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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听这人如此推许自己,心中也是有些高兴。听到自己的名声传遍武林,不高兴才是假的。
“这确实不好说,毕竟他们两个没有真的比过,但是他们两个应该是这十人之中最强的,不过这第三名应该是那个倥派的常天赐无疑了,他能那么轻松地战胜唐门,然后与青城的行云战了那么久,实力应该比武当双剑来地强些,甚至我们的慧心和慧树都要差一点,毕竟他的那把如镜实在是太难缠了。”
“可他的武器太占便宜了,除了阴天或者晚上,大白天和他打架可是找罪受,我总觉得他那样胜之不武。”
这些人论起谁高谁低,竟然比那些年轻人自己都要热烈,行云在车中听了几句,后面的便觉没什么意思了,正在这时就听他们转了话题。
“你们对这些天的飞贼如何看?”
“恐怕不是非贼这么简单吧?现在都传说那人夜闯了咱们少林,还偷走了不少宝物,所以咱们才这么大力搜捕。”
“外面乱传,你还真的相信啊?什么飞贼能在咱们少林寺中偷东西,还不被抓到?”这些俗家弟子,虽然都不在少林本院,可一提起少林寺,却都是咱们咱们的,行云听的不觉大是有趣。
“那可不是乱传,嵩山剑试后的晚上,就听有人在传,当时因为有人夜闯,整个少林寺都被惊动,而且还被毁了不少房屋!要不你说好好的,这几天为什么要拉那么多的砖石上山?嵩山之盟后,只听过拆台子,没听要建什么新的东西啊”
“果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行云听到这里,暗自感叹。
自己被劫这事,少林和其他的大派一定会严锁消息,因为这事要是传扬出去,那才是真的伤了大派的颜面,相比之下,陈默与朱葛的两次对战,不过是小事罢了。
又听那些镖师谈了些武林大事,不外乎天山之变的原因,新的嵩山之盟盟约,行云听的乏了,这些天,虽然将内伤养的好了,却因为不能在院子里练练拳脚,这身体,到是容易累了,再加上这车一直在摇摆,行云小睡了过去。
这一路行来,全是在少林的范围之内,又是由少林的俗家镖局保护,自是安全畅通,出了河南的地界后走不几天,行云一行便顺利的到了襄阳。
那些镖师领了焉以谢的红包后,全都笑着告了辞,心下还在大赞这美丽的夫人当真的个慷慨之人,只是怎么嫁了给这么个病汉子?纷纷暗到老天不公云云。
闲话不提,稍做休整,行云跟着焉以谢再次出发,到这襄阳暂歇不过是为了避开少林耳目,再次出发就不再有其他的人跟在一旁了,车夫也换成了个行云认识的人,就是行云初出江湖时遇到的那个中年汉子,徐征生。
一车,三人,再次起程,仍是南下。
行云坐车实在是烦了,问到:“我们究竟是去哪里?还有多远?”焉以谢摇头笑到:“到了地方,相公便自会知晓。”
第十卷 门前阶下血泊泊(二零九章)
以谢不说,行云也不再追问了,反正到时候自然会明
就在这时,三个骑士呼啸而过!幸亏这里是官道,路算很很宽,这也竟是险险的擦着车旁经过,呼啸而去!
行云由车子内向外看了看,见那三人的衣着相似,好象是同派的人,随口问到:“那是些什么人?”
行云并不打算得到答案,一来这不过是随口问问,二来只凭这一眼打量就能知道门派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可哪知焉以谢听到后,躺在车里,懒洋洋的唤了声:“征生。”
在前面赶车徐征生立刻答到:“这是汉阳的麻家三兄弟,实力不俗,传闻这三兄弟都是练到了剑罡级,在这湖广一带算是有些个名气的人物,不过路数不很正便就是了。”
徐征生,行云被木莲子带下山时见到的活生生的江湖人,也正是他为行云演示了什么是真正的杀人,对于这个中年汉子,行云的印象很深,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个博闻广记的本领。
听他说这三兄弟的路数不正,行云一楞,到,“这里是武当治下,他们几个真如你说,武当能容的了?”
焉以谢笑到:“当然能容,没有这样的人和帮派存在,又怎么显的出正派的意义?没有邪,哪还有正?”
行云没有再言语,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焉以谢似乎对九大门派的成见不浅,行云也不想再与他多口,便在此时又是一队人马急驰而过,只不过这些人比刚才的那麻家三兄弟多留下几句脏话。
“前面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两拨人并不像是追杀的关系,而更像是在往同一个地方集合,行云自然会多想一些。
果不出行云所料,之后不断的有江湖人马出现,直到行云的车马到了常德城外,总共已有不下二十来人从行云的车旁超了过去,也留了不下十句的脏话。
就连焉以谢也起了兴趣,此时不过正午,行云他们的车也没有进城,便停在官道旁,那是因为之前超过去的人马全都聚集在那里,不多时又从其他方向里驰来不少人,总共竟然合有五六十人之多!
这些人穿什么的都有,有长衫也有短打,有骑马的,也有只凭两条腿的,一个个凶相毕露,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闹哄哄的,行云在车子里将帘挑了起来看了,不住的皱眉。
行走江湖的这段时间里,行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恶人聚在一起过,心到:“是什么引来他们的?”还不及行云细想,那边开始躁动起来。
“***,老子大老远跑来挣个辛苦钱,竟然来了这么多龟儿子跟老子抢食!晦气!”一个独眼大汉大声抱怨,这人可能真的很穷,竟然是走路来的!这时正以便擦汗一边抱怨。
“你说谁是龟儿子?”在场的这些人自然都不是易与之辈,哪可能被人骂了不还口?那独眼大汉一句话将这里的人全都一网打尽,自然惹来了他们的不满,一时间纷纷抽出兵刃!
那大汉刚是坐了地上,这时“蹭”的窜了起来,慌忙间抽出一把大剑,这才还口到:“老子说话,谁接谁就是龟孙子!”
这边正在吵闹,可坐在茶棚中的,到还有几个冷静的人,除了行云路上见过的麻家三兄弟外,还有一个老头,那老头看上去瘦小骨干,好象一个猴子一样,满脸的褶子,此时正蹲在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一管旱烟。
听的那边吵了,老头吐了口烟气,好象在自言自语的嘲到:“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还没见到什么食儿了,就自己个咬起来了,你们以为人家真就那么好对付?你们一去,他们便乖乖洗干净脖子等你来宰?”
老头的话说的很刻薄,虽说像是自言自语,可说的是谁自然明显的很,可那些被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像对待那个独眼大汉般的对这干巴老头拔剑相向,当真是有趣的很。
“他们要去杀人?”行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这些人看的出绝非善类,去杀人到不出什么意料之外,不过看他们现在的表现,说明这些人互不相识,行云疑到:“他们是怎么聚集起来的?”
行云转过头去看那徐征生,问到:“那老人是谁?你可知道?”看到这些恶徒要去杀人,行云便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徐征生时,他也是带着
在追杀另外一派的人,并将那些人全都杀了死,所以没了什么客气。
徐征生看了看焉以谢,见他点头同意,便到:“那个老头看样貌身材和那杆旱烟袋,以及他出现在这湖广一地,十有八九便是无影剑叟,桑皮了。
传闻这人的剑快到看不见踪影,不过那很可笑,他再快能快的过魂级高手?”看的出,徐征生对这些人很是不屑。
当然,他自然有不屑的资本,自己身为剑罡级,而帮主则是魂级高手,自然不会将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内了,这些人看似多,其实真正能和徐征生动手的便只有那坐在茶棚里的四个人了。
行云听了徐征生的回答,实在是佩服他的记忆力。
就在二人指点间,那些人已经是放下了兵刃。那桑皮说的他们有点挂不住,可又不敢真个动手,人的名,树的影,有时这些是很管用的。
这几十人分做两派,坐着的四人明显是这些人中的高手,而其他的人则全是站着。
此时那麻家老大突然开口到:“我麻老大的名字,相信你们也都听过,所以我来说两句,不会有人有意见吧?”说着将头四下里看了看,这些人中,就数麻家三兄弟的实力最强,就算无影剑叟桑皮再强,也不过是一人,怎么都不可能比的上他们兄弟三人合力。
见这些人都不做声,麻老大满意的笑了笑到:“大家聚到这里的原因,想必在这的每个人都清楚,我麻老大说话向来不遮掩,有一说一!
上家说了,一百两一颗人头!老的那几个有五百两!也就是说即使是平分,一人拿个三四百两都没问题!想发财,人人有份。”
说着,麻老大的脸色沉了下去,那脸上的麻子似乎也在跳动到:“但是丑话要说在头里,那几个老的都是我们哥几个和桑老爷子的,其他的,你们有本事就随便你们杀,可到时候谁要是给我添乱子,搅了我的好事,那就别怪我把他的头也割下来,剔吧剔吧的一起拿去卖了!”
有实力自然能说狠话,那些一旁听着的人虽然也都不是善类,可明知麻家三兄弟的能耐,还要硬抗的却没几个,别看这些人平日里横行霸道,可真要论识时务的反到是他们,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就因为他们的适应力强,而所谓的好人却要有所为,那自然活不过他们了。
见底下这些人没有异议,麻家老大笑了笑,虽然那笑容忒难看了洗,但是似乎是要做出些善意来:“有钱大家赚,我麻老大也不断你们的财路,那么多人,就我们三兄弟和桑老爷子也不可能圈的过来,所以到时候自然有你们杀的,但到时候要听我们的指挥,那边地方也不算小,走了一个就是一百两,你们自己合计吧。”
说完坐了回去喝茶,老头桑皮则再那里继续抽他的旱烟。
行云一听这些人竟然是去杀二百人之多,立时便是惊了!心中暗到:“二百人!他们是去屠村还是灭门?
一人二百两,二百人便是四万两!好大的手笔!这出钱的人有如此的财力又与谁有仇?竟然要杀这许多人?”
想到这里,行云本是想去立刻阻止,可忽又想到自己现在是装做内功被制,这要是真的出手,那可就全露了陷,之后再想脱身便难了。
转念再想,还不知这些人是要去杀谁,要是黑吃黑,行云才不会去管,毕竟这是江湖,杀人流血才是正常。
就在行云左右为难间,便听焉以谢懒洋洋的道:“征生,去打一些凉茶来解渴。”
行云闻言一楞,心到:“这又是做什么?”要知道车中早有瓜果饮水,就算想和凉茶,也不用挑在这时候,这不明白着撩拨那些人吗?
环视四周,这茶棚本在城外不远,是供来往人等歇息的,可因为这些恶徒在这里待着,此时周围的来往百姓自是早躲的不见了踪影,就连茶棚老板也不敢再顾着棚子,保命为上啊!
如此一来,焉以谢这车便停的显眼起来。
可就因为行云他们这车停的如此大刺刺,反倒是没人怀疑于此,只是有人讽刺到:“那车是谁的?来杀人,竟然还乘车,到像娘们一样!”
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