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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奇遇,能得窥最上乘的内功心法,日后若是有缘能得一良剑,倒是事半功倍,德堪大造呢!”
张入云听得这话,虽是心中一动,但自古道宝剑难求。虽得虬龙子这般说话,但于自己来说却终是飘渺的很。但又转念想道:“人都言道,得了剑术之后,可身剑合一,可倚剑做遁,纵是数万里往还,也只朝夕之间而已。”
想到这里,忽又忍不住问虬龙子道:“大哥即已得剑术,那西昆仑虽远,却怎还是来不及得往还?”此语一出,张入云觉自己太过唐突,赶忙止了口。
虬龙子听他见问,却是笑了出来,只道:“世人把个求仙了道太瞧的小了,若能一日之前周游五湖四海的,想来也只有大罗金仙才可办到。现世之中,大多通晓剑术一二,多也还只是术士之流。如我这般的,只怕还是其中更不堪的。此刻我虽已得飞剑,但若真将身剑合一,却也飞不出三四十里。且我心法剑术,都还未到火候,驳杂不纯,起剑时啸声极大,易招山精鬼怪窥伺,一个不好反倒会招至杀身之祸,到时就当真自己能对付的了,但到底惹厌,却还不能作行路的手段。”
张入云惊道:“哦!怎有这般厉害的妖魔,竟连剑客也敢谋害?”
虬龙子仍笑道:“你说的此话,足见你修道年浅,不知根底。你现如今已是灵气逼人,算来已是身踏狭间,也就是俗人所说的阴阳眼,自从后,你不但能见得妖魔,且妖魔也因你身俱灵气亦可见得到你。你现下修道还浅,虽说自四九天劫之后,众多法力高强的妖魔鬼怪俱已应劫,但你多少平时还应时时收聚灵气,不要轻易显露才好。”
张入云此时已对天地间的生长有所参悟,此刻得虬龙子一加指点,便已俱都明白。一时点着头,却又忧道:“只是照大哥这等说法,日后修炼之途当真遥远,不知如此下去,到底得要到哪一日,方能神行自在,潇洒遨游这神州大地。”
虬龙子道:“你即有这样的志向,只要下得苦功,再得机缘遇合,未使不能有成就的一天。”
张入云听闻,默默不语半日,待得开口时却又问道:“算来再好的宝剑也是凡人造的,以大哥这样的修行尚还要用到师门遗宝,却不知除此之外,还有没有自炼仙剑的手段?”
虬龙子听他说得此话不由眉间一扬道:“想不到你的志气倒真不小,自炼飞剑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现世天材地宝凋零,所剩无几。常闻要炼真剑,不但要用真金,只炼剑时所需调合的灵药仙草便有数千种之多。若你真有雄心,便是三万六千种也不算的多。如此心胸若在百十年前,天地灵气齐集,你又当是名门大派门下,兴许有得成功一天。但如今……。”
说到此处,连虬龙子也是摇了摇头道:“只怕在你有生之年翻遍这神州大地,怕也是不得成就。”说到这里,又略变了变色道:“且你当真发下这大宏愿,炼得此剑时,定会召得世间万物忌讳,成剑之日,便是你的大魔障,到时万妖群积,你若没有通天般的手段,却怎能提防的了!”
虬龙子这般话,其实说的已甚婉转,若是换了旁人,却早已是笑张入云不自量力,痴人说那梦话。未想到却又闻张入云道:“敢问大哥,却不知还有什么剑术,能比此剑更具威力呢?”
虬龙子闻得这话,先只当张入云是在与自己谈笑,趁此多长进些见识,及至此时,却见张入云面色凝重,一丝不似是说笑的态度语气,知他是正经求救,沉吟之下,已略知他心意,当下只管道:“若再得威力,那得算是五行剑气了。剑仙中人若真得法力高强,可采五金之精,尽纳归自己体内又本命真火化为剑气,得成之日,却不拘于剑形,到时真可说是随心所欲,千遍万化了。”
张入云听千遍万化四字,不由心头一震,只道:“大哥所说的千遍万化,可是与长生有关?”
虬龙子见他问得明白,便也答道:“不错,自来求仙之士,哪一个不是为求长生,什么天仙地仙,也只不过多一道劫难而已。若真能修得剑气,仗剑气之变化,你即可脱得三灾,不受天地间的约束,到时真可说是超凡入圣,自在逍遥了!”
说完却又摇摇头道:“只是说来这般本领,实不是我等凡人可望,想来也只有那书中的孙猴子才有这般的造化了。”
张入云闻言只微微一笑,便又将话题带过,却不知虬龙子早已是皆看在眼里。
二人相谈多时,天边已显出朝霞,兄弟二人都是当世俊杰,当下也不再坠于俗礼,只一抱拳,即是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奔去。
张入云因得义兄重托,恐路上误事,一路上当真是披星戴月,日夜不停的奔行赶路。自此后,每日里至多只用两个时辰打坐调息,余者都是加紧时间赶路。
本来他还欲换乘马匹代步,但一来良马难寻,且所去路上人烟稀少,越行到后,越是没有驿馆可供换马。二来就是那再好的良驹,又怎能和张入云的体力相比,如此这般十余日的奔波,也经不得张入云乘骑。三来张入云有心乘此近万里的路程练一练自己的快脚,是以一路只是纯以自己脚力奔行,如此这般,只三日功夫便已到得四川棉阳境内。
张入云虽日前在待乐天饱餐一顿,可管平日三四日不饿不饥。但他这一路而来都是急速奔行,所耗体力极大,若按常理便是一日三顿都不嫌多。
他如此三日不食之下,却是把个张入云饿的瘦脱了形。张入云虽知这般只是劳动筋骨,于身体无事。但恐自己出了四川地域后,那青藏地处偏僻,怕无有歇脚打尖的地方。略思量了一些,到底还因将劳顿的身体先将息一下才是。且自己三日行来脚步迅速,估算时日,还略有些宽裕,是以干脆想乘此机会,饮食饱睡一顿,彻底一扫路上风尘。
等他到的棉阳城内,已是晚间,尚幸还有一客栈开门迎客,张入云入内二话不说,只管叫菜。他三日不食之下,又得遇四川美食,自是开怀大嚼,一时只吃的桌上碗碟堆了个对面不见人影。
这般状观场面,只把个店里掌柜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店老板开店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般能吃的主,且还是瘦弱不堪的少年人。后又见张入云吃完饭后,付的又是足色的蒜条金,却又改了喜色,未想这少年看着衣裳褴褛,出手倒是大方。
待张入云饭毕,便径自入一清洁客房内休息,因先时已吩咐伙计烧了热汤,一时在屋内快快活活洗了把澡,才上床休息。他三日下来,已是累得很了,当下腹中有物,身上爽利,却是倒头一沾得床褥便已沉沉睡去。
张入云这一觉疲累之下,睡的极是香甜,却未想到,到得卯时刚过,自店后马厩中传来一片吵闹声。先还只是一片喧哗,张入云闻了还自只管睡觉,不去理睬,但至后来,竟传来一男子哭叫声,其声发自肺腑,甚是哀愁,又隐隐闻得店中伙计谈论,竟是与一名伶女子有些瓜葛。
张入云原本有要事在身,不欲多惹事非,但此刻听闻是一男子为一女子哀伤,不由勾动愁肠,却是再也忍耐不住,起身穿衣走出屋来。
第二十五回 华凌道结义 西昆仑抢亲 (二)
待张入云行至外间,就见喧闹声已移至对面一间客房内,门口正涌着一群人,内中就见店老板正在那里垂头丧气,而店小二却是一脸的怒气。再见周围围观的客人,惧都是长吁短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张入云走到众人身旁,只见面前客房门大开,内里有痊官人打扮的男子,正跌坐在地上抱着一具女子的尸体痛哭,在一旁地上也正跪着一名丫环打扮的少女也在掩面哭泣。
其时男女大防,如此光天化日,那男子却搂抱着一妇人在店里痛哭,实是非常事,张入云见此不由皱了眉头。
好在围观众人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张入云一时也得听了个大概。想着救人要紧,虽是那女子已死,但却是才刚新死不久,张入云一心想试试能不能将其救活,便欲将众人分开,迈步行得那屋内。但那屋门本小,围观的众人又争睹这人间惨事,已然将个客房门口塞了个水泄不通。
张入云心急之下,略用内力,众人只觉一阵劲风拂面,不由眯了眼睛,一时之间,只觉身旁一股热流袭过,跟着眼前一亮,就见身前已多了一衣着褴褛的少年。
张入云身到屋内,却是抢上几步,也不理那跌坐在地上的男子,只一手将那新死过去女子的手腕拉在手里,捉住其脉门后,便将一缕真气内劲流入以作试探,一时只觉对方肌理还未僵硬,再看其眼内瞳仁也未完全失神。知还有救,再一抖手,便已将那女子夺入怀中。
那官人模样的男子,因一时伤心欲绝,狭不及防之下,却将手里佳人被张入云夺去。当定眼看去,就见眼前人是一年轻男子。一时情急,忙大声喝道:“你是哪来的野汉子,怎敢光天化人强抢民女,快快将人还我,不然我可要报官了。”他此时心神失守,泪眼婆娑,说话时也略有些语无伦次了。
张入云救人心切,不欲和世俗之人多分辩,当下只皱眉道:“你还想不想让你这心上人儿活转过来?若是想,便快替我将屋外人遣开,勿使出声打搅我,那这位姑娘或许还有救。”说完已抱着那女子往屋后内室行去。
如此惊人之举,直惊得门外转观众人目瞪口呆。不想青天白日之下还有这般异事,有那心底不堪的见张入云已携着那娘子的尸身进了内房卧室,还擅自猜测张入云是那淫恶不法的邪徒,欲乘此借机侵占那娘子的身体。幸是店老板一意的不想自己店里出了人命官司,又因在昨昂见张入云举止好些异样,虽还年青,但举止气度却有些奇人异士的模样,是以反倒阻了众人,却在一旁略加分辩。
那官人模样的,本是位饱读诗书的才子,一时因伤心过度,气血虚浮,才将张入云认作是寻常野汉。等定神略一打量,只觉其气宇不俗,尤其双目神光充足,与常人迥异。这才将信将疑将张入云让入内室,且到底他救人心切,虽是心中有太多疑问,但还是领了张入云的命,将众人遣散,如此一来倒是省了张入云不少手脚。
待那官人再回得内室时,却早见张入云已将心上人放至床上,并命一旁的丫环将其外衣解开,而自己一只右手却始终握着那死去女子的手腕不放。
张入云见那官人也来到内室,不由皱了眉头道:“我欲救这位姑娘,但你在这房里却有些不便,我知她并不是你妻子,方有此言,你若对我有疑。”说着便手指身旁的俏婢说道:“我便将这丫环留下,心解你心中猜疑。”
那官人虽是见多识广,但也还未有开明到如此地步,一时虽想救人,又见张入云辞色周正,但也仍然还是有些犹豫。
张入云手里觉那娘子生理渐冷,急于救人,早已不耐,见他还在迟疑,心急处,却早伸手摸出一枚铜钱,一时轻轻打在那官人腰间穴道上,便将其制住。跟着左手一挥,已生出一道劲风,将他推出门外。
因心中焦急,言语间有些作色,却是急命那丫头将屋门闭起。那俏婢本就是六神无主,见张入云辞色严厉,却是敢不从命。
张入云一只右手自始至终,都是源源不绝的将一身纯阳真力渡入那女子的体内,已活其血络,此时见诸事停当。便反