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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上]-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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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凑近他闻了闻,他身上果真有着跟池春树如出一辙的香气,虽然被淡淡的酒气覆盖了不少,但毫无疑问是同样的气息。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可他怎么会有和池春树一样的气息?似香水又非香水味,竟似某种与生俱来的气息。
我沉下脸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忘了你在我身上用过什么?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身上的气味是怎么来的,否则我又要跟你计较了。”
乔泰使劲闻了闻自己,一脸的无辜。为了证明自己并未使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连忙解释道:“以前我倒是喜欢抹点香水,但是很久没用了,还是当魔术师那会儿为了舞台表演提振用的。来这里后再没使用过。我发誓没骗你。只不过……嘿嘿……”乔泰神态有些扭捏,“来之前冲了一把澡倒是真的,嘿嘿!”
“你可以滚了。”我恼火地撵他走。在乔泰拉开门之际,我提醒他:“不要再作孽了,乔泰,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乔泰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乔泰看来不会帮我的忙,以他的人品,想让他帮我简直是做白日梦。
我本来打算让他找个合适机会将池春树催眠,这样我可以弄清楚春树真实所想。他对我的态度180度转弯委实令人费解。但是跟乔泰一番接触下来发现,他根本就是死心塌地替日本人做事了,怎么可能帮我呢?就算帮了,一定会告密。为了保命,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包括随时出卖我——这点我毫不怀疑。
可是,他怎么会有着跟池春树一样的气息呢。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很不安……
第二天清晨,当老狐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病房内时,我正在拿大顶,四周不靠墙的那种。其实这是瑜伽体式的一种。身体像一根棍子竖在空中,只靠手臂和头部撑住保持身体平衡。
上大学时,有一阵子受邹淼玲怂恿报名参加了瑜伽班,听说对改善女性内分泌、健体益智方面很有好处。虽然练习了半年没觉着有什么作用但我极佳的柔韧性和平衡性天赋倒是被开发出来了。几批学员里能像我这样倒立的屈指可数。
“柳小姐,你在干什么?”老狐狸歪着头看我。
“你已经看见了。”我回答他,没中断我的练习。
老狐狸嘀咕道:“你总是让我大吃一惊。下来吧。这样倒着,像蝙蝠一样。”
“别打扰我练功。”我不客气地告诉他。从我这个角度看,他也是倒着的。
老狐狸坐下来,看着我继续倒立。
时间到了,我翻身下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盘腿坐在地上问道。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舅舅!”我没叫他老狐狸。
老狐狸露出吃惊之色,但他并没有多高兴。可能他认为我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我很好,老狐狸!”我提高了嗓门。
老狐狸笑了,好像这才符合我的本性。“这样,才像你。”他果然这么说,脸色轻松起来。
嗤!还有人不挨骂
149、同样的气息 。。。
就不舒服的。贱!我心里又腹诽了他一通。
“我说过你会恢复得很快,但没想到你比我预想得还要快。”老狐狸一副为自己的判断力折服的模样。
“打算提前操办婚礼吗?我不反对。”我站起来拿毛巾擦汗。
老狐狸看着我,有些犹豫。“不急,等你再恢复一段时间再说。”
“好啊。我同意。”我完全配合他。他想怎样就怎样。
“医生说你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后天再做最后一次检查。”
“好啊。”我顺从地回答道。“菊香也累坏了。”
老狐狸见没什么把柄可捉的,假惺惺地问了一些饮食上的问题。我一一回作答。
他站起身,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我加了一句:“您不认为我需要和您外甥培养一下感情比较好吗?他应该常来探望我。您说呢?”
老狐狸不置可否,只说他会考虑的。
老狐狸比较满意这次探访,他走时挺直了后背且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让人感觉他心情不错。
这几天除了加强锻炼身体,大部分时间用来检讨自己的过失:为什么会失败?首先,江湖经验不足,缺乏策略;第二,高估了自己在周围人心目中的地位,以为时刻会被关注着、关键时刻也一定会被照顾,其实不然;第三,没占到天时和地利。鬼子眼下正是鼎盛时期,横行不可一世,需要避其锋芒,委屈求全。尽管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是愿意低头的人吗?
对于一个对生命已经毫无眷恋的人来说总结这些有意义吗?如此总结不过是为了解决如何死的体面、如何死的干净彻底、如何死的不累及他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快人心哈?
表吝啬,撒花,留评语啦!!!!
150
150、楼顶双人舞 。。。
中午,菊香给我捎来了邹淼玲的礼物——一件瑜伽服。她特意找人定做的,虽然不含莱卡,但能做到紧身、透气、又不影响动作已算奇迹。
摸着黑色的连体瑜伽服,我心里一阵感慨,还能活着再见到她吗?
菊香还捎来了邹淼玲的一句话:“要相信春树。”
要相信春树,再简单不过的话,可为什么听着如此沉重,如此扎耳?相信他如何?不相信他又如何?他可以救我于水火之中吗?他已无暇顾及自身,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何必再拖他下水?果真甩开我这个包袱,对他来说是件幸事。
我不是一直希望他成为现在的他吗? 如今他做到了——主动放弃了我,我怎么反倒放不下了呢?
无论是谁,爱一直得不到回应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情,何况是在重重压力下挣扎的春树呢。
他因为我伤透了心,终于伤心到心死了吧。
我突然间领悟了:不是春树抛弃了我,而是我一直没能跟上他的步伐。老狐狸曾说过他变聪明了,不再一头热了。老狐狸是旁观者,旁观者一定是清的。而我是当局者,当局者一定是迷糊的。
纵然春树无法再陪我一起走下去,我也感激他陪我走过的这些日子。一直以来,是他让我有了倚靠,这一靠就是五年啊。
如今,无论多艰难,我必须独立面对那条看不清方向亦看不见光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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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我穿好瑜伽服,拿铅笔当簪子将头发盘好,站在医院宽阔的楼顶上。
灯光照亮了地面上的角角落落,楼顶反而形成一大块暗黑的阴影。
斜插着的一面狗皮膏药旗在阴影中显得猥琐而阴邪。我走过去将它踩翻在地——影响我情绪的东西还是打倒为好。
极目远眺,夜幕下的汉口有种扭曲着的美丽。西南方向沿江的租界区依旧灯火辉煌,霓虹闪烁。西北方向如今已是一片废墟,基本看不到灯光。民族路以上的汉正街、长堤街一带是日寇划定的难民区和安全区。稀疏的灯光几乎被死寂的黑色湮没了,如病入膏肓的人的眼睛,又如坟场上莹莹闪亮的鬼火。
江汉关的钟声响了,只有它还在忠实地记录岁月的痕迹。可钟声为何变得这么沉重而迟缓?似在为谁哀鸣,又似在提醒着什么……
夜幕下的汉口啊,此刻的美丽是那么羸弱,羸弱得让人揪心,不由让人想起古时候献作江祭的少女,禁锢在铁链下,发出绝望的哀嚎,最后失声的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颤音。
江上刮来的风不再刺骨,甚至带来了暖意。我差点忘了,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而我的春天早已埋葬在冰雪覆盖的冬日大地里,不再有破土而出的机会。
我张开双臂,感受风刮过我的面颊,刮过我的臂膀,刮过我的腰际,刮过我的脚踝,像一只带着体温的手轻轻地触摸上我的身体。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某时某刻某地也这样感触过。
我陡然想起初到辛家大院的那晚,洗完澡出来也是这样的姿势,也是这样的发式,让风穿过我的身体,惬意,舒适。
那夜,我想逃走,结果弄巧成拙……于是,我又想起了他——尔忠国。
我跟他之间曾经有过那么多、那么多的误会,可如今回忆起来,仍算是美好的——眼下的残酷才是真正的残酷。
我又想起了那夜——君宝睡在我和他之间——他呓语般朦胧的话语:“如果当初你不那么绝情,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有这么大了?”
此际想来,他是想和我重归于好啊!可是我没能抓住那次机会。我若放下骄傲,忘了自己是谁,是否可以改变他乃至我的命运?事情会有转机吗?若那时的我足够敏锐,是否可以踏上另一条命运之轨,不再有那些接踵而来的误会?那么,鄂南之行便不会发生,永远不会遇上乔泰,不会受伤,更不会失去尔忠国。
我若早点卸下骄傲和矜持的盔甲,是否一切都随之改变了呢?
他,我早已悄悄爱上的他,是带着绝望离开的呀!
我的手伸向空中,幻想着抚触到尔忠国的脸。“国哥哥……”我喃喃道,那晚他和我诀别的一幕重现眼前。“你知道我在为你心痛吗?你知道吗?”
风吹散了我的几缕发丝,萦绕在眼前,仿佛杂乱的水草随波荡漾,令我不由想起去年坝子湖中弹之际他如鱼般闪现我眼前的身影,那一头水草般舞动的黑发,以及黑发间惊恐的眼眸。
他在竭尽所能保护我——即便是以囚禁这种令人不齿的方式——却于无形之中替我规避了不少风险。
他太骄傲,对我有太多的偏见。同样,我也太骄傲,对他也满怀偏见。
因此,注定错过彼此。
“黑夜只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如何寻找你的光明?国哥哥……”
滚烫的泪珠滑下我的眼眶。我使劲伸长手臂,却触摸不到他的脸,只有漆黑无边的夜。“国哥哥……”我闭上眼睛极力捕捉他的影像,可他还是消失了。
一团毛絮飞上我的脸,粘来一看,是梧桐树的飞絮。啊,它也在提醒我春天已经到了吗?
我原本是来这里进行瑜伽练习,放松心情的,结果却意念浮动,让自己更加消沉。
夜,为何如此沉重?再多的灯光辉煌在此也难以驱散如压的夜色。
突然,我被人紧紧抱住,身体被猛地旋转了180度,转向另一侧。
我没有挣扎,来人明显误会我想跳楼,可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对判断失误的人的好心之举是没必要挣扎的。
我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他不是池春树——池春树的气息我熟悉。
“中佐阁下,你想让我窒息而死吗?”我平静地问道,看着那双紧箍住我的臂膀。
“你这个蠢东西!”他骂道。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放手,不如直接把我抱回病床上吧,省得我动用自己的腿。”我侧过脸看着身后的那个男人。谢天谢地,他没穿军装,很难得。
他抱着我又走了几步这才松开手。“你手臂张着,一直往前走,不是想跳楼是什么?”他厉声问道。
我看了看身后。的确,我离边缘已经很近了。也许,他刚才不抱住我的话,我真有可能失足摔死。
“我在练功啊。”我转过身,朝他露出嘲讽的表情,不过这里太黑,估计他也看不清我的表情。
“但愿你没说谎,你应该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有多可怕。”
“我当然知道。”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我的命太值钱,没有二百个人换不来。我可不敢随便死了。”
他突然向我伸出手,做出邀舞的姿势,“可以吗?”他问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但他没得到我的同意便揽住我的腰。“有人在看我们,可否赏脸一起活动一下手脚呢?”
我开始明白他的话,但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他似乎没必要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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