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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感慨唏嘘,真没想到王虎剩这家伙还有这道行,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解放猛灌一瓶酒,一抹嘴,道:“狗哥,今天咱高兴,就跟你说些平时闷在屁眼里打算一辈子不吭声的掏心窝的话,我跟着道上一个个敬称作小爷的表哥跑了五六个省份,跟我们打交道的就没一个厚道货,什么样的险事恶人没见识过,干我们这一行,必然是一个人下去取东西,一个人守在上面,做这活的绝对要知根知底的搭档,否则要图财害命容易的很,等东西吊上来,把面上的土浇下去回填,活埋了,东西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别说是朋友,就是亲兄弟看到价值几十万的宝贝也干得出这种缺德事,我跟着表哥,对,表哥是看不起我,不喜欢我喊他表哥,可跟着他刨了几十个坟,哪一次不是他亲自下去,让我在上面吊东西?他这是把命都交给我了啊!你说他瞧不起我损我几句骂我几句踢我几脚,算什么?!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信王!”
陈二狗沉默,也一口气干光一瓶酒,脑海中那个打定主意要一辈子梳着中分汉奸头的猥琐男人,似乎永远背着那只尿素化肥袋,穿着那双假冒得很拙劣的破旧耐克鞋,露出一口抽烟过多的黄牙,笑眯眯对你说:“我乃王虎剩大将军。”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41章 做鸭
面红耳赤的王解放醉醺醺,啃着大葱,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一只脚抬在椅子上,很有东北爷们的豪放姿态,喝光了一整箱啤酒,陈二狗特地出门买了瓶北京二锅头回来,兴许是王解放一口气喝掉小半瓶的缘故,白天保守谨慎的他红着一张关公脸放开了嗓子道:“做我们这行,被咒生儿子没屁眼是常有的事情,是在挖人祖坟啊,还有比这更缺德遭天谴的事情吗?谁第一次做都怕,可一想到大的青铜器立器一件一万,玉器大件五六千,小饰件一件都得二百,都是一叠叠的钱啊,一个个都疯了,都他妈不要命了。我没小爷那胸襟气魄,他分文不取,全让给我们这帮人,他求个心安,我们不行,为了钱会分赃不均,会内讧会拿铲子削人脑袋,我们只求这辈子荣华富贵,小爷看得到来世是做人还是做畜生,我知道他在看我们这群小卒子的大笑话。说出来你也许会笑,咱那一大帮到最后天不怕地不怕神鬼不怕的亡命之徒,三天两头就怕小爷不骂个几句,小爷骂了,比喝上半斤烧刀子都来得舒坦。后来因为那次风波大伙都散了,大家各奔东西,该死的都死了,该遭报应的也都遭了罪,真过上好日子的没几个,我算好的,因为出事前小爷有照应着,总算留了条贱命苟活到今天,有些时候躺在汤臣一品别墅里的豪华大床上,玩弄着那两个骚货的白嫩身子,我都惦记着小爷的好,能给他做牛做马,不丢脸。”
“一铲子下去拉出土来,带沙的,八成清代墓,石灰的,则是明代,带五花夯土的是战国墓。北京那边用柏木棺材多,很多都没烂,有些地儿则都是青砖。撞上大砖头的准是大买卖,指不定王爷妃子就睡在里头,唉,不说这个,用小爷的话说这行就是扯蛋。”
“狗哥,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其实人与人藏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一样不分贵贱,只是投胎的地方不能选错,小爷就是投错了胎,他要是生在城市,怎么说也比如今住在汤臣一品的一些个杂碎强。”
那一晚王解放断断续续唠叨了很多,到后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扯些什么,这个平时几百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似乎想要一口气把一辈的话都说光,所幸那天生意也出奇的差,等王虎剩叼着根烟从酒吧回来,饭馆也没顾客光临,否则陈二狗真不敢让这个刨了几十座坟的家伙畅所欲言。
但这一席话,让陈二狗对这位王虎剩亲戚了解个大概,不敢说彻底,毕竟才半天,但这个为了一句话便敢从北方跑到上海睡母女花的汉子值得交往,虽然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但做朋友绝对没问题,那晚陈二狗让烂醉如泥的王解放睡他的地铺,自己则拿了本残破不堪的大块头《宏观经济学》蹲路灯下翻到清晨,等王解放起床去阿梅饭馆打工,这才回去睡觉,睡到中午,囫囵吃了个午饭,便一路摸索加问路寻找到小夭的公寓,有两件事情,一来想借一整套大学基础教科书,二来则想询问小夭的真实名字,连人家的床都爬上去了,却还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陈二狗一想起这事就滲得慌,不踏实,虽然本名一直没人肯用,二狗这称呼如影随形地从张家寨带到了大上海,不过名字里带个狗字不意味着做人可以太狗。
找到了小区,却不知道几十栋楼房中哪一栋才是小夭所在的公寓,只好蹲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结果从中午等到傍晚,手里那份《南方周末》翻来覆去足足一字一句阅读了三遍,终于把刚从学校上完课回来的小夭给等到,把受宠若惊的小夭给给感动得稀里哗啦,搂着陈二狗大庭广众之下差点便上演了出十八禁画面,小夭带着陈二狗来到小区公园,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整张小脸满是不含半点杂质的雀跃,道:“想我了?”
陈二狗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假正经,道:“想跟你借些大学教材,上海大学多,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考上大学,因为这个整个村子没少戳我脊梁骨,这件事情娘没从说过我什么,可她心里总有遗憾,我想自考,拿个证给她瞧一瞧,这恐怕是我娶媳妇之外最能让她开心的事情了,她身子不好,我也不想在上海浑噩糊涂厮混日子。”
起先小夭嘟着嘴巴有些不乐意,可听到后面便很乖巧地点头道:“张兮兮就有一套,保证每本书一页都没翻过,崭新到可以当新书卖,你拿去就是了,她虽然说话难听了点,但人不小气,成了朋友就更好说话了。”
本来给小夭轻摇着秋千的陈二狗突然一把从背后抱住这妮子,闻着她身上香喷喷的味道,这股淡雅清香在陈二狗鼻子中无疑要比熟女雁子那种浓郁香味来得更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他横空出世以一种蛮横姿势闯入她世界的缘故,小夭穿着打扮越来越清纯,本来微卷的头发也特地花了七百多块拉成直发,剪了一个很淑女的发型,漂亮高跟鞋换成了白色帆布鞋,清凉短裙换成了牛仔裤,对细节有一种偏执追求的陈二狗自然清晰察觉到这种变化,但他没说什么,嘴上说不出腻人的话语,但不意味着心里不感动,轻轻抱着她,道:“小夭,你真名叫什么?”
“就是小夭啊。”
小夭轻轻摇晃着小脑袋,摩挲陈二狗那微微带有胡渣的消瘦苍白脸庞,动作亲昵而可爱,笑道:“我姓沐名小夭,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二狗,事先声明,你可别把我跟酒吧其她女孩子一同看待,我父母都是光荣的人民教师,爷爷外公都是,我也是货真价实的良家女孩,可不能欺负我。要不是想自费去丹麦,我才不会去酒吧赚钱。”
陈二狗嗯了一声,双手便很符合他特色地不老实起来,几天没碰这小妮子,陈二狗那颗骚动的心堵得慌,现在一接触到这具铁定让张家寨农民垂涎三尺的美妙身子,他下半身便很争气地有了本能反应,只是他暂时还没打算让下半身支配脑子,道:“明天你先带着我去你们学校做个旁听生,试试看,如果效果不错就坚持听下去。”
小夭柔声道:“我们学校不行,师资力量跟不上,你如果真要旁听还得去大学城,上海大学很多,像复旦和上海交通大学都是全国名牌,接下来同济大学、华东师范、上海财经、华东政法这类都是很不错的,你明天先去我们学校感受一下大学氛围,这个星期我上网帮你把上海好大学的强势专业以及时间安排都列出一个表单,这样你可以事半功倍,你怎么聪明,自学肯定能成材,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能考上复旦呢。”
陈二狗摇头道:“复旦不去奢望,争取考个211工程重点高校名单上的大学,你英语怎么样?我最差的就是英语,基础很差,口语就更惨绝人寰了,根本不堪入耳。”
小夭眨巴着眼睛嘿嘿道:“我也就一个英语能拿得出手,高考127分,除了英语其它学科都不能见人,因为小时候总想着环游世界,所以学英语很卖力。”
陈二狗没说话,小夭却歪着脑袋冒出一句,“二狗,等你去了复旦或者交通那些名校,一不留神被你碰见啥校花院花或者班花什么的路边花朵,你可千万务必一定必须不能采,听到没?就算那些个漂亮花朵对你以身相许,你也得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滴明白?”
陈二狗笑着点点头,道:“人家躲我还来不及,你以为她们都像这么傻乎乎啊。”
小夭不置可否,小脸挂着孩子气的得意洋洋,仿佛陈二狗就是她心目中顶珍贵稀罕的宝贝,巴不得别人不识货。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老话可没有白说的,现如今陈二狗就挺饱暖的,然后搂着一个身子都已经属于他的小美人儿那么久,接下来会做什么勾当不言而喻,小夭在电梯中就差点被这头牲口全身揩油了个彻底,小夭手小脸通红慌脚乱地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时间管张兮兮那位格格是否在公寓,两个人便不浪费一秒钟地顺势滚到了床上,小夭的衣物很快就飘落一地,让人感慨陈二狗脱女人衣服的天赋跟解剖畜生一样令人叹为观止。
不知道陈二狗这厮是无师自通还是从王虎剩和张胜利这两头畜生那里讨到了真经,竟然玩起了前奏和调情,骨子里刻意压抑的野性弥补了手法上的生涩,让本来实战经验就同样稀少的小夭感受到一种与第一晚截然不同的快感,第一次的陈二狗是类似压迫性的征服,小夭只能被动接受,但今天不一样,两具身体如胶似漆,陈二狗从不否认他对女人的胸部很有欲望,下半身在辛勤劳作的时候他总喜欢不顾小夭的羞涩去仔细把玩欣赏她的双峰。
清纯到让人觉得三十岁之前怎么看都是处女的小夭在床上其实有点小妩媚的,这事情也跟陈二狗的调情差不多都属于无师自通的范畴,陈二狗一看到那双干净到让寻常男人惊艳的漂亮眸子,下半身就有无穷的动力,就只想做一头老黄牛,尽情开垦身下这块最动人的良田。
这一次因为是白天,几乎小夭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没有被他放过,这座宝藏让陈二狗在巅峰过后半个钟头还在慢慢探索,羞得小夭用枕头盖住小脑袋,而陈二狗时不时冒出几乎粗俗不堪却别有深意的情色糙话更是让她娇嫩小脸能滴水出来。
等心满意足的陈二狗套了条短裤下床,小夭已经筋疲力尽,红扑扑的小脸,沾满春意的眸子,洁白玉润的胴体,差点让瞥了眼后的陈二狗雄风再起,重新提枪上阵,要不是小夭赶紧用被单裹住,指不定就又得被肆意轻薄一次。
出去喝水的陈二狗见到了正捧着薯片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的张兮兮,这个一脸精致妖媚妆容的女人转过头,望着他,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