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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宝华瞄了瞄他的胸口,很好,没有血窟窿。
“怎么?”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慕容云天扬眉。
“梦到你死了。”盛宝华恶狠狠地道。
“所以你哭了?”慕容云天愣了一下,然后展颜轻笑。
“我才没哭。”盛宝华断然否认。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眼角,他收回手放到唇边,轻轻舔了舔,“咸的。”
盛宝华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提亲的。”慕容云天悠然回答。
盛宝华愤怒地瞪着他,当她白痴么?哪有人天还没大亮就来提亲!哪有人提亲会直接闯进女孩子的闺房?!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这么早,会是谁?
啊……对了,今天是她和小玉成亲的日子,阿爹说今天是黄道吉日,一定是小柔婶婶带着王妈妈她们来替她梳妆打扮了。
正想起床,慕容云天却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扣住,“嘘,别出声。”他的唇抵着她的耳朵,呼出热热的气息,盛宝华僵了一下,便要挣扎。但她哪里挣得过慕容云天的力气,只得被她死死扣在怀里,拖进一旁的衣柜里,还捂上了嘴巴。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宋柔领了几个女人走了进来。
“大小姐,该起床梳洗上妆了,误了吉时可不好。”王妈妈笑着走到床边,然后脸色猛地变了,“大小姐呢?”
大家这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她们的大小姐又不见了。
“小柔啊,你说大小姐会不会又逃婚了?”
“可不要乱说,什么叫又!”王妈妈不满有人败坏大小姐的清誉。
“上次虽然说季公子认了罪,可是大小姐也留书出走了啊,我亲耳听到的,说是去找什么慕容大侠了,还说她已经和那慕容大侠OOXX了什么的……”
衣柜里,盛宝华悲愤不已,要不要这样当众吐她的糟啊,什么OOXX,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呀,她只是不会写“私定终身”这四个字而已哇!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胸膛在微微震动,盛宝华更悲愤了。
房间里一众女人焦急地叽叽喳喳,宋柔皱起眉,走到床边,摸了摸被褥,还是温热的,忙比了个手势让大家不要急,又指指门外,让他们去叫寨主和军师。
于是,大家又一窝蜂地跑了出去,留下衣柜里欲哭无泪的盛宝华,喂喂,她在这里啊!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慕容云天的唇又贴到了她的耳边,“我松手,你不要叫好不好?”
盛宝华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捂在她唇上的手稍稍松了松,盛宝华乖乖抿着唇,感觉他的手已经垂了下去,盛宝华猛地张大嘴巴,放声大叫。
咦……为什么发不出声音?
身后传来低低地笑声,慕容云天搂着她,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盛宝华感觉他的胸膛不停地震动,不由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点了她的哑穴!
还说什么让她不要叫,分明是耍着她玩!
“宝宝,你真是太可爱了。”双手在她身前交叠,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喃喃。
盛宝华继续翻白眼。
他忽然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低下头,将唇贴上了她的唇。
盛宝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感觉他仿佛啃糕点似的啃着她的唇,不由得有些恼火,抬脚便踹。
他低笑了一下,夹住了她的腿。
衣柜里空间很小,直到盛宝华感觉快要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松开她。盛宝华松了口气,然后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见她瞪着一双仿佛要冒火的眼睛望着自己,慕容云天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鼻尖,“忍一下。”说完,便抱起她,从来时的窗口跳了出去。
盛宝华不知道他是怎么冲过重重关卡上山潜入她房中的,正如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冲过重重关卡下山的。
等她能动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
她恨恨地想,如果能回去,她一定要叫阿爹好好注意一下飞天寨的安全问题,居然就这样让人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的来来去去,还将她给偷了出来!
“生气了?”慕容云天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盛宝华撇过头,“我要回去。”
“不可能。”慕容云天慢悠悠地道。
“你太过分了!你让我阿爹他们怎么想!他们一定以为我又逃婚了!”盛宝华怒冲冲地瞪他。
“没关系,盛寨主收了我的聘礼。”慕容云天抿了一口茶,笑道。
“嘎?”盛宝华傻了一下,然后跳了起来,“不可能!”
明明阿爹让她嫁给小玉的啊,怎么可能收了慕容云天的聘礼……啊,等一下!如果是阿爹的话……劫了聘礼还是有可能的……
这一跳,盛宝华显然忘记她还坐在马车上,于是一下子撞了脑袋,疼得直吸气。慕容云天有些好笑地放下茶杯,将她揽进怀中,慢慢替她揉着。
“想明白了?”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盛寨主劫了慕容云天的聘礼,慕容云天偷了盛寨主的女儿,多么完美又相衬的一次提亲活动。
“强词夺理的家伙。”盛宝华忿忿。
“不必担心,逃婚的不是你一个人。”慕容云天捏了捏她的鼻子,安慰她。
“嘎?”盛宝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傻了一下,莫非小玉他……逃婚了?
“嗯,季公子有事要办,昨天夜里就离开宝云山了,这会儿正往凤仙镇赶呢。”慕容云天点点头道。
“……出什么事了?”推开他,盛宝华坐直了身子,季玉英不是没有交代的人,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慕容云天定定地看了她一阵,“你那么相信他?”
“是。”盛宝华点头,那个只会被她欺负的小玉,她从来都是相信他的。
“盟主死了。”慕容云天淡淡地道。
盛宝华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武林盟主,王景言,死了。”慕容云天又重复了一遍。
盛宝华慢慢琢磨过味来,心口一疼,脸色猛地便苍白起来。
“宝宝?”慕容云天被她吓住,忙扶住她的肩,“怎么了?”
“我不知道……”盛宝华瞪着眼睛,有温热的液体从眼中一滴一滴落下,她喃喃,“我不知道……”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慕容云天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可是那眼泪却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盛宝华吸吸鼻子,只低声一遍一遍地喃喃着“我不知道……”
慕容云天紧紧皱起眉,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明明她和王景言不过几面之缘,怎么看起来竟是这样的难过。
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而这个时候的宝云山飞天寨已经乱了套,大家嚷嚷着“大小姐不见了”到处找的时候,却又遇到另一拨嚷嚷着“新姑爷不见了”的人,于是大家才发现,新郎官和新娘子都不见了,只剩他们一群闲人在瞎忙和。
慕容云天没有说谎,季玉英的确是得了武林盟主遇刺的消息,连夜赶去了凤仙镇,只是他没有说,这个消息是他放给季玉英的。
已经布置好的喜堂里,盛飞天急得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在原地打转转。
县太爷站在一旁,急着直拔胡子。
孟九摇着扇子,也是皱着眉头,“我在林子里找着他们时,便让小吉将那封来自白湖山庄的信毁了,小玉是如何得知盟主遇刺的消息的?”
“只怕是有人潜进寨里了。”盛飞天脸色有些可怕,“宝宝大概也是被那人带走的。”
“你是说……宝宝是被人挟持的?!”县太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宝宝不会有危险,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慕容家的现任家主慕容云天。”盛飞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江湖总是不缺奇才,慕容云天算是个人物。”
想起那队送上丰厚聘礼又被人撵下山的人马,县太爷同意地点点头,“我看慕容家那个小子八成是看上大小姐了。”
“岂止是看上。”孟九摇了摇扇子,“你们没注意大小姐这次回来脚上多了个玉铃铛么,那可是慕容家历代家主夫人的信物。”
盛飞天一屁股坐下,有些头疼,“这两个倒霉孩子,怎么就不敢老老实实地成了亲过日子呢,守着宝云山多快活啊,为什么非得去趟江湖那混水呢。”
县太爷也是一脸头疼的样子,跺着脚发狠道,“看来还是绑得不够结实。”
这时,大牛跑了进来,急吼吼地说,“寨主,门外有人求见。”
“报上名来。”盛飞天闷闷地道,空荡荡的喜堂令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那人说他叫邱唐,还附了一封信。”大牛将手中的信递上。
听到邱唐这个名字的时候,盛飞天皱了皱眉,“好吧,更头疼的事情来了。”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告诉他,我知道了,这就启程。”
信上只有四个字:不死不出。
事情还得从月洗楼之战说起,盛家和王家当年是世交,少年盛飞天和少年王景言理所当然地混到了一起,江湖人称黑白公子,黑公子盛飞天,白公子王景言。月洗楼之战后,盛飞天和王景言作了一个约定,王景言出任武林盟主,盛飞天退守宝云山,并且承诺在王景言活着的时候,不得踏出宝云山一步。
而若是王景言先死,那么盛飞天必须出任代盟主,稳住局势,避免江湖再乱。
不死不出。
如今,王景言死了,盛飞天不得不出。
风雨欲来
武林盟主王景言的死,让平静了十年的江湖波澜再起,平静观望者有之,义愤填膺者有之,趁机钻营谋利者有之。
一时之间,各路英雄狗雄齐聚凤仙镇,俨然又是一次武林大会。只是这一回,再没有那个胖胖的老头带着大家烤鸡翅膀了,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那个空下的位置。
谁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天色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刚过了午饭时间,凤仙镇悦来客栈里还是坐满了人,一个一个都佩着刀佩着剑,他们都是闻讯赶到凤仙镇,却没有拿到白湖山庄邀请函的江湖人。
风雨欲来。
旺财捧了好大一个茶壶,挨个地倒着茶水,“天气热,喝点菊花凉茶去去火气,小店免费供应大酬宾啊~”
守着柜台的来福拿起挂在一旁的湿布巾抹了抹脸上的汗,不由得骂了一句,“鬼天气,闷成这样又不下雨。”
一辆装饰得金光闪闪的大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下,赶车人掀开车帘,身着一袭金黄色轻薄亮缎长衫的男子施施然踏出马车,整个人仿佛一枚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恨不得满头满脸都写上“我是暴发户我很有钱”的字样。
“大掌柜?!”旺财和来福第一时间看到了他。
不错,此人正是财如命。
毕竟他这般打扮想让人忽视都难。
财如命意思意思地挥了挥袖子,踏进悦来客栈,旺财立刻狗腿地奉上一杯菊花凉茶来。财如命伸手接过,一仰脖子喝了,咂咂嘴,道,“去地窖拿些冰镇着的西瓜出来,孝敬孝敬各位大侠。”
旺财惊讶不已,以铁公鸡著称的大掌柜居然如此慷慨,冰镇西瓜可不便宜,虽然西瓜不贵,可是这夏天的,冰块是个稀罕物啊。
不过大掌柜总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旺财也没有多嘴找骂,乖乖应了一声,颠颠地去了,心里盘算着他和来福也能分一块尝尝。
招呼过坐着的客人,财如命便踏上楼梯,回房。
旺财用盘子端了冰镇西瓜出来分给客人,又挑了一块大的,跑上楼去孝敬大掌柜。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声,旺财有些奇怪地试着推了一下门,门从里面锁着,该不是睡着了吧?
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西瓜,他特意挑出来的,很大一块,红瓤绿皮,拿在手里沁心的凉,实在诱人得很。想想反正掌柜也睡了,旺财抵不住诱惑,低头“啊呜”便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