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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骄傲的‘孔雀公主’,我可不敢高攀!我的红颜在哪里,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南宫琰说着又吞下一口酒,道:“引壶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有酒盈樽,人生足矣!”
“那我猜想你的红颜必是天下少有,世间罕见!”灵儿说着也饮下一口。
“灵丫头,你真这样觉得,你也认为我的红颜必是这世上的绝色极佳女子吗?”南宫琰兴奋地凑到灵儿跟前问道。
“呃······你想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会喜欢上你的女子在这世间恐怕找不到几个,故而才是‘天下少有’!哈哈······”灵儿不留痕迹地将了他一军。
南宫琰此时醉意已浓,只得道:“你这个小——”
“我这个小丫头片子,对不对?”南宫琰打一个酒嗝的功夫,这话便让灵儿抢过来说了。
“对!”南宫琰指着眼前的柱子答道。说罢才发觉自己
每次和灵儿口角交锋,都是自己败下阵来以这句话结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灵丫头,你又赢了!我喝酒!”仰头一倒,才发现酒已喝光。
灵儿隔空将自己的扔过来道:“我的给你!”
南宫琰乜斜着眼睛起身来接,一个趔趄,险险接住,说道:“好险,好险!”举坛凌空向口中倒去,身体却晃晃悠悠不受控制,酒液洒了满身。
灵儿见此笑道:“你醉了!”说着便蜷缩在亭中石板上睡去了,嘴中犹自嘟嘟囔囔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醉解千愁······”
南宫琰笑道:“我没醉······你才醉了······”竟也支持不住,扔下酒坛,抱着柱子酣睡起来。
夜空明朗,月淡风清,那只放倒的酒坛中琼浆蜿蜒而出,漫山的酒香醉倒了花木虫鸟,一切仿佛进入了香梦涵虚。
、第三十三回 醋意涔涔唇枪舌剑 香疤点点凌兄汐妹
次日,日上三竿时候,灵儿醒来,窗外暖洋洋的煦光透过银红的霞影纱帐洒下来,灵儿微一愣神,才记起这是南安王府的风荷斋,早已不是蓝府中自己的汩玥轩了。她一阵神伤,接着揉一揉胀疼的太阳穴,叫了一声:“晴姐姐!”
林晚晴随即端着盥洗物件进来,笑道:“灵儿,你昨晚去哪儿,竟喝的那样醉?”
灵儿一边用细盐漱口,一边回想起昨晚和南宫琰喝酒的情形,不禁微微笑了笑;忽而又想起什么,问道:“晴姐姐,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你呀,还好意思问,是小王爷抱你回来的!”林晚晴笑道。
“是他?怎么会······”灵儿惊讶,那昨晚的事他岂不是都晓得了。
“可不就是他,你回来时嘴里还一直嚷着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真真是人事不知了!”林晚晴笑道。
两人正说着,南宫瑾已走进屋来,林晚晴笑道:“小王爷来了,不信,你问问他!”说完十分知趣儿地端着东西出去了。灵儿看见他,心中又羞又气,便起身到窗前,低下头,只管弄衣带。
南宫瑾见她一副软怯娇羞、欲言又止的情态,不禁心神一荡,却又故意问道:“跑到那样僻远的地方喝酒,可是喝得尽兴了?”
灵儿一听这话半是嘲讽半是醋意,便气涌心头,脱口而出道:“当然尽兴!怎么,只兴你陪什么‘齐小姐’‘燕小姐’说笑喝酒,就不许我喝酒吗?”
南宫瑾听这话的意思,倒是为昨日齐飞燕的事而责备他了,而他对那齐飞燕并无情意之说,不管别人怎么想,灵儿应该是了解他、相信他的,却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又想到昨夜亭中她与南宫琰两人大醉的那一幕,心内也不禁醋意大发,冷笑道:“我昨晚是被父亲叫去见齐督户的,比不得你们夜深人静,花前月下,把酒言欢!”
灵儿被他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心想你和那齐小姐不清不楚,人尽皆知,倒反过来寻我的不是,我们清清白白,只是喝酒而已,你也不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便也冷笑道:“哼,你也用不着拿这样的话来激我,我知道,人家是千金小姐,是我无知无觉挡了你的好姻缘,好前程!那好,我现在就离了你,从此再无关联!”灵儿说着就要收拾衣物离开。
其实南宫瑾刚才的话一出口,便知说重了,正自后悔,又见灵儿生气要走,忙上来拦住道:“灵儿,是我把话说重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走,你原谅我,好不好?”
灵儿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哭道:“你也不用这样,我走了,大家都好眼不见为净!”
“什么‘眼不见为净’?灵儿,你难
道不知道,从始至终我的心中都只有你一个人!”南宫瑾把她的双手裹在怀中说道。
灵儿哭泣着,挣扎着,说不出一句话。
南宫瑾拥她入怀,说道:“灵儿,我向你保证,不论何时何地,我要的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灵儿在他怀中大哭起来,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头的阴霾源源不断随着泪水倾倒出来。
自此两人感情更加深厚不提,且说凌辰熙与和硕特兄妹到塞外,见到巴图和白梓逸,将灵儿的事告知他们,凌辰熙便拿出那两枚玉牌,问道:“巴图老爷,这玉牌您到底怎么得来的?还请您详细告诉我!”
巴图一见那两枚玉牌,眼中一惊,匆匆走到凌辰熙跟前,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又翻过他的耳朵,当他看到那一颗米粒大小的香疤时,突然冲门帐跪倒在地,热泪滚滚呼道:“腾格尔在上,恩公,我终于替你找到公子了!”
众人皆不知怎么回事,只有凌辰熙问道:“巴图老爷,难道我真的是东平王的遗孤?”
“辰熙,你说什么?”白梓逸震惊。
凌辰熙遂将当日牢中遇见江城一事的经过说了出来,诺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扑到巴图身边问道:“阿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将这玉牌给我?”
这时,巴图缓过神来,将诺敏和凌辰熙拉到身边,说道:“你们两个的的确确是东平王东方明禹的一双儿女,也就是那个江城口中的龙凤双生子。你们真正的名字应该是东方凌和东方汐!”
众人一阵愕然,巴图幽幽说道:“当年,高丽进犯乌兰,乌兰王向中原求助,皇帝派来威镇将军,也就是后来的东平王东方明禹,助乌兰御敌。那夜,高丽军队突袭,进了我的毡帐,大肆抢夺杀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威镇将军率兵而来,救下了我一家老小。自此之后,我便和恩公成为了异国之友。后来中原与乌兰大军所向披靡,联合击退了高丽敌军。”
“正是如此,中原史书对此事亦有记载,曰:威镇将军骁勇善战,豪迈不羁。天元三年,率军三万,破高丽敌之八万,解乌兰之围。战罢,于城楼高唱: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白梓逸说道。
“不错,”巴图接着说道,“威镇将军屡建奇功,颇得中原皇帝器重,没多久,便被封为东平王,赐王府于东都。后来,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因为西宁王府的事,东平王被卸了兵权,做了一个空头王爷,一直到你们出生那年。出事那晚,我正好于王府做客。危难之际,东平王拿起玉檀香在你们右耳后各点上一个香疤,便交到我和一个心腹侍卫手中,让我们带你们先走。可
是慌乱之中,我与那侍卫走散了,情急之下,只好先带着诺敏回到塞外。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我还可以见到你们兄妹团聚,真是腾格尔保佑啊······”巴图此时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那东平王府到底是为什么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之灾?”凌辰熙迫不及待问道。
、第三十四回 巴图帐悲世事蜩塘 丽仙殿叹宫闱糜烂
“我这些年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据说好像有人向皇上告密;说当年西宁王府的‘藏头诗案’和‘龙袍案’是东平王设计陷害的,但是又不知怎么牵扯到太后,所以皇上便暗中派杀手将东平王一家斩尽杀绝。至于这些消息准确与否,我也不敢肯定。但东平王行事光明磊落,一直视西宁王如同亲父,定不会去设计陷害西宁王,这件事背后必有奸人暗中操控!”巴图答道。
“皇城中曾经一度盛传,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就训练了一批暗人,他们直接听命于皇上,专替皇上解决有不臣之心的官员。可是从来也没有人见过这些暗人,所以久而久之,朝廷官员都当这是皇上威吓他们的一个计策。刚才听巴图安达此言,莫非是真的有这样一批人?”白梓逸分析道。
巴图沉思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猜想,皇上必是把这些人安插在侍卫奴才之中,才未引起注意。”
凌辰熙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一环套一环,似网一般,无穷无尽,而他则被困于这网之中,找不到出口;但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就要一查到底,遂说道:“巴图老爷、然翁先生,我要再去一趟皇都,查清此事,我决不能让我的家人白白冤死!”
“可是······我······”诺敏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如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身世变化,她从小在草原长大,她的家扎根在乌兰,然而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樯橹湮灭间,她失了家,没了父母,背负了血海深仇。
“诺敏,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你有危险!”凌辰熙说道。
“是啊,诺敏,公子是这世上你唯一的至亲了,你死去的爹娘,他们也是至真至善之人啊!”巴图说道。
诺敏含泪喊道:“阿爹,大哥!······”
“辰熙,我和你一起去皇都,这件事恐怕会牵扯很广。”白梓逸道。
凌辰熙点头答应,又对巴图说道:“巴图老爷,诺敏就拜托了。”
三日之后,大雾,凌辰熙和白梓逸至皇都。
“辰熙,你准备如何做?”白梓逸问道。
“然翁先生,如果真有那批暗人的存在,那么皇上的御书房或寝宫必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想夜探皇宫。”凌辰熙说道。
“好小子,早知你有此意,宫中的地图已经给你弄来了!”白梓逸说着从衣袖内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凌辰熙。凌辰熙自是十分感激。
这晚,两人听得更楼敲了叁更,便换上青色的夜行衣,到了宫墙外。冬夜风寒,天
高月黑,正是夜行人出没的良好时机。凌辰熙足尖点地,正想跃上墙头,白梓逸忽然把他扯住,打了一个手势,一蹲身,捡起两块石头,丢入护城的御河,“卜通”两声,声响虽然不大,已惊动了暗伏在城上的轮值卫士,只见四条人影,飞下城墙,直奔御河桥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白梓逸和凌辰熙肪身掠起,飞上城墙,就如换班一般。
白梓逸年轻时为赏宫中收藏的《万壑松风图》、《秋山问道图》、《千里江山图》等名画,曾多次夜进皇宫,所以早把宫中地图研究清楚,带着凌辰熙,绕过了泰和、忠和、纪和叁大殿,进入内廷,两人轻功都是上上之选,等到那几个轮值卫士折回头时,他们已到了御书房外侧的小花园了。
皇宫占地极广,真说得上是殿宇连云,鱼鳞栉比,绵亘不绝。凌辰熙和白梓逸伏在暗陬之处,忽见园脚侧门开处,有两个侍卫一前一后出来,一个道:“今夜你不在丽仙殿当值,却在这里瞎逛什么?”
另一个道:“刘总管来了,丽妃娘娘把人都支出来了。”
“哪个刘总管?”
“还有哪个刘总管,就是南安王府的刘总管啊。”
那个侍卫会心一笑,说道:“那你今晚可得闲了,走,咱们吃酒赌钱去!”说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