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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棋盘定江山
转眼已是初夏,正是绿叶幽幽、百花怒放的时节。
在那充满药香和花香的院子里,慕容凌正与虚子墨晾晒药材。虚子墨偷眼观瞧慕容凌,这几日,慕容凌对他依然冷冷淡淡,虚子墨暗道或许慕容凌这么做是以防他人怀疑。可是晚上,二人也只是将第二天要做的事情进行一番商量,便再也没一起观星赏月。
虚子墨开始察觉,慕容凌突然冷淡不是吃醋那么简单,似乎有着更为重要的原因,而那个神秘的原因成为他们之间的槛,必须有人率先迈出。鼓足勇气,虚子墨决定在今天晚上,向慕容凌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一公公从院外而入,看见慕容凌恭恭敬敬道“慕容姑娘,皇上请您下棋。”
“好。”慕容凌和虚子墨同时动身,却未想那公公补充道:“皇上只请了慕容姑娘一人。”
一抹深沉滑过虚子墨的双眸,但脸上却扬起憨憨的笑容,还推着慕容凌“师傅快去快去。”仿佛慕容凌走后,他能偷闲。
慕容凌沉下脸,转身,背对公公,对着虚子墨眨了眨眼睛:“那你别偷懒。”见虚子墨如同触电一般神情呆滞,慕容凌叹口气,随公公而去。
春末已至,初夏的气味渐渐浓郁,皇宫内,一片深绿,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条风布暖,兰芷满庭,桃花不在,绿桃新生。”慕容凌轻拾满是绿芽却不见桃花的桃花枝,沉浸在那淡淡的果香中,初生的小桃分外可爱,举目远望,桃花虽化春泥,其他果树却正当花开之时。
四处虽然充满勃勃生机,慕容凌的心中却忧愁不减。下面的事态将会越来越紧张,今天,就会下这第二步棋,之后的事,就看子墨的了。
想起虚子墨,慕容凌又是一阵心痛,没想到经历过感情的失败,却让她在这个世界无法再有勇气迈步。她知道,自己不该纠结于虚子墨到底喜欢哪个慕容凌,无论哪个都是她慕容凌,可是不由自主地,她还是陷入这个泥潭中,结果让自己越来越无法自拔。
碎碎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慕容凌收起烦恼回身一笑“你来了。”
孤空镜浅笑的脸温和如现在的春日:“你最近不开心?”
“没有。”慕容凌垂下眼睑,遮起一片落寞,“对了,不是说下棋吗?”
慕容凌的掩饰没有逃过孤空镜的眼睛,但是对方不说,岂可追问?孤空镜笑容依旧,伸手相请“请。”
望入果林深处,一席华美地毯,棋盘已摆,明朗的日光,白色的粉色的杏花花瓣随风而落,飘落在棋盘上,让人心生怜爱。
轻提下摆,二人席地而坐,一白一黑,棋局开始。
孤空镜左手轻拾右手的衣袂,落下一颗黑子:“你住得还习惯吧?”
“嗯,比以前冷宫好。”
“呵…”孤空镜轻笑,“你在怄气。”
“我没有。”慕容凌放下一子,宁静的杏花树下是她与孤空镜落子的声音,“只是玉妃毕竟有孕在身,既然你说皇宫事皇宫了,那么,玉妃的事也该过去了,冷宫太过阴冷,对她和孩子不好。”
龙眉微皱,孤空镜拿起了茶盅,在开盖的片刻,一片粉色的杏花落入他的茶中,漂浮在那一片翠绿的茶水上,激起一层又一层浅浅的涟漪。
他轻轻吹开了花瓣,抿了一口放下“你这算是在替她求情?”
“如果我说是呢?”
“那就由你作主。”
“诶?”一抹惊讶滑过那片平静的水底,起了一层涟漪,后宫之事理应皇后处理,孤空镜怎么说让她作主?充其量,她现在也只是一个随行御医罢了。不由得,慕容凌想起虚子墨的话,他曾说孤空镜喜欢她,在望入孤空镜淡笑的眼中时,那一直让慕容凌不敢面对的感情,终于得到了证实。
“你怎么不下?”孤空镜的声音提醒了凝视他的慕容凌,慕容凌垂眸扫了一下全局,唇角微扬,便落下一子。
“果然是蕙质兰心,而且冷香阵阵,清丽迷人。”
慕容凌下棋的手一顿,不知是不是自作多情,这话听上去似在说她,她抬眸,淡笑“你在说什么?”
“呵…在说一朵奇葩。”深沉的饱含欣赏的视线迎上慕容凌的目光,心中一动,那熟悉的心动再次出现,慕容凌垂下了眼眸,长而密的睫毛如翎羽扇下。他和他,同样让她心动。
心跳略有变速,慕容凌对这份深情有点失措,一直以来,她对孤空镜,有着一分难以割舍的情。端起茶盅,轻抿,平复那被孤空镜拨动的心弦。
“到二激的时辰了吧?”孤空镜的声音随风而来,慕容凌片刻之间,心静如水,她淡笑抬眸:“是的,时候到了。”
两人相视而笑,深意彼此心知。
此时此刻,虚子墨正走在那条通往药房的路上,毕竟他是个男子,虽然他给人一种憨憨傻傻的感觉,但他依旧不能在宫中随意乱走,只能在药房、皇宫边门和慕容凌的院子来回,所以想找他,很简单,只要在这几条路上堵他即可。
虚子墨和往日一样埋头而行,仅从他这副样子,没有人能看出他会有什么前途。
就在他走到那片花园的时候,忽地,有人从他身后叫住了他“这位是女神医的药童吗?”
虚子墨站定脚步,回头,明朗的日光下,站着深沉的孤耀石。与温和的孤空镜、不羁的孤星夜不同,孤耀石总是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深沉的气息,就像是伏在草丛间,紧盯自己猎物的豺狼。
虚子墨的脸上露出一种慌乱的神情,忙着低头哈腰“小人拜见齐王千岁。”
“哦?你认识我?”齐王面带微笑,虚子墨躬成了九十度“是的,那日小人入宫时见过王爷,王爷果然气宇轩昂,得见王爷,让小人激动不已。”
“哈哈哈,看不出你很会说话,你平日隐藏得很好。”孤耀石双眸变得深沉,脸上的笑容透出了寒意。
“王爷锐眼,小人…”虚子墨不再说下去,而是扬起脸看向四周,孤耀石随口道“放心吧,这里都是我的人。”
虚子墨惊讶抽气,立刻单膝下跪“王爷果然才是这皇宫的主人!”
“哈哈哈…”孤耀石大笑之后突然收声,“你到底是谁?”
虚子墨立刻垂首“小人虚子墨,只因对慕容姑娘一见钟情,才乔装做她的药童。”
“哦?”孤耀石一扬眉,心中多了一分愠怒,但脸上依然带着三分微笑,“慕容姑娘的确是天下奇女子,但阁下的尊荣…请恕本王直言,慕容姑娘怎会收你为徒?”
只听虚子墨解释道:“姑娘生性寡淡,深居浅出,更不愿随意收徒,若不是小人憨憨傻傻,样貌丑陋,只怕是入不了姑娘的药炉。”
孤耀石双眸微眯“如此说来慕容姑娘并不愿意与陌生人交谈,那何以应了东王的请求替皇上治病?”
“那是因为皇上的病症姑娘从未见过,姑娘好胜,她其实并非治病,而是研究,就算无药可医…”虚子墨故意收声,抬眸望向孤耀石,见孤耀石面露急切,连忙道,“呸呸呸,皇上怎么会无药可医,姑娘定能将皇上治好,请王爷放心。”
心知是此人有意放风,孤耀石心中暗喜,脸上却是紧张万分:“你说什么!皇上的病究竟如何?”
“这…可是…”虚子墨脸上做出犯难的神情,突然,他似是看到什么,大呼起来“王爷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一只飞镖就直逼孤耀石,虚子墨当即扑向孤耀石,孤耀石被虚子墨推得连退数步,而那飞镖却是直飞虚子墨的后肩。
“有刺客―”喊声四起,虚子墨吃痛地跪地,冷汗涔涔。
孤耀石收紧双眉,这刺客来得蹊跷,只怕是有人等不及了。心底泛出冷笑,却不忘关切虚子墨。
“你没事吧?”孤耀石扶起虚子墨,见那匕首隐隐泛着绿光,暗叫不妙,立刻点住虚子墨的要穴,护住他的心脉,“你这药童倒是勇敢,本王记住你了。”
“多谢王爷器重,小人也要谢谢王爷让小人有机会受伤。”
“何意?”
“可以让姑娘为小人诊治了。”说罢,虚子墨全身的力气抽离,腿软得几乎无法站住。
“王爷!”有三四个公公匆匆前来,“您没事吧?”
孤耀石摇头,立时将虚子墨交给公公“快送他回慕容姑娘那里医治,飞镖有毒,速速送之。”
“是!”一公公背上虚子墨,另几人也是飞快地跑向御花园。
深沉的双眸中闪现出一丝兴奋,孤耀石唇角的笑容变得邪恶怎么,皇弟,你是等不及了吗?哼,看来你真是时日无多。
当孤空镜红光满面地上朝时,让原本等着顺位的孤耀石空欢喜一场。眼看着孤空镜一日比一日康复,孤耀石心急不已,孤空镜比他年轻,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坐等。只怕孤空镜退位,他没坐几日皇帝便已归西。
可是现在,他知道孤空镜只是在硬撑,而且已经心急地派人想除掉他,因为如果他不死,孤星夜就无法接替皇位。哼,想除掉他,还是看看谁的刀更快。
笑意越来越深,孤耀石浑身的肌肉也因战前的兴奋而紧绷。他仰望上方天空,风起云涌,要变天了!
当虚子墨被送回的时候,慕容凌已经等候多时。方才与孤空镜的棋局即将结束的时候,有人突然来报,宫里闯入刺客,意欲刺杀齐王。刺杀没有成功,但此刻也没有捉住刺客,反倒是药童为护王爷而伤。
慕容凌暗急,她知道霍炎不会失手伤虚子墨,那就是虚子墨自己撞上去的,不过是演戏,这虚子墨也不必如此认真,真是傻!
虚子墨被人抬到了床上,让其后背朝上“女神医,这镖有毒。”
慕容凌挽起衣袖,见伤口已经泛黑,愁眉紧锁“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一干人等退出了慕容凌的院子。
“怎样?”慕容凌担忧地问。
虚子墨受伤在身,依然嘴硬“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你,别吓得手软。”
“嘶啦!”慕容凌撕开了伤口上的衣物,用行动证明她可一点也不慌乱。
“你就是嘴硬。”入眼一片青黑,时间紧迫,慕容凌检查那飞镖,见入口斜插,巧妙地避开了后背上的主要心脉,而只是切开了皮肉,慕容凌稍稍放心。
握住飞镖,虚子墨发出一声闷哼,冷汗布满额头,唇色已经发白。
“我拔了。”
“少废话!啊!”还没等虚子墨说完,慕容凌就利落地拔出了飞镖,并迅速洒上解药,止血,清理伤口,动作有条不紊,迅捷而准确。
“你玩命做什么?”慕容凌将纱布按在伤口上,然后用剪刀沿着刚才撕开的裂口,剪去衣衫,如果脱的话麻烦,而且这衣服已经破了,索性丢弃。
虚子墨趴在床上重重喘着气:“孤耀石在场,不能显露武功,要救他只能做肉垫。啊!你轻点。”
慕容凌的手顿了顿,然后将衣衫彻底打开,用温热的布巾轻轻擦去虚子墨伤口边缘的血迹。
“而且,现在还可以让你伺候我,总比不理我好。”虚子墨这话说得慕容凌又气又想笑,于是,在虚子墨的伤口重重一压。
“啊!你想谋杀我啊!”虚子墨痛喊,慕容凌不冷不热地说道:“谁叫某人不老实,我若是来不及医你,你岂不是死定了?”
“我可是为了你!”虚子墨见慕容凌拿来绷带,起身坐起。
慕容凌冷冷地瞥了虚子墨一眼,便开始给虚子墨缠绕绷带,挨近虚子墨的身体,双手环过他的后背,两人此刻靠得很近。从慕容凌身上隐隐传来的清香,让虚子墨忘记了疼痛。
那近在眼前的人,那就在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