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辆被奥迪咬住车尾率先遭殃的雷克萨斯走出一个踉跄的平头纹身男人,看样子伤得不算太重,看到这一幕,刚点燃叼在嘴上的一根烟掉在地上,本来就满眼冒火的眼睛充满血丝,一拳砸在车窗上。吼道:“他妈地**你乔六少祖宗十八代!让我来跟这种神经病玩命,回头我把乔八指的坟都给刨了!”
“疯子,疯子……”
陆地巡洋舰内的某个男人彻底崩溃了,一身血迹,泪流满脸,重复唠叨着一个词语。
陈二狗当然没疯,他越身临险境。就越清醒,只不过他是个不习惯把后背留给畜生的山里人,来到大城市后,碰上了哪怕赵家公子那样看似不可逾越的对手,也要挣扎一番。何况他如今不再一贫如洗,他不仅占有了一个城里漂亮女孩的心身,还得到了诸葛老神仙和陈家大小姐的青睐,做成了魏家的司机,未来石青峰私人会所地主人,所以他越来越像个城里人,越来越精明,也越来越知道投机和冒险。
是个爷们,就不应该拒绝人生赌桌上的每一次赌博。
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车停下,陈二狗检查了下奥迪A6。发现没大问题。就是车头撞坏了一块,修一修不是大问题。方婕真要怪罪下来他就打定主意到时候自己掏腰包,赔上全部家当不够就先用张兮兮那疯女人卡里的钱,他就不信这钱未来赚不会来。
魏冬虫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觉得吧这辈子就算再见着了李夸父那样决意一辈子非他不嫁的男人,也不可能跳得这么夸张。
一路下来她始终没有闭眼,陈二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牢牢记在小脑袋里,她很奇怪一个心甘情愿给他们家养狗的小保安为什么能把车飙到这个境界,她老爹也喜欢开着破吉利飙车,郭割虏那根木头也被她逼着彪了几次,所以魏冬虫不是外行,她懂得陈二狗那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但她不懂地是这个男人怎么敢在最后关头玩那一手,正常一点的人都应该跑快点撒开脚丫跑啊跑,怎么可能还要回头直接迎头冲上去。
疯子?神经病?
魏冬虫摇了摇头,这家伙叼着烟检查车子的时候还挺帅,跟马路上见着了漂亮年轻mm就叼着烟上前拍一下屁股的无良老爹一样,帅到掉渣,当然,现在二狗跟老爹差了没十万八千里,也有五万里,但魏冬虫好歹把他划到了帅这个行列。
连续深呼吸十几次,魏冬虫蹦蹦跳跳下了车,见他蹲在地上瞧那撞坏了的车灯,她也陪着蹲下去,拖着腮帮看他侧脸,不知不觉就把他跟北京那个男人做了比较,撅起嘴巴道:“唉,怎么看都没他帅,狗奴才,你怎么不争气一点,长得比他帅一点也好给我出口恶气啊。”
陈二狗斜叼着烟,正心疼车灯钱,听到这话,哭笑不得道:“大小姐,长得不帅又不是我地错。”
“对哦。”
魏冬虫恍然道,可随即又撇了撇嘴,“可长得没他帅就是你的错了。”
“怎么,那个李夸父长得很拉风,到哪里都能一眼被女人们瞅出来?”陈二狗微笑道,知道这妮子既然能开起玩笑,心结也就解开了大半,他倒是不介意自己被她拿来跟李夸父比较,毕竟人家那是在魏公公和陈圆殊眼中都很重份量的家伙,牛人中的牛人,比输了不丢脸。
“那是,那家伙是除了我老爹之外最帅的男人了,怎么,吃醋了?”魏冬虫嘿嘿笑道,也亏得她能笑得出来,经历这么一场大风波,寻常女孩子早就梨花带雨摆出楚楚动人那副模样了,不愧是魏端公的种。
“我只吃饭吃菜,大蒜也啃,就是不吃醋。”陈二狗起身,背靠着车头,吞云吐雾。
“二狗,想不想让我给你讲讲我这几个月离家出走的故事?”魏冬虫坐在车盖上,歪着脑袋问陈二狗。
“不想听,一个千金小姐跟一个阔绰大少之间的风花雪月,我可没心情听,我还得忙着提心吊胆怎么跟你大姨说这事情,说不定还得心疼这修车的钱,等我啥时候有钱去喝咖啡吃西餐打高尔夫了,再来听你的故事。”陈二狗笑道。
“你再膈应我信不信我打你。”魏冬虫张牙舞爪道。
“信。”陈二狗给了个让魏冬虫没半点发挥余地地无趣答案。
“二狗,我能抽烟吗?”
魏冬虫小声问道,看到他转过头望向自己,怎么看都不像1岁女孩地她低下头,道:“在北京,我烟都买了,可都没抽一
“行,不过只能抽一口。不介意就抽我这一根,我这人每天勤刷牙,保证没口臭。”陈二狗把手里的烟递给魏冬虫,他没多想,只是觉得做了一件这个孩子人生中地第一件事情,值得,不管以后她还会不会抽烟,但起码有可能再看到某个男人抽烟的时候,不经意间就会想起他这么一号人物。
魏冬虫吸了一小口,呛得不行。
陈二狗笑容灿烂,却没幸灾乐祸的意思。
“其实三个月没发生什么,我就是一直在好大好大的北京找一个好牛叉好牛叉的陌生男人,最后找到了,我说,喂,李夸父,我是魏端公的女儿魏冬虫。二狗,你知道吗,然后那个身边站着个漂亮到比我妈年轻时候还漂亮女人的男人就说了两句话。”
魏冬虫真只老老实实抽了一口,不过没把烟还给陈二狗,而只是看着它一点一点燃烧,用一个听不出哀伤的语气再讲述一个对14岁女孩子来说再哀伤不过的简单故事,“然后,他说了第一句话,魏端公?不认识。第二句话是,哦,记起来了,南京的那个太监,抱歉,太监也有女儿吗?”
魏冬虫没有哭,反而微笑得有点凄美,像陈二狗灰白色简陋生命中见到的第二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第二卷
第39章 藏龙卧虎
周惊蛰打了电话给陈二狗还是放心不下,立即就放下手头的紧要事情从苏州赶往南京,最后来到气氛紧张的钟山高尔夫,虽然陈二狗将过程说得轻描淡写,之前也提醒过魏冬虫不要添油加醋,但方婕几个女人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尤其是周惊蛰,脸色发白地抱着魏冬虫,最镇定的反而是两个当事人,陈二狗朝方婕说道:“我把那两辆车的车牌记下了。”
“既然敢这么嚣张地撞你,就肯定有套牌,或者干脆换上了假牌照。”方婕叹了口气道。
“方姨,我觉得可以从最近几天的汽车维修或者保险两个方面下手,那辆雷克萨斯E350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陆地巡洋舰的状况我有七八分把握,撞成那样,我相信一定比较好认,您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只要有个大致切入点,就可以大胆让我那两个朋友着手去办,他们在石青峰也闲,总不能吃着饭不做事。”陈二狗小声提醒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找几个保险公司的朋友,汽车修理铺那一块,就有点头疼了,你先问问看姜子房,我再让王储去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方婕点点头,她忙着揣测倒底是哪一块势力按耐不住开始对魏家下手,还真没想到这两个突破口。
不由自主瞥了眼在魏家别墅彷佛会永远一脸虚心的青年,她心中的浮躁也浅下去,看了一眼心神大乱的周惊蛰,再看同样手足无措的季静,方婕感慨家里终究确实需要一个在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扛担子的男人,这年轻男人虽然目前还不够圆滑通透,但看来不需要打磨太久就能够替她说一些做一些她自己不太好出面的话和事情。
经过这么一闹,原先对郭割虏弄死乔八指这件事情一直不太重视的周惊蛰和季静终于清醒,乔八指死了,可还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乔六,而魏端公死了。就只剩下一窝的寡妇女儿了。
魏冬虫嚷着要参观陈二狗的房间,方婕就让陈二狗领她去二楼,等陈二狗在她眼中一直偏瘦地身影消失于楼梯,方婕放下手中特地跑从景德镇买来的茶杯,打量着对面两个女人的神情,知道用事实说话远比她的苦口婆心要来得有用。其实她一直想告诉这两个处处提防着自己的女人,她不图魏端公的钱,她要真不放手,魏家就根本没她两个人地名分,可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一旦真说出口,这个家也许就真败了。
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的方婕终于打破谁都不说话的僵局,开口道:“割虏那一手敲山震虎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就算说饮鸩止渴,也不过分。但既然割虏去了云南,这件事情孰是孰非就不多说了,人家毕竟是在给端公卖命,替我们这群女人撑腰。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丧心病狂的危险角色大有人在,今天是奥迪A6,明天也许就是我的宝马S,后天也许就是你的奥迪Q7,我想了想。这么等着不是个办法,既然不能等着别人找上门,那就做点什么,你们看不上眼初出茅庐的陈浮生,我不怪你们,因为连我这个把他领进门的人,一开始也没信心,但过了一段时间,到今天。我们不信,也得拿出一点诚意了,你,惊蛰,也跑一跑你这些年经营下来的关系,比如你跟上海浦东会地那个姓夏的男人是什么程度的朋友,我懒得了解,但他如果能在南京说上话,你就劳一劳他地大驾。你。季静。也别忙着找大律师跟我谈条件提要求,魏端公留下的钱该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不少你一分钱,要想多,就看你接下来办多少事情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们如果还要遮遮掩掩,跟我玩后院起火那一套,别怪我也玩老蒋攘外安内那一套。”
季静和周惊蛰一惊一乍,一羞一愧,都缄默不语,她们心里都有鬼,突然亮堂开来谈,当然不适应。
“方姐,能不能把冬虫这孩子放你这里几天,我今天就得跑回苏州,明后天就去上海,不放心她。”周惊蛰面有难色道。“没问题。”方婕点头道,钟山高尔夫有陈浮生这个年轻人坐镇,就像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虽不能一劳永逸,但起码目前不至于火烧眉毛。
“电脑里有没有a片?”这是魏冬虫进了陈二狗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陈二狗说没有。然后这妮子就启动电脑把每个硬盘地每个文件夹都打开查询了一遍。那种盯着屏幕目不转睛地执着让陈二狗都自叹不如。所幸电脑里确实没有姜大叔最钟爱地床上动作片。有些不甘心地魏冬虫坐在椅子上。一桌子地书看得她头大。把整齐排列地书籍都弄得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后。她这才心满意足道:“这才像书桌。必须要跟我一样做到乱中有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才叫境界。”
“要是参观完毕。我就出去办事了。”陈二狗笑道。
“干什么?”魏冬虫皱了皱眉头。
“找一个自称熟悉南京每一寸土地地男人。他了解修车。精通改装。我就是他教出来地。我看他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陈二狗一本正经地告诉魏冬虫详细原因。而不是敷衍了事。也许他觉得经过北京之行。这个马上要15岁地孩子已经长大了。
“我能一起去不?”这可能是在魏冬虫和陈二狗地对话中寥寥几次用询问语气说话。
陈二狗摇了摇头。魏冬虫也没有强求。
只不过陈二狗离开后,她依然没有走出房间,而是坐在这间越来越有陈二狗个人气息的屋子,托着腮帮发呆,左手酸了,就用右手托着,右手酸了,再换回左手,其实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她就是想保持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姿势。甚至想,就这么到天荒地老也不错。
可天荒地老有多长,长大了的她还是不太明白,就如同她不太懂书桌上方墙壁上幅草书“任他支离狂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