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受经济危机的影响,但是这种大型的油田公司资金信用一向良好,也可以减少金融风险。而市场部最新的消息回馈说舍尔法最近在投标北美的油田。
会议冗长,尤其是涉及到合同细节和法律条文,大家更是讨论得不亦乐乎。中途舒总还进来过一起,旁听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定下了基调,如果可行,就尽快建立财务模型和拟定合同细节。
开完会出来,天都已经黑了。看得出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连何维彬说请大家吃宵夜,所有参与会议的人都瘫软在椅子上,连连摇头,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回家睡死。
“不要开车了,我送你。”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朱小北正在掏车钥匙,却被从后面走上来的何维彬拦住了。
“你这么小看我?又不是做了一天苦工,开车回家的力气还是有的。”小北笑笑,拒绝了何维彬的好意。
“你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是不是把车钥匙给刘师傅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就觉得刹车的时候有点怪怪的,就把钥匙给刘师傅让他帮我看看,但后来他不是把车钥匙放在我办公室了吗?怎么了?”
“刘师傅还给你留了纸条,他说你刹车油快没了,但是今儿维修部的老赵又去了厂里,所以没法给你加刹车油,叫你这两天开车注意点。”
“哦?我怎么不知道?”
“开会的时候我中途出来接电话,刚好碰到刘师傅在行政那里留纸条,我就顺便帮他捎个信儿,刚才在开会,我就没跟你讲。”
“哦,那就只好麻烦你了。”
等到朱小北大大落落地上了车,何维彬还有点小诧异。
“你就不怕我刚才那是骗你的?随便编个理由诳你?”坐在车上,何维彬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有什么好骗的?还是现在你又反悔了,不想送我了?”
何维彬哑然失笑,“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一点也没怀疑过我的居心?”
“你能有什么居心?”朱小北觉得他问话问得忒奇怪。
“OK,小北,我这样跟你说。虽然我们一起在DH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甚至我进了DH国际之后也是如此。之前我一直在担心,是因为我们之前的一些原因,你或许也认为我们做同事会很尴尬,所以在尽量减少我们接触的机会。甚至在你回来之前,我也有过这样的疑虑,担心我们会合作得不太顺利。所以,我一直担心,你心里会不会有什么疙瘩,在工作方面?”
“那现在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我发自内心地觉得我跟你工作很愉快。说句真心话,在DH国际做了快两年,一直感觉很吃力,好像用了很大的力,但是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但是你回来之后,我觉得我们合作得很愉快,而且也很有默契。你看今天的会议,在以往可能开一个月的会,都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但是……ANYWAY,怎么说呢,我突然觉得继续留在DH,不再是个错误。”
“难道你之前想过离开吗?”
何维彬看了朱小北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确,“难道你没有想过吗?”就是那么一个眼神,就有了点尽在不言中的味道,朱小北也讪讪地笑了笑,不再避重就轻,刻意回避他的问题。
“尴尬,可能在得知你进DH的时候有一点,但是说实话,至少这两天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我们之前都想太多了吧。真正工作起来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到这些的。再说了,我也非常欣赏你做事的魄力,相信在你的手下工作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反而轻松了许多,至少朱小北是这样认为的,终于不用一直拿工作当做两个人之间谈话的谈资。一路上彼此也有说有笑,甚至开到了市区,何维彬还带小北去了一家粤式茶餐厅喝了点粥当宵夜。
“早上不好打车,明天早上我还是来接你吧。”何维彬把朱小北送到小区门口,才跟她告别。
小北笑了笑,倒也没有推辞。
新的财务模型很快就做出来了,在财务部审核通过之后,法务部也很快列出了合同的框架条款,但是具体的合同细节还是要根据产品而定。在内部讨论通过后,何维彬决定亲自去一趟美国,探探舍尔法的风声。一来这是一种新的合作模式,虽然对方在回函里明确表示出意向,但是具体的合作细节还是要亲自去谈,二来去是实地看看近来舍尔法的财务状况是否跟预估的有差异。因为这是第一笔新型销售模式的合同,全公司上下都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何维彬准备亲自去一次,朱小北现在是英语片区的副总,当然也要随行。同行的还有销售部和法务部的几个同事。
去美国出差之前,朱小北还是把上次没有送出去的古玩送到了静园。去的时候言若海不在,瞿老板说若海去了江苏。朱小北原本想打电话跟他讲一声自己要出差的事情,但后来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把东西放在静园就离开了。
第四章征服是一种嗔念
达到佛罗里达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同行的法务部的一位女同事还在抱怨,“以为出国就是美差,没想到还是一片荒郊野岭。”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彼此打趣,其实比起长期驻扎在各国油田的工程服务队而言,这一趟算是优差了。“你见过哪个油田公司把总部建在繁华市区的?”那位女同事一听,到也了然。只是一到下榻的酒店,就再也没从房间里出来过。
“第一次来?”朱小北刚把行李放到房间下楼的时候便碰到了何维彬。何维彬一边走,一边寒暄。
“恩,但很明显来得不是时候。”朱小北笑着说,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从12月开始,就进入了飓风期。希望我们运气好点。”
“你看外面。”朱小北站在大堂的窗户那,正好看见风刮得满地黄沙,只站了一小会,豆大的雨点就开始落了下来。
“原本想带你去一个小酒馆的,那长期有些乐队在那演出。这雨一时半会好像停不了。”两个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何维彬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有点遗憾。
“希望不要影响明天的行程就好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又敲定了一下谈判的细节。聊着聊着才发现咖啡厅已经没人了。
这个时候服务生刚好走过来,朱小北以为是来提醒他们的,正准备起身离开,可是顺着服务生的手一指,才发现大堂里站着一个人。
“请问你是朱小姐吗?前台那位先生说要找您。”
朱小北一开始不敢确定,快要走到前台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舒允文。
“允文?”
那个浑身湿透的背影突然转了过来,看着她,眼神里不知道蕴藏着什么,许久许久之后,他笑了,把两手张开,“不欢迎我?”
这个时候,朱小北才真的确定,那个消失了两年的人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震惊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真的是你吗?”
“你可以来摸摸看。”
朱小北终于笑了,投入这个早已经湿透的怀抱,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对方身上的水汽,还是一时间情绪起伏太大,鼻头竟有些发酸。
等到情绪恢复后,她才发觉何维彬刚才一直在旁边注视着这一幕。
“不好意思,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不用了,大名鼎鼎的何总,我们之前见过。”舒允文的口气变得冷冷的,手却一直拉着朱小北没有放开。
“允文,你好。好久不见。”何维彬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叫我KEVIN好了。”舒允文冷淡地说,神情举止之间的疏离之意明显。
何维彬僵了一下,毕竟在职场打滚多年,自然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但是却不知道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寒暄了几句,他便称回房间收邮件离开了。
这个时候,朱小北才发现两年的时间,记忆中那个肆意率真的少年已经远去了,眼前的这个瘦高英俊的男子,眼角眉梢都有了成熟的痕迹。
“看来迈阿密是个好地方。”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晒黑了吗?”
“不会啊,挺健康的,挺MAN的。”
“真难得,你也会赞美人。”
“快上去换衣服吧,浑身湿得跟落汤鸡一样。”
“我房间就在你隔壁,我等会过来找你。”
刚一回到房间,电话就响了。姜敏娜在电话里吞吞吐吐,“你有没有碰见什么人啊?”
“谁啊?”朱小北恍然,正疑惑怎么舒允文会知道自己在美国,谜底就自动上门了。
“哦,原来没去啊。害我白担心。”姜敏娜在电话那头自言自语。
“担心什么?”
“哎,没什么。我今天看备忘的时候才知道,昨天舒允文打过电话来,是总裁办新来的秘书接的,她只知道对方是舒总的儿子,就什么都跟他说了。我问了才知道,他是专门打听你来着。我担心他冲过来找你。”
“哦,原来是这样。他现在就在我隔壁房间。” “天啊!舒少爷还是那么疯狂。”
“行了,回来再说吧。”朱小北都能想象得到电话那端姜敏娜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深呼吸了一下,朱小北才去开门。舒允文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撩人的很。朱小北在心底暗叹:资本主义真是害人啊,好好一少年就被这么带坏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你过来了?”
“师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啊?”
“你爸爸不知道?”
“我成年了!”
“我知道你成年了。但你爸爸不知道啊。”
“师姐,你想不想我啊?”
“想啊,想你回迈阿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少来。”
“师姐,我千里飞车赶来见你一面,你就这样对我?”朱小北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现在唱念作佳,扮足了可怜相。
“刚才在外面我可给足了你面子啊,估计明天一早,这酒店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难道不是吗?”
“去死!”沙发上的靠枕就这么扔了过来。
允文一晃身,接住了靠枕,身子却突然欺近了朱小北。“小北,我好想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暗沉,每一个字都好像是被丝绸包裹住的古老器皿,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朱小北的心里。朱小北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耳边亲昵的吐息,才募然惊觉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自觉性地往后仰了仰,可是脸上还是不自然地出现了红晕。
“你真的不想我吗?”舒允文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朱小北的身后,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脖子,阻止了她下一步的逃离,而他的呼吸更是亲密可闻。
“你想干什么?”朱小北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虽然说的是一句废话,傻瓜都知道此刻的舒允文想干什么,但是在脑海深处,朱小北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两年前那个一脸阳光的少年。那时的他虽然也会说,师姐,我喜欢你。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执着的炽烈与狂热,甚至眼底还飘荡着一丝妖气。
“允文,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朱小北说话的时候,舒允文的唇离她的唇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激荡在空气里,像是一种混乱的缠绵。
他的唇就那么停在那里,唇间微启,像要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最后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压迫在朱小北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空气中的压迫感也陡然不见了。
“逗你的。”他把靠枕还给朱小北,笑得还是那么无害阳光。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朱小北若无其事地发问,“你爸爸知道你要来吗?”
“现在他应该知道了吧?”
“那你明天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