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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晗领命便先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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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郡,昔日的汉家领地,如今却为匈奴所占。
青龙城城主府。
“砰!”一声酒罐摔碎的声音响起。
天狼军大帅兀也信拍案而起,大声吼道:“什么?!总共才两万五千骑兵?你们这些斥候是吃草的么?一个个全是草包!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一个凄厉的声音哭道,不用说,定是向兀也信报告最新军情的斥候。
兀也信杀气腾腾,脸胀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地在议事厅里怒吼着。
兀也信非常自豪的一件事,便是他有两年没有向别人怒目以对,哪怕是他家里的奴隶,他都一直和颜悦色地对待。要知道,在他年轻时,可是以暴虐而闻名于匈奴境地的,他领导的军队也因此称为天狼军。
可是,这一天,兀也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而破口大骂,内心抓狂得直想挥刀杀光所有的斥候军。
“平南将军,平南将军!好,好,好……”兀也信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他毕竟不再是少年,狂怒的心也渐渐平熄下来。
见到兀也信渐渐平静,李信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不光是李信,还有桑托儿古,特巴尔,庆格等将领亦是松了一口气。
李信小心地说道:“大帅息怒,这只能怪那个平南将军太过狡猾,像大帅这般光明磊落的,自然是要吃大亏的。我们虽然丢了一个石子城,可还是占领了一个青龙郡嘛。这样的战绩,相信单于一定会嘉奖有余的。”
听了李信的话,兀也信的心情也变好了。不过,此时的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道:“是本帅低估了那个年青的平南将军哪!”
特尔巴问道:“平南将军是谁?”他只知道打仗,能够上战场厮杀便已足够。
兀也信与李信还没回答,桑托儿古却咬牙切齿地说道:“平南将军便是,温——子——君!”
“哪个温子君?”特尔巴对于在京城的比拼已经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
桑托儿古握紧拳头道:“就是我们出使时,在京城与我对战的那个家伙!”特尔巴能够忘记,可是桑托儿古怎么无法忘记。一来,是温子君年纪跟他相仿,但武功却直比他的师尊赫连德夫;二来,温子君一招将自己推下比武台,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桑托儿古回到匈奴的龙城后,一改往常天天喝酒打猎的作风,把时间都花在提升自己实力上面。他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再次与温子君交手。而在攻下汉家的青龙与石子城二郡后,桑托儿古听说了平南将军的事。他知道有一天终会与温子君再次相遇的。
“什么?!”特尔巴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招将桑托儿古你推下比武台的汉家勇士?”
使团回到匈奴,年轻的匈奴八骑私下里都在向匈奴人说着他们在汉家京城是如何如何的勇猛。但是一说到最后一次落败,却都默不作声了。
不过,匈奴人一向崇尚勇士,温子柔自不必说,但温子寂与温子君却是凭实力取胜的。他们除了为庆格与桑托儿古感到可惜的同时,却又对温子君与温子寂的武功大加赞赏。
特尔巴还清楚的记得,当单于的女儿,国师的爱徒玉儿丹听说温子君一掌便将自己的师兄击败,甚是不服气。她摩拳擦掌的,说她早晚有一天要将温子君击败。
庆格知晓那个平南将军就是温子君后,手不由握了握佩在身上的刀把。温子君来了,那个温子寂也应该来了吧。
李信沉声说道:“我们大概只有三十万左右的兵可用,而汉军现在两军汇合,将有五十万的兵力。因此,我们不得擅自出击,只有等单于他们来了,再行定夺。”
匈奴号称七十万大军,兀也信率了四十万开拨前线,而剩下的三十万兵力,其实是单于正在征集中,所以至今尚未到达汉家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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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状元坊大街的一个角落。
“嘿!老哥,听说没有?我们刚丢的石子城,前几天就收回来了!”
“嗨!我说你老弟也忒孤陋寡闻了吧?这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呃?不可能啊,老哥的消息几时有我这个‘包打听’这么灵通了?”
“唉!其实这个消息啊,就是我的那个侄子狗娃送来的。”
“哎哟!狗娃?不就是戍守在石子城吗?这狗娃!他没死呀!”
“不瞒你说,先前听说石子城破,我就以为这娃儿铁定完了。可是五天前,突然收到了他的来信,将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我了。老弟,你知道那平南将军是怎么收复石子城的么?好家伙!那个神勇啊……”
“老哥,这个,当然要您来说了。来来来,坐这,咱们好好聊聊!”旋即围上了几个人来……
平南将军温子君如何闪电般收复石子城的快事,乘着翅膀,迅速传遍天下。
皇宫。
朝庭的议事大殿传来了皇帝近日来少有的爽朗笑声。
“好好好!平南将军果然不负朕所托,突施妙计,一举便收复了石子城。”皇帝乐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庭下众臣见状,都不由而同地呼道。
当然,其中绝大部分是衷心向皇帝祝贺的。但有两个人是绝对不是衷心的,那就是吏部尚书高晋德及兵部尚书俞献礼二人。他们嘴里说着祝贺皇帝的话,心里却在暗暗骂着派到温子君身边当监军的景悦。
只是高晋德与俞献礼他们也实在冤枉了景悦,并不是景悦不卖力,而是温子君有了防备。当然,最后景悦肯定是见到了温子君,不过,却是在云中城里。到那时,景悦才听到温子君率兵夜袭石子城的事情。
景悦对此还大发脾气,说他身为监军,竟然不知道这些行动,无法向朝庭交待之类的话。其实是无法向他的主子交待。但温子君对此一笑了之。
皇帝甚是高兴,对众臣笑道:“有事准奏,无事退朝吧。”
这时,却有一个太监从殿外进来,高声说道:“皇上!太子太傅求见!说是有紧急之事要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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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三夜的雨,让小剑想起了去年的“7。15”洪灾。昨天开始又频频断电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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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82章 太子出宫
第三卷 沙场秋点兵 第082章 太子出宫
太子太傅?他不在太子府训导太子,来议事大殿有何要事呢?殿里大臣均都在低声地议论起来。;(!百度搜索dukankan。赢Q币)
皇帝心情高兴,大手一挥,乐道:“让他进来!”
很快便见一个儒生打扮的白发老公颤颤颠颠地走了进来。他便是太子太傅郭仲廉,本来是在翰林院里任职,后来立了太子,便被派到东宫太子府训导太子。
别看郭仲廉上了年纪,走起路来脚步却是不慢。只见他疾步走到皇帝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罪臣郭仲廉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郭仲廉用微颤而又苍老的声音呼道。
“咦?爱卿帮朕训导太子,朕还没奖赏于卿呢。爱卿何罪之有?你起来说话吧。”皇帝听了,甚感意外 。
其他百官听了,亦是感到有点意外。是太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还是他做了对不起太子的事?非要到皇上这里来呢?
郭仲廉站了起来,应道:“禀皇上,太子他,他已悄然离开东宫了。”
“什么?”皇帝听了,有点不信,急道:“皇儿他离开太子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是。皇上。”郭仲廉回道。接着,他便将太子离宫出走的事情一一道出。
原来,今日早晨,郭仲廉跟往常一般,吃过早饭便到了东宫的太子殿下的书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讲学。(百度搜索DUKANKAN。COM最稳定,)郭仲廉到太子书房,以往都会见到太子等在书房里,但是今日到了书房却并未见到太子。他开始也并没在意,毕竟太子也是人,而且是年青人,偶尔放纵一两次亦未尝不可。但郭仲廉很快就发现太子的书桌上全是散乱着写了诗句的宣纸,每张纸上都是同一首诗,乃是唐朝戴叔伦的《塞上曲》:
汉家旌旗满阴山,
不遣胡儿匹马还。
愿得此身长报国,
何须生入玉门关。
郭仲廉见了,心里立即觉得不妙,找来东宫的太监总管一问,说太子天一亮便偷偷出了宫。郭仲廉联系到太子手抄的戴叔伦的《塞上曲》,心里一惊,便直接赶到议事大殿里来了。
众臣大多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入仕的,这首《塞上曲》用豪迈的气概表达了诗人渴望为国效力,打击侵略,建功立业的壮志情怀。
太子不断地抄着这首诗,他的心思不言而喻。想想也是,太子已经年届二十有四,正是年少气盛,青春热血之时,却天天关在东宫太子府里读着书,习着武,就像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如今匈奴大举压境,四海男儿都已奔赴前线。或许太子觉得这正是自己为国出力的时候,于是一时心血来潮,私自出宫去。
皇帝听了郭仲廉的禀报,龙颜大变。他立即喝道:“叫禁卫军城尉司马怒来见朕!”
禁卫军城尉管的便是整个京城的城卫。京城的城卫极为重要,城尉之职乃是皇帝亲派,虽然只是一个城的尉官,却是堂堂正正的大将军。听说皇上找,城尉司马怒便立即明白所为何事了。他带着太子留下的玉佩,直奔皇宫。
皇宫议事大殿。
“回皇上!太子的确是今天凌晨出城的。这是太子留下的玉佩,说是皇上的旨意!”司马怒手捧着一块玉佩,跪在殿中说道。
皇帝不用叫太监总管将司马怒手中的玉佩呈上来,便知道那是他给儿子的。那玉佩雕着一条龙,只要示之于人,便是有如皇帝亲临。因此,皇帝也没有怪罪司马怒给太子放行,他此时想知道的,是太子去哪了。
皇帝沉声说道:“司马怒你站起来说话,太子他,到底去哪了?”
司马怒站起来,接道:“回皇上,太子带着太子洗马毕敬北往天镇方向去了。微臣觉得他们人单力薄,还配了二百禁卫军给太子。”
皇帝听了,闭着眼默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罢了。就随他去吧,让他见见民生疾苦也好。”
这时,礼部尚书纪云舫却站出来,对皇帝行礼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呀!朔州离匈奴边境最多二百里左右,而从太子抄的那首《塞上曲》来看,太子可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想去抗击匈奴啊。”
许多大臣亦纷纷附和纪云舫的话。高晋德与俞献礼见状,不得不随声附和,但他们心里却在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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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中城往西进七十多里,有两座大山,一为青日山,一为黑茏山。两山之间,有一南北纵深四十里的大峡谷,如一蜿蜒长龙。南边便是汉家江山,而一出峡谷的北口,却是一望无边的大草原。
青龙城便是依山而建造在大峡谷的南口。其东西两边分别是青日山与黑茏山的山壁。所以青龙城唯有南北两座城门。城门的城墙高耸云端,就是一只飞鸟,也难以过去。
长孙守纪与温子君望着青龙城的南门,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