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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贤见了,这才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所言,行云还是未知。
方才他被行云用言语唬住,才使有些进退失据,此时渐渐摸清行云的底,终于再是微笑起来。
“可这火药再强,也未必能至我于死地。”
行云看了看四周,却是看不出哪里安放了这些异物。
柴贤闻言微笑到:“宗主武功高绝,自然不会如此简单便被伤了性命,不过只要能让宗主受些伤,行不出那直下华山之壮举便可。”
行云略一思索:“这到也是,出谷之道被封,我如果没受伤,到有可能凭这身武功出的谷去,有了直下华山的前例,萧寿臣定要加以防范。
将火药布置在侧,只要将我炸的伤了,没能力再行出谷,饮水又全是剧毒,这环环相扣下来,虽然每环都是简单,可连将起来,却是威力无穷。”
行云正想了到这里,却听焉清涵突然冷道:“如果萧寿臣不索柴总令主的性命,是不是总令便帮了他来害宗主呢?”
行云闻言,心下有些不解,柴贤自然是因为顾及他自己的性命,才来相投,甚至如果不是将柴贤拉了在这宗主府里住下,与这满楼的火药为伍,怕柴贤也不会这般急切的来寻自己。
再看焉清涵的面色,行云暗到:“是了,清涵定是因这满楼暗藏火药而迁怒于柴贤,要是萧寿臣不索柴贤地性命,到时熔身火海的可就是我了,也难怪清涵会生气。”
看着焉清涵,柴贤地面上终是闪过一丝的不愉,不过随即隐了起来,转成苦笑到:“焉堂主莫要用言语来迫柴某了,柴某此时已是全心来助宗主。”
说到这里,好似想起什么,柴贤突然到:“这谷中有个宗主一直记挂的人,不过却被囚禁了一年有余,为表属下之真心诚意,属下愿为宗主引路救之。”
行云闻言一怔,暗到:“我记挂之人?被萧寿臣囚禁在谷中一年?”当下不禁问到:“此人是谁?”
柴贤微笑到:“宗主请随属下来,到时自知。”说着起身,眼睛却是微看了看焉清涵。
焉清涵眉头一皱,当下言到:“要救一人,又非是要宗主亲自前去才可,只要知道地点藏处,这么多高手在侧,哪个去上一趟,不是轻而易举?再说那人的姓名,柴总令主就这么难说出口么?竟是这般的神秘?”
行云闻言登时不动了,心到:“清涵这话说的在理!”随即脑中一闪,暗到:“柴贤此时虽看似因为没了退路,被迫投靠我,可萧寿臣智计百出,他怎会想不到柴贤可能变节呢?”
对萧寿臣,行云可谓是心有余悸,总不会这么简单便信了柴贤,此时柴贤一提出要行云随他而去,更是让行云心下的疑云大起。
焉清涵的话正是行云所想,这柴贤突然要带了自己去救人,又对那人的姓名密而不宣,如不生疑,反是咄咄怪事!
可令二人没有料到的是,面对焉清涵的指责,柴贤不仅不慌,反是微笑到:“那人的姓名到不难相告宗主,只是却可能不为焉堂主所喜。
谷中一载无人知(五一八章)
谷中一载无人知(五一八章)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沉声到:“总令莫非是在挑拨么?”
柴贤见了,忙是摇头到:“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行云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焉清涵,却见她的眉头大皱,心下不禁疑到:“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行云虽然不会怀疑焉清涵,可看焉清涵的神情,柴贤此言到非是乱说,当下言到:“总令说出那人姓名,被困何处,我自会斟酌行事。”
行云见总是打这哑谜也不成问题,立下决断。
得行云之言,柴贤面上一肃,恭身到:“那人就是两年前与宗主同困了荒岛,随后宗主亲自出海,却遍寻不到的成渐霜。”
“什么?”
行云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成渐霜那日期盼自己与她同留荒岛的神情再次浮现,哪还能忍的住?当下急到:“你说的可是真的?成师姐如今在哪里?”
行云骤闻成渐霜竟就在这安乐谷中,还是被人囚了起来,自是再难平静,这一阵急问,威压大起,直扑了开去,便是以柴贤的修为,被行云这一迫。竟是大感窒息,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这才答到:“属下怎会来骗宗主,那成渐霜就被囚在千星壁上,不过宗主且安心,她虽是被囚,可衣食到是不缺,比她幼年之时反是强了许多。”
行云闻听成渐霜无事。刚是松了一口气,可再听柴贤说起成渐霜地幼年,心下一动,依稀记得在那荒岛之上,成渐霜与自己的低诉:“成师姐被人自幼年苛酷地训练,受尽虐待,然后送了往那天山剑派,所谋天山剑派的便有万剑宗,而萧寿臣又将她寻了囚禁起来,柴贤也知她幼年之事。莫非成师姐当年所惧的便是万剑宗?”
事隔两年有余,行云的记忆已是不全。只是记的成渐霜那时极确定焉以谢能寻到荒岛,而且似是极怕他们,才要躲起来。
两相印证,行云不禁又是信了几分。
想到这里,行云哪还坐的住,当下高声到:“张大哥!”
行云知道张松山一直在外守护。所以开口将他唤了进来,交代到:“我正就要出去一会、宗主府便交给张大哥照顾了。
方才屋中之言,张大哥也应听到,这满楼地火药,可要小心,绝不能让人接近点燃,其他如饮水饮食,我们一直都先试过毒,那到是无妨,不过也要多加注意。”
张松山闻言应了。不过随即又到:“宗主此去救人,不如让槐山他们代劳便是。”
行云知他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当下笑到:“张大哥且放心,我自有计较。”
行云方才的激动,张松山也是听了在耳,知道此时也说不动,只得退下,去了安排布置。
见张松山去了安排,行云转身到:“总令请头前带路,我要亲去。”
柴贤闻言微是一笑,自是应了,转身之际,却是一瞥焉清涵,却见她的面色很是难看,嘴角不禁露了一丝的微笑出来。
“清涵这是怎么了?”
行云也自是见了焉清涵的面色不对,略一沉吟,不禁摇头到:“清涵可莫要误会,我与成师姐却没什么。”话到口边,成渐霜那美好的矫躯突然闪过,行云登时一窒。
焉清涵听了行云的解释,,面色却没有什么好转,当下默不做声的随在行云身后,行云也只得暗摇了摇头,心到:“先将成师姐救将出来,以后再慢慢解释便是。”
至于焉清涵此时的面色,行云只觉得那应是担心自己对成渐霜有情,或者成渐霜与万剑宗地仇恨,只要自己到时多做解释,想来总有解开心结的一天。
“张大哥为人沉稳,垣师兄亦是稳重之人,有他们在,宗主府到不虑有危。”行云心下一定,当下随了柴贤而去。
千星壁不远,三人展开轻功,片刻便到。
到了千星壁下,随即腾身而起,落到最靠左地一侧,距地五十来丈的一个小洞前。
“万剑宗中有人修炼,住的都
大洞,似这般一人宽窄的小洞,却是没人要的,自也意。”行云看了看,心到:“这洞到确实隐蔽。”
“就在这里。”
见柴贤确定,行云转身对焉清涵到:“清涵且留在这里等我。”
行云虽是亲来,不过却也不会将焉清涵也带了进去,将她留下,便是为了谨慎,一来等真的见到成渐霜时不至尴尬,二来一旦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有她主持,到也不比自己差了。
焉清涵闻言咬了咬下嘴唇,似是犹豫片刻,终是点头,轻声到:“宗主可要小心。”
行云闻言,心下一暖,笑到:“那是自然。”说着,将自己地琢颜指环摘了下来,交了焉清涵的手中到:“这且做信物。”言罢功运全身,随柴贤入了洞去。
焉清涵摸了琢颜指环,心下忽喜忽忧,喜的是这指环行云从谁那里得来的,她心下清楚,行云将指环交给他,除了做为信物外,其中的意思也是明了,至于忧虑。
“那成渐霜会说些什么呢?”
焉清涵望着行云消失了的背影,心下暗自彷徨。
。
行云跟了在柴贤的身后,心下暗想焉清涵方才的神色,着实大异往常,可成渐霜还得自己去救,事有轻重缓急,也只得从权。
再看这山洞,幽深的很,只容一人成行的甬道,竟是走了盏茶地功夫还未到头,且是越行越上,竟似是个上坡,行云暗估了估,怕已是走了百多丈!上也上了二三十丈的样子。
洞中无光,又是一个火折子灭了,行云地心下的疑云更是重了,暗到:“只要有人用力一击,这山洞封死,便就能将我困住!”
行云想到这里,更是全力戒备,似是感觉到了身后的气氛越来越是不对,柴贤忙是辩解到:“属下亦是身在这山洞之中,逃无可逃,可不会来害宗主。
宗主莫要疑心,正是因为这洞如此深邃狭窄,一直没人选做闭关之用,才适合囚禁之用。”
行云闻言嗯了一声,可却丝毫也不放松,一旦事起,这柴贤行云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柴贤无法,只得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便如此,又是用掉了一个火折子,前面灯光终是传来,行云随即便是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喘息之声。
再是前进了几步,行云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这洞内竟是别有乾坤,大小不下于二十丈,高也有一丈,憋闷之感登时散了。
这洞中有一油灯跳突,顺这喘息之声看去,便见到那委顿在地的女子,手脚均被铁链所绑,长发遮面,却是看不清容颜。
身形一展,行云便是到了那女子的身前,轻将她搂了入怀,一手把那长发抚开,成渐霜的容颜再现。
“成师姐!”
行云见成渐霜的样子竟是憔悴许多,竟已是没了生机一般,好生令人怜惜。
听到行云的呼喊,成渐霜似是一醒,眼中光芒回转,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行云,喃喃到:“云、云师弟?我怎么会见到云师弟?这是做梦么?”
成渐霜显是久未开口说话,这么简单的一句言语,竟是说的结结巴巴。
可就是这结结巴巴的话,直听在行云的心下凄楚,当下不由得抚摩着成渐霜那冰冷的脸,轻到:“正是行云,师姐且放宽心,有师弟在,再无人能伤的了你!”
行云如今的身份武功,这到也不算是毫言了,只不过成渐霜正在恍惚间,却不知听没听了进去。
便在此时,行云却是觉得成渐霜的呼吸渐是急促起来,手下感觉她的身体竟然微微发烫,面色也突是红润起来!
行云见了,心下一惊,虽然他不会医术,可反常必妖,成渐霜此时的身体绝对不会有这么红润的面色,所以当下渡了一丝真气过去,又是片刻,成渐霜的呼吸才是平稳下来,行云这才安抚到:“师姐莫要激动,师弟是真的来了,再不会走。”
说到这里,行云突地一转头,见柴贤仍在原地,暗放了些心,看来此人没有来诓自己。
见行云望向自己,柴贤微笑到:“宗主,属下可需回避?”
二十年苦情可悯(五一九章)
二十年苦情可悯(五一九章)
柴贤说要回避,只听的行云暗皱了皱眉,这山洞虽是不览无余,全无可以遮掩的地方,哪里能供柴贤回避?
“再说,真要是让他退出去,他只要朝着通道劈上一剑,这同道立刻便是封了,我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