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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少,小凌醒了。”霍炎高兴地扶起慕容凌。
风少…慕容凌看向一边,果然与记忆中的那个男子一样,一身黑色的斗篷,始终看不到他的相貌。
易风侧脸,慕容凌只看到帽檐下一片黑洞洞,接着,便从那黑暗的深处传来清冷的声音“既然醒了就该好好反省。”
“风少,你也太严厉了吧。”霍炎有点生气,“小凌已经做得很好了。”
慕容凌记得,印象中易风不喜近人。
“哼。”易风抖了抖斗篷,一股劲风扫过床幔,幔帐飘落之后,已不见易风的身影。
“哎,脾气还是这么坏,小凌,别理那个人。”霍炎将药碗端到慕容凌的面前,“快喝吧,对了,先把脸拿下来。”
“脸?”慕容凌疑惑,霍炎已经俯下身,指尖顺着慕容凌的发迹轻轻摸索,然后,他找到了切合点,“嘶啦”一声将一张人皮扯了下来。
刺痛让慕容凌当即痛呼:“啊!痛!”
“小凌,你怎么了?也会喊痛?”霍炎拿着一张人皮面具有趣地看着慕容凌,这慕容凌平日冷冷淡淡,惜字如金,今天脸上倒有了丰富的表情。
霍炎有一双异常闪亮的大眼睛,那明亮的黑珍珠嵌在他的脸上,让人一见难忘,多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更别说他的五官还带着一种特殊的亲和力。
记忆告诉慕容凌霍炎性格随和,于是,她便对霍炎已经有了几分好感,抚着被扯痛的脸,眼中带出了几分埋怨:“饭呢?我饿了。”
“嘿!霍炎笑了起来,这一笑,黑眸生辉,散发着一种春日阳光的温暖,“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睡了一天一夜,人都不一样了,比以前更有生气。”
慕容凌淡笑不语,怕越说漏洞越多。
霍炎将人皮面具甩在了慕容凌的被子上:“我去让人给你备饭,药别忘记喝。”
“嗯。”慕容凌点头,从霍炎手中接过药碗,视线落到那张人皮面具上,它的嘴角,还挂着血丝。
人皮面具。慕容凌拿起面具,冰凉如雪,似要在手中融化,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心生好奇,慕容凌便下床来到梳妆台。望入铜镜,里面是那张在梦中所见的脸,明眸皓齿,清丽出尘。
“哎…”慕容凌叹了口气,回忆渐渐涌起,原来自己在影宫是小五妹,竟也是个主子,而刺杀东王的任务不可怠慢,这才派她前往。
不由得,慕容凌想起了影宫宫主,也就是大当家:云龙,大家称呼他为云少或是龙少。此人行为神秘,即使在影宫五年,慕容凌也只见过他两次面,并且,此人戴着一个黑白对分的奇怪面具,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慕容凌一愕,自从来到这里,总与四神兽有关,是巧合?还是有着什么玄机?隐隐觉得在影宫,似乎能找到回家的线索。
慕容凌虽不明白自己如何来到这个世界,昏迷中看到的琉璃铃铛,奇怪的法阵,还有那个苍老的声音都模糊不清,但是那个琉璃吊坠,却是异常清晰,慕容凌怀疑自己的穿越与那吊坠有着密切的关系。
“凌主子,饭来了。”是小蝶,慕容凌的丫鬟。
慕容凌已经完全拥有了那个慕容凌的记忆,只是不全,慕容凌记得她在离开时,曾说过“来不及”三个字,莫不是时间来不及,才未将所有的记忆留下。而那些记忆似乎就是慕容凌入影宫之前的一些记忆,例如那个美如仙境的山谷。
小蝶小心地扶慕容凌回床,有点生气“主子身体还没好,怎么随便下床,着凉了怎么办?”
慕容凌听话地点头,在尚未适应原先那个慕容凌的生活之前,慕容凌决定保持缄默,以免露出破绽。这里的人都正邪不明,小心为人才能保命。
当小蝶给慕容凌搬来浴桶时,慕容凌将自己完全沉入那温热的水中,一束阳光从天窗打入,落在浴桶上,微小的尘埃浮游在阳光里,落入平静的水中。
慕容凌长长的发丝在水中漂浮,和那些五彩的花瓣交错在一起。她久久地沉在水中,久得小蝶急唤“主子,主子!”慕容凌才猛地从水中冒出来,长发甩起的水帘在阳光下晶晶闪亮。
她伏在浴桶边,急切地喘息,那喘息渐渐变成了咳嗽,然后“哇”一声,如同呛出一般,慕容凌嚎啕大哭。将所有的苦闷、恐慌、寂寞和无助痛痛快快地宣泄在泪水中。
那哭声穿透了房间,让经过院子的霍炎和易风停下了脚步。
“小凌怎么哭这么大声?”霍炎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免担忧,他从未见慕容凌哭过。
易风黑色的斗篷扬了扬“哎,任务搞砸了。”
“也是,小凌从未失败过,这次究竟为什么?”
“多半是日久生情了,下不去手。”
“风少,这话我可不爱听。小凌是你带来的,你应该最了解她,她从不会感情用事。”霍炎唇角一扬,抬手搭在易风的右肩,调侃道,“小凌难道学你?”
易风黑色的斗篷下依然清清冷冷,如同那斗篷下装的不是人,而是个魂。
“喵~~”忽地,黑猫多多从他的斗篷里蹿出,跃到了霍炎的面前,霍炎一惊,立刻放开易风“风少,我开玩笑呢,你不是要去龙少那儿?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哼。”斗篷轻扬,易风的身影只是一晃,如同鬼魅。
霍炎长长松了口气,举目仰望天空中的朗日,阳光刺眼,但却是霍炎的最爱,他喜欢看太阳,那或是温暖的,或是灼热的阳光暴晒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会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霍炎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是为某事高兴。他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中颤动,跳跃,闪闪发亮。
在一阵喧闹的音乐声中,慕容凌被吵醒。她茫然起身,套上衣衫,披上一件白色披风,将一头披散的长发随意用发巾自额前包起,在发下打了个结。
这几日每晚都会听见那欢快的音乐声,很热闹,不过却很吵。
慕容凌忍不住推门而出,她想起来了,影宫就深藏在神仙居酒楼的后面,确切地说,神仙居就是影宫的一部分。
也是闷了许久,躺了许久,慕容凌的脚步情不自禁地循声而去。
影宫除了神仙居,还有艳楼。当然,外界并不知道这酒楼和青楼都是影宫所开,更不知道影宫的存在。
或许正因为如此,当初才没有安排慕容凌直接做艳楼的姑娘,是怕万一失败,暴露了影宫。
通往酒楼的道路是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那条弯弯曲曲的石子甬道在竹林里曲折迷离,如是有意深藏这酒楼的秘密。
茂密的竹林,涵盖广袤,有如一片人工湖的大小,月光洒在这片竹林上,风过便掀起一阵又一阵银色的波浪。树叶在拍打中飘落,飞舞在慕容凌的身边。竹林之风抚起了慕容凌的长发和那件略显单薄的白色披风,让她的身形更加清瘦。
深幽晦涩的竹林,遮住了满天的星月,慕容凌眼前的甬路也被那飘落的竹叶覆盖,入眼全是直耸天际的翠竹,此处真是犹如迷宫了。
凭借记忆,慕容凌寻路往前,渐渐有橘黄的光线射入竹林,慕容凌欣喜地微笑,那曲乐之声变得越发的清晰。
当离开竹林的时候,慕容凌的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大型的人工湖将那酒楼与身后的那片竹林隔离,两者之间只有一座紧贴水面的木质廊桥相连,桥面如同浮在水面之上,宛如一阵风,就会将它吹走。
桥的对面灯光闪闪,人影迷离,曲乐之声不断,欢笑之声更是迭起。而身后就是那片寂静的竹林,风过时,沙沙轻响。
慕容凌如同置身闹与静之间,踏出一步便是红尘,退后一步便是空境。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奇妙,如同梦境。
好奇促使慕容凌抬脚走上了廊桥,紧贴着水面的廊桥带着水迹,若是雨水丰富的季节,这座廊桥会被湖水没入,人就如走在湖面之上。
潮湿的廊桥似乎鲜有人行。慕容凌轻拾衣裙缓步向前,她就像初次离开仙界的仙女,对外界的事物充满着好奇,但又带着小心。
她走了几步,停下,抬眸遥望酒楼。
明月照楼,琉璃飞檐,层层凌光。偶有飞鸟掠过,消失在廊檐下。慕容凌发觉自己的视力,比之前好上许多。也对,她是近视眼,但在这里却不是。她可以说有着一双视力极好的眼睛。
正因这极好的眼力,让慕容凌看到在酒楼一间包间的窗口站着一人,那人似乎也正在看她,两人遥遥相望,却因距离太远,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
慕容凌隐约觉得那人是个男子,她想,自己是不是不该出来,记忆中,这身体的主人从未以真面目视人,除了影宫里的那几位伙伴。
忽地,酒楼上那轮大若银盘的明月之中,陡然出现一人,黑色的斗篷一如夜间的鬼魅,慕容凌的视线又被这斗篷吸引而去,银月黑影,邪气凌然。那黑影的肩头赫赫然出现一条扭曲摇摆的小蛇,不,那不是蛇,而是猫尾。
只是眨眼之间,黑影和猫便消失在明月之中,酒楼的上方因为他们的消失,而再次变得单调。
“风少…”慕容凌轻喃,那就是易风吧,这些人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此时此刻,慕容凌一如处于梦幻之中,这个梦对于慕容凌来说,好长。
“你怎么出来了!”焦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慕容凌慢慢回首,廊桥内,月光斜射而入,只照出了来人的下半身,他腰间的算盘闪闪发光。
算盘…慕容凌下意识轻喊“雨少?”
“快回去,还穿得那么少,要是着凉了又要给你买药,这些不要钱啊?”来人走上前,月光更多地洒在了他的身上,照出了他的侧脸,一张清爽的脸,秀美的五官,却合成了一张类似明星的帅气的脸,晶亮的眼睛里时时滑过精锐的光芒。
是玄辰雨,慕容凌的大脑这么告诉她,那个负责影宫一切开支的幕后人,那个整天拿着算盘劈劈啪啪对着她抱怨的四哥。
回忆不断涌现,却都是这个男人跟在她的身后说她哪里哪里又超支了,哪里哪里又浪费了,?嗦如唐僧。
“噗哧!”慕容凌不觉笑了,而对方又开始唠叨了“还笑,你知不知道那药很伤身,你还没恢复,就到处乱跑,你忘记规矩了,不易容就出来,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这个样子被那些客人看见,还以为是艳楼新来的姑娘。
回去回去,我正忙着呢,别给我添乱了。”
慕容凌歪了歪脑袋,依旧笑着,这影宫确实有趣,酒楼还带着青楼。
“还笑。走走走。”玄辰雨说着就上前转过慕容凌的身体,推着她向前。不知不觉,慕容凌再次望向那个窗口,此时那里已窗户紧闭,透出的灯光里映出晃动的人影。可是,慕容凌觉得,在那扇窗户之后,有一双眼睛,还在注视着她。
自那晚之后,玄辰雨对她下了禁足令,霍炎得知她离开影宫时,也是吃了一惊,责备她不够小心。慕容凌只得在房间继续休息,熟悉这具身体,感觉体内源源不断的那种叫内力的东西。
第4章 入宫护玉妃
几日后,慕容凌走出了房门,站在阳光下呼吸着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慕容凌终于彻底从混沌中走出,此刻的她已经脱胎换骨,她理顺了那个女人留下的所有记忆,融合了自己的知识,二者和谐地共处于她的脑中。
“主子,要不要剑?”小蝶今天一身粉红的裙衫,站在桃红下,分外妖娆。
原来,现在是春天。
慕容凌与小蝶则正好相反,是一身翠绿的裙衫,精神气爽,神采飞扬。她对着阳光扬起了笑,那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