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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飒在爱妻杀人似的眼光下出面,“宫庄主,犬子若说了不中听的话,还望见谅,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是啊!”上官鹂羽还想亡羊补牢。
“不管有没有苦衷,静儿我都要带走!”宫围城坚决的表示,“静儿,跟爹回笑傲山庄,爹会好好补偿你这些年受的苦。”
她泪眼汪汪的钉在漠不关心的黑天耀身上,盼望他开口留住自己。
见她毫无行动,宫围城只好上一刖牵住她的小手,“静儿,我们走。”
“耀耀!”她带着哭音喊道。
他仍是无动于衷,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路上慢走。”
“告辞了。”宫围城向黑夜飒点头示意,然后将哭喊不停的静儿往外拖。
静儿凄声的大叫,“我不要走……耀耀……救我……耀耀……”
“静儿,你要保重!姨有时间会去看你的。”上官鹂羽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仆倒在相公怀中。“呜……她还是走了……。”
黑夜飒只有温一一一口安抚她。
她越想越气,指着长子就僻哩啪啦的破口大骂,“都是你这小子的错!你就这么讨厌静儿吗?”
“羽儿,够了!你没看见儿子的手吗?”他叹道。
手?上官鹂羽随意一瞄,待她瞥见正滴着鲜血的右手,表情一呆,“耀儿,你怎么流血了?”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有再大的气,也都暂且抛到一边。她抓起他的手摊开来看,掌心里头是几块瓷器碎片。“你没事把杯子捏碎干什么?”
“我没事,这点小伤包扎一下就好了。”黑天耀怔仲的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手心,丝毫不感觉到痛楚,可是回荡在耳际的叫喊,却萦绕在心中,久久不去。
“少主,静儿又写信来了。”雨殛像得到头奖似的赶来通报。
在练武场上聚精会神习剑的黑天耀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几个多变诡谲的剑式在场上划开,蛟龙般变幻莫测的身手,伴着凌厉的剑气,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唰唰唰……使完一套剑法,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收起泛着冷光的长剑。
就连身为剑术一局手的雨殛看了都赞叹不已。黑家的男人各个都是武术奇才,尤其擅长剑法。“少主的剑法更见精湛了。”
“有事?”口气清冷无波。
雨殛深瞅他一眼,总觉得静儿离开的这三年来,少主的话少了、脸上的笑容更像是冰冻起来,成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剑法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恐怕连江湖上的顶尖剑客都不是他的对手。
“呃上是静儿写来的信。”说着,便将信件递上。
黑天耀看它的眼神彷佛那有毒,犹豫了几秒,才伸手接过。
“对了口属下差点忘了。雨殛又回头转达两句,“夫人请你到偏厅去一下,有要事商量。”
他没有回应,只是专注的拆信,然后摊开纸张——
静儿想念耀耀依然是这六个字,就跟前面数十封信同样的内容,可是每次都能撼动他的心弦,让他几乎要冲动的上笑傲山庄看看她。
这三年来,思念是如此的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灵魂,但他却只能压抑再压抑。因为他给不起她要的束西,相见只不过徒增感伤,不如不见。
将信件揣进怀中,最靠近心脏的部位,就好像把两人的心意紧紧贴在一块。
“爹、娘。”来到偏厅,黑天耀的话仍是少得可怜。
上官鹂羽瞅了儿子半天,“相公,我觉得你儿子跟你年轻时一样,像个活死人似的,不言不笑,让人看了就浑身不舒服,整个家被他搞得冷冰冰的,一点生气也没有我都怕再住下去会生出病来。”
“羽儿,我们找耀儿来是有重要的事商量,不是听你抱怨的。”黑夜飒提醒说。
她丢了一记白眼过去,“说说也不行?”
黑夜飒自知辩不过她,将注意力又放回儿子身上。“耀儿,我和你娘刚收到白昙以魑魅魍魉的名义送来的信,信上说尉家小姐今年已是十六,希望我们尽快选个黄道吉日,为你们两人完婚。”
“那个老太婆急个什么劲?难道怕我们反悔吗?”上官鹂羽忍不住叨念。
黑夜飒黑眸一瞠,“羽儿!”
上官鹂羽撇嘴,“不说就不说。”
“这事爹娘做主就好!孩儿没有意见。”黑天耀表情空泛的说。
黑夜飒心中轻叹,“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和你娘决定了。”
“耀儿,如果你不愿意,娘给你靠,看那个老太婆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冥王居可不怕她!”
上官鹂羽憋不住扬言挺他。
他眼中掠过一抹挣扎!“多谢娘的好意,孩儿没有不愿意。”
“真的没有?”
“羽儿,事已至此,你说这些做什么?”黑夜飒哪会不晓得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感觉到好笑。“也许我们这个未来儿媳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
上官鹂羽冷嗤,“我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只有静儿,其它人都不够资格。”
“你呀!”她斜眼睨着他,耍赖的说:“我怎么样?”“算了。”黑夜飒怕了她了。
第七章
此刻的笑傲山庄因为身为皇帝宠妃的宫芷莆难得一次出宫,特地回家省亲。为了款待这名贵客,四处可见比平时更为精心豪华的摆设,大厨也大展身手,做出不输给皇宫的御膳,显得异常热闹。
山庄里突然多出许多人,对于独来独往惯了的静儿来说,并没有多大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老爱缠着她。
“静儿,我刚刚让人去买了纸鸢回来,我们到后院去玩好不好?”讨好巴结的开朗嗓音跟一前跟后,“如果你不喜欢这个,那我们玩点别的,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命人去买回来,静儿……”
她鼓了鼓嫩颊,“我讨厌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不要这么说嘛!静儿,等等我。”季沐然——也就是镇南王世子!跟在后头,穷追不舍。从小到大,有谁不把他捧在手心上,对他唯命是从,无论大官、小官,或者平民百姓,见了他都要赶紧拍马屁,因为,他不但是未来镇南王的继承人,更是当今皇帝最喜爱的小表弟。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人何其多,直到跟着贵妃表嫂来到笑傲山庄,让他遇到宫家的五小姐,才首次踢到铁板。
“走开!”静儿气嘟着嘴赶人。
季沐然可是越挫越勇!“静儿,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好脸色看呢?我哪里让你讨厌了一”
“我全都讨厌。”因为他不是她的耀耀。
他不死心,“静儿,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会让你喜欢我。”
“你这个讨厌鬼,走开!”静儿可不管他是什么世子,讨厌就是讨厌,没必要因为他的身分就勉强自己去接受。
“静儿……”
“走开,”
一端的穿廊上,仪态优美的锦衣贵妇笑看着这幕你追我跑。
“看来世子喜欢上我们静儿了,在京城里,有多少人向镇南王作媒,都给世子回绝了,想不到世子跟我们家有缘。”
站在她身旁的女子冷眼旁观,眉宇间的妒意清晰可见。
“大姊,你还真当以为世子是真心喜欢的吗?说不定等他知道她曾遇过什么事,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因为得知身为贵妃的大姊专程回家探望亲人,已经嫁出门的宫芷鹃也赶回来叙叙旧。
宫芷莆微蹙着柳眉,“鹃妹,你不该对静儿再抱持有任何成见,再怎么说,她也是爹的亲骨肉,是我们的小妹妹。”
“我才不承认—”她冷哼。
“都已经为人妻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任性?”
她眼光含妒,“因为她不配!为什么世子会看上她,她有什么好?”
“鹃妹!你不该这么说。难道你已经后悔嫁给妹夫了吗?”
“我是后悔了!早知道他没有野心,只甘愿做个小小的地方官,说什么我也不会选他的。大姊,你知道我多羡慕你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宫芷莆涩涩一哂,“鹃妹,你真以为能成为皇上的嫔妃就是幸福吗?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宠,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如何取悦星上,因为我们这些女人都不晓得皇上的宠爱何时会停止?何时会有另一个女人取代我们?这样的日子看似风光!其实压力很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也许,我不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不,我宁愿自己是大姊。”她绝不甘于寂寞和平凡。
“静儿,你在哪里?快出来。”
季沐然找遍了山庄里的每个角落,还指挥带来的侍卫和仆役一块找。
宫围城含笑的走来,“世子又在找静儿了?”
“是啊!刚刚还看见她,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速度快得吓人。
他眼底有着为人父的宠溺。“静儿要是存心想躲,只怕谁也找不到,除非她自己想出来!否则世子有得找了。”
季沐然忽然将话题带开,“宫庄主,静儿应该还未婚配吧?”
“呃,的确是还没有。”宫围城据实以告。
“那么请你把静儿许配给我,等这趟回京后,我会即刻禀明父王,请他上门提亲。”他也不拖泥带水,单刀直入的说。他错愕的瞪着眼前身分尊贵的年轻男子,“世子要娶小女?”
没错。”能够和皇亲国戚攀上关系,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季沐然等着他感激涕零的拍他马屁。
“世子喜欢小女哪一点?”宫围城却平静的反问。
季沐然怔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嗯,她很真,不像且一他人那么虚伪,只会说出好听话来哄我。”
“就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这样还不够吗?我已经受够那些人的谄媚逢迎。静儿不会对我说谎,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说讨厌,对我来说可是很难能可贵。”
他的话让宫围城露出骄傲的笑意,“静儿确实就如世子所说,是个纯真的孩子,也许是从小的遭遇和别人不同吧里因此,才能从她身上找到平常人所缺少的优点。可是,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让我同意把她许配给世子。”
“本世子可是未来的镇南王,只要嫁给我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为什么不愿意?”季沐然头一次求婚便遭拒,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愤怒的质问。
宫围城惶恐的一揖,“还请世子恕罪,静儿自小受过太多的苦,身为她爹,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这样才会幸福。”
“你放心,我会让静儿喜欢本世子的!”他有把握的说。
见过世子。”宫芷鹃不怀好意的曲膝见礼。
季沐然打量着这名容貌美艳的少妇,“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贵妃表嫂的妹妹。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而且和静儿有关上她说。
他眼睛一亮,“怎么说?”
宫芷鹃朝他迈前了两步,眼神闪烁,故作神秘的挑拨,“其实,我们静儿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才会一味的拒绝世子的感情。”
那个男人是谁?”季沐然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谁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所以,静儿只能单恋他。世子若想赢得她的心,就得用点手段才行。”
他愣了一下,“手段?”
“没错。世子这几天应该也注意到了,不管世子怎么穷追猛打,她根本无动于衷,就连个好脸色也不曾给过,再这样下去,世子是没希望娶到她。”
季沐然虽然城府不够深,却也不是傻瓜,可以让人耍着玩。“你为什么要帮我?本世子曾经听说过你和静儿的关系不是很好,从来没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这时突然说要帮我,恐怕是居心叵测。”
“说居心叵测太严重了。我是不喜欢静儿,就因为这样,我才希望她尽早离开笑傲山庄,就因为有她在,我爹永远忘不了她的亲娘,也只会注意到她,而冷落了我娘!为了我娘,我不得不这么做。”
听她的解释颇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宫芷鹃笑得好虚伪。“今晚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