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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空里,犹如一盏探照灯,不过这光亮是不会像探照灯一样移动的。
张耀将头贴在冰块上,用一只眼睛观察冰宫里的动静,虽然缝隙很小,张耀所看到的范围并不大,但他看到了一张冰椅,这冰椅晶莹剔透,散发着夺目的柔光,就像是水晶所制成一样,当看这冰椅的质感和光泽,张耀就知道这是多闻天王的王椅,但这都不令他感到兴奋,他所兴奋的是,这冰椅上空空如也!“难道多闻天王他并不在他的宫殿里?”张耀心里这样想着,但他仍旧不敢太大意,如果真如阿姬所说的那样,八部众联手,都无法抵抗多闻天王的进攻,就这样冒然闯进冰宫里,下场可想而知。但万幸的是,直到张耀那张贴在冰块上的左脸被冻得麻木,他仍就没有听到冰宫殿里传来一丝动静,那怕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间。
“没有人!”张耀说着,将头抬了起来,同时左脸上传来一阵剧烈的撕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幸好他及时止住叫声,左手一摸左脸,心下微微一凉,再一看,冰块上粘着一块打火机大小的皮,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贴在冰块上的时间过长,将冰块表面融化,冰水就浸到了他的脸,直到他脸上的温度降低,这些冰水才又凝结成冰,将他的左脸皮牢牢粘在冰面上,他猛地一抬头,将左脸的一层皮撕了下来,
左脸并不是很疼痛,只是撕开的那一会儿,张耀感觉的意外大于疼痛吧,因为他整张脸都已经麻木了。阿姬吃吃的笑着,但目光时全是关切的神色,由于条件不允许,阿姬只能冰凉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左脸伤口处。张耀的双眼和阿姬那心疼的目光相接,心头涌上一阵暖意,暗道:“若阿姬她不是雷帝的人,那该多好啊!”
“咱们进里面去!”张耀用手往下指指,低声对阿姬道。
阿姬的表情极为惊讶,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张耀做事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两人轻轻从十余丈高的冰宫顶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时,就地一个打滚,两人的飞身术谈不上炉火纯青,但以这样的高度跳下,想要不发出一点声音,那也是很不可能。不过张耀艺高胆大,料定了多闻天王并没有在冰宫里,所以只发出这么一点细小的声音,他也不会太意。
果然,正如张耀所料,诺大一个冰宫殿里,悄然无声,虽然灯光通明,两人倚着冰墙边悄悄摸进冰宫里,却没有看到一人,整个大殿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如水晶灯一般的冰灯从大殿顶上垂下,在灯光之下,那冰做的珠子发出璀璨的光华,大殿之上,正是张耀所看到的那张极其名贵的冰椅,两旁的冰壁上,雕刻着一些壁画,细看之下,左右两旁冰壁的壁画全然不一,张耀不由地被这两幅壁画所吸引,虽然身处险境,但他还是想仔细的一看究竟。
由于冰壁有壁画十分大,张耀只得走到右边冰壁前,才能将整幅壁画尽收眼里,阿姬站在张耀身旁,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壁,低声道:“这是‘巴约挂毯’!”
“巴约挂毯?”张耀不解地问道。
“嗯!这幅冰雕的壁画,原本并不是画,而是一张挂毯,只不过这冰雕的壁画,是按百分之百的比例所雕,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当真难得。这画面真实记录着1066年英国历史上一场著名战役——‘黑斯廷斯战役’,这幅有七十米长,半米宽,现存六十二米。共六百二十三个人物、五十五只狗,二百零二匹战马,四十九棵树,四十一艘船,约两千个拉丁文字,超过五百只鸟和龙等不知名生物。此文物饱受英法历史战役之苦,多次辗转英法,最近两次是拿破仑从巴约把它拿到法国大教堂,二战后英国从德国拿回。”
张耀吃惊地对阿姬道:“阿姬,你居然知道这壁画的来历,当真了不起,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阿姬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又没问过我?”顿了顿,接着道:“这‘巴约挂毯’其实有这么一段故事:一零六六年一月,英王‘忏悔者’爱德华驾崩。爱德华没有子女,所以许多王族的人都认为自己有权继承王位,其中有一位就是国王的表弟——诺曼底的圣母院里,供后人瞻仰。而这‘巴约挂毯’也被喻为‘欧洲的清明上河图’!”
阿姬一口气说完,张耀听了不住地吐舌头,叹道:“那个哈罗德既然已经表示不反对威廉继承英王,那他就不应该自己当英王,这不是出尔反尔么?最后导致了一场战争,唉,还闹了个身败名裂!若我是哈罗德,既然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无论怎样,都不应该食言,何况他和威廉还是好朋友!”
阿姬点点头,道:“这权势的诱惑,我们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是哈罗德,以你的人格,你肯定不会自立为王,我相信你做得到,但你毕竟不是哈罗德,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张耀摇头道:“很多人在权势的诱惑下,都变成了魔鬼!”顿了顿,道:“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反而让我想到了二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虽然他是我二哥,但我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另外一面,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阿姬姑娘,你猜我现在想什么?”
阿姬抿嘴一笑,道:“还能想什么?你不就是在想,这多闻天王将这‘巴约挂毯’雕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意?”
张耀吃惊地望着笑意嫣然的阿姬,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这时确实在想,这多闻天王为什么要雕刻这“巴约挂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波南帕克壁画
张耀怔怔地盯着“巴约挂毯”,思索了半天,仍是无法猜到多闻天王在这冰壁之上,按百分之百的比例雕刻出“巴约挂毯”到底有什么用意?也许这只是一般的装饰,但张耀还是觉得这“巴约挂毯”的意义不在于此!
“你知道这壁画含义?”阿姬兴奋地问道,“这壁画我也觉得挺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叫什么!”
阿姬奇道:“消失?雕刻在石壁上的画也会消失?”
“嗯!”张耀点头道,“听说这壁画公诸于世不久,这幅举世震惊的壁画便从石壁上消失了,到现在仍是一个不解之谜。看——”张耀伸出右手,指着壁画道:“波南帕克壁画描绘了一个社会生活中最为触目惊心的场景:国王和贵族在审判和屠杀俘虏,画面的最下一列是举着枪矛和各种族徽、图腾等前来观看,庆祝这场充满血腥的审判的本邦人,中间一列是那些命在旦息正待处决的俘虏,壁画最上层站着一批威风凛凛的人世间物,即小邦之王和贵阳市族头领。”
阿姬边看边点头,道:“这壁画本就充满了血腥,现在被雕刻在冰壁上,更是栩栩如生,不过血腥之味却已大减,虽是如此,但我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波南帕克城邦,只是玛雅的一个三流小邦。波南帕克画庙三个厅堂的壁画互相呼应:左厅表现盛典的准备,以放松和期待的情调为主;中厅画出征服敌人的激烈场面,强调着生死巨变、悲欢离合的人生主题;右厅表现庆典大功告成,更在热烈欢快之中显出庄严隆重。内容非常丰富但并不零乱,而且三个厅堂中都出现同一个人物——国王。这样高超的写实手法在古代艺术中不能不令人叹服。”张耀说到这里,皱眉道:“这两幅旷古奇画被雕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含义呢?又或者只是多闻天王他自己喜欢这样的装饰?”说罢,轻松地笑了几声,自语道:“可能是我太多虑了,如果美妙的壁画,就是换作是我,我也会将它们雕刻在冰壁上的!啊——差点儿忘记了,咱们只顾在这里看壁画,却忘记了来这里目的,小雪还在冰宫外等着我们回去呢,这里天寒地冻,小雪可能撑不了多久!”
阿姬一惊,道:“是啊,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整个大殿空荡荡的,我们怎么寻找阿岩?而且,我似乎也没感觉到阿岩那祥和的斗气!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强劲的冻气似乎就在附近!”
“多闻天王?”张耀脱口而出,心中一凛,环顾四周,这宽敞的大殿内,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大急,道:“快,先出宫殿,我感到了多闻天王的强大的冻气!”
“哈哈哈——既然来了,那又何必这么快便离开?”门口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中虽然察觉不到丝毫的敌意,但那浑厚无比的斗气和令人丧失战意的冻气却越来越近。
“我们被他发现了!”阿姬低声说了一句,同时,大殿那厚厚的冰门随之被打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吹了进来,随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健美的身影,在灯光的辉映下,一个银白色头发,身穿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战衣的男子出现在门口,随后,厚重的冰门被关上了。门一关上,寒风也不再吹了进来,但张耀和阿姬却感受到了比寒风还要冰冷的强大斗气。多闻天王怀中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面色苍白,甚至有些微微发青,一动也不动,张耀和阿姬向他怀中的女子望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失声道:“小雪——”
多闻天王怀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小雪,此时,小雪她双目微闭,嘴唇发紫,已经失去了知觉,张耀“刷”的一下,抽出了修罗刀,对多闻天王道:“你将小雪她怎么了?把她放下来!”多闻天王看了张耀一眼,便自顾向前走来,那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张耀大怒,修罗刀散发出狰狞的火焰,向多闻天刺去,他这一刺,避开了小雪的要害,而且他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小雪在多闻天王手里,可就命悬一线了。多闻天王看都没看张耀,身后雪白的披风一挡,紧接着一道寒气不知从哪里激射而出,张耀挥刀自挡,虽然没有受伤,但被寒气逼得连退数步,这才站定身子,待要再挥刀而上时,胸口气血翻涌,斗气无法提了上来,一股冰冷的刺痛感从左手传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结成了冰砣,心下大惊:这多闻天王果然如阿姬所说,实在强大的可怕。阿姬怀抱魔琴,并没有像张耀那样莽撞,冷冷地注视着多闻天王,她深知多闻天王的实力,冒然进攻,只会是羊入虎口。
令张耀阿姬更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多闻天王将小雪放在大殿里那张华丽的冰椅上,淡淡地道:“这女子本来就身受重伤,你们还将她一个人留在冰宫之外,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此时,她已经成了一个冰人了!”说着,右手缓缓抬起,放在距离小雪头顶约数寸的地方,手掌和小雪头顶之间,无数闪着寒光的冰的结晶出现了,张耀一时间愣在那里,只听小雪“嘤”的一声,幽幽醒转过来,多闻天王这才转过身,对张耀道:“我的斗气只能救醒她,但不能为她驱除体内的寒气,还是你来罢!”
张耀微一迟疑,他知道若是多闻天王和他动手,绝对不会使出第二招,便可以将自己解决了,心里缓了一缓,走上前去,他也不担心多闻天王会偷袭他,以多闻天王的实力,用不着这样做。张耀右手抵在了小雪的胸前,炎魔的炙热之斗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后,顺着右臂,缓缓进入了小雪的体内,不多时,小雪的脸上微微有些汗珠冒了出来,冻得苍白的俏脸,也渐渐恢复了少许血色。
终于,小雪呼出了体内最后一口寒气,张耀这才停止输送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