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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微惊“皇后,冷宫简陋,怎能委屈皇后的凤体?”
皇后面露愠色“胡说什么呢,我们姐妹一场,本宫至今也不信那些流言,妹妹且放心,改日本宫再跟皇上说说,让妹妹早日离开这个冷宫。”
“不…”玉妃还想说话,却被郭可懿拉着往屋内走去。
这一切,慕容凌居高临下看得清晰,她扬起了眉,一脸的不解,看似皇后与玉妃的关系挺好,似乎还有更多的东西易风并没告诉她。也对,她的任务只是保护,用不着知道那么多东西。
宫人们也纷纷挤进了这个平日无人的冷宫,从他们不安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冷宫那个诅咒的忌惮。
慕容凌从树的另一端跃离,宫人们都低着头,这倒是方便了慕容凌,她明目张胆地从这些宫人们的头顶飞过,不发出半点声响,然后落在了屋宅和墙体之间的狭缝里,站在窗边,轻轻移开窗棱,一条缝隙足以看清内部的一切。
此刻玉妃正给郭可懿倒上了一杯清茶,郭可懿接下便拉玉妃一起坐下“妹妹最近可还好?”
玉妃淡笑点头,郭可懿放心地松了口气,目光落在玉妃已经开始隆起的小腹,不禁感慨“皇上自登基以来,只有妹妹怀上了龙种,妹妹可要好好保护。”
“皇后…”玉妃握住皇后的双手,似是百感交集,一丝同情从她眼底划过,忽地,她说道,“皇后做这孩儿的娘亲可好?”
郭可懿惊喜,被玉妃握着的双手竟是颤抖起来,玉妃露出了鼓励的微笑,将皇后的双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看,他也在高兴。”
竟是有什么极大地触动了皇后的心,她双眼泛出了泪光,再次紧紧握住玉妃的手“妹妹…”
玉妃感慨地叹了一声“记得娘亲生我的时候,便因难产而死,所以玉妃怕…”
“呸呸呸!”郭可懿微怒,“妹妹竟说些不吉利的话。”
玉妃淡笑“这孩子若是跟了皇后,将来也有指望。”话中似有话,让郭可懿也神情变得凝重“放心吧,本宫定会待他视如己出。”
就像是一场交易,让慕容凌看后大为不解,何以玉妃要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皇后?是胁迫?还是另有隐情?那又是谁要害玉妃?还有一个清妃,会是她吗?
慕容凌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对玉妃,对皇后,对那一桩又一桩的自杀,知之甚少,这种感觉,让慕容凌有种被欺瞒的感觉,或许这些都不在她的职责之内,她也不应该如此八卦,可是,她难道就该如此被动地去应对将会发生在玉妃身上的一切危险?
亡羊补牢,不是慕容凌的性格,她要化被动为主动。
“清妃娘娘到―”
慕容凌一怔,今日这冷宫当真是热闹,清妃也来了。莫不是因为芙蓉之死,才让这些皇后、妃子相继前来?是来试探,还是来嘲讽?
那条现在站满人的小路上,又走来一行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她婀娜多姿,衣裙随她摇摆的腰肢而轻摆,几分娇媚,几分妖娆,精致的五官如同一个漂亮的搪瓷娃娃。
清妃入屋先是对皇后一礼,起身的时候,突然干呕出声:“呕!”这一声干呕,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玉妃匆匆上前,扶住清妃“姐姐怎么了?”清妃艳丽一笑,拂开玉妃的手“没事,只是吃坏了。”说完看向皇后郭可懿,郭可懿和颜悦色,但神情却不如与玉妃一起来得自然,她轻柔道“妹妹既是身体不适,就该多多休息。”
清妃似是没有听见郭可懿的话,而是环顾屋内的简陋陈设,啧啧叹息:“这岂是人住的?”清妃撇了撇嘴角,“其实不过是死个宫女,皇上也未免太严厉了。”
“清妃,现在死的不是一个宫女了。”郭可懿说得不轻不重,声音里立时透出了皇后的威严。说罢,似是有意地盯着清妃的脸。
清妃扬起唇角与郭可懿的视线短暂接触后,看向玉妃,浅笑“妹妹也该注意身体,你肚子里可有孩子呐。”清妃纤长的食指伸向玉妃的小腹,尖尖的指甲落在玉妃白色的衣衫上,“很快就不会寂寞了。”随即,清妃娇笑不止。
清妃的话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皇后郭可懿脸色微变,揪紧衣摆,十指深深陷入裙衫。屋外的宫人一阵阵抽气。谁都明白清妃这话的含义,最近有传言,清妃也害喜,只是还没有御医确诊。
玉妃微笑祝贺:“真是恭喜姐姐了。”
“哪里哪里。”清妃似是觉得寒冷,用手抚摸自己的手臂,随她而来的小宫女立刻给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衣,清妃对着郭可懿一个欠身“清妃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郭可懿的脸泛着青,清妃起身再次扫了一眼冷宫,轻蔑的目光里含笑“这里啊,阴气还真是重,清妃劝皇后娘娘也是少来的好。”轻慢的姿态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慕容凌躲在暗处,看到了整个过程,她越来越不解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玉妃、清妃和皇后,怎么只有三个女人,关系却是微妙且复杂。
皇后郭可懿在寒暄几句后,便也起身离开。
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了那条羊肠小道,整件事情如同一出华丽的、居心叵测的舞台剧。
冷宫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阳光下,蝴蝶在花丛中嬉戏,玉妃久久站立在院中,凝望上方天空。从慕容凌的角度看过去,玉妃纤弱的身影正好嵌入院子的拱门之中,出尘脱俗的气质,带着几分幽怨,形成了一幅萧索的画卷。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凌忍不住上前,玉妃幽幽转身,眼中是迷茫的反问。慕容凌只得补充“为什么你要把孩子过继给皇后?”
玉妃拧了拧眉,张了张唇,似是难以出口。踌躇之余,玉妃轻叹一口气“因为皇后无法生育。”
皇后无法生育!一句话,将慕容凌怔得呆若木鸡。若是皇后无法生育,那下午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正因为皇后无法生育,那清妃才会如此嚣张。如果清妃怀孕,就会威胁皇后的宝座。关于皇后和清妃的背景,慕容凌还是略有所闻。
皇后郭可懿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亦是三朝元老。而清妃林清璇的父亲,是大将军,虽然现在已经不握兵权,但也是三朝元老。
郭可懿和林清璇,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而玉妃,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作为一个美女被送入皇宫,以礼物的形式献给皇帝孤空镜。
皇后为了保住后位,就需要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玉妃所怀的孩子。慕容凌水眸闪烁,暗道莫不是皇后才是委托人?
慕容凌在腹诽之时,玉妃已经再次步入花圃,阵阵花香随风飘扬,吸入慕容凌的心肺,那淡淡的花香,让慕容凌沉迷,似是在何处闻过,却是已经记不起来。
是夜,皇宫里变得忙忙碌碌,慕容凌提着菜篮疑惑地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夜色陡降,一排路灯瞬即亮起。
冷宫里,清清冷冷,遥远的空中却传来幽幽的丝竹之声。
“今天怎么了?”慕容凌问,玉妃望向空中那轮圆月“是十五,皇上又在摆月宴了。”当说到皇上二字时,慕容凌发现玉妃的神情温柔似水,透着女儿家的娇羞。
皇上,这两个字对慕容凌来说,很遥远,但她隐约觉得,那个人,或许就是皇上。
就在这时,一道笛音混在那些丝竹中从远处而来,那笛声极其微弱,一般人乃至习武之人都无法察觉,只有内力达到一定阶段,方能捕捉。
慕容凌凝望天空,玉妃顺着慕容凌的目光望去,空中是一轮圆月。
“小凌,怎么了?”
慕容凌收回目光,神情沉静如水:“我去去就来,你要小心,不要吃任何人送来的东西。”
玉妃点点头,薄唇紧抿。
慕容凌提气跃起,飞入空中,在飞檐上轻点,便融入那银月之中。
目送慕容凌离去,玉妃匆匆收拾了一下院中的东西,左右看了看,疾步回房,紧闭房门。
月色深沉,郊外树林鸦雀无声,风声过处,只有树叶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慕容凌落在了一片小湖边,她有点兴奋,初次施展轻功让她既惊又喜,于是,在她落地的时候,她因为兴奋而喘息不已,就像第一次坐过山车,让她难忘。
“看来你真的退步了。”黑影飘落,带来那熟悉的、清清冷冷的声音,“只不过这么点距离,你就喘成这样。”
慕容凌只是淡淡瞥了易风一眼,便道“我要知道关于这个玉紫尘的一切。”
慕容凌此话一出,易风转过身,斗篷的尾摆划出了一个圈:“哼,我唤你来是为了提醒你做事小心,你却来命令我做事了。”
“怎么,二哥,不可以?”慕容凌双手抱胸,挑起了一边的柳叶眉,面对易风,慕容凌总是忍不住跟他抬杠。
易风也双手抱胸,似乎不甘示弱,腰间的斗篷扬了扬,多多跃到了地上,后爪挠耳,神情颇是不屑。
一旁的小湖在月下波光粼粼,银白的光晕在两人身上荡漾。
慕容凌见易风不答,神情转为严肃“这是正事,我有预感,还会死人,我想查这件事。”
“哦?”易风声音带疑,“一个杀人的人也会关心起别人的死因?”
慕容凌轻笑“那是因为以前的任务是杀人,而这次是保护。”
“为了那个玉妃?小凌,你几时也爱管闲事了?”易风趋步上前,用自己庞大的黑影笼罩着身形娇小的慕容凌。
慕容凌望入那片漆黑的斗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管闲事。”慕容凌撇开脸,双目灼灼,“即使玉妃,也是我怀疑的对象,一切相关人员都是疑犯,甚至是尸体本身。”
易风身体一怔,夜风扬起了他黑色深沉的斗篷,他退后了一步,让原先被自己遮挡住的月光重新洒落在慕容凌的身上,给她整个人带出了一丝正义和神圣。
月光下,慕容凌神情转柔,淡然微笑,转回脸,黑眸中映出圆月,闪闪发亮:“而且,这是件好玩的事,二哥你不觉得吗?”
寂静的风中,是易风轻不可闻的呼吸,良久,他点点头:“你最好跟一个人打个招呼,如果那个人同意你的行为,你的调查才会被允许。”
慕容凌抬眸“谁?”
“那个你在石林遇到的人。”易风沉声,少有的正经。
慕容凌双目微睁,转而沉思“原来他真的是…”
“嘘…”易风从斗篷里伸出手,苍白的手指按上慕容凌的唇,“有些话,不必说出口。”骨感的手指在月光下晶亮透明,语气暖昧,今日的易风多了一分不正经。
慕容雪抽了抽眉角,拍开了易风的手“知道了,慢着,你怎么知道我在石林遇到他?”
良久,易风没有说话,似乎有意吊慕容凌的胃口,终于,他说道“多多告诉我的,你信不信?”
慕容凌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甩出一句话“没其他废话,我走了。”
“走好,不送。”易风的斗篷在风中扬了扬,带出他似是感叹的轻语,“小凌,你与之前不同。”
慕容凌顿足,转身含笑“哪里不同?”
黑色的斗篷里一片沉寂,月光渐渐西斜,易风扬脸看了看月色“都这个时候了,改日再聚。”说罢,便起身而行,黑色斗篷在空中撑开,犹如黑色羽翼。
“只是想走在你的前头…”易风这句话传来之时,人已在百米之外。慕容凌无语摇头,这是易风的怪脾气,不喜欢别人走在他之前。
夜寒露重,这次相聚后,慕容凌并未立刻投入调查中,因为她还要见一个人,从这个人手上讨得口谕,那调查方可进行。这个人,就是当今的圣上:孤空镜。
回宫的时候,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