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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的人家,也敢碰她的宝贝孙子,活腻歪了!
“薛霸,想必你已经知道你儿子干的好事了吧?”叶老太问,听不出什么情绪。
薛霸暗自抹了把汗,心里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叶老太太,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干出了这种事,你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紧张的观察叶老太的神色。
叶老太眉头一皱,她最讨厌这些虚的,欠债就得还钱,杀人就得偿命,打了她的孙子就得十倍奉还。
“我也不跟你绕弯了。首先,我要你带着儿子亲自跟我家叶川道歉,要他原谅了才行。然后,你亲自动手,让你那混蛋儿子也尝尝被人打的滋味,我会亲自监督。最后,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薛霸心想,这老太太倒是个爽快人,做事情雷厉风行的,自己只有应承的份儿。他陪着笑脸说:“老太太说的是,我一定照做。另外,我薛霸为表示诚意,无偿为叶家提供一年的猪肉。”
心尖儿肉疼——为那一年的猪肉。
叶老太满意的看他一眼,仍是一副高傲的姿态,“当爹的比儿子识相。”
就在这时,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跑了进来,大呼小叫的说:“薛查他爹,不好啦,薛查被打了,现在人在医馆里呢!”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这里正商量怎么处置那个混蛋呢,混蛋就被打了,是谁这么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啊?
那人又说:“是新来的黎夫子打的,叶川和许多同学都参与了。”
黎夫子是谁?几个大人面面相觑,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胡村长站出来解释说:“这黎夫子啊,本名黎修,是我们县太爷的公子,前两天才来我们村任教。”一提起黎修,他表示相当头疼。
什么?县太爷的儿子?薛霸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晕了过去。
胡村长手忙脚乱的命人将他抬到了医馆。
于是,薛家父子在医馆了待了一夜……
**
叶老太一回家,见叶川兄妹俩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一个烧火,一个炒菜,表现得相当默契。从那神采飞扬分外满足的眼神里,叶老太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她也不拆穿,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子旁,喝着容姑泡好的茶,打量的眼神在叶川兄妹俩身上来来回回穿梭。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虽然各有各的心思。
饭毕,叶老太说:“叶蓁,下午你带着阿川去你王伯家看看,顺便把去年欠的租子收上来。”
容姑微微诧异,这种事不是一直让叶家旁系子孙叶强一手操办的吗?怎么老太太突然让叶蓁去了?
叶蓁也有些奇怪,但是既然奶奶吩咐了,她就一定会做好。“放心吧,奶奶,我会办好的。”叶蓁信誓旦旦的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叶老太能让她插手家里经济方面的事情,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就冲这份信任,叶蓁也会全力以赴。
叶老太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先回房去休息一下,下午再去不迟。”
叶蓁和叶川喜滋滋的进了屋。
容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出自己的疑虑,“夫人是想把家业交给叶蓁打理?是不是早了点?”
叶老太叹了口气,一直以来都很坚强的脸上浮现了几分无力感,脸上的皱纹仿佛又陷进去几分,“阿容啊,你跟我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越来越力不从心。我想趁着我还有口气,把这两孩子的将来打算好,这样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顿了顿,又说:“叶蓁也不小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阿川他爹都会走路了。这孩子聪明能干,把这个家和阿川交给她,我放心。”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叶老太心里还有一层担心,就是叶强这孩子虽然喊叶老太一声舅奶奶,但终究不是亲的,中间难免有一层隔膜。现在叶家的经济大权掌握在叶老太手里,那小子不敢胡来,万一哪天有个什么意外,难保他不变心。
容姑还是有些担心,“听说王伯家这两年收成不好,他自己又卧病在床,这租子怕是很难收上来。”
叶老太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她就是要借这件棘手的事锻炼锻炼叶蓁。那点租子她倒不是很急,关键是让叶蓁对叶家的家业尽快上手才是正事。
她站起身,拍了拍容姑的肩膀,说:“放心吧,我相信那孩子,不会让我失望。”然后转身进屋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缘来不浅
下午,阳光正好,透着一丝慵懒的气息。村民们在地里又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劳作。
王伯家住在西川村后山山脚下,两间破烂的茅草屋,一排长短粗细不均的木桩围成一个简略的栅栏。年过六旬的王伯夫妇膝下没有子女,老两口相依为命,靠租着叶家一亩贫田为生,日子过得非常清贫。
去年,因为干旱,西川村的收成普遍不好,村民们叫苦不迭。叶家也适时减了一部分租子。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有些贫困户交不上租子。王伯家就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叶蓁和叶川经常到后山玩耍,跟住在山脚下的王伯自然也渐渐熟稔起来。两人很喜欢逗王伯家那只大黄狗壮壮,隔三差五的带些剩饭菜过来给它吃,顺道帮着老两口干点活。王伯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爱意浓浓。
跟平常一样,叶蓁带了一包中午的剩饭给壮壮,然后和叶川一起围着它玩了几圈。
此时王伯正在院里里晒去年的苞米,看着兄妹俩跟狗玩得欢,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王大娘在厨房里给两个孩子张罗着吃的,两个大小适中的番薯,是特地留给他们的。
玩了一会,叶蓁走过来帮王伯晒苞米,拿着有点变色的苞米问:“王伯,这苞米是不是要坏了?”
王伯有些心疼的说:“去年没卖出去,就堆在了家里,有点发霉了。趁着现在天气好,拿出来晒晒,想着也许还能有用。”
叶蓁沉默了,王伯家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吃饭都成问题了,哪里还有钱交租?
几次三番想要把来意告诉王伯,可是又不落忍的原封不动吞了回去。默默的晒着苞米,微微有些出神。
王伯这丫头平日里叽叽喳喳惯了,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一股脑儿往外冒,今天这样沉默,肯定是碰上难题了,而且这难题不一般。
他转头看看正跟壮壮玩得欢的叶川,心里一转,也就明白了。
这丫头受了叶老太的指派,来收租的。丫头心好,开不了口。
叶家这点事,王伯知道,也知道叶老太的真实用意。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他们都老了……
这时,王大娘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番薯从厨房走出来,笑眯眯的给叶蓁和叶川一人塞了一个。
叶川没心没肺的,抱着就啃,结果烫的直跳脚,惹得大伙哈哈大笑。一下子,院子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叶蓁抱着番薯,眼里一热,泪水儿直打转,这是王伯他们省下来的口粮啊!
王伯伸出枯树一般的粗糙手掌示意她快吃,然后说:“丫头,王伯知道你今天过来的目的。你也不必为难,回去跟叶老太说再宽限两天,我把柴火卖了钱,就把租子交上。”
叶蓁顺着王伯的目光看向院子角落里那两摞柴火,鼻头微酸,王伯一把年纪了还上山砍柴,多危险啊!顿了两秒,她自告奋勇的说:“王伯,我帮你拿去卖吧。”
王伯犹豫了一下,说:“这不好吧,挺重的,你搬不动。”
叶蓁笑着指着已经狼吞虎咽干掉一个番薯的叶川说:“没事,有我哥呢!是吧,哥?”
叶川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乍一听到妹妹喊自己,咧嘴点了点头,那傻劲又把王伯夫妇逗笑了。
——
过后,叶蓁带着叶川去后山上玩了。
春天山上的杜鹃花开的正好,红艳艳的这里一片那里一撮,煞是好看。叶蓁边走边采,很快手里就攥了一大把。再看叶川,他是边走边吃,嘴里塞的都是。山上的杜鹃花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
玩了一通,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家了,太阳正好下山,天际如火烧云般绚丽的晚霞正一点一点褪去。
笑着,闹着,两人一路上玩得不亦乐乎。叶川调皮,一边跟叶蓁说话,倒着走路,结果跟后面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撞到了一起。
哎呀!叶川一个踉跄,朝后倒去,好死不死的压在了那个醉汉身上。
叶蓁吓得捂住了眼睛,被哥哥这么魁梧的身躯压在身下,肯定不好受吧。她都替他疼。耳朵里传来那人的痛苦闷哼声,叶蓁赶紧把哥哥拉起来,担忧的看着仰躺在地上的人。
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黎修黎大夫子。他刚从村长家喝了酒回来,喝得有点高,摇摇晃晃的往家走,没想到……
叶蓁也在下一秒看清地上人的相貌,认出了黎修。犹豫着要不要先把人扶起来。转念一想,黎修白天修理薛查的强悍样子在眼前浮现,怕他追究起来自己和哥哥两人肯定打不过他,于是叶蓁打消了扶他起来的念头。
闻着他身上滔天的酒气,叶蓁皱了皱眉,暗自庆幸,立即拉着还在哼哼唧唧的叶川逃之夭夭。
一口气跑回了家里,叶老太看着两个孩子神色异常,问怎么了。
叶川委屈巴巴的说:“回来的路上跌了一跤,疼……”
拖长了的带着撒娇声音加磨破了点皮的手掌心轻而易举赚取了老太太的怜惜。
叶蓁乖乖立在一旁,渐渐掩藏起眼里的心虚,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那个变态夫子有没有受伤。虽然她不待见黎夫子,可是她也不想他受伤。
要是黎修知道自己在女神心中是这番模样,不知道作何感想。
黎修被撞后,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最后还是路过的好心人将他扶起背到了医馆。
经过一番诊治,大夫宣布,黎大夫子的腰华丽丽的扭了!
向来睚眦必报的黎公子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找出肇事逃逸的的罪魁祸首,然后打得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蓁没来由的眼皮一跳,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喷嚏。
——
第二日,叶川获得叶老太恩准,可以再休一天假,开心的差点没把房梁给掀了。叶蓁把帮王伯卖柴火的事说了,叶老太同意,并嘱咐他俩一切小心。
叶蓁和叶川带着柴火挨家挨户上门推销,结果可想而知,压根没有人家需要柴火。
柴火这种东西在农村里事有价无市的,一般人不会奢侈的连柴火都要花钱买。
兄妹俩垂头丧气的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在路上走着。原来劲头十足的推销叫卖渐渐变得有气无力。
走到一户人家的时候,叶川累得把两捆柴火扔在地上,嘴里不满的抗议:“累死了,不干了,回家回家。”
之前他已经撂过一次挑子了,叶蓁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现在她自己都没精神了,也就由着他叫唤。
叶川这一撒泼般的叫唤把屋子里静养的黎修叫了出来。
“谁啊?敢到老子家门前撒欢?活腻歪了吧!”冲冲的声音从你们传来。
叶蓁一抬头就看见黎修歪着个身子撑着腰部一脸不满的开门走出来。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暗叫不好,立即过去拉着叶川逃走。
可是有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已经揪住叶川的前襟,把他拉到了跟前,恶狠狠的说:“就是你小子在我门前嚷嚷,想死就说一声,黎大爷我成全你!”
叶蓁被这口气这架势吓得腿软,赶紧上前拉住黎修的手臂,道:“夫子夫子,是我们啊,你不认得我们啦?”
黎修看了眼手臂上青葱一样柔弱无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