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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千载难逢的机遇,却又怎舍不看就走。”
他这话一说出口,却让那尹天仇和虬龙子俱皆一惊,原来张入云话声虽轻,但内里已传出他一身上清内力,此刻的他已会得二十二式,内力比三个月前还要精深。一时传了出去,本已是体内血脉贲张的二人,心头却都是为之一清,一时间已知张入云一身功力也自不凡。
再回头看处,只见眼前少年正气定神闲的立在一旁,虽个头不高,但却又稳如山岳,一时在自己二人目光之下竟是未有一丝避让,只这份定力就已与己不差仿佛,当下已知他是个劲敌,却是不由收了小看他的心思。
当下忽见尹天仇对着仍在楼上观望的华服青年道:“杨特使远来,不想却遇上今日这桩事,卑职甚感惶恐,惭愧!惭愧!”
那姓杨特使本与尹天仇貌合神离,今日遇的此事,也算是见到了尹天仇出丑的样子,当下听他说的此话,却又不能不卖个人情给他,只微笑道:“尹坛主不必如此,近日无事,本座也甚感无聊。今日有幸得见坛主的身手,却是大开眼界,一扫这几日的沉闷,甚有意思。”说完又笑出声来。
尹天仇听他话说的虽随意,但已有骑在自己头上的意思,一时心里也只冷笑,心道:暂且不与你计较,日后有算计你的时候。
当下场上四人,做了三处,却是分足而立,成了僵持之势。
尹天仇知道今日虬龙子与他是不死不休的一战,虽疑惑张入云是虬龙子的帮手,但有杨特使在,到底不能坐视不理。当下他也不开口,却是足下一点,又往虬龙子身前冲去,他这一跃,力道强横,脚下踏足的青石之上,竟被他踩出一道深深的脚印。
虬龙子与他相斗多年,知他脾性,当下也不相让,只足下一顿也是向前迎去,一时两人双拳架在一处,场内又是一阵劲气纵横。但此番二人却不再分开,而是黏在了一起,一时拳来脚往,已缠在了一处。
二人虽只近斗,但却是力大无比,招招沉重非常,一格一挡之下,都会传来金属的撞击声,又都是轻功高绝,直如龙腾虎跃般的相斗,即似双龙抢珠,又似二虎夺食。虽只是个人身,但相斗时,竟是龙吟虎啸,更象是两头恶兽在一处撕咬。
如此猛恶的相斗,纵是张入云和那杨特使也未曾一见,当下纷纷惴测,场内相斗的二人,实比自己功力高出不只一筹。虽都自觉及不上二人,但到底是年少气盛,一时见了两个高过自己的少年高手相斗,止不住的心潮澎湃,纷纷手脚作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虬龙子二人相斗良久,尹天仇渐渐不敌,当下二人拳掌相交,却忽见他竟吐了口鲜血出来,一时间尹天仇好似受了内伤,力道也弱了下去,再不能与虬龙子力拼,而改了前势一味和他游斗。
虬龙子与他相交多年,深知他的性子,见此丝毫不以为意,仍是照旧猛攻,不留一丝余手。只过的几个回合,尹天仇则是变的更加狼狈。
不想如此一来,反倒是那杨特使心下有些着急起来,今日尹天仇如被虬龙子杀了,日后不但难向教祖交待,且此时他见虬龙子武艺高绝,若是被尹天仇打败后,却又来寻自己的晦气,却如何是好。虽是他心里想到,尹天仇如此,亦有可能是佯装不敌,故意引自己下水,但到底情势危急,不容得他自己不图自保。
想到这里,当下他却是将手里描金扇子轻轻一挥,只瞬时间,即是有数十枚牛毛般的金针从其扇骨里疾射而出。
尹天仇早就料到如此,见杨特使助得自己,却是忙手里一紧,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与虬龙子裹在一处,只待那数十枚见血封喉的毒针打在虬龙子的背上,好取他的性命。他二人本是功力悉敌,尹天仇全力施为之下,虬龙子却是一时挣脱不得。
就在众人以为虬龙子难逃一劫之时,却见一条灰影腾空而起,如闪电般的挡在了虬龙子的身前,一时手里挥动一道碗盏大小的银光。只听得稀稀疏疏一连串的轻响,那数十枚杨特使发出的毒针,尽被那人影悉数挡下,纷纷坠落在了地上。
当下只听得张入云面向那杨特使道:“人家正在以力相斗,不存一丝花俏,尊驾却不该来打扰。”说完已是将身退过一旁,走出了虬龙子二人打斗的圈子。
那杨特使见眼前这少年竟能轻松接下自己的牛毛针,也是心下惊惧,但他自来骄纵惯了。一时间却是眯着眼,细细打量起张入云来。
他人本生的白,五官又端正,长的高瘦,此时头戴方巾,遍体的华服,只作书生样的打扮,却是别有一番风采,只是这杨特使眼睛生的小了一些,此时又眯着眼,已成了一道细缝,一时张入云看他这般模样,反倒生出些躁意出来,只恨不得掌他一记才好。
张入云本就恼他是乾坤教门下,想着隐娘还在百花谷长眠之恨,又见对方一身的杀意已是如刀刃般的向自己袭来,不由心下更怒,当下首度挑衅道:“场上已有二人相斗,不知尊驾可有意与在下一同活动活动筋骨。”
那杨特使闻言,却是一声狞笑道:“你即想找死,我还有不成全的道理吗?”说完手扶栏杆,已是一跃而下,落地时悄无声息,已然是显了一手高绝的轻功。
虽如此,却也当不得张入云的法眼,一时好胜之心争起,却是提左足,往地下一踩,明明脚下是那坚硬异常的青石,却是被他如踩雪花一般的直没脚背,不但如此,那般重的力道之下,周围尘土,竟是点尘不扬,足见其脚下功夫。
杨特使见他也露了一手,其功力竟是精纯至此,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但下收了笑脸,却换作了一副狰狞的面孔,也未答话,只将手上折扇一合,已是猱身而上。
二人只一相交,张入云却是皱了眉头,原来对方不但功力不凡,且手下毒辣,挖眼锁喉,无一招不是致人性命的煞手,虽只相斗一刻,但也觉异常吃力,当下恨他歹毒,却是展动身形,围着他缠斗起来。
要知张入云此时功力已臻上乘,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在同辈之上,此时脚底加快,跑动起来,竟如一阵疾风一般将那杨特使裹住,真打得对方无有换手之力。
幸是这杨特使手里一把描金扇子,乃是他教内长老所赐,不但中藏机括,且十八根扇骨都是玄铁所制,就是那扇面也是用极坚韧的金猱背毛混着天蚕丝织就的,展将开来,远比寻常盾牌还要坚韧,此刻只凭着手里一把折扇,倒也尽能抵挡的住,只是如此这般被张入云打的抱头鼠蹿,却把他躁的满面通红。
一时兴起,再不敢藏私,只口里骂了一声道:“是你自己找死。”当下却是将身一抱,竟然如一缕轻烟一般,凭空消失不见了。
第二十四回 双云终际会 虬龙显神威 (四)
张入云见那杨特使竟化做一道轻烟消失在空中,心下不由大骇。他之所以这般惊惧,是因为对方的隐身术与先时那黑衣女完全不同,不但凭空消失不见,且连周身气息也全然隐去,无有一丝一毫透出,是真正的隐身术,而不是二女仍可凭自己耳目之力判断所在的障眼法。
如此一来,张入云好比身处九幽之底,虽是眼见诸物清明,但敌人的踪迹却是一点也无,怎叫他不惊惧。说不得只好摆了个八方猫足的步法,取了守势,好随时戒备。
正在他犹豫处,忽觉背后一阵作痒生出警兆,张入云一道不好,足底如装了弹簧一般的,已然瞬时间向前移子三尺,但就如此,也还是觉得背心一凉,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麻痒。
张入云至此已知自己受了伤,但他为防敌人追击,却只得摆动脚步,一个虎扑,贴身于一根厅内残柱的背后,才敢检视自己伤势。只见此时自己衣服自脖项至背后已划了足有一尺多长的口子,尚幸是自己有红巾护体,且警觉的早,脚底又迅速,伤口并不深。
但仅于此,也在脖梗至左肩处划了有三寸多长的伤口,鲜血也在瞬时间便将背后衣裳染湿,且因伤口几近脊椎要害,思来极是可虑,一阵痛疼之下,张入云不敢迟疑,忙即闭了自己背后几处穴道。
这时只闻的身旁传来几声狞笑,想是杨特使为自己一击得手,故意作声嘲笑他。张入云才刚察觉出对方所在位置,但敌人狡猾,又于瞬间,但已将全身气息隐匿,再无声息。
至此张入云再不敢仗着自己耳目之力分辨敌人,反倒干脆闭上了眼睛,将一身功劲放出,只潜心观察敌方异动。如此之下,果然好些。杨特使及后连施了几次偷袭,都被张入云堪堪躲过。但因都是于千钧一发之地方才避过,不但险极,且如此将功劲放出,也是极耗体力,张入云此时又受了伤,失血不少,两下一凑,更是狼狈。
好在敌人也似是为施展这隐身术,甚为勉强,总是过得一会儿才能偷袭。如此之下,二人反成了僵持之势,只是张入云相形之下,更显劣势罢了。
正在张入云担心如此危险境地下,那姓杨的却使出先前那牛毛针的伎俩,自己却是难防。哪知自己才刚想到,却听出不远处,传来一阵稀疏声,对方竟如自己肚里蛔虫一般,已将那见血封喉的牛毛激射而出。
张入云连暗骂自己晦气的念头都不敢生,却是已向旁闪去。跟着左臂运劲,已将流星指毫光逼出,一时变作了笆斗般大小。他周身骨骼本就柔软,此时加意之下,更是将身一团,已尽在自己左手光盾的遮避之下。一时只闻得连串金属的撞击声,那赤红色的牛毛针,却是全数被自己光盾挡落。
那杨特使不想张入云还有这样的法宝,心里也颇惊惧,但待见张入云收功之后,脸色煞白,后背一阵殷红,已知张入云因强提内力,虽将自己毒针挡下,但背后伤口又被震裂,看情形却是坚持不得多久,一阵得意之下,不但立意要将张入云杀死,还起了夺他手里铁指套的心思。
再说张入云自背后震伤,一阵痛楚之下,反倒激起自己凶性。他痛恨乾坤教害地隐娘如此,却是最不容自己败在乾坤教门下。此时一念只想着自己不得输于对方的情况下,反倒情急智生,只将背后伤口略做打理。便起身如旋风一般的就地卷起。
此时大殿已然被毁,满地皆是杂物和灰尘,在张入云加意之下,好似一条青龙入海,倾刻间殿内就是灰尘遍布。
原本已是深夜,殿里所有的灯盏也在虬龙子二人相斗时被打灭,当下众人全凭着天上星月之光辨物。此刻在张入云激动灰尘之下,更是一片模糊。虽是在场诸人都练得夜眼,但到底比不得张入云神眼威力,无形中,张入云已是占了一层上风。
黑暗之中,那杨特使只见张入云一对眸子,竟如野兽一般亮如明灯,已知对方眼力远在自己之上,却是不敢轻易犯险,他方才已见过张入云掌中流星指的威力,自己折扇中,共有三套毒针,虽还剩的一套,但此时见张入云如野兽一般,目放凶光,却也不由心里打了个突,决意这最后一套毒针不到万不得已却是不令发出。
当下他只得潜行慢步,仍照前时不一般,在张入云身后移动,却不敢进入对方目力视野之内。如此一来,反倒中了张入云的心意。
张入云连番被对方所算,自己体力已是消耗的极是厉害,若论真实打斗,已无力与对方一争长短,但那杨特使连番偷袭都占得便宜,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