料,记下莉莎的地址。

“嫚蒙,你觉得大卫先生是被陷害的么?”半晌,他忽然开口,视线还留在记载着一行详细地址的大沓资料上。“不像。假如真的是有意陷害,我们就没有机会去见那个莉莎?莱诺了。”嫚蒙稍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实在无法从他平淡的表现中琢磨出什么,“可是这件事既然已经曝光,要是没有得到一个解决,不管怎样布兰多党派都会捉着不放的。”

科扎特依然垂着脑袋,颔了颔首,“嗯。”

嫚蒙不作声。她紧盯着科扎特,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怕。和表弟朱里不同,嫚蒙从不主动接触科扎特,也只有在他出高价时才会在需要的时候对西蒙家族提供帮助,因此她跟科扎特称不上相熟。以前科扎特留给她的印象都是老老实实、识大体、懂规矩、待人真诚和善,常常嘴边挂着笑容,有时还有点儿傻气。但自从西蒙家族成立,嫚蒙就下意识地开始与他保持距离——因为她发现,他变得令人捉摸不透……又或许一开始科扎特就是这样,他总是不多话,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笑着的好欺负的模样,可事实上并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从前不知道还好,毕竟他只是想想,不会将什么想法付诸于实际,不过现在就不同了。

通常科扎特想到的,他们想不到。而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总让人出其不意。

“你打算怎么做?”终于,嫚蒙还是问出了口。

红发青年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没有回答。

第二天,在这起强/奸案经过报纸的宣传而闹得整个福罗伦萨沸沸扬扬的情况下,莉莎?莱诺到法院上诉。只是令人震惊的在于,她起诉的对象并不是福罗伦萨大学教育处处长大卫,而是贫民区的一个流浪汉巴顿。她声称那天晚上是巴顿强/暴了她,当时在场的大卫已经喝得迷迷醉醉不清楚状况,事后她非常害怕、痛苦,又怨恨明明爱慕着她却又没有及时救她的大卫,所以才指证大卫是施暴者。陪审团哗然,待巴顿被带上法庭,他含糊其辞地狡辩了许久,最后也还是认了罪。

于是这一事件就以巴顿落狱为结果,逐渐平息了下来。直至三年过去,莉莎?莱诺刚从福罗伦萨大学毕业就与大卫?凡达结婚时,才有人恍惚间记起这个事件,徒劳地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八七八年的二月,眼看着五月份的市长竞选就要到来,福罗伦萨政界两大党派的斗争也愈发激烈,一项项丑闻接连曝出,两大报社每天选择的头条也都成了福罗伦萨市民们热论的话题。

卡列琳早出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个月以来已经无暇顾及工厂的事情,就连少有的几次晚会都是丢下科扎特一个人,没有陪他出席。到了二月中旬的一个深夜,她一如既往地轻手轻脚回到家,摸黑走到客厅,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就见到沙发那儿有个人影动了动,“卡列琳?”

听出是科扎特的声音,她才松开反射性地伸进衣兜里握住枪的手,缓步走上前:“你还没睡?也不点灯,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也刚回来,安吉拉跟安迪都到拉吉他们那边去睡了。”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辨出她的身影,科扎特伸手揽住她,顺势将她拉下来坐到自己腿上,疲倦地抱着她的腰身,埋首蹭了蹭她的颈窝,“你最近都好晚回家。”

“喝了酒?”敏锐地嗅到他身上的一点儿酒气,卡列琳记起他今晚应该有去参加晚宴,短叹一声:“怎么不叫维妮陪你过去,她酒量很大。”

“我不想麻烦她。”动作缓慢地摇摇头,科扎特似乎有点儿昏昏沉沉,语气却还是同平时一样,仅仅是带了几分倦意,“今天还见到了布鲁斯。听他在外区的一个同事说,他们那里有个牧师……这几年受过贿,还犯了很多事……现在有人起诉他,他就准备来福罗伦萨想办法开脱……”

话顿了下来,太阳穴的胀痛让他蹙了蹙眉,不再开口。

注意到他的突然沉默,卡列琳偏了偏脸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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