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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呼出痛来,免得在少林群僧前示弱。
不过这痛苦还仅是开始,随即两个气根同时一动!
行云心知这是两个气根将要醒来的征兆,果然,就觉得耳旁轰然一声,刹那与天命同时醒来!
“真未想到竟是被你算计!再来战过!”
天命醒来之后,只片刻便厉喝一声,攻来过来!
天命与刹那双双沉睡,此刻骤然一醒,哪会知道过了多久?来不及仔细打量,正是寻见刹那还在,立时便是杀了过去!
刹那见天命攻来,亦是相迎,战不片刻,已是明了如今处境,一哂道,“莫要忘了如今你身在何处!如果你还有天命那通天身躯做为依靠,吾自不如你力强,可如今同在一处,你焉能胜吾?”
天命此时也已明了,论起实力,二人各分了行云一般的内力,正是半斤八两,可他心高气傲之极,本是自信满满的来夺舍,没想却被陷了进去,此时醒来,自不会有半分忍让,闻言冷哼一声,却是攻的更厉!
刹那又岂是易与之辈?论及心高气傲,怕还在天命之上,当下冷道:“吾乃千年刹那,又岂会怕了你来?”随即便又战在一起!
在那插天峰上,行云还可运起玉虚内罡与刹那并肩抵御天命,可如今玉虚内罡的气根却是天命所有,如此以来,两个通天剑魂战在一处,自己却毫无插手余地!
紧咬牙关,行云看着天命和刹那在自己的经脉之中左冲右突,你来我往,正是棋逢对手,难分高下,也好在行云此时内力所剩无几,否则经脉哪还能承受?
经这两个通天剑魂一战,行云脸上更红,已是渐现紫色!直把广通大师和至善看地一怔,都是暗道:“莫非他除了伤重,还中了什么毒?”
行君虽是护在行云身前,可却一直关心行云,感到少林众僧的眼神有异,又听到背后行云地呼吸更重,不禁回头看去,正见到骇人的一幕!就见行云面目扭曲,豆大的汗珠自脸庞滚落,显然痛极,行君只觉得感同身受,却是毫无办法。
行君正不知所措间,却见行云动了,便见他骤的将铁剑拔之在手,斜上一举,竟是横了在自己的颈上!随即恨声道:“天命!如果你再来争,我便毁了这身体,谁都别想落了好去!”
虽说如今行云的两个气根全不归他所有,可这手脚却还能运用,自地力气也还是有的。
天命再如何,也是为了夺舍,这副身体自是必须,所以行云一发狠,便以命来做威胁,天命立刻便是一顿,天命不攻,刹那也不去追击,他本就不想毁了行云的身体,所以亦是停了下来。
太室山上情难堪(五五一章)
行君不明就里,见行云竟似要自刎,当下急上一步,胳膊,急道:“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行云被行君这一抓,登时一醒,睁开眼来,正见行云满面惶急,当下把剑放下,慰道:“没事了,师弟放心,我仍是我。”
行云的身体方才被两个通天剑魂当做战场,自是惨痛之极!此时两方一停,登时松了口气,与行君说话间,面色也好看不少。
行君见行云不似说假,这才松了开手,虽是心下满是疑问,却也来不及多话,便再是全神戒备起来。
行云看着师弟坚定的背影,心下莫明的一安,随即又将心神收了回来。
天命此时已是停了进攻,由此可知,就算天命再是强横,却也不想与自己同死!行云心道:“刹那前辈方才一语中的,此刻的天命远非在插天峰时可比,那时他有源源不绝的内力做为后盾,而如今不过只有我一半的内力,所以与刹那前辈比起来毫无优势。
内力上没了差距,想刹那前辈可是千年剑魂,怎也不会比那天命弱了!天命自是不再可惧!”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暗自庆幸,幸亏刹那与天命一同醒来,有刹那相助,天命便再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便在此时,天命似也感觉到了行云心下的欢喜,忽是冷道:“你莫要高兴的太早,如今你这两个气根中有我一份,这一份你就不要想再用了。”
行云闻言。眉头一皱,低声道:“前辈名声震天下。怎么今日却是如此无赖?这可与前辈的威名不符。”
天命闻言冷道:“你这不守承诺之人,却还有脸来讽我?”
行云一怔,随即便知天命是在指自己和刹那合计诓他,当下微怒道:“前辈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执强夺舍,我还不能使些计来自保了?前辈夺舍便是要我性命!我怎么自保都是无错。怎能反怨起我来?
前辈如今虽是没能夺舍成功,可也算有了安身之所,总比空守原本地那个残躯或者躲在剑中强上许多!晚辈这被鸠占鹊巢的苦主都没说什么,前辈不念我地好处,反还是有理了不成?”
刹那闻言,暗道:“沉睡了这段时日,没想他的口舌到是伶俐了许多。”既然如此,刹那也不插口,且看行云如何应对。
此时的天命听行云这一番言语,沉默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云知道自己说的话绝对在理,可却也知天命不是讲理之人。天命若是讲理便不会强夺他人神智了。所以行云心下清楚,此时天命沉默,不过是因为忌惮刹那在侧,而非是自己言语之功。
眼前少林虎视耽耽,山上情势又是不明,行云可没时间耗在这里。正急切间,心下忽是一动,暗道:“既然道理说不通,何不以利许之?”
这世人皆难逃一个利字,大至一国,小至一人,莫不如是,天命再是自诩天下第一,只要他不想死,只要他还在这俗世之中。便不可能与利没了关系。
“既然如此,讲理讲不通。那便以利诱之!”
想到这里,行云再是低声道:“前辈应也看的到,晚辈如今外敌众多,眼前便有少林虎视耽耽,而那山上更有萧寿臣做乱,前辈如果不来助晚辈一臂之力,今日晚辈怕是连命都难保!就算前辈要夺我这身体,也应先共御了敌人,而非是袖手旁观才对。
前辈为我气根之一,自是知我底细,晚辈如今内力大损,外伤也是不轻,如果没有两位前辈的帮助,就只眼前地少林一关便过不去!晚辈且问一句,晚辈若是死了,前辈可能得什么好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连江湖小儿都知的道理,天命哪会不懂?如今天命与行云已是生死相连,行云这番话自是不假。
刹那闻言,也是暗自赞同。
见天命并没有出言反驳,行云信心大增,当下再道:“前辈所求应是无拘无束,遨游江湖,晚辈虽不能将这身体给了前辈去自在,不过却可应承下来,一等此间事了,前辈想做什么事,晚辈便尽力满足!前辈意下如何?”
这已是行云能做到的极限。
听行云说到这里,天命终是不再沉默,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信你这个失信之人?谁知你是不是想借我之力破敌,所以才来花言巧语?”
天命虽是如此说来,可行云和刹那却都知,天命意动了!否则依他性格,哪会来浪费唇舌?
行云见状,自不会错过时机,可他正待再说,却听行君在旁急道:“少林那边不对劲,师兄可要小心了!”
行云闻言一惊!猛一抬头,正见那山上陆续下来几个僧人,有早到的,已是在广通大师那边低声耳语,似在禀报什么。
见到这般情景,行云心下一动,暗道:“不知山上如何了。”
正想到这里,就见广通大师和那至善老僧忽地朝自己望了过来,神色古怪,行云一怔,心下不安之感更烈!
心念山上危急,再想天命还未答应来助,行云不禁急道:“前辈信与不信,且放一旁,如今外敌环伺,难道你不知孰轻孰重?”
天命闻言稍是一顿,冷道:“外敌?便是这些和尚?在我天命眼中不过土鸡瓦犬!”
太室山上情难堪(五五二章)
天命终是松口,行云心下一喜,虽然天命说的狂妄,他有这资格,不过方是喜过,随即又是忧道:“可晚辈如今已无什么内力,而那少林不仅人多势重,且至善老僧更是化形级的高手,还有那伏魔大阵在侧,就算我全盛之时,一个人也不可能胜的了。”
天命闻言却是一哂道:“我乃天命,便是不用力也可胜之!再说,你这断剑的剑脉不齐,就是要拼力也不可能。”
行云一征,暗道:“当初秦老便是告诉我断桥的剑脉不整,可寻那刻剑师来补剑,却要防他偷学武功,又要防他毁剑,这才将那事放在一旁,可怎料今日却碍了大事。”
不过细品天命之言,行云心下一动,问道:“前辈说不以力敌,难道还有其他方法?”
天命冷道:“以你如今的身体,要是杀光这些和尚自是休想,不过要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是容易的很。”
少林此来虽没有什么好意,可除非撕破脸皮,否则行云绝不会痛下杀手,下了杀手的后果远不止结怨少林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行云忙道:“自然是退敌既可!”
天命傲然道:“那就简单的很。”可随即一顿,又道:“不过不能只是我出手,你身体里的这个剑魂亦要随我配合。”
见行云一怔,天命冷道:“我信不过你们,谁知等我出手之后,你们会不会故技重施?”
行云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刹那接口道:“这容易,吾随你一同施为便是。”
天命听刹那许了下话来。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行云则是暗捏了把汗,心道:“天命的脾气自不用说,就是刹那前辈地脾气也是高傲的很,真希望他二人莫要起了冲突。”
方才两个剑魂大战地疼痛,行云可是记在心里。怎也不想再有二次,更何况他正是盼这两个通天剑魂来助自己退敌,要是他两个再战了起来,那可就万事休矣。
好在天命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行云知他这已算是答应,当下暗松口气,此次行险唤醒两个通天剑魂算是成功了,只是行云仍想不通天命如何退敌。
不能去问天命,行云只好转向刹那。问道:“不知前辈准备如何来助我?”
刹那不答反问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行云一怔,随即暗道:“刹那前辈方是醒来。许多事情并不知晓。”当下将这些日来的情形大略的说了遍,随后道:“依晚辈来看,少林此来,应不会贸然动手,否则他们早便将我拿了下,我和师弟已是疲极。哪还有什么反抗之力?少林要动手,自是轻易的很。
可他们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想来应还拿不准太室山上的情形如何,只凭几人上山打探,怎能详尽?所以才会犹豫。不过他们也不会轻易撤走,万剑宗难得内乱,如此好时机,少林怎会放过?
所以要让少林退去,便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要他们心有顾忌。知道我这一回来,万剑宗便没了破绽给他们利用。也没法胜过我们,如此,少林才会知难而退。”
刹那闻言有些惊异道:“这些日来,你的进步倒是不小。”
行云苦笑了笑,心道:“我虽是成长,可这代价着实有些难做承受。”突地想起成渐霜,行云神色一黯。
刹那似是感觉到了行云地心情,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转口道:“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行云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当下振奋精神道:“晚辈想知两位前辈如何来助我,才能做出对策。”
这次刹那不再来问,直言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